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醫生到達之前,小楷接到了自己愛人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要過來接他。

于是陳最把小楷送下去,小楷的愛人沒有露面,他坐在車裏等他。

陳最無心八卦別人,看到小楷上了車就轉身回去了。

助理帶了一個私人醫生過來,陳最簡單地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趁着醫生進去看姜聞晝,陳最跟助理說:“明天早上來這裏接我去劇組。”

“姜老師沒事吧?”助理問。

“應該沒事。”陳最若有所思地說,“易感期提前的原因有很多,我只是有點不放心才讓你帶個醫生過來的。”

“昆布”雖說有着很嚴格的會員制度,但高級會員是有資格帶非會員的朋友過來玩的,這一點其實算是灰色地帶。

目的不純的人到處都有,陳最不是很放心。

醫生從房間裏出來,跟陳最說:“他有點信息素紊亂,抑制劑已經起效了,安穩睡一覺就好。”

“信息素紊亂是什麽引起的呢?會是藥物嗎?”陳最問。

“應該不是,但我不能下定論,這個需要驗血了,可能只是單純的情緒波動引起的。”醫生搖搖頭,“他這個不是真正的易感期,更接近于非信息素影響的發情。”

“那麻煩你了。”陳最點點頭,讓助理把醫生送回去。

陳最拿出手機,看了看剛剛存下來的小楷的手機號碼,就這麽靜了一會兒。

他拿着姜聞晝的手機走進卧室,姜聞晝側躺着,還在睡。

陳最把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則在床邊坐下來。卧室裏彌漫着姜聞晝無意識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像是掉進了一個熟過頭的水蜜桃裏。

陳最伸手把姜聞晝的劉海撥開,指尖往下滑,很輕地碰了下熟睡着的人的側臉。

第二天姜聞晝醒得很早,身體上因為易感期難受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只是頭還有點暈。

關于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說他完全失去理智肯定是假的,但他居然跟陳最接吻了,還是正兒八經的舌吻?!

姜聞晝在這一刻特別想原地去世。

所以陳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姜聞晝平躺着,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緊緊閉着眼睛,這樣一幅畫面。

“醒了嗎?”陳最穿着睡袍,看起來也是剛醒不久。

姜聞晝氣若游絲地說:“我不太好。”

“還在難受嗎?”陳最走過來,在床邊停下。

姜聞晝都快哭了,根本不敢睜眼:“我在反省了,我錯了。”

“至于嗎?”陳最輕笑,不是很在意地說。

姜聞晝不知道怎麽回答,幹脆裝死。

陳最悠閑地看他,姜聞晝耳朵紅着,看起來有些窘迫,陳最忍不住逗他玩:“吻技好差啊姜姜。”

姜聞晝一把被子蓋過頭,聲音悶着:“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不要污蔑我。”

陳最俯下身,手貼上被子,慢慢地往上滑,嘴唇近得像是要隔着被子落下一個吻。

“沒關系的,練練就好了啊。”

姜聞晝簡直要崩潰,他心裏想着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

結果陳最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似的,隔着被子,手在姜聞晝的胸口繞了兩圈。

姜聞晝猛得把被子往下一扯,伸出手按住了陳最的後頸,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姜聞晝有些兇地,又一次吻上了陳最那柔軟的嘴唇。

誰讓你招惹我。

姜聞晝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心滿意足地又在陳最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陳最皺着眉,他揚起一點臉,讓嘴唇離開姜聞晝的虎牙。

“躲什麽啊,哥哥。”姜聞晝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賤兮兮地說,“不是你說讓我多練練的嗎?”

陳最忍不住擰他的臉:“別咬人。”

姜聞晝才不要聽話,假裝要咬陳最的手腕,趁陳最收回手,他坐起來,有點累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幾點了?”

“七點不到,過會兒我助理來接我去劇組。”陳最說。

“我洗個澡,你叫早餐嗎?幫我也叫一份。”姜聞晝起身,有些嫌棄地扯了下自己身上的帽衫,“我居然這樣就睡了?”

“忘記給你換衣服了。”陳最臉上和語氣都沒一點抱歉,他攏了攏自己的睡袍,“我先去洗漱,換洗衣服在客廳桌上的紙箱子裏。”

姜聞晝點點頭。

陳最也沒再多說什麽,他上午有戲,沒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

姜聞晝看着陳最走去浴室,這才舒了一口氣,他無意識地摸着自己的嘴唇,赤着腳往外走。

他發現,雖然陳最愛拿他解悶,但其實只要他不提這件事,陳最就不會揪着不放。

就像剛剛那個不該出現的吻,在姜聞晝硬生生轉了話題之後,陳最也沒有提起。

大概是并不在乎。

雖然姜聞晝對陳最的私生活并不了解,但他再缺乏戀愛經驗也能看出來,陳最是個情場老手,才會這麽游刃有餘。

姜聞晝心裏有什麽梗着似的,覺得不舒坦。

難道是因為不服氣在這種事上落于下風?

“我有這麽無聊嗎?”姜聞晝嘟囔着,他走到外面,看到沙發上搭着一條薄毯。

一看就知道,陳最昨天是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姜聞晝覺得心裏更不舒服了,陳最完全可以開一間房,或者幹脆不管他,但他真的像他昨晚說得那樣,沒有留姜聞晝一個人。

姜聞晝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他用手背按自己的臉,卻沒有達到降溫的目的。

姜聞晝有些崩潰地把整張臉埋進自己手裏,又開始自言自語:“搞什麽啊,陳最這個混蛋,對我這麽好幹嘛?”

眼睛一閉上更不得了,陳最的漂亮臉蛋就在他眼前晃,跟戲裏的造型好像,嘴唇飽滿,唇彩薄薄一層,像糖漿似的散發出甜味,挨得這樣近,叫人無處可退。

姜聞晝簡直要被吓死,趕緊撤了手,眯着眼睛對自己的腦子喊了句。

“stop!”

“你幹嘛呢?盲人摸象?”陳最剛洗漱完,站在姜聞晝面前晃了晃手。

姜聞晝“嗷”得一聲往後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還有什麽比陳最真的站在他面前更恐怖的事呢?

姜聞晝火速拉開安全距離,東西都不拿了,逃命似的沖進浴室。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姜聞晝用冷水洗了把臉,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太快了。

又不是在錄節目,又沒有攝像頭,哪怕是合約情侶,私底下相處用得着做到這份上嗎?

姜聞晝按住洗手池的邊緣,表情凝重了起來。

那不就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難道陳最喜歡他?該不會拿了和魏競川一樣的劇本吧?

多年暗戀不敢說,今朝答應合約情侶只為了默默守護?!

靠!也太苦情了吧!

作者有話說:

當然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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