第16章 初遇次聲波
第二天是星期五, 放學的時候苗老師告訴藍衍:
“班長,傅行岐是從英國才回來的,國內外的教材有很大差異,雖然他通過了我們入學的測試考核, 可是距離高考也沒有多久了, 周末的時候你幫他多複習一下。”
“正好他現在也住在你們家, 還方便。”
藍衍點頭:“嗯。”
席瑾舉手:“我也可以去”
苗可可笑:“行”
傅行岐看向席瑾,想說點什麽, 又咽了回去。
周六早上,
席瑾吃過早飯就跑到門口穿旅游鞋準備出門,席馳平坐在沙發上削蘋果, 看了看女兒問伊簡:
“小瑾要去藍衍家?”
伊簡:“嗯,去給新同學補課”
席馳平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妻子:“她看着很高興”
伊簡接過蘋果笑:“也是巧,她一不高興我就不舒服,她哪還敢不高興”
“也是”, 席馳平笑,又坐過來些:“不過我感覺她今天格外高興”
伊簡沒體會他的話中之意:“嗯?”
“小瑾和藍衍是同學也是同桌,平時就已經有那麽多的相處時間了, 周末還要去他家,是不是關系太好了點?”, 席馳平說:“她今年高三,不能影響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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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伊簡:“藍衍那孩子那麽優秀, 眼光肯定很高的。”
席馳平:“???”
席馳平剛想反駁,被門口的對話聲吸引, 席隽拿了一瓶水遞給席瑾:“你把門外的花兒澆了水再去”
席瑾沒接:“今天到你了,昨天是我”
席隽:“你不是正好要出門麽, 順便”
席瑾:“不想順,你自己去”
席隽用瓶子碰她胳膊:“你怎麽這麽小氣”
席瑾掐他:“你怎麽這麽懶”
席隽躲開,然後摟上她就把水瓶往她懷裏塞,席瑾踩上他的腳,席隽疼的啊的一聲:“你穿鞋了”
席瑾:“我又沒使勁兒”
席隽一邊喊疼一邊樂:“你澆不澆?”
席瑾也笑:“你不松手我撓你癢啦”
席隽:“你敢撓我癢我把你扛起來了”
席瑾:“信不信我踹你?”
姐弟兩個鬧起來,鬧着鬧着砰的一聲,一個去抗一個去踹的時候誰也沒管花瓶,碎了淌了滿地水。
席馳平小聲問妻子:“這是這個月第幾個?”
“第!六!個!”,伊簡朝門口喊:“不拖完地,誰也不準走!”
席隽:“......”
席瑾:“......”
收着蘋果皮的席馳平覺得老婆剛剛的話挺有道理的,他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并且想想,藍衍那孩子多好啊。
怎麽養的。
席瑾到藍衍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正好趕上他家的午飯,薛瓊笑着叫她坐下一起吃。
席瑾打掃完衛生正有食欲,出門之前也沒吃午飯,和薛阿姨道謝後坐在藍衍身邊。
除了藍衍一家人外,餐桌上還有傅行岐和田維連,藍衍問田維連: “田叔,案子怎麽樣了?”
田維連笑:“今天來蹭午飯就是要和你說,要了結了”
席瑾:“這麽快?”
“有你們的幫助能不快麽”,田維連笑:“還真被你們說對了,确實有人在案發時間去過死者家裏”
“他是個軟件專業的大學生,IT高手,還把存在雲盤裏的監控視頻給剪輯後重新上傳,我們第一次查監控的時候才沒發現”
傅行岐問:“那後來是怎麽發現的?”
田維連:“是蘇劫,一宿沒合眼,盯着監控瞅,發現的”
藍爸爸問:“怎麽回事?”
田維連:“本來我們在死者的手機上看見點餐記錄了,也聯系過送餐員,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和家裏吵架了,為了生活費當兼職,他說他那一整天本來都泡在網吧,忘了關閉系統,不小心接了外賣單,可去商家取了外賣又惦記游戲轉眼就又回網吧了,一直在那兒打游戲。
“我們也去查了網吧的監控,确實如此,就排除他的嫌疑了”
“而屍檢結果是腦溢血,本來線索方向都是指向死者身體原因”
田維連喝口水:“但是後來蘇劫後來發現,監控有問題,有剪輯過的痕跡”
“技術人員查下去,發現小區和網吧的視頻被掉包過,追查IP地址追到了那小子所在的網吧”
“恢複原視頻一看,他其實去送餐了,但是因為送晚,和死者起了争執”
“兩人吵了幾句,倒是沒有肢體接觸,但死者可能是因為情緒起伏,突發腦溢血”
薛瓊:“所以最終死因是腦溢血?”
田維連:“對”
沒等薛瓊說話,藍衍說:“死者年紀輕,很瘦”
田維連笑:“你和家裏的醫生學了不少啊”
薛瓊也笑了,她是外科醫生。
“蘇劫也這麽說”,田維連:“但屍檢結果如此,我們也在排查其他線索”
薛瓊給傅行岐夾了菜,說:“就住在這兒,別回去了”
藍爸爸問:“行岐要回去?”
“嗯”,薛瓊:“他今早說補完課還是回去住”
藍爸爸:“那怎麽行”
傅行岐:“沒事,我不怕”
藍爸爸:“不怕也不行,這案子還沒結呢,再說,你現在高三正是緊張的時候,沒人照顧怎麽行”
薛瓊見傅行岐猶豫,問:“要不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傅行岐:“不用”
田維連也勸:“你就聽話在這住,不用和他們客氣”
傅行岐不說話了,田維連想起什麽問席瑾:“丫頭,藍衍分析出來快遞員去過我知道是為什麽,可你的聲音,到底是怎麽回事?”
席瑾說:“我就是聽到房間裏有一個聲音并不屬于現場的任何人,并且根據聲音的強度來看,那個人離開也沒多久”
田維連看了藍衍過爸媽,又看藍衍一眼:“聲音?”
“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聲音,這樣靜止的時候不明顯,但是如果是運動或者情緒波動的時候聲音就會很明顯”,席瑾看傅行岐:“就比如他現在聲音就很大”
傅行岐:“.......”
傅行岐:“你胡說”
席瑾:“我沒有胡說”
薛瓊十分好奇:“那到底是什麽聲音呢?”
席瑾:“我覺得應該是每個人靈魂的聲音,因為我也能聽見鬼講話。”
薛瓊:“......”
藍爸爸:“具體是什麽樣的,在哪裏能聽到?”
席瑾:“大街上都有,我覺得那可能是因為車禍去世的人的聲音”
藍爸爸:“......”
田維連:“那還有哪兒有?”
“其實吧”,席瑾猶豫一下說:“上次在你車裏我也聽見了”
田維連:“......”
傅行岐:“你別亂說了”
“我沒有亂說”,席瑾:“喂,你身體的聲音為什麽越來越大了?”
傅行岐的臉色都變了,抿着唇。
席瑾明白了,問:“你害怕了?不用害怕,他們不會傷害人的”
席瑾:“或者我告訴你哪兒有,你躲開他們就可以了”
“就比如,下雨天,尤其打雷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鬼也怕雷聲,或者喜歡雷聲,你別去和他們一起聽就行了”
傅行岐拿着筷子的手已經不動了,席瑾:“你真的不用害怕,我再想想還有哪兒有...”
話沒說完,藍衍給她夾了一口菜:“吃飯”
“哦”,她就轉頭問藍衍:“班長你怕不怕?”
藍衍:“不怕”
席瑾笑:“嗯,那改天我再帶你去抓鬼”
藍衍:“......”
藍衍:“你不怕?”
席瑾想了想:“怕”
本來傅行岐是真的打算回去住的,但是在和席瑾吃完一頓飯并和她在書房由她和藍衍輔導完功課以後,他決定就先不回去了,在這兒住。
他不怕人,但他怕鬼。
席瑾臨走之前還和他說:“嗯,你現在的聲音降下來了,額,又大了”
傅行岐:“......”
他晚上成功的做了噩夢。
他夢到周圍有好多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他們撕扯着,嚎叫着,哭泣着,回蕩着。
這些聲音突然變為有形,變成可怕的頭顱,一團灰色,又披散着頭發,朝他撲過來。
他想躲,卻發現,周遭封閉,無處可逃。
就像是他被讨厭,被遺棄,被帶走時的無力掙紮。
最後他是被一種完全不同的聲音叫醒的,那聲音溫柔,且親切:“行岐,行岐”
睜開眼,額頭都是冷汗,身邊坐着的是藍衍的媽媽,薛瓊。
她輕聲問:“做噩夢了?”
“嗯”,傅行岐坐起來,平複着劇烈的心跳。
薛瓊笑了,卧室的燈光散落在她的臉上,和她的笑容一樣溫和:“別怕,我們都在呢”
傅行岐笑了下。
薛瓊問:“要不你去和藍衍一起睡?”
傅行岐搖搖頭,他已經這麽大了,怎麽還和另一個大男生睡一張床:“不用,沒關系”
薛瓊想了想,看着旁邊的書桌問:“那你介不介意阿姨在旁邊看會兒書?你睡你的”
懸着的心因她的這句話而安穩下來,噩夢中的場景突然也變得不那麽可怕了:“謝謝阿姨”
薛瓊給他蓋好被子,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拿了一本醫學書籍随便翻着。
閑聊般的,語氣也很溫柔:“行岐,是不是和家人吵架了?”
傅行岐愣了下:“你,怎麽知道?”
薛瓊翻着書:“今天吃飯的時候看出來了”
她轉頭淺笑着:“想不想,和阿姨說一說?”
傅行岐沒說話。
薛瓊笑了下,沒再問,轉過去看書。
卧室內很安靜,只能聽到薛瓊放緩動作輕輕翻書的聲音,傅行岐卻怎麽都睡不着。過了會兒,少年的心事打破寧靜:“阿姨,如果你還有一個小兒子,你會就不喜歡藍衍了嗎?”
薛瓊翻書的手頓了下,轉頭:“為什麽這麽問?”
傅行岐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目光很溫柔,比他親生媽媽看向他的目光還要溫柔,語氣忽然執拗的,不甘的,還有委屈:“因為他有了弟弟之後就不喜歡我了,你呢,你也會這樣嗎?”
薛瓊一時沒說話,就在傅行岐以為她不會回答他時,他聽見她說:“阿姨是還有一個兒子的”
傅行岐:“我怎麽沒看見,他不在家嗎?”
“嗯,他不在家”,鼻尖發澀,多少年過去了,那股子澀意卻只增不減,薛瓊:“我沒照顧好他”
“把他弄丢了。”
傅行岐怔住,瞬間又懊惱提到長輩的傷心事:“對不起,阿姨”
忍下眼間濕意,薛瓊看向身旁的少年,若是瞳兒在,也該是這樣躺在她的身側,睡不着時會與她聊天吧,不知他現在好不好,長得多高,夢想是什麽:
“行岐,不會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的”,
“血脈相連,不會有的”
傅行岐從小少言,幼時形成的自我保護常常讓他的話下意識的帶着鋒利,他不會安慰人,只能坦誠的告訴她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阿姨,如果我是你的兒子,我在哪裏都不會害怕的。”
高三十四班的學習氛圍最近異常濃厚,而其原因就是來自于席瑾和傅行歧之間的不斷比拼。
課上老師的問題剛剛抛出來一秒鐘,她和他異口同聲同時搶答:
“D”
化學課堂小考剛過去20分鐘,傅行歧和席瑾幾乎同時高高的舉起卷子:
“老師,我答完了”
“老師,我答完了”
老師坐在講臺:“把卷子拿過來。”
因為監考時間還剩下25分鐘,化學老師就先把這兩張卷子先批了,他先批的是傅行歧的, 98分:
“錯了一道選擇題,你再仔細看看,那麽難的大題都對了這麽簡單的選擇題怎麽還錯了?”
傅行岐接過化學卷子,他不記得自己有不會做的選擇題,盯着減分處看了半天,明明他選的就是正确答案B怎麽這會兒卻變成D了。
席瑾湊過去看他的錯題,還真就是最簡單的一道:“馬馬虎虎的”
化學老師:“你就別說別人了,這道填空題的答案呢?”
席瑾低頭瞧:“25,我記得我寫上去了”
傅行岐:“寫哪兒去了?草稿紙啊”
席瑾:“......”
兩個人都得了98分拿着卷子重新回到座位上。
化學老師在教室內繼續走動監考,發現藍衍的化學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工整的放到書桌的右上角,而他本人正拿着一本英語書背單詞。
老師走過去問:“已經答完了?”
藍衍:“嗯。”
化學老師把卷子拿到講臺上審批,沒一會兒就給送了回來:“100。”
傅行岐和席瑾都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二人就這樣每個科目都要比拼,課上比,課下比,比答卷速度,比寫作業的速度,而他們之間的這種比拼終于在一節體育課上達到了白熱狀态。
體育老師讓分成兩個隊,每隊一個隊長,其中一個隊的隊長是藍衍。
而席瑾和傅行岐都被老師分在了另一個隊,兩個人都争相想要當隊長。
席瑾道:“女生優先”
傅行岐:“能者多勞”
席瑾:“我比你大”
傅行岐:“我比你高”
二人一直争執不下,席瑾想了想,為了解決這種長期争執,索性說:“我們兩個賭一場吧”
傅行岐:“賭什麽?”
席瑾:“如果我贏了,從此以後你叫我姐,什麽都聽我的。”
傅行岐:“那如果我贏了呢?”
席瑾:“如果你贏了我什麽都聽你的,公不公平?”
傅行岐:“一言為定,比什麽?”
席瑾:“就比下堂課的英語小考成績”
傅行岐提醒她:“席瑾,我可是從英國回來的。”
“從英國回來”,席瑾:“150分的卷子能考到200分嗎?”
傅行岐:“......”
傅行岐:“行,一言為定,不許耍賴”
席瑾:“嗯,班長作證”
這堂英語小考兩個人都沒有提前交卷,一張卷子雖早就答完了可是都還在反複的檢查有沒有失誤。
苗可可非常滿意,這兩個娃終于都像班長一樣穩重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席隽說:
“你不知道他從小是在英國長大的嗎,和他比哪一個科目不好偏偏比英語?”
席瑾:“對你姐這麽沒有信心?”
“別的科目贏了好像是我欺負他似的,我必須要用英語贏了他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席隽:“那我就等你多了個哥,我可不認啊”
席瑾笑:“你不知道班岐山上被抓住的那些動物都是自以為跑得快的嗎?這和下雨淋濕的都是帶了傘的人是一個道理。”
席隽湊過去:“你又打什麽算盤呢?”
席瑾:“別看他是從英國回來的,其實要是比其他的科目,我還真沒有把握能贏過他。”
“可唯獨英語,我肯定能贏他”
回想起給他補課時的情景她說:“他一定是早就有回國的打算,所以對于國內的教材一點也不陌生,數學物理化學他學的都很好。”
“可我唯獨見他沒有複習過英語,這一定是因為他對英語有非常大的自信。”
“可是考試當中用到的英語和平時溝通時的英語可是大不相同的,口語中我們重視表達的邏輯以及詞彙量夠不夠,考試卷上的詞彙量不會出現書本以外的單子而書上的那些我又都會所以這點上他就算會的再多也占不了便宜。”
“而在考試中除了詞彙量,我們還要注重語法,這在日常口語是非常容易被忽略的。”
席瑾有手臂碰他,笑:“這個賭,我贏定了”
席隽:“你別這麽笑”
席瑾:“這麽笑怎麽了?”
席隽:“你上次從我這兒騙去一塊蛋糕的時候就是這麽笑的”
席瑾:“......”
晚上吃完飯,一家4口人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席隽去冰箱裏拿了一個雪糕出來吃。
席瑾用腳踹了他一下:“我也想吃”
席隽把自己的遞過來給她。
席瑾:“這個你咬過了,我不吃。”
席隽:“不吃拉倒”
席瑾又踹了他一下:“你去再給我拿一個新的。”
席隽看着電視:“自己去”
席瑾:“我懶”
席隽:“那就別吃”
席瑾想了想說:“你去幫我拿,我一會兒也幫你做一件你讓我做的事。”
席隽轉頭說:“那你一會兒幫我倒洗腳水。”
席瑾:“......”
席隽:“行不行?”
吃完飯就懶得動的席瑾:“...行”
席隽對席馳平和伊簡說:“爸媽你們都給我作證啊,她說了一會給我倒洗腳水的”
席馳平和伊簡笑:“嗯,我們都聽見了。”
席隽拿了雪糕給席瑾,拿的是山楂味兒的,吃之前只是饞,吃完竟然還餓了。
她又踹了踹席隽說:“你再給我嗑點瓜子。”
席隽瞥她一眼,拿起瓜子自己吃了。
席瑾:“......”
席隽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兩個比賽?”
“五分鐘,看誰嗑得多,嗑得多的那個就能把兩份都吃了,怎麽樣?”
席瑾從沙發上坐起來:“好啊”
席馳平和伊簡也來湊熱鬧:“我們給你們當裁判”
姐弟兩個磕了5分鐘,一人手邊一堆瓜子瓤。
席馳平看看時間說:“5分鐘到了,可以開始數了。”
席瑾說:“我數你的,你數我的”
席隽:“行”
約定後的下一秒,姐弟兩個幾乎是同步的一手護住自己的瓜子然後另一手抓起對方的放到自己嘴裏。
還數什麽數?
這兩人的動作太同步,席馳平愣了下,站起來,忍着笑,邊走邊說:“這點可不随我。”
伊簡也走了,笑道:“反正也不随我”
姐弟兩個被自己如此同步的不要臉勁兒戳到笑點,一邊吃瓜子一邊樂成兩個球在沙發上打滾。
半個小時後,席瑾言而有信的去幫席隽打洗腳水,打了滿滿一盆從浴室端去沙發。
但她接了太多的水剛出浴室就搬不動了,喊席隽:“我擡不動了,你快過來幫我!”
席隽聽到聲音跑過去了,卻故意使壞,沒擡手,喊在卧室的伊簡:“媽,咱們明早吃什麽?”
伊簡:“怎麽突然關心明早吃什麽,你有想吃的?”
席瑾:“你快點接一下,我胳膊沒有勁兒了”
席隽還是沒擡手,裝作很忙:“沒什麽,就随便問問,不過我不想吃地瓜。”
伊簡:“咱家早上什麽時候吃地瓜了,小米粥行不行?”
席瑾:“席!隽!”
席隽瞄了眼席瑾忍着笑:“小米粥啊,行啊,我愛吃,我突然還想吃培根肉...”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席瑾手裏的一大盆洗腳水,嘩的一下全都撒他身上了。
席隽:“......”
“!!!”
低頭,席瑾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兒理直氣壯:“我說了我拿不動了啊”
“是真的,...沒騙你”
席隽:“.......”
“掃地機器人怎麽不響了,是不是又卡哪兒了?”,伊簡說着,敷這張面膜從卧室出來了。
滿客廳的洗腳水,還有被淹了的掃地機器人,成功把她的面膜吓掉了,吼道:“你們兩個今天晚上不把地給我擦幹淨,明天早上自!己!做飯吃!”
席隽:“......”
席瑾:“......”
第二天英語小考的成績下來了,席瑾果然贏了傅行歧。
她考了149分,而傅行歧卻只有128分。
席瑾湊過去,笑:“你是我弟弟了”
傅行岐握着英語卷子沒說話。
席瑾用胳膊砰砰他:“想耍賴?班長給我作證呢”
傅行岐擡頭看她:“是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席瑾:“你還是想耍賴”
傅行岐:“你答不答應?”
席瑾想了想:“那你說說看”
傅行岐說:“你不許再對我說鬼怪之類的言論吓我”
席瑾忍不住笑:“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故意吓你”
傅行岐:“真的也不許說”
席瑾:“想說怎麽辦?”
傅行岐:“忍着”
席瑾又想了想:“行吧,弟弟”
傅行岐沒說話。
席瑾:“我都答應你了,弟弟”
傅行岐鼓着嘴,不情願的應了聲:“聽見了,...姐”
席瑾笑:“乖,一會兒把你哥也介紹給你認識”
話音落,教室門口傳來席隽的聲音,笑音明顯:“哥在這兒呢,誰找哥?”
傅行岐:“......”
一、丘、之、貉。
一旁的藍衍一邊幫老師批着卷子一邊也輕輕笑了,席瑾悄悄瞄他一眼,最近她從同學口中聽說一個八卦消息。
關于藍衍的,
也關于她自己的。
據說全校的人都知道,藍衍暗戀她。
因為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笑。
不過,
是不是因為她的笑話比較好笑?
應該不是吧,
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