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是神(17)

“啊?”

外面響徹的鞭炮煙花聲吵得不行, 可是她耳朵本就靈敏,站的近,原宴似有故意對着她耳朵說一般,所以她很清晰的聽見他說了什麽。

她為之一愣, 手上的小煙花燃盡。

她有些懵懂的擡起頭跟他對視, 他問她, 要不要摸摸他的手?

原宴跟她對視那麽一會兒,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唐突了, 他牙尖輕咬,尴尬的笑出兩聲,轉移話題, “餓了嗎, 餓了裏面還有蛋糕。”

其實陸衿幼是想答應的,她覺得摸摸手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也有可能是大晚上的腦回路還沒轉過來。

但是他突然轉移話題,她也不好意思繼續答應下去,可是她也沒餓, 只好搖搖頭。

“不餓,我們還是繼續放煙花吧。”

陸衿幼轉過頭,玩煙花的心情都沒了, 她在想原宴為什麽會突然轉移話題。

是後悔了?不想給她摸了?

可是一個手而已, 有什麽好小氣的,她撅撅嘴,扔下手上殘留的煙花棒。

院子裏“砰砰”的聲音引的她注意, 那一聲聲向天空出發, 随後在漫無天際的黑夜中炸成那麽一朵朵五彩的花。

十分鐘過去, 這邊的煙花聲才徹底停止下來, 她耳根子一下子清淨不少。

淩晨十幾分,今天早上醒得早,雖然說下午有補覺,但是她稍稍有些犯困,打了一個哈欠,眸中都有些氣蒙蒙的感覺。

原宴側着臉看着她眸裏的霧蒙蒙,以及她剛剛掩着嘴打哈氣的那個模樣,他心裏其實是想讓她再多留一會兒,跟她再多待一會兒。

只是,想想還是算了,讓她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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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都過早年,清早八點就要起來,現在已經淩晨,送她回去都需要二十分鐘,在洗漱一會兒等她睡下估計已經一點多。

明早兒她即使起來也很容易犯困。

他側過身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陸衿幼也正有這個意思,“好啊。”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朝着屋子裏走去,她習慣性的伸出腳,誰知道前面有一個稍高一些的門檻。

她沒有發現,一覺踢在上面,另一只腳早已提前預判向前伸去,就這麽一下,她瞬間向前撲過去。

眼看要摔下去的那一刻剎那,原宴眼疾手快的用手攬住她的腰肢,一下子把她拽了回來。

那一系列動作,陸衿幼就像是那個小雞仔一般被他撈回去簡直都是不費吹灰之力。

陸衿幼第二次背靠在原宴懷裏,不僅她自己驚了,站在她們倆後面的人也足足瞪大眼睛。

沈今意率先問出聲,“你們倆在幹什麽呢。”

放煙花放着放着怎麽放在懷裏去了?

陸衿幼驚恐,趕忙從他懷裏跳出來,剛剛踢到門檻的痛都來不及顧及,回頭解釋着,“就,就是我剛剛差點摔了,班長拉了我一把而已。”

她臉色染起一層緋紅,她自己不介意能落入班長的懷裏,畢竟不是第一次。

她更覺得介意的是後面那倆人的嘴,沈今意她最了解,她真的生怕她會亂說亂想一些什麽。

沈今意走進,看他們幾眼,其實對于陸衿幼來說她還是打着百分之九十九的信任,畢竟她有啥是絕對不瞞着她的。

程頤倒是姨母笑着走到原宴身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誰知道被他一眼瞪回去。

陸衿幼上車後,踢到門檻的那只腳疼的她擰起眉頭,第一次有種嘗試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難受。

雖然不是石頭砸的,但是這,踢也是她自己踢的。

主要是她并沒有發現前面有門檻。

可能在家裏沒有,她習慣性的沒有擡腿。

她坐在後座上,眉心輕輕擰起,原宴從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她這副模樣,連着她剛剛在上車前那一只腳都是坡一坡的,他皺眉,應該是剛剛她踢的那一腳,把她腳踢傷了。

原宴随便找一個路邊停下車,陸衿幼還以為到家了,擡頭看看周邊,清冷的跟什麽一樣。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了,他就已經下車一個轉彎繞到她門這邊來。

原宴打開車門,蹲在地上,“我看看。”

“啊?”陸衿幼沒懂他這個我看看是什麽意思,她瞳孔放大些許,有些略驚,目光停留在他那張仰着下颚看着她的臉上。

是上好的皮囊。

原宴沒有直說,直接伸手握住她似是有些想藏在後面的腳,他握着腳踝,把她扯了出來。

這一刻陸衿幼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麽,她今天穿的裙子,配了一雙黑色小皮鞋,所以很好脫下。

但是在一個男生面前脫鞋子,她難免還是有點難為情,她使勁的把腳往回縮,還在一邊抗拒着,“不用,沒什麽事兒的。”

“乖。”原宴的語氣放的及其溫柔,“我看看。”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竟然覺得他發軟的語氣中竟然有一種讓她不能回絕的念頭。

她抿下薄唇,雙手摁在座位上都用足力氣,她腳上的疼痛更是愈發厲害。

原宴像是知道她有多疼一般,幫她脫鞋脫襪子的時候都是極其溫柔。

随後,他那只大掌慢慢從握着她腳踝的那個地方下移,拖着她的腳掌。

他感覺,她的腳真的好小。

陸衿幼的腳指甲上塗着亮晶晶的一層美甲,這還是她自己塗的,因為沒有塗好,指甲旁邊的肉上都沾染着些許。

原宴沒關注她的那些,眉頭一擰,擡起頭,“好像腫了。”不僅腫了,還有些泛着紅紫。

“嘶——”陸衿幼瞥眼看去,想扭動一下那只腳趾,誰知道她輕輕的一個動作便疼的她眉心緊擰。

她還是第一次腳踢到東西踢的那麽嚴重。

“我們去醫院看看。”他把她的腳放進去,也沒等她開口說什麽,一下子幫她關緊門,鑽進駕駛座。

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已經陰沉下去,心裏都是滿滿的責怪,早知道就不要因為想見她把她叫來看煙花。

要不然也不至于現在腳還受了這傷。

陸衿幼其實覺得沒這個必要,她傾過身子湊近原宴,“不用了吧,我覺得只是有一點疼,去醫院應該不至于,過一會兒就好了。”

之前她也有踢到過腳,雖然說沒有這麽嚴重,但是都是一會兒就好了的。

沒必要大題小作。

“你這樣都疼,等下怎麽走路?”原宴問她,又道,“萬一是骨折錯位,後面才發現那怎麽辦?”

陸衿幼笑出聲,“哪有這麽嚴重啊。”

她還沒見過走路踢到東西把腳踢骨折的呢。

十分鐘後,寧安第一人民醫院。

這大晚上的她前面只有一個人,等他出來他就可以進去,等了差不多兩三分鐘,那個人出來了。

路過他們倆身邊的時候,她聽見那位小男生的媽媽說,“走路踢個門檻能把你腳趾踢骨折也是真的有你的,你這麽厲害不去國足都可惜。”

聽見這麽一句話,陸衿幼瞬間有些擔心起來,她剛剛都還想着她還沒見過走路踢東西能把腳踢骨折的。

這不,現在就遇見了這麽一位。

會不會她等下遇見的第二位會是她自己?

她的心開始“砰砰”直跳。

“怎麽了。”白大褂醫生是一位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男生,他的聲音也比較沉着。

“腳踢到門檻了。”

這個時候醫生才擡起頭看向她,挂着一副“今天怎麽有那麽多人踢到門檻”的表情。

“我看看。”

陸衿幼準備自己彎腰脫鞋襪,誰知道這個時候,原宴已經眼疾手快的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幫她脫下。

醫生看着那只腳,臉色沒有多大變化,“外面看着只是腫了,有點紅紫,這種情況我們考慮到可能是軟組織受損或者是骨折錯位,先去繳費拍個X光然後再拿到我這裏來看。”

一眼就看好,原宴沒有起身,剛幫她脫完,他又繼續幫她穿。

陸衿幼低頭看着他的頭頂,出了這裏她才問,嘴角漾着笑意,“班長是不是體貼過了啊。”

又是幫她穿又是幫她脫的,她是腳受傷又不是手,根本不用他這樣的。

“我去繳費。”原宴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她受傷是因為自己,他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陸衿幼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往前沖的背影心裏突然産生一個想法,他是不是覺得她受傷是因為她,所以才會這樣?

拍完X光出來,等着拿片子,陸衿幼擡頭看向側面的原宴,問出疑惑,“班長是覺得我是因為你叫我去看煙花才會受傷,所以這麽做的嗎。”

原宴一頓,沒有說話,其實說是,也不是。

見他不說話,她就知道她猜想的沒有錯,“班長不用這樣想,是我自己走路沒看路,你不用自責。”

“也不全是自責。”原宴。

陸衿幼一愣,眸光輕輕放大些許一直盯着他,她其實沒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也不全是自責,意思還有其他原因他才會那樣對她嗎?

會是什麽原因。

班長責任的那個原因?

她突然想起,他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見着她,高中時候的責任心估計又泛濫了。

陸衿幼腳疼,走起來有些坡腳,一扭一扭的,不過拿給醫生看的時候也還好,并不是什麽骨折錯位之內的,簡單的軟組織挫傷,敷點藥休息幾天就好。

原宴去給她拿藥的時候,她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把X光還有醫生給她打的單子拍了一個照發在朋友圈。

配文,“2022年第一天就來醫院,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倒黴了吧。”

大新年,很多人都還沒睡,評論一個接着一個來。

-“軟組織受損,應該沒啥,不過大年初一就去醫院,确實只有你一個。”

-“卧槽?沒什麽事兒吧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應該笑的,但是第一次見有人踢門檻能把軟組織踢到受損。”

“看來宴哥抱你那一下抱的有點不成功啊。”這條評論是程頤回複的。

陸衿幼連着回他,“???那不是抱,那只是他看我快摔了拉我一把而已。”

程頤假裝附和,“阿對對對。”

原宴拿着藥過來,再次蹲在她面前,“我先給你塗點止疼的,你晚上回去睡覺前洗腳後再把兩樣都塗了。”

她一個女孩子,應該很怕疼。

陸衿幼其實是想拒絕的,馬上都要回去,沒必要那麽麻煩。

她沒來得及拒絕,原宴已經把她腳拽過去,脫下鞋襪,他指腹上沾着止疼的藥膏,随後溫柔的在她腫了的那一塊地方輕輕摩擦。

那一塊很快襲來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腳上的疼痛很快飄散,她抿着唇享受着這一切。

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學校論壇上的一些話,她倒是想看看是誰說她們班長古怪冷漠的。

明明就是很溫柔的好嗎!

可是在這一瞬間,她腦海裏飄出來一道不太能讓人相信的錯覺,她好像覺得他是不是喜歡她?

陸衿幼總覺得原宴對她好像有這麽一點點的不一樣,可是具體說哪裏不一樣,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描述。

就好像,他對她不懂拒絕,對別人可會,記憶中,不管她有什麽,或者是叫他做什麽,他都不會拒絕。

高中時,他雖然是班長,也是個乖的人,但是并不是那種不懂拒絕,記憶中,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她,就連上次叫他出去玩,他也是一口咬定。

是巧合,還是另有其他啊。

腳上的疼痛已經散去許多,等藥完全吸收過後原宴才幫她把鞋穿上。

剛剛他蹲在她面前,小小矮矮的的一只,這會兒他突然站起來像是一堵牆一般站在她面前擋住那些光亮。

她瞬間覺得他好壯,前幾天覺得他有些虛的哪一段思想瞬間在這個時間煙消雲散。

“兩點了。”原宴看眼時間,眉心輕輕擰,“今天是我的問題。”

陸衿幼躊躇的走在他旁邊,“是我自己走路沒長眼睛,跟班長有什麽關系?”

她走得慢,他在她旁邊也在努力配合着她的步伐,一直跟她并排着走。

這個時候,陸衿幼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她側過臉,微微揚起下颚目光落在他用着燈在他臉上打着陰影的側臉。

她看了半秒,原宴有所感覺,眼眸輕瞟,轉過頭去想證實她是不是在看他的時候。

她已經跟沒事兒人一般轉過頭呆滞的盯着前方,那副模樣,就好像他剛剛的感覺是錯覺一般。

他稍擰眉心,看來是他想多了,卡在喉嚨的有句話也遲遲吐不出去。

他其實想說,如果不是他叫她去看煙花,她又怎麽會受傷,又怎麽跟他沒關系。

原宴低下頭,垂放在側的手突然自己掐了掐自己。

陸衿幼的腳因為軟組織受傷,這幾天走路都是一拐一拐,其實也不痛,是她自己心理作用導致。

直直差不多一周多後她才能正常走路,她剛跟沈今意說她腳能正常走路的第二天,她就屁颠屁颠的來了。

天氣回溫,雖然沒有下雪,不過也還是有些冷意存在,她一身黑色大衣裏面配着小短裙,黑長靴的雙手環胸站在那裏。

今天出了太陽,也不知道她是因為曬得刺眼戴着副墨鏡,也不知道是為了裝帥戴的副墨鏡。

“搞快點,姐今天帶你去兜風。”沈今意站在那裏看着慢吞吞走過來的陸衿幼有些不耐煩,帥也懶得耍,直接邁着腿過來拽住她胳膊往那邊扯。

陸衿幼相當不情願,被她扯着走的身子都是斜着往她那邊跟進。

她擰着眉心,“要不然下次吧。”

沈今意剛拿到駕照,她爸就答應給她送了輛車,前幾天就說要開着車帶她去兜風。

不過她都以腳疼不能行動拒絕,現在好了,根本沒辦法再拒絕。

可是她不拒絕,又害怕有去無回。

“今天天氣好啊,我查過天氣預報,過兩天又得下雨,下次那得什麽時候了。”沈今意上車埋頭系着安全帶。

還沒發現陸衿幼完全不是因為這次不想去,所以說下次去,其實她是次次都不想去。

沈今意可能是因為興奮的原因,那安全帶怎麽也插不進去,這一晌她好像明白了。

她擡起頭盯着已經把安全帶系好的陸衿幼,“你不相信我?”一開口就是來自于靈魂的質問。

陸衿幼一頓,別開她眼睛拒絕對視,“怎麽會。”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是牢牢的抓着安全帶,畢竟這是生命帶。

沈今意瞅她好幾眼,默默把安全帶系好,握上方向盤,“不相信也不可能下車,咱們可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姐妹。”

陸衿幼,“…………”

我去你的好姐妹。

“出發啰。”沈今意還是比較興奮,這是她第二次開這輛車,第一次是提車回來那天沒能讓她坐上。

那這第二次再怎麽樣也要讓她坐上了。

這一段出去都是平路,一路上以來都比較平穩,陸衿幼提着的心也在這一刻放松些許。

“你打算什麽時候考駕照。”沈今意瞅她一眼。

陸衿幼的手機“叮咚”響過幾聲,她垂首打開面容識別,“我暫時沒這個打算。”

她不太喜歡開車,就算是不學,以後她也能雇個司機。

消息是原宴發過來的,自從她這幾天腳在他家受傷過後,他對她就格外關心,不僅每天早晚安堅持,偶爾還會跟她聊聊日常。

現在是中午過一點。

他在問,她吃飯了嗎,吃了什麽。

陸衿幼眼眸溜轉,埋着頭在鍵盤上摁着字。

“吃了,面條。”

那邊遲疑很久,“今天要不要出來玩。”

“已經出來了。”

“啊?”

陸衿幼沒有擡頭,繼續摁鍵盤,“沈今意剛拿駕照,現在帶着我兜風呢,不過我有點害怕她的技術。”

雖然說這平穩地是挺好的,也沒有車,開的确實是沒有什麽阻礙。

就是不知道等會兒車多,路不平拐彎多了,會怎麽樣。

那邊沒有回複,陸衿幼又發出一道消息。

“要不然,你來護駕?”

她這幾天跟原宴混的有些熟,并沒有感覺有之前那般的生疏,反正他也叫她出去玩,那她叫他出來一起開車兜風沒什麽問題吧?

而且他的車她做過幾次,技術可不知道要比沈今意好到哪裏去。

“位置,馬上到。”

原宴答應的爽快,陸衿幼嘴角一勾,笑的跟朵花似的,就她這麽一笑,引起沈今意的注意。

她在她臉上打量兩眼,“你在笑什麽呢?”

還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麽一想,她的目光落在她亮着屏的手機頁面上。

一白一綠的小框框,她略微揚起下颚試圖看清上面的聊天記錄,“你在跟誰聊天呢。”

“原宴。”陸衿幼沒有避諱,“我讓他來護駕。”

沈今意瞬間瞪大眼眸,“???”

“你不相信我?”她聲量提高些許,顯得格外激動,那身子一下子都支棱起來。

陸衿幼見她沒看路,趕忙安撫住她的情緒,“沒有,沒有。”

“哎喲——”

突然,不知怎麽的一回事,握着方向盤的沈今意連帶着副駕駛的陸衿幼一下子往前面栽去。

車子來了一個急剎,那一甩,差點沒把她頭甩出去,陸衿幼的頭發也如同剛睡醒的雞窩,亂七八糟。

她撇過頭,“怎麽了。”

沈今意臉色一變,趕忙解安全帶,“好像爆胎了。”

陸衿幼,“??”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她們是一點十五出來的,現在才一點二十七,十五分鐘都沒有,車倒整爆胎了??

不過還好,這條路人煙稀少,并沒有什麽車子過往,來來回回一看,倒像是一條荒野馬路。

陸衿幼跟着下車,沈今意蹲在那已經破損的輪胎前,眉頭輕擰,白嫩的手指拿起一片地下的玻璃碎片,“誰家玻璃碎了都不收拾一下的啊。”

看樣子車胎應該是被這玻璃碎片給紮破了。

“你有備胎嗎。”

沈今意揚起頭,“沒有。”這也是第二次開車,哪想着準備這些啊,更何況就算是她有,她也不會換啊。

最後一致決定,先把車開到路邊去停着,然後再想辦法怎麽解決。

沈今意還在罵罵咧咧,“我等下我就去調監控,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搞得不收拾,害得我輪胎都破了。”

那模樣簡直是咬牙切齒啊。

陸衿幼沒說話,手機鈴聲響起,看見是原宴打過來的電話她才想起,他叫她給地址的時候她忘記回了。

而且這電話一來,不等于救援也來了嗎。

她臉上洋溢起一絲興奮,“喂。”

“地址發我。”早就下來在車裏坐着的原宴等了半天都沒見她回消息,才打的電話。

“班長,你有備胎嗎?”

原宴,“??”

他眉頭一挑,沒太明白她這個備胎是什麽意思。

是指養魚的那種?

他直接回答,“沒有。”

“那你能不能去買一個,沈今意的車胎破了,我們倆現在在路邊呢,要是可以,你再帶個能修車胎的來。”要不然就只能叫拖車的往修車店拖了。

要是真這樣,那多多少少有點麻煩了。

原宴,“……”

原來她說的是車的備胎。

“你把地址發我,我有備胎。”

“啊,你不是沒有嗎?”

“我剛剛理解錯了。”

二十分鐘後,原宴的車停在她們的屁股後面,現在是太陽最為毒辣的時候,穿着這麽多,倒是覺得有些熱。

原宴下車之前就把他身上那件有些厚重的衣服扔在車裏。

“怎麽開爆胎了。”他下車從後備箱一手提着一個備胎,一手提着一個工具箱,發出靈魂質問。

她們倆出來應該也沒有多久,怎麽那麽快就爆胎,而且他聽說,這還是新車?

沈今意指指路中央那一堆的玻璃碎片,“就是那玩意。”

要不然怎麽會平白無故的爆胎。

陸衿幼站在路邊的那顆樹下躲陰,原宴朝着她那邊看去一眼,她今天穿的裙子,露出腳踝,細細的。

他腦海裏再次湧現出那次,他握她腳踝的觸感,他一只手,就能捏住。

他目光一收,再入眸的是車窗。

陸衿幼等他過去後,她才湊近觀看,他撸起袖子,白嫩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更為白的發光,她稍稍撩起袖子跟他比了比。

還好,不至于比他黑。

“班長真的是無所不能。”她笑嘻嘻的,背着手輕輕搖曳,目光落在他手上,握着輪胎已經弄的髒兮兮。

“我也有不會的。”

“真謙虛。”

他有什麽不會的?

幾分鐘後。原宴已經把爆胎卸下來。

“喝口水,今天的太陽故意的吧。”沈今意害怕坐在車上給車加重,站在一邊曬着太陽汗都出來,眉心緊緊擰,愣是有些煩躁。

她給陸衿幼遞去一瓶,示意她給原宴。

自己倒是随意掃視幾眼站樹蔭下面去了。

陸衿幼接過水,朝着他伸出手遞給他,誰知道就在她遞過去的那一刻,原宴攤過手,給她看着他的那一手污漬。

上面全是黑漆漆灰灰的一片一片,不知怎麽的,他臉上也有一撇的黑,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擦汗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恍然一愣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半秒後才恍然大悟,她擰着瓶蓋彎下腰,“那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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