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洞房花燭

迎親隊伍順利将新娘從齊家迎到了江家,聲勢浩大,都快趕上哪個王公貴族娶妻了,土豪啊,江米迢真是不折不扣的土豪。

與此同時,有一道芊芊身影從齊家後門溜了出去,毫不猶豫地直奔陸家,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齊霏本人。

她照着自己記憶中的路找到陸家,按照安雅的囑咐,從後門進到陸家。

新娘子本人順利出逃,那個冒充新娘子的人此時此刻又再做什麽呢?

身為頂包新娘,現在她除了代替新娘齊霏拜堂成親,還會有什麽其他的可能?

至于陸梓瑜……轎夫的身份從安雅進了江家門之後就算告一段落,接下來他什麽身份都不需要,只要找到合适的機會把安雅就出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安雅剛一進洞房就掀起蓋頭查看起了周圍的環境。

當她一看到這新房,瞬間就被這裏面的布局擺設給驚呆了。她不記得自己嫁的是什麽王公貴族啊,可是以這裏的奢華程度,大概都和皇宮不相上下了吧。

真是一個窮奢極欲的人,難怪人渣成那樣,因為他所有的資本不就是這些財富麽。

「小娘子,讓你等我這麽久,還真是失禮啊……」

安雅剛脫下那一身麻煩的喜服,江米迢竟突然推門而入,她趕忙把衣服抱在胸口,一臉驚慌地看着他:「你……你不是要在外面和客人喝酒嗎?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米迢本來就沒見過齊霏本人,更何況他現在還喝了酒,只要是個女人就會讓他興奮。江米迢一件安雅衣衫不整地站在那裏,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伸出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喂!你要做什麽?脫衣服做什麽?」安雅一驚,接連後退了好幾步。看着朝着她越走越近的江米迢,安雅也從原本的自信滿滿變成慌張恐懼、信心全無。「你……你別過來,你離我遠一點!」

江米迢淫笑一聲,繼續脫衣服。

「乖乖,你現在可是我的娘子,如今我要和你洞房,難道還要穿着衣服嗎?我知道你這是在害羞,沒關系,女人都有第一次……」江米迢手一揚,外袍脫落,「你放心,在這方面我有經驗得很,和我做過的女人也不乏處子。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疼愛你,讓你……欲仙欲死的。小娘子,咱們還是抓緊洞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這個人渣,誰要和你洞房?」安雅憤怒地把自己抱着的喜服以及那些沉重的首飾全都一股腦地丢向江米迢,「你給我滾開,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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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迢不怒不惱,只是拿起那些衣服放在自己的鼻尖嗅聞,一副享受非常的模樣。

「真香啊。女人都是這麽欲拒還迎,說出來的話和心裏想的永遠不一樣,真是淘氣。」江米迢一下子撲到了安雅的身上,「你都脫衣服來邀請我了,我怎麽可能拒絕呢?」

安雅被江米迢身上那沾染了酒氣和脂粉氣的味道惡心得一塌糊塗,但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即便她好歹還會一些花拳繡腿,在這個時候仍然完全推不開壓在身上的江米迢。

江米迢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安雅害怕極了,卻不知道梓瑜那家夥什麽時候才能到,整個人慌張得不行。

眼看着江米迢那一張臭嘴就要碰到她的唇,安雅一腳就朝着他的命根子踹去。江米迢反應遲緩,完全沒有躲避,更是沒有料到,就被她紮紮實實地踹了個正着。

江米迢彎着腰忍痛擡起頭,惡狠狠地看着安雅:「你這個賤人……竟然偷襲我!看我不讓你好過!」

他一邊說着,一邊掐向她纖細的脖頸,剛要用力,他卻已經被彈了出去。

安雅還沒緩過神來,只是覺得身上的壓力不見了,莫非是出現了奇跡?再一回過神來,哪是什麽奇跡,分明是陸梓瑜蒙着面出現了。

這家夥出現得還真是時候,早一會兒也不出現,偏偏在這緊要關頭才顯出他的重要性。剛才她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他就是不出現。瞧她出的這一頭汗,還有早就已經軟了的腿,真是被吓得夠嗆。

江米迢被陸梓瑜那一腳給踢飛了出去,直接紮紮實實地坐在了地上,骨頭大概都要碎掉了。

「你是什麽人?」江米迢在地上打了好久的滾,這才擡起頭來,看向蒙着臉的陸梓瑜。「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打我?」

江米迢不斷地重複這五個字,也不知道這一摔他是不是也同時摔壞了腦子,還是他……原本就那麽詞窮。

陸梓瑜把衣服給安雅披上,轉過頭去看向江米迢,冷哼道:「你動了我的女人,我有什麽理由不打你?」

「你的女人?她分明就是我的娘子!」江米迢話剛一說出口,再一看陸梓瑜和安雅之間那微妙的互動,頓時了解了許多。「你們之間有奸情!」

「話可不能說得這麽難聽,她本來就是我的娘子,何時變成你的了?」陸梓瑜冷笑了幾聲,「你的娘子該是齊霏,她可不是。你該不會連自己要娶誰都不知道吧?」

江米迢大喝一聲:「是她和我拜的天地、進的洞房,她不是我的新娘,難道你才是?」

安雅瞬間摟住梓瑜的手臂,霸道地說道:「就算你男女通吃,那也不準你把你心思打到我男人的頭上來,他可不是短袖。」

「你說什麽?」江米迢不可思議地站了起來,拖着他那疼得不行的屁股和腰,像是老人一樣蹒跚地站了起來。「你這個賤婦!才剛成親,竟然就敢背着我紅杏出牆?看我不打死你……」

「來啊,你打啊。」安雅絲毫不畏懼地仰着頭,用下巴看着江米迢,「你要是敢打我,我男人就以一萬倍的程度再從你身上找補回來。」

安雅一次又一次地以『我男人』這三個字來稱呼陸梓瑜,讓陸梓瑜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不過雖然這種稱呼聽在外人耳朵裏定會說安雅不知羞恥,但聽在他本人的耳朵裏還是蠻好聽的,聽到心裏更是覺得溫暖有餘。

好吧,陸梓瑜想說……他很喜歡這個稱呼。當然,這種稱呼在私下沒人的時候叫叫就還好,當着外人的面……最好還是不要。對他雖然沒什麽影響,但對于安雅的名聲可是有極大負面影響的。

「聽說齊家小姐溫文爾雅,聽話老實,怎會成了你這幅潑辣模樣?」江米迢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眼睛微眯,「你不是齊霏?你是誰?」

「她是誰你管不着,而且我早就說過她不是齊霏了,是你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才反應過來,你怨得了誰?」陸梓瑜也懶得和這種人渣說太多,一把環過安雅的腰身,便要跳窗而逃。

「來人啊,有人搶婚了!」

江米迢意識到陸梓瑜的舉動,立馬大聲喊人。雖然『搶婚』這兩個字用得沒那麽恰當,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能叫來人,抓住這一對狗男女,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一會兒再說。但如果就這麽讓他們跑了,他們說不定都不知該去哪裏找人。

找不到他們不重要,找不到真正的齊霏,那就意味着他的老婆剛和他成親就跑了……這話說出去,讓他顏面何存啊?

好歹他也是在萬花叢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他介意的不是這一個女人,反正他身邊的女人原本就多得數不清。但他介意的是這個女人是他名正言順,大家都知道的妻子,她要是跑了,那他的臉還往哪兒放?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答應娶妻。

還不是因為他年紀不小了,确實該有個正妻,而且聽說那齊霏也是個逆來順受的主,他不需要擔心自己娶了個麻煩,這才沒拒絕這一樁指腹為婚的親事。

早知道這會變成一出如此荒唐的鬧劇,他就該直接拒絕!

「不好,他叫人了,咱們得快點逃出去才行……」

安雅一個轉頭,萬萬沒想到自己腦袋上的一支束發的簪子竟然勾到了梓瑜蒙着臉的布,一下子那塊布就被那簪子扯了下來,簪子也随之掉落,她的長發全都披散在肩膀上,妖嬈得很。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陸梓瑜的臉被江米迢瞧見了,這可是大麻煩。

安雅意識到問題,直接就伸出手去遮住他的臉,但她的反應再快也快不過江米迢的眼睛,這麽做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陸梓瑜對于不利的現狀絲毫沒有半點慌張,他腳尖一點便輕松從窗戶躍了出去。等到江家的人趕到,他們早就已經走遠了。

不過這一次江米迢不但沒有着急,更是不慌不忙地揚起嘴角。

他都已經清楚地看到了那個人的長相,如此……害怕找不到嗎?除非他真能躲到天涯海角,不然他誓要把他們全都找到,然後将他今天所受到的恥辱十倍百倍地送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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