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是神(20)

原宴今天心情好, 在喜歡的人面前大放光彩,沒忍住想逗逗她。

本來想着她不經逗,誰知道陸衿幼直接反問。

“那班長要不然告訴我,什麽才算是真的占便宜?”

原宴準備拿另一瓶水的手恍然一頓, 擡起頭看着她那一副笑的人畜無害的臉, 耳尖默默一紅。

他捏住那瓶水, “開玩笑。”

他轉過身, 兩只耳尖已經紅的不行, 不知道是打球熱的,還是因為她的那句話。

本來以為她才是那位不經逗的,誰知道會是他, 還會被她反将一軍。

陸衿幼嘴角洋溢着一縷笑意, 他跟她同級,只不過她留學一年,程頤叫她學妹也就算了,反正也習慣了。

現在他倒是突如其來的叫那麽一聲陸學妹,這不是占便宜, 還能是什麽?

原宴弓腰在陸衿幼袋子裏拿水的這條消息已經在論壇上炸開,不少的女生都希望能成為那個幸運兒。

誰成想這位幸運兒會是大一新生。

上面還覆蓋着幾張抓拍出來的照片。

-“前排吃瓜,搶個沙發, 售賣零食。”

-“我giao這個圖真的不是合成的嗎?”

-“不是吧, 不是吧,我錯過了什麽,哥哥打球我竟然沒有去看?”

-“我聽說陸衿幼和原宴是高中同學啊, 大家覺得有沒有那麽一個可能, 就是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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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在開什麽玩笑嗎?高中同學就能早在一起了?要是真的早在一起了為什麽沒公開啊, 沒有公開原宴就是沒有女朋友好麽。”

-“不是吧不是吧, 你家談戀愛是沒什麽互動的嗎,上個學期就沒看見過他們有什麽拉拉扯扯,你們可不要告訴我按照原宴那種脾氣會搞什麽地下戀情,這不就是明顯沒有在一起嗎,還什麽高中就開始,我看從遠古還差不多。”

這條帖子已經吵起一百多樓,到好後面的時候才有人解釋着回複。

-“水是程頤叫陸衿幼送過來的,本來陸衿幼不想來的,後面估計是程頤一直叫她才過來,所以說送個水并不能表達什麽啊,要是真的有什麽那也是程頤和陸衿幼好嗎?”

-“樓上的是程頤打電話告訴你的?他叫陸衿幼來送的水?”

-“程頤打視頻的時候我在他後面看着,你們愛信不信好吧,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吵的。”

最後這個發帖子的樓主因為引戰被封了一個多月的號,連着裏面參加的人也都封了七天。

“這些人嘴巴真多,活該被封號。”謝絮絮平常最喜歡來逛這些帖子,看着榜上被封號的原因,她算是出了口氣。

那帖子裏面差不多有一兩百多的人在讨論那件事情,這次封的人,也是最多的。

陸衿幼剛剛進去看了一眼,前面幾條評論并沒有什麽,她沒有想太多,反正她跟原宴也沒什麽。

只不過原宴…

她垂眸,腦海裏湧現出他對待她的不一樣,該不會真的像她那天想的那樣吧?

傍晚,原宴和馮利東打球的賭注是請那個人喝一個月的酒,能喝到免費的酒,程頤差不多叫上十幾個人一起。

其中,就有陸衿幼,還有她的室友。

“我一開始看他挺狂的啊,我現在看他怎麽狂,他自己說的請一個月的酒,我看他能不能請的起。”

程頤就是不喜歡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估計他自己也沒想到,最後會被打敗吧。

不過那也是活該。

“得了吧你,別人是請宴哥,又不是你。”宋霖木跟馮利東認識,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稍稍的幫襯着他。

程頤伸手攬住他,“我知道你跟他認識,所以這次喝酒,你去不去都可以。”

“兄弟喝酒,我肯定去,至于小東我等下A給他就行。”宋霖木。

陸衿幼去的晚,剛到門口的時候裏面吵雜的音樂裏面闖進她的耳朵,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不忍擰着眉頭。

找不到地方,她沒有率先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給謝絮絮發着消息,她們倆比她先去知道位置。

“陸衿幼。”

她低着頭,剛發完問她在哪的時候,吵雜的音樂聲中夾雜着一聲叫她名字的聲音。

她瞬的從手機屏幕上擡起目光看向前面,原宴穿着一件黑色衛衣配着一根藍色牛仔褲一身休閑,典型的大學生穿搭。

他站在那裏,看樣子是在專門的等她。

陸衿幼小跑兩步過去,“班長今晚是主角,怎麽牢煩你親自來了。”

她跟他并肩,側過頭看向他的側臉,黑色飄逸的短發擋住他些許額頭,他應該喝了些,她能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還夾雜着些,煙味。

“你的小姐妹在劃拳沒時間過來,我就來了。”

“那麻煩班長了。”

原宴聽着這句話撇頭看她一眼,“那今天下午也麻煩你送水。”

他這句話就像是有報複性的一般。

可能在他眼裏,他覺得不管是為她做什麽,那都是不麻煩的,因為是他心甘情願。

陸衿幼走過去的時候她們坐的是小酒館的最大桌,也是最角落邊的位置。

差不多七七八八八九個人在,并沒有一開始說十幾個人那麽誇張。

她大概認識幾個。

“這就是陸學妹啊?”宋霖木坐在他對面,他身子稍稍往前面傾一些,五指摁在骰杯上,臉上漾着一絲笑意。

“那個打游戲比你厲害一點的那個JinJinY?”

他看了一眼程頤,示意是在跟他說。

程頤撇他一眼,明顯的不服,“什麽鬼,明明是我比她厲害好嗎。”

陸衿幼聽出來他的聲音反問,“你是那個三號吧?”她們寒假有在一起玩游戲,他的位置差不多都是在三號那裏排着。

“沒錯。”宋霖木笑,“學妹記性不錯。”

“都往裏面坐坐。”原宴把他邊上的那幾個兄弟往裏面推了些,陶月寧和謝絮絮都坐在最裏面,外面幾個要讓的話肯定不方便。

最後她坐在最外面,單手放在靠手上,一邊挨着原宴。

裏面太熱,熱的她自己都沒想到,剛坐下她就已經忍不住把外面的外套脫下來,想着該放哪的時候,原宴就已經從她手上接過那件衣服。

“放我後面,我一般不靠。”

他們這根長凳子上坐着四個人,不算擁擠,但是中間放下她的衣服那就說不定了。

陸衿幼裏面穿着一件修身的針織衫,脖子上是支撐着那件針織衫不往下掉的綁帶。

她把頭發綁着,他側過眼眸便可以看見她脖子後面用那根綁帶系着的蝴蝶結。

因為是修身,那件針織衫緊合的貼着她曼妙的身材,她一只手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半個身子側着用放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支撐着。

她這麽撐着擠,前面可以隐隐約約的看見一些溝痕。

她嘴角漾着笑意,完全沒發現原宴的目光在她那件衣服上掃動,他輕咽唾沫,突然覺得龌龊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原宴撇過頭找出他那件單薄的外套。

“冷嗎,要是冷的話不建議可以把我的外套穿上。”其實他并不是怕她冷,這裏面人多,本身就很熱,他只不過是怕有不軌的人亂看。

他外套也是黑色,陸衿幼看去一眼,并沒有感覺到冷,“謝謝班長,我不冷。”

原宴捏緊那件衣服。

那他現在只防小人就行。

“陸學妹會玩骰子不。”程頤搖動骰盅。

“不會可以學啊。”陸衿幼确實不會,她回答一句就開始找着骰子。

雖然是不會,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之前有看過別人玩過,應該也算是會那麽一點點。

“原宴,你之前不是陸學妹的班長嗎,我覺得教這種事情我們就不奉陪了,你自己教一會兒,到時候你們倆在進來。”

這句話是她不認識的一個人說的,他就坐在原宴這邊,跟他們一排。

她側臉看過去,是一個跟程頤一樣戴着眼鏡的斯文人,不過剛剛說話的語氣,倒是跟他那張臉不太匹配。

“好。”原宴沒有拒絕。

陶月寧捏着杯酒,笑道,“幼幼你好好學,等下碰上了,咱可就不留情面。”

出來玩,那就不需要留什麽情面了的嘛。

“原宴手下的學生,那肯定都是學神,咱們等下估計需要陸學妹留情了。”這又是另一位,她也不認識。

陸衿幼只是單純的笑笑,不作回答。

原宴握着骰盅,他五指摁壓在上面,細心教導着,不算難,沒個幾次她就聽懂了。

實驗幾次,雖然都沒算是比過他,不過也算是知道游戲規則是什麽,該怎麽玩。

她搖着那幾個骰子讓它們發出聲響,“班長真的什麽都會啊。”

“玩過幾次,我也不算會。”原宴看她一眼,又才道,“不過教你那還是可以。”

“那班長就等着青出于藍勝于藍?”她挑眉。

後面陸衿幼實驗幾場,可每次到原宴那裏他都給開了,前面兩次還好,後面幾次倒全是他在喝。

程頤發現不對勁,“宴哥,你是不是害怕陸學妹喝啊,可不帶你這麽玩的哦。”

“就是啊,這十五個六沒摘一你都敢開,那你不是故意的找酒喝嗎。”宋霖木附和。

陶月寧和謝絮絮倒是在一邊不停的使着眼色,陸衿幼發現了她們倆眼色裏面的端倪。

看向她們倆的時候又只是在那裏笑嘻嘻的。

原宴薄唇輕動,本來想解釋,陸衿幼自然也知道他怕她喝酒,在幫她擋。

不過她不用,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出來玩,班長不想讓我有游戲體驗嗎?”

到現在,她一杯酒都還沒喝。

不喝酒來小酒館幹什麽呢。

原宴眼眸溜轉,在她臉上停留,半晌,他輕笑,“沒有,可能是剛剛單獨跟她玩的那兩把,還沒反應過來。”

“籲——”

沒人信。

不過程頤信,他腦子有時候就是這麽不好使。

陸衿幼一開始靠自己本事也沒喝過幾杯,後面倒是連着幾次被跳開。

她喊得都太大,因此喝了好幾杯,臉都開始發燙。

原宴坐在她旁邊,輕輕道,“摘的意思是不要一,不要一的情況下喊這麽大,不被開的幾率很小。”

因為一可以當作任何數字,它在的情況下可以是叫的任何數字當中的一個。

要是沒有他,就相當于少了一個。

“換個游戲吧,我們玩撲克牌,我這裏有十五漲牌,抽到國王的那個人命令一張牌做任何事情或者問任何事情,但是我們沒有十五個人,如果國王叫到的那張牌沒有人拿到,那就是國王喝酒。”

坐在最邊上的一個男生出的游戲規則,因為有些吵,陸衿幼湊過去些才能聽見。

這一刻,她幾乎半個肩膀都有跟原宴觸碰到,只不過因為都湊着聽的原因,她自己沒怎麽發覺。

很快有人發出疑問,“那要是沒人抽到國王呢。”

“那就重來啊。”

宋霖木嘿嘿兩聲,“我要是抽到國王,我就故意看程頤的牌,我要讓他在這裏親吻大地母親。”

程頤瞪他一眼,“做個人吧。”

游戲開始第一輪,謝絮絮抽到國王,“嗯~”她遲疑一會兒,“誰拿到了四啊。”

“哎~還有一個游戲規則就是,要先說問題,才能問數字。”剛剛那個人補充一句。

“那要是不知道有沒有呢。”宋霖木。

“那就重新來啊。”

“那就讓四說說感情經歷吧。”謝絮絮本來想看誰拿牌再說問題的,誰知道還要這樣就随便說了一個簡單的。

原宴攤出牌,“沒有。”

沒有感情經歷。

直至現在,感情經歷一片空白。

“哎哎哎無趣。”程頤擺手,重新洗牌。

關于他沒有感情經歷這件事情陸衿幼知道,他一直都是位好學生,不談戀愛。

他大學了都還沒談,難不成在為誰守身如玉?

她眼眸輕瞟,落在他有些微紅的臉上,他雙手放在桌子上,一只手伸長去抽出一張牌來,白嫩的手指細長如玉。

衣袖被他撈在胳膊上,手機上暴露着幾根青色的筋,陸衿幼眼眸微阖,抽出一張牌來。

她喝了酒,感覺有些燥熱,身體也是熱乎乎的,牌很冰冷,她雙手合十把它夾在中間,打算用它降降溫。

這次的國王是她不認識的人,“那就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吧,數字六。”

又是原宴。

不過這次原宴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自顧自的倒滿一杯酒一仰而盡,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不回答問題的結局就是,自罰三杯。

“哦喲,這麽簡單的問題宴哥你自罰,你難不成有喜歡的人?”程頤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小夥子好歹是那麽多年的兄弟了,他有喜歡的人他竟然不知道?

原宴撇眼過去,“不是,只是口渴。”

“咦——”

他沒有正面回答,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陸衿幼心裏的想法徹底炸開,也更有底。

她稍稍朝着他那邊湊去一些,捏着那張牌摁在桌面上向前推去,把它還給洗牌的人。

兩人坐在一起本來就挨的近,她這麽一湊過去,兩人挨的便更近了。

她氣吐如蘭,嘴角漾着的那抹笑更像是似笑非笑,她的動作停在離原宴只有五厘米的地方,氣息微微灑去。

更像是帶着一絲玩味一樣輕聲問道,“班長,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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