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呀找朋友

吃完飯就是自由活動和休息的時間了,他們的行李已經被安置在二樓的客房門口,一共四個房間,都在同一排挨着,每扇門上都貼了臨時的門牌號,因為嘉賓還不齊,最後的房間分配還沒定,所以今晚可任意挑選房間,安朗拖着行李走進中間的2號房。

打開門看到房間的內部環境後他才有種住進了古堡的真實感覺,雖然只是一間客房,但房間的陳設很講究,撲面而來的厚重的華麗感不是一般的星級酒店可以比拟。

房間大概五十平米左右,設施簡潔,最打眼的是正中擺放的巨大的雙人四角立柱床,床框四周被華麗的白色床帏罩得嚴嚴實實的,床頂也罩着白色的紗幔,此時半打開着,潔白的布幔順着床腳逶迤至地,床的兩旁是樣式複古的壁燈,罩着彩色琉璃的燈罩,作花苞形,開關還是拉繩式的,壁燈下方是兩個款式相同的床頭矮櫃,深銅色的木釉散發着柔潤的光澤,安朗試着在床邊坐下,還好,床足夠寬,否則睡兩個成年男人會很尴尬。

安朗的目光又朝左前方望去,那裏是一排巨大的衣櫃,他走過去将衣櫃門打開,裏面空空如也,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他想了想,來到床旁,把垂在床邊的布幔掀開,床是四腳落地式,床下方也有很大的空間,确認了房間的環境,安朗又朝露臺走去。

這是一方延伸式全露天觀景小陽臺,估計玻璃隔門是後按的,站在露臺上可以看見滿天星鬥和一望無際的玫瑰花叢,夜風涼滑,送來玫瑰的香氣,安朗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D的故事墊底,此時此刻站在此處的他一定興奮極了——畢竟他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啊!

“哇哇哇——以後要是求婚,我就帶她來這裏!!”隔壁傳來正龍的聲音,扭頭去看,果然正龍就在他旁邊的露臺上。

“Hi~”看到安朗,正龍打了個招呼:“你那邊情況如何?”

“和你一樣咯,很棒。”安朗回答。

隔着正龍,田奕唯也在朝這邊揮手。

不知怎麽地,大家都聚在了安朗的房裏。

他們圍坐在地板上,手邊放着紅酒,田奕唯還抱了把吉他。

“總之……不管輸贏,就憑這住的條件,這趟就來值了!”正龍舉起酒杯。

大家紛紛表示深有同感,深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滑動,散發醇厚的香氣,晚風将蟲鳴送來,這寂靜的夜晚,第一次聚在一起的年輕人,沒什麽比此刻更動人的了,樂聲響起,是田亦唯撥弄了琴弦,彈奏的正是那首著名的《喀秋莎》,他輕輕哼唱着,聲音清澈,和這優美的月色不謀而合。

音樂,紅酒,古堡,氣氛太好。

如果沒有身後那幾臺攝像機就更好了,更何況,攝像大哥已經連着打了第五個哈欠。

一曲奏畢,彤彤先向大家道了晚安,和她的助理一起回房了,因為是女生,節目組特別準許她第一晚可以和助理同住。

将剩下的紅酒飲盡,正龍和田亦唯也分別和安朗道別,其實大家都很累,初來乍到的興奮勁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愈漸微弱了。

關上房門後,安朗也覺得頭有點暈,他強撐着洗了把臉,又把脫下的外套搭在房內的“電子眼”上,才合衣睡下。

一靜下來就忍不住惦念Dark,一直沒有機會和他單獨說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不是住在劇組統一安排的房間裏?和別人同住嗎?能合得來嗎?

原本安朗計劃等大家都睡下後試着去找找D的,但他實在太累了,一閉上眼便陷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人叫醒,“安朗,安朗。”

迷迷糊糊的他仿佛聽見田亦唯的聲音,他睜開眼,床邊杵着一個人,黑暗中依稀只看見輪廓,“恩?你怎麽不睡覺……”他含糊的應道。

見他醒了,田亦唯爬上床,“我一個人有點怕……和你一起睡行嗎?”

“随便你……”說完,安朗一個翻身又要接着睡。

“我那屋有奇怪的聲音。”臨睡着前,他聽對方這麽說。

第二天清早,安朗是被陽光叫醒的,純白色的薄棉紗簾像精靈的裙擺,在晨光的沐浴下飛舞,原本的厚重和陰霾都一掃而空,果然陽光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安朗伸了個懶腰拿起床頭的手表看了眼時間,早晨六點五十,把手表放回去,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事。

他朝床旁望去,在原本應該躺着田亦唯的位置空空如也。

安朗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回想了一遍,昨天半夜的事到底是自己做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如果是做夢,可那感覺太真實了,他還記得昨夜田亦唯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帶點急迫的,喚自己:安朗,安朗……

可如果不是做夢——他旁邊的位置,連枕頭都平平整整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可惜攝像頭也被自己遮住了。

安朗不再多想,先拎着換洗衣物去了洗漱間,不管怎樣,一會見到田亦唯本人再說吧。

小朱和攝像已經在門外等候,見安朗出來和他打招呼:“昨天睡得怎樣?”

“挺好的,床特別大,想怎麽翻身就怎麽翻身。”答完安朗自己覺得有點怪,好像是某女性用品的廣告詞?

小朱忍着笑提醒他:“但是今晚就不能随便翻了哦。”

對了,今天另外五名成員就要到達,卡片……

安朗忙摸出自己那張卡片,玫瑰花的圖案,他還啥都沒想呢,他一邊往餐廳走,攝像一邊跟着他,他自言自語式的說道:“玫瑰是什麽意思呢?這座城堡叫玫瑰堡,難道和我同住的嘉賓和這座城堡有關?會不會就是吸血鬼本尊啊?”說完他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安朗還以為自己算早的,沒想到其他三位都已經到了,并在餐桌前準備享用早餐了,見他到來,忙招手叫他過去。

安朗特地挑了田亦唯身邊的座位。

“早啊,安朗哥!”

看表情沒什麽端倪,安朗點點頭,微笑道:“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主要是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田亦唯笑笑。

安朗又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不像沒睡好的樣子,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來自左前方的一道視線,擡起頭對上正龍,後者和他的視線相撞,嘿嘿一笑,問道:“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好吧,怎麽呢?”

正龍指指眼睛:“你眼皮有點腫。”

“哦,這個啊,過一會就好了。”安朗下意識用力擡起眼皮睜大雙眼。

正龍還在看他,仿佛憋了一會沒憋住似的,開口問道:“那個卡片,你有什麽頭緒嗎?”

正龍一提起卡片,大家都朝這邊望過來,等待安朗發言。

“合算你們一點都沒想?”安朗恍然。

“嘿嘿,昨晚太嗨了,回去就睡了——”彤彤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昨天分析的很有道理嘛,所以就——”正龍如是說。

“好吧,”安朗暫時放下刀叉,“好吧,抛磚引玉,我先來說說想法。”

“昨天沒被抽到的那張圖是一棵樹,我覺得應該是白桦樹,畢竟我們現是在俄羅斯嘛,以節目組的尿性,哦不,這個詞剪了吧,咳,畢竟白桦樹是俄羅斯的國樹,而四名男嘉賓中和白桦樹最有淵源的就是——”

“楊林!”彤彤搶答成功。

思路被打開,大家也活躍起來,正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名字和植物貼近,而且楊林早期是唱校園歌曲的,白桦樹也是校園歌曲吧?”

田亦唯這時已經哼唱出聲:“靜靜的村莊飄着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我靠,小田你的人設是背景音樂對不對!?”正龍笑道。

“哈哈哈……”

被打趣的田亦唯臉有點紅,腼腆的笑着,又道:“安朗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這個鳥——”他的卡片圖案是一只鳥,還是一只黑色的鳥。

“小田啊,別怪哥哥不提醒你,別總鳥啊鳥的,太不文明!”正龍又拿他開涮。

“噗——”

田亦唯這次臉更紅了,說話都磕巴了:“那那那那我這本來就是一只鳥啊,還是只黑色的鳥……”

“哈哈哈——”

“完了,這段都得剪掉!”

“好了不鬧了,我們說正事。”眼看田亦唯被揶揄得不知怎麽辦才好,安朗善意出聲:“我覺得,咳,這只鳥可能代表王致爾,你們怎麽看?”

這句話果然成功牽住大家的注意力。

正龍喃喃道:“王致爾?這只黑鳥嗎?這個是什麽思路?是說王致爾烏鴉嘴?”說完他也覺得自己很有道理:“一定是這樣!不是說只要王致爾在哪隊那隊必輸嗎?”

王致爾烏鴉嘴的梗也是來自找你妹,王致爾也是綜藝主持出身,因為比較年輕,也比較愛玩,雖然人很帥氣,但沒什麽偶像包袱,每期都是比較搞笑的那個,但參加節目三年多,一次都沒贏過,所有每期的臨時嘉賓都會點名堅決不和王致爾一隊,這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梗了。

“黑色的鳥不一定就是烏鴉啊。”安朗說,“也可能是鹩哥。”

“不是烏鴉是鹩哥嗎?為什麽?”田亦唯問道。

彤彤再次搶答:“因為吵啊!”

“噗嗤!!”

大家又發出一陣爆笑。

“你們不要這樣,攝像都在拍呢,會被以為我們背後說人家壞話。”安朗扶額,“鹩哥是世界上最能言善道的鳥類之一哦,也許是暗喻這名嘉賓很會講話。”

“我覺得安朗哥這個解釋靠譜!”田亦唯看安朗的眼神簡直要冒出星星了。

正龍看着自己的卡片上的話筒圖案,再次确認:“那話筒就是代表Kik許大哥咯?那你的玫瑰就是鄭佑彬?有什麽說法嗎?”

聽到鄭佑彬三個字,迷妹彤彤下意識捂胸口。

“初步猜測話筒應該是許大哥,玫瑰……我也說不準,最簡單的意義就是愛情,熱烈的情人,這種意思吧?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大衆情人?”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紛紛颔首。

“真沒看出來啊,你是這麽畫風清奇的少年,現在我單方面封你為我們隊的軍師了!”正龍朝安朗舉起大拇指,特地起身繞到安朗旁邊來,“敬你一杯!”朝他舉起自己的橙汁。

“別,這都是推測,也有可能全都不對呢,猜錯的話還要接受懲罰,到時你們別怨我才好。”安朗不好意思的和他碰了杯。

“自願的,我們自願的~”田亦唯連忙也舉起自己的杯子。

“不過,”正龍瞥了瞥不遠處的攝像,俯身用只有安朗和田亦唯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昨晚你敲我房門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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