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糖葫蘆 她說哪個是哪個就是,不是也得……

後來賀承隽又寫了兩副其他的對子, 但時溫還是最喜歡第一副。

待他全部寫完就片刻不停地拉着他去別墅門口貼上。

又從儲物間掏出她之前在街上買的兩盞超級大的紅色燈籠,讓賀承隽爬梯子挂在門沿上,一下就有了年味兒。

蹬着毛絨拖鞋上樓, 時溫迫不及待地換上一件之前從未穿過的酒紅色長袖旗袍,材質是燈芯絨的很暖和,扣襟被特別設計成玫瑰花形狀,襯得她整個人又白淨又有氣質。

這是賀承隽專程找隔壁市一家非常有名的旗袍店給她定制的,光等就等了半年多, 好在趕年前取到了。

時溫已經心癢好幾天了,今早專門早起也是為了能早點穿上新衣服。

外面套了件賀承隽帶她買的白色毛呢大衣, 牽着外紅內白、手拿對聯的賀承隽一起往臺球廳走, 路上還意外發現唯一一個推車出來賣糖葫蘆的大爺。

賀承隽忙着往牆上貼對聯, 時溫就閑悠悠的站在後面吃草莓糖葫蘆,嚼碎糖面時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又覺得肯定是錯覺。

待越可心悄悄走到她身後吓了她一跳,時溫才知道剛剛那不是錯覺。

黑子沖時溫打了個招呼就上前幫賀承隽一起貼對聯,越可心才不和她分你我, 就着她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咬下一顆草莓。

邊嚼嘴裏還不閑, 不等時溫先問她怎麽在這,就多一秒都等不了的告訴時溫,五指張開在她面前晃,“黑子非要帶我來見他媽, 溫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 五點,五點啊,我五點就爬起來化妝打扮了,焦慮的連早飯都吃不下, 生怕他媽不喜歡我。”

時溫失笑的緊,把還剩三顆草莓的糖葫蘆遞給越可心讓她全吃完,越可心現在一放松就覺餓了,也沒和她客氣。

“那可心姐,感覺怎麽樣?”時溫八卦道。

時溫見過黑子媽媽幾次,每次黑子媽媽一見她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有什麽好吃的都想給她送來,還抓着她直說什麽時候她家黑子也能帶回來個兒媳婦就好了。

雖然知道黑子媽媽人好不會為難越可心,但時溫沒機會體會見婆婆的緊張,只能從越可心嘴裏了解。

越可心咽下糖面,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夾起,中間留了個大約1.5厘米的縫比給時溫看,“你知道嗎?我以為他媽媽見我第一面肯定要嫌我年齡大,結果沒想到阿姨第一句就問我,打算什麽時候去領證,她實在是看見這個兒子心煩,讓我行行好趕緊把他收了。然後就塞給我個這麽厚的兩個紅包,我當時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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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可心語調抑揚頓挫,表情裏雜糅着糾結、開心和懵懂,給時溫逗得哈哈大笑。

兩個男生的速度很快,貼完對聯過來一人牽一人,朝着相同的方向走。

越可心見路不是回上河隴樾的,甩甩黑子的手問他,接下來是要去哪?

時溫先告訴她,是要去他倆一個叫六兒的兄弟的媽媽家,那個男人在外面打工回不來。

黑子對上賀承隽湛黑沒甚情緒的雙眼,對越可心撒了謊,說,是,他打工回不來,這幾年春節都是我們去看他媽媽。

四人同行至出租屋門口,趁時溫敲門等裏面人開門的時候,賀承隽和黑子動作麻利的把春聯貼好,卻還不見人應。

又敲了兩三次,等了十來分鐘還是不見人,賀承隽立即掏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得到的是老太太最近出去旅游,不回來的消息。

賀承隽本想着帶時溫來老太太這給她包點餃子吃,人不在就只能打道回府,半道又被黑子媽媽一個電話截了過去。

時溫終于沾越可心的光體會到了有婆婆的好,黑子媽媽對兩個女生那叫一個喜歡,有什麽好吃的先緊兩個女生吃,有什麽活計就喊三個男人幹。

導致從半上午去了黑子家一直到吃完晚飯後一起看春晚,兩個女生肚子撐撐連凳子都沒搬過一下,用黑子的話說就是,就差等着人拿勺喂了。

臨走前還塞給時溫一個不薄的紅包。

黑子想着陪親媽和後爸看完春晚再走,結果被老太太一句‘你可快滾蛋吧,你往這一坐我連春晚都看不進去了’給轟出家門。

只得慘兮兮的站在門外給屋裏的他媽打電話,問明天早上他幾點能帶着越可心回來,三人就聽見老太太中氣十足地吼他,“回什麽回,還回來,我兒媳婦守完夜不用睡覺的嗎?

明天我還要帶着我老伴兒去找我姐們兒,沒空罵你,秦壽,我告訴你,你把我兒媳婦給我顧好了啊,不然回來我非抽你丫的。”

黑子被罵了個狗血噴頭,無語的等他媽挂了電話,嘆了口氣說,我真覺得我是撿回來的。

引來三個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本來打算分道揚镳明天再見,時溫提了句要不來家裏一起守夜吧,反正明天沒啥事兒下午還得來,幹脆宿家裏得了。

越可心多一秒都耽擱不得,拉着黑子飛奔回去裝上睡衣就往對面時溫家別墅走。

時溫給他們留了門,帶越可心認了認時眷和十二只螃蟹,興致沖沖地給她講這十二只螃蟹的名字特別霸氣,分別叫: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天後、太陰、太常、勾陣、騰蛇、天空、天一和六合。

“這麽霸氣,是十二式□□字吧,聽起來就覺得和它們很配。”越可心特別給面子,時溫說什麽就是什麽。

可有人不這樣,黑子站在越可心身後抻着脖子問時溫,“時姐,你怎麽知道哪個是白虎哪個是騰蛇?難不成在上面做了記號?”

“她說哪個是哪個就是,不是也得是。”不等時溫回答,給他們倒水賀承隽就秒接話。

黑子看着越可心認同的神色覺得自己又學到了,剛想再去和賀承隽讨讨經,時溫說了句等等就一溜煙上了樓。

再下來懷裏抱着兩三個箱子,越可心快步上去接,還蠻沉的。

時溫現寶一樣讓他們看,是她之前知道他們初一要來專門買的,就怕他們無聊沒得玩。

越可心發現盒子裏面裝着麻将、撲克和包括大富翁在內的各種桌游,一下眼睛都亮了。

十二點的鐘聲伴随着爆竹聲一同響起時,四個人正圍坐在地毯上玩大富翁玩的不亦樂乎。

時溫因為交過路費交的太多馬上就要破産了,而賀承隽面前光金幣就摞了七八高摞,她嘗試好兩次想‘借’幾個子兒,都被賀承隽似笑非笑地擋了回去。

好在後來抽了張好點的命運卡才又起死回生。

開始前說好玩一盤就睡覺,結果這盤開始就停不下來,一股作氣玩到淩晨六點還沒能分個輸贏。

最後時溫和越可心實在熬不住就上樓睡覺了,連各自的男人什麽時候躺在身邊的都不知道。

一覺睡醒又臨近中午,四人還沒想好吃什麽,門鈴先響了。

是拎着一大兜子海鮮過來的徐宴淮。

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三個男人提議說吃火鍋,兩個女生附議,五個人圍着吧臺涮起了火鍋。

中途黑子想起什麽般問了徐宴淮句,二哥,你不是不喜歡吃火鍋嗎?

全程沒怎麽動過筷子的徐宴淮凝着白霧沖黑子皮笑肉不笑,說她愛吃。

至于這個她是誰,在場的都心知肚明。

“害,老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不咱仨能玩一塊,純純三個大情種。”黑子見氛圍不對,打了個哈哈想略過這個話題。

越可心笑他老往自己臉上貼金。

剛吃完站起來收拾,門鈴又響,時溫趿拉着毛拖小跑去開門,是賀承隽的三個舍友。

三人手裏滿滿當當的,有菜有熟肉有酒,時溫逗他們說,這不是來吃飯,是來送飯的吧。

人一多就只能玩桌游,挑來挑去八個人決定一起玩狼人殺。

在賀承隽被時溫首刀了三次,每次不是預言家就是女巫,黑子都已經懷疑是不是他倆之間連着無線電,這也能放水?

賀承隽理所當然被黑子換下成為dm,此後時溫再沒拿到一把狼,回回不是被首刀就是被首票。

中午飯吃的本身就晚,三人來的也不算早,還沒覺玩了幾把外頭的天就已經暗下。

賀承隽和徐宴淮自覺圍上圍裙進廚房與油煙做鬥争,越可心和黑子洗菜遞東西,時溫帶三個男人擺桌凳、拿碗筷。

宋野看了看玻璃缸裏被養的身肥鉗大的‘十二式神’,問時溫能不能今晚蒸的吃了,味道肯定很鮮美。

時溫對他擠出個莫測的笑容,說你敢打它們的注意,賀承隽得先把你蒸了。

廚房裏四個人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顯然配合很默契,不到一個鐘頭,桌上大魚大肉已經擺齊了八熱六涼一湯。

粉絲蒸龍蝦、蒜蓉扇貝、蛤蜊鮮蝦蒸蛋、清蒸蝶魚…

八熱裏有一半是海鮮,完全就是海鮮愛好者的天堂。

江京望也豪橫了一把,将他下午從家裏拎來的三瓶茅臺往桌上一墩,“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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