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蔣認輸

穆君寰早看着身下的人紅了眼,他趁人之危的理由或許也可以賴給酒精。

穆君寰早看着身下的人紅了眼,他趁人之危的理由或許也可以賴給酒精。其實他自己知道,他根本看不得蔣勁誠為別人哭。蔣勁誠的單眼皮顯兇,乍一看好像很寡淡,其實他的眼睛專注盯着人的時候很好看,流眼淚的時候更好看,本來就清澈見底的眸子,再蓄上大大的淚珠,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幹淨最珍貴的寶石。

他應該在自己身下哭,不是嗎?

……

等兩個人重新躺下的時候,穆君寰緊緊抱着已經累得睡着了的蔣勁誠,他蹭着蔣勁誠毛茸茸的腦袋,餍足地眯起眼回味。

不知道蔣勁誠醒來會是什麽反應,不過有什麽關系,蔣勁誠難道還會跑?什麽多年的前任,算什麽東西,能跟他比?就不說他又帥又有錢了,單憑他倆的身體這麽契合,蔣勁誠還不得乖乖跟了他。

前一天他還在為失戀悲傷,今天就抱得小蔣歸,真是時也命也,天助我也,穆君寰左想右想,怎麽想都是得意高興。

漂亮又自信的狐貍抱着圓溜溜的大葡萄,餍足地睡了過去。

大葡萄一直睡到中午。蔣勁誠睜開眼睛的時候,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宿醉的頭疼讓他很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渾身像被大卡車碾壓了一遍,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存在感明顯。

蔣勁誠想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腰上還橫着條白花花的胳膊。蔣勁誠如遭雷擊,他猛得回過頭,看到穆少爺安安靜靜地睡在自己後面,微長的頭發遮在臉上,像個無辜的睡美人。只是睡美人身上也是青青紫紫,脖子處更是沒眼看。

昨天晚上的荒唐記憶一瞬間湧上頭,蔣勁誠愣坐着,不敢相信,連忙晃着腦袋,一晃頭更暈。蔣勁誠無措地把臉埋在手上,又後悔得直撓頭,他怎麽做得出那種事,這樣他以後還要怎麽做人,怎麽面對穆少爺?

蔣勁誠不知道怎麽面對穆君寰,顫顫巍巍地往床邊爬,腿酸得直哆嗦,腳還沒着地,就被床上的睡美人攔腰又抱了回去。

“再陪我睡會兒,叫了阿姨來做飯,還要一會兒。” 穆君寰語氣慵懶又愉悅,長腿一伸,把蔣勁誠重新圈住。蔣勁誠渾身硬邦邦的,一點也不軟,穆少爺卻覺得抱着很舒服。

“阿姨來來,來啦?外面還,還亂糟糟的。” 蔣勁誠聲音還啞着,他梗着脖子,渾身僵硬。兩人相貼的地方像被火燒着了,昨天的親密畫面又湧到腦子裏,蔣勁誠臉轟得燒了起來,從頭燒到腳,極度尴尬,也極度羞恥。

跟手足無措的蔣勁誠相比,穆君寰熟稔又自然,像是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為什麽穆少爺能這麽自在又親昵地跟他說話,好像昨晚發生的是一件很常見的,甚至理所當然的事。蔣勁誠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什麽意思?難道是他沒見過世面,這就是傳說中的簡單走了個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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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人又揉着他的腹肌,揉着揉着不對味起來。蔣勁誠懂了,穆少爺就是想睡他。

蔣勁誠委屈地想哭,他不該喝酒的,他的一時沖動釀成了大錯。可能在別人眼裏,跟不相熟的人甚至陌生人睡一覺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互相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沒有什麽問題。可是蔣勁誠一直覺得,沒有愛是不可以做這件事的,他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蔣勁誠知道這個圈子很亂,他從來不跟同類有過多的交流。他一直想要的就是一個身心相契的伴侶,他們兩個人能一輩子長長久久地,踏踏實實地走到一起。他本來就沒有家,又因為性向特殊,不會結婚,也不會有後代,可是他又希望有個家,希望有人念他溫飽,會關心他,會一直陪伴他。

他無法獲得法律保障,只能祈求對方能足夠愛他。所以他掏心掏肺地對許易好,哪怕察覺到了許易的不耐煩也不想放手,他希望許易能永遠陪着他。

可是他好累,強行把一個人綁在身邊只是互相折磨,是他錯了。他這樣的人,這樣普通的,沒有什麽吸引力的人,能靠什麽去找到一個願意跟他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他留不住許易,是因為他配不上。

身後他更配不上的人又在親昵地親着他的耳垂,蔣勁誠僵着身子,在這親密的錯覺裏絕望地閉上眼睛,沒有反抗。

他的家沒了,以後也不會有了。他以前的想法很蠢,他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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