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簡教授的拙劣表演(一更)

算起來,梵天的右手打上石膏正好是一周之前。

簡之平時白天上班,不知道梵天什麽時候去更換了石膏,但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狗東西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假裝骨折。

被鋼管砸了腦袋,只是破了個小口,這麽硬朗的身板哪是說骨折就骨折?

而且左手的例子就是個前車之鑒,為了在他家裏作威作福,竟然裝作連飯也不會吃。

他鞠躬盡瘁地伺候了梵大爺一個星期,如果不是他此刻發  情,他懷疑這狗東西還要繼續裝下去。

簡之一時氣急攻心,一堆髒話憋在嘴邊争先恐後地想要出來,然而結果是他剛罵了句“狗  B”,嘴唇就被梵天的吻給堵住。

客廳裏交織着濃郁的芝麻香和迷疊香香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在做烤排骨。

“你……松開老子……”簡之的四肢不停撲騰,但發  情期的他本就渾身無力,Alpha的信息素還迷得他暈頭轉向。

“我怎麽松?”梵天雙手撐在簡之兩側,回頭看了看身後,“你兩條腿把我夾這麽緊。”

“那不是我的腿。”簡之固執地否定道,“你快把那腿掰開。”

梵天輕笑了一聲,空出一只手往下,在那光潔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不是你的那我就随便摸了。”梵天勾着嘴角優哉游哉地逗簡之道。

“你……你敢……”簡之死死瞪着梵天,想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來,然而殊不知他現在這副兇巴巴的樣子,只會讓梵天更想狠狠欺負他。

“我說老師,”梵天游刃有餘地看着簡之,“你什麽時候能誠實一點?”

“我怎麽不誠實?”簡之咬牙堅持道。他心想這次他一定一定要把持住,和這只大狗鬥争到底,不然以後他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

“要想就直說,很難嗎?”梵天仍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讓簡之看了就來氣。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梵天笑了笑,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簡之順着梵天的視線看去,只見自己的左手不知何時把梵天的衣擺掀到了起來,右手正恬不知恥地貼在那片巧克力腹肌上。

簡之:“……這不是我的手。”

梵天沒有戳穿,而是拿起簡之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把渾身無力的簡之抱了起來。

“我今天堅決不做,”簡之渾身無力地挂在梵天身上,拼死抵抗道,“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好,不做。”梵天吻了下簡之的眼角,邁步朝陽臺走去。

“……?”簡之的頭頂冒出一個問號,“你這是幹嘛?”

預想中的劇本應該是梵天把他狠狠扔到床上,他最後抵抗不過,才被迫就範。

不對不對,什麽就範,他就沒想過就範。

總之預想中的劇本應該是梵天抱着他往卧室走去,現在來陽臺是做什麽?

梵天抱好身上的樹袋熊,彎腰撿起地上的抑制劑,頗為真誠地眨了眨眼道:“抱歉老師,我以後再也不随便扔你的抑制劑了。”

簡之:“……”

梵天歪着腦袋,好心地問道:“我現在給你注射?”

簡之抿了抿嘴唇,幹巴巴地應道:“哦。”

梵天用牙齒撕掉包裝,針頭對準簡之光溜溜的大腿,最後又确認了一遍:“我注射了?”

簡之跟啞巴似的沒有接話。

“老師?”梵天又叫了一聲。

簡之總算結束沉默,說道:“我自己來。”

他伸手從梵天手中拿過抑制劑,然後不知怎麽一個“不小心”,下一秒,細細的針管掉落在瓷磚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針頭髒了。”簡之的臉上本就帶着潮紅,現在這片潮紅變得更加不自然,“這抑制劑不能用了。”

梵天被簡之拙劣的表演逗得直笑,邊笑邊道:“老師,你太可愛了。”

“給我閉嘴!”簡之狠狠瞪着梵天道,“做就做,哪兒那麽多廢話!”

“好。”梵天收起不正經的笑容,咬住了簡之的嘴唇。

簡之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現在這浴巾早已變得松垮垮的,稍不注意就會掉下來。

梵天把簡之抱到卧室之後,一把扯掉那塊“遮羞布”,接着把香噴噴的簡之扔到了床上。

簡之突然想到什麽,皺眉說道:“你別又沒忍住,我不想再去清理好半天。”

“放心。”梵天脫掉身上的短袖,露出健碩的上半身,接着在俯下 身的同時從床頭櫃裏拿出了一大堆東西,“我早準備好了。”

簡之目瞪口呆地看着身旁各式各樣的套子,問:“你是不是每天就盼着我發 情?”

梵天勾了勾嘴角:“這都被你發現了。”

兩人對交換口水一事早已駕輕就熟,按照之前的慣例,梵天等自己硬得差不多後,就會急不可耐地進入簡之,絲毫不顧簡之有沒有準備好。

簡之偶爾聽八卦的老師講某某老公很會做前戲,他也只能想象一下理想的前戲是什麽樣,因為梵天從來都只顧自己舒服,對前戲這種事沒有任何耐心。

要說舒服吧,也舒服。

梵天很持久,總能把他插到高潮,但每次剛插進去時都疼得要命,後面沒體力了還要繼續挨插,所以總體來說,高潮只不過是整場運動當中的一個小片段,其他時候還是折磨居多。

簡之已經做好了屁股受疼的心理準備,不過今天的梵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你……你老舔我那兒做什麽……”簡之胸前的櫻桃被梵天含在嘴裏反複舔吮,他舒服得蜷起了腳尖,情不自禁地按住了梵天的腦袋。

“你總是這樣。”梵天擡起腦袋,用手繼續揉搓被他舔得腫脹的櫻桃,“嘴上說着不要,手卻不讓我走。”

“我才沒有。”簡之的視線不自然地別向一側,“你愛舔不舔,我又沒有求你。”

“是,是我自己愛舔。”梵天說着腦袋不斷向下親吻,當他來到簡之的雙腿之間時,簡之慌亂地抓住他的肩膀問:“你、你這又是做什麽?”

梵天沒有接話,而是含住了簡之小巧的性器。

簡之腦子裏的神經瞬間繃緊,接着一齊湧向下半身那快樂的源泉。他一會兒抓緊床單,一會兒按住梵天的肩膀,兩只手慌亂無比,簡直不知該往哪裏放才好。

“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簡之看了眼埋在自己雙腿之間的那顆腦袋,一時間羞得不行。

他感到後庭處涼飕飕的,不用去摸也知道自己下面已經泛濫成災。

梵天吐出挺立的性器,舔了舔簡之的腿根,擡着眼眸問:“別的Alpha給你舔過嗎?”

簡之看着那陌生的帶有侵略性的眼神,猛然意識到原來梵天把他在浴室裏說的那句話當了真。

——我從來不缺Alpha。

敢情這家夥是想和壓根不存在的對手一較高下,所以今天才這麽耐心?

簡之覺得好笑,故意沒有說破。

這位梵大爺整天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他憑什麽讓他過得這麽舒坦?

“你還差點火候。”簡之輕哼着說道。

小狼狗眉頭一皺,眼神裏是赤裸裸的占有欲。他重新含住簡之的性器,靈活的舌尖在溝壑處和鈴口處不停打轉,時不時還整根含在嘴裏,用力吮吸。

“嗯……啊……”簡之受不了地咬緊了下嘴唇,他想夾緊雙腿緩一緩,但奈何梵天雙手撐住了他的大腿內側,讓他無法把下身淫亂的風景給藏起來。

他突然有點後悔刺激梵天了。

之前兩人打炮就像菜雞互啄,啄完了事。然而現在的梵天就像偷偷在家用功學習的優等生一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到考試就一鳴驚人。

“你是不是……偷偷學習過?”簡之把舒服得翹起的雙腳搭在梵天後背,一手按住腿間的腦袋,心裏矛盾地想讓他慢點,又想讓他狠狠吸他。

“你不是知道嗎,簡老師。”梵天一邊舔弄下面的小球,一邊擡起眼眸看着簡之,“我一直很愛學習。”

簡之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曾經的好學生梵天,那麽好學、那麽乖的貴公子竟然在幫自己口交,他為人師表,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他真是一個壞老師,和學生亂搞的淫蕩的老師。

“梵天……你、你等等……我不行了……”

“第三次。”

“什麽?”簡之愣愣地問。

“從上次做愛到現在,你總共叫了三次我的名字。”梵天手上套弄着簡之的性器,“我是不是說過,你叫我一次我就操你一次?”

簡之臉一紅,憤憤地罵道:“狗東西,這麽記仇。”

“這叫記性好。”梵天說完埋頭舔了舔簡之的腿根,接着繼續往下,用舌頭堵住了那濕得一塌糊塗的小穴。

“啊……你、你在舔哪裏?”簡之慌亂地扭動起腰肢,想要躲開梵天的舌頭,但梵天一手套弄着他的性器,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股間,他怎麽動也無法甩開那不斷探進褶皺裏的舌尖。

小穴已經很濕潤,舌尖進入得毫無阻礙。溫熱的觸感不停刺激着褶皺周圍的神經,簡之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刺激,大腦一片空白,稍一松懈,挺立的前端就噴出了源源不斷的白濁。

“老師,你下面收縮得好厲害。”梵天傾身上前,吻住因高潮而發神的簡之。

釋放後的親吻是最令人舒适的,簡之情不自禁地抱住梵天,伸出舌尖和他糾纏在一起。

“舒服嗎?”梵天微微後退,在兩人的嘴唇之間拉出一道銀絲。

簡之的唇色本來是淡粉色,此時在梵天的啃咬下已經變成了嬌豔欲滴的鮮紅。他朱唇輕啓,雙眼迷離地看着梵天,像個好老師一樣誇獎道:“你真棒。”

小狼狗露出滿意的笑容,接着随便咬開一個套子,套在了自己早已腫脹到不行的兇器上。

他迫不及待地掰開簡之的大腿,對準嫣紅的小穴就要插進去,這粗暴又熟悉的動作讓簡之當場從高潮中回過神來,連忙撐住梵天的小腹道:“你等等!”

“我等不及了老師。”梵天抓住簡之的手腕,腰下一沉,碩大的龜頭立馬嵌入了未做好準備的小穴之中。

“嘶——梵……”簡之疼得想要罵人,但他猛然想到梵天的名字不能亂叫,不然今晚還不知道要挨操多少回,所以他及時改口道:“天兒(兒化音),給我滾出去!”

“你忍一忍。”梵天繼續往前挺進,“忍過這一會兒就舒服了。”

“忍個屁!”簡之不停撲騰,“憑什麽每次都是我忍?你知不知道你插得我有多疼?”

梵天無視了簡之的話,還在繼續,簡之突然心生一計,故意道:“就你對我最粗暴,別的Alpha都很溫柔!”

梵天的動作當場停下,小狼狗的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我對你很粗暴嗎?”

“又粗又暴!”簡之一腳把梵天踹開,“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攤上你這只Alpha!”

梵天跪坐在床角,耷拉着腦袋不吭聲了,明明是個花臂大猛男,看上去卻跟個小可憐一樣。

簡之當下有些不忍心,他咳嗽了一聲,伸出腳去上下磨蹭梵天腿間那仍然挺立的性器,表情不自然地說道:“那個,你慢慢來吧,我忍一忍。”

小狼狗這才重新爬回來,委屈兮兮地問道:“我可以吻你嗎?”

“嗯。”簡之臉紅紅地看着別處道。

梵天吻住簡之,慢慢地用手指插進簡之的小穴之中。

“老師你好緊。”梵天舔着簡之的嘴角道,“你和多少Alpha做過?”

簡之沒有回答,老神在在地享受着下身傳來的快感。

“別的Alpha都這麽耐心?”梵天執拗地問道。

“就你最沒耐心。”簡之道。

梵天撇了撇嘴角,滿臉都寫着不高興。

他耐心地給簡之做擴張,等下面的小穴可以輕易地容納四指後,他才征求同意道:“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嗯。”簡之慢悠悠地應道。

簡之喜歡這種掌控節奏的感覺,他喊停就停,他說可以才可以。

非要說的話,他其實有點O權主義,這是高知Omega的通病,不喜歡受Alpha支配,喜歡自己做主。

馴服小狼狗的感覺就非常好,看起來兇巴巴的大狗只聽自己的話,還有什麽比這更有成就感?

簡之滿意地勾着嘴角,享受梵天伺候自己,然後沒幾分鐘後,他的成就感便啪地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你、你抱我去哪兒?”簡之被梵天托住雙臀抱了起來,由于找不到支撐點,他只能環抱住梵天的脖子。

不對,準确來說,梵天的性器還插在他的身體裏,這也算一個支撐,但是如果手上不用力的話,他的身體就會往下掉,讓那粗長的性器頂入他的甬道深處。

“別的Alpha用過這姿勢嗎?”梵天一邊站着抽插,一邊咬着簡之的耳朵問。

“啊……好……好深……”下身傳來的快感讓簡之雙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任由梵天肆意地蹂躏他的小穴。

“和別的Alpha試過嗎?”梵天執着地又問了一遍,就好像一定要和不存在的對象比個高下一般。

“沒有……別的Alpha……”簡之被頂得一句連貫的話也說不出來,他想老實交代“沒有別的Alpha”,不想再刺激梵天,結果一句話硬生生被頂成了兩半。

“別的Alpha怎麽?”梵天順着簡之的話繼續問,同時加大了撞擊的力度。

淫糜的聲音響徹整間公寓,簡之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快要裂成兩半,但偏偏快感來得如此強烈,讓他心甘情願被梵天的大棒攪爛。

“太深了……天……”簡之大張着嘴呻吟道,“你快……捅到我子宮口了……”

“那就懷上。”梵天加快了抽插速度,“讓我把你插懷孕。”

梵天戴着套子,簡之自然不可能懷孕。

但是他腦子裏不可避免地幻想出他懷上梵天寶寶的畫面,突然覺得興奮無比,稀裏糊塗地射了出來。

“我不要……不要懷寶寶……”簡之眼角泛着淚光,不停搖腦袋,“我明明是……單身貴族……”

梵天被簡之爽得胡言亂語的樣子給逗笑了,他把簡之扔回床上,讓他跪趴着,接着從背後捅入那泛紅的小穴,絲毫不給簡之喘息的機會。

“嗯……我讨厭這個姿勢……”簡之回過頭來淚汪汪地望着梵天,“我不要跪着……”

“你不是說我是狗嗎?”梵天俯下身來,親吻簡之的後肩,“狗就喜歡這樣。”

“我又不是狗,你走開。”簡之說着往前爬去,想躲過梵天兇猛的抽插,但偏偏梵天死死掐着他的腰,還咬着他的肩膀,讓他只能乖乖挨操。

“你怎麽不是狗?”梵天壞心地說道,“你是我的母狗。”

“你胡說!”簡之又羞又氣,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好丢臉,他竟然被梵天幹哭了。

可是梵天的那聲母狗,讓他又想射精了。

“我才不是狗……”簡大教授嗚嗚哭道,“我是大學教授……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是是是,”梵天好笑地說道,“大學教授,還不是被我這小混混操?”

簡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又迎來了一波高潮。

“老師,你今天性致很高嘛。”梵天把簡之翻了個身,使壞地彈了彈那剛射過精的敏感的玉柱,簡之立馬羞得用雙手小臂蓋住眼睛,不敢看伏在自己身上的Alpha。

“我繼續了。”梵天說完,又捅進了簡之的體內。

簡體茫然地想到,射過兩次,那距離梵天說的三次還差一次,索性順着快感走,那很快就能結束這場羞恥play。

然而當最後簡之和梵天同時釋放,簡之舒了口氣,正打算休息一下時,某只興致高昂的Alpha卻扔掉裝滿精液的套子,另外撕開了一個新套子的包裝。

簡之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你怎麽說話不算話?不是三次嗎?”

“是三次啊。”梵大狗乖巧地歪起腦袋,“我才射一次。”

“不是,我已經三次了啊,你怎麽能……唔……你放開我……”

這狗東西,就知道欺壓他!

第二天早上,簡之被熟悉的鬧鈴聲吵醒,但渾身無力的他非但一點也不想起床,甚至還想把吵得他頭疼的手機給砸了。

之前和梵天做一場下來也是累得要命,但好歹只是身體累,意志堅強又愛崗敬業的簡大教授還是能爬起床,去學校給學生上課。

然而昨晚的那一場做下來之後,簡之不僅身體被榨幹,就連精神也被梵天搞得透支,此時此刻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最後還是梵天蹭起來關掉了簡之的鬧鈴。

“老婆,早上好。”梵天半個身子壓在簡之身上,一點也不嫌汗水黏糊糊的不舒服。

“別給我亂叫。”簡之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半張臉埋在枕頭裏,說起話來也有些口齒不清。

“你昨晚都叫我老公了。”梵天癟着嘴道。

“那是你逼我的。”簡之翻了個白眼。

“說話不算話。”梵天不高興地皺了皺眉,“欺騙學生感情。”

說到欺騙,簡之立馬來了氣。

他拿起一條胳膊撐在枕頭上,擡起頭瞪着梵天問:“你那手是怎麽回事?”

“什麽手?”梵大狗裝傻。

“你的骨折是裝的?”簡之懶得廢話,直白地問道。

“誰讓你不肯收留我,我只能出此下策。”梵天一臉正經地說道。

“所以還怪我了?”簡之黑着臉問。

“沒有。”梵天嘿嘿一笑,毛茸茸的腦袋讨好地朝簡之湊過來,“我錯了,老師。”

簡之推開那顆腦袋,毫不留情地說道:“滾。”

“我也沒有想到你那天下班回來,竟然沒有直接趕我走。”梵天不屈不撓地繼續湊過來,“本來想把石膏拆掉的,但是看到你關心我的樣子,我又不想了。”

簡之看着這恬不知恥的Alpha,想生氣,又沒力氣。

“我再關心你我就是狗。”

“你本來就是。”梵天的手按摩着簡之的後腰,“你是我的母……”

“給老子閉嘴!”簡之兇巴巴地吼道。

梵天勾着嘴角不接話了,眼裏流轉的滿是暧昧。

簡之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腦子裏在回憶昨晚的畫面,他惡狠狠地警告道:“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聽到沒?”

梵天眼珠轉了轉,緩緩張嘴道:“你哭的樣子真好看。”

“梵……不是,姓梵的!”簡之不敢再随便叫梵天的名字,及時改口道,“再提就給我滾出去!”

梵天一臉欠扁地“哦”了一聲,接着突然退開來,把後背露給簡之看:“老師,你幫我看看,我後背怎麽這麽疼?”

梵天那健碩的後背上滿是抓痕,簡之知道那是他的傑作,簡直沒眼看,于是憤憤地偏過頭,不再看梵天。

梵天直笑,笑夠了才湊到簡之頸後,問道:“老師,我這次是不是進步了?”

簡之沒有吱聲。

梵天何止進步了,簡直是突飛猛進。這就好比兩只菜雞明明約好考試一起墊底,結果其中一只不知吃了什麽雞飼料,一躍考了班級第一。

要問另一只菜雞的心情?不平衡,簡直太不平衡了。

這時,簡之突然回想到兩人重遇的那個晚上,忍不住偏過頭來,皺眉問道:“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諷刺我吻技差?”

那天晚上兩人一進酒店房間沒一會兒,面前的黑影就說了一句“老師,你吻技這麽差的嗎”,害得簡之還想了半天到底是哪個學生。

既然是梵天的話,他什麽吻技梵天還不清楚嗎?明明七年前就知道了。

“哪天?”梵天顯然并沒有把自己說過的那句話當回事。

“酒店那天。”簡之小心眼兒地輕哼了一聲,“明明你也沒好到哪裏去,跟狗啃屎似的。”

梵天被簡之的比喻逗樂了,他笑了笑,解釋道:“以前覺得你有光環,什麽都比我厲害,但是現在客觀來看,發現老師原來也很菜,所以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簡之陰着臉不說話,梵天推了推他的後腰,問:“你生氣了?”

“沒有。”簡之又把頭偏了過去,背對梵天。

“你明明生氣了。”梵天親吻了一下簡之的後頸,“你還是很厲害,我心目中最厲害的老師。”

“所以你對老師就是這種态度?”某O權主義Omega不滿地說道,“一點也不尊敬,還處心積慮騙我。”

“我錯了。”梵天又使出了他磨人的功夫,狗爪子不停地搖簡之,“你罰我吧,簡老師。”

簡之一時想不出該怎麽罰,不耐煩地說道:“先記着。”

梵天笑道:“好。”

困意重新襲來,兩人都沒再繼續搭話。

在迷迷糊糊閉上眼之前,簡之用手肘捅了捅梵天,問:“你說我之前有光環,那……我現在沒光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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