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活埋後重生
狂風忽作,暴雨傾盆,時不時的電閃雷鳴掩蓋着女人痛苦的哀嚎。
二十道,刀刀避開了她的要害,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時被吊起來的沈家媛,面若死灰,可那雙遲遲不肯閉上的雙眸,正滿是恨意和猩紅地凝視着面前這對狗男女。
“沈家媛,你霸占耀輝二十年,害我做了二十年的小三,這二十刀是我還你的,怎麽樣你還滿意嗎?”
張文慧一改往日讨好般的笑容,此時正尖酸刻薄地凝視着茍延殘喘的沈家媛,她耀武揚威地靠在趙耀輝的肩膀上,張揚且又得意。
“我殺了你們,啊...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沈家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眸,她今日撞到趙耀輝和張文慧在辦公室裏親熱,他們又是下跪又是認錯,說只是剛剛兩人談成了一筆訂單,所以一時激動才失了态。
當時的她想着自己被人強奸,失了清白。趙耀輝都能接納她,她無法生育,他也從未嫌棄他。所以他跟張文慧只是一時犯錯,她才選擇原諒他。
卻沒想到她選擇放過他們,而他們卻想要了她的命。
毫無防備地坐上趙耀輝的車,被帶到機械廠廢棄的工廠來折磨...
“本想着你身患癌症時日不多,等你死了我們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誰知道你這麽命薄,竟然撞見了。”
“二十年...趙耀輝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有沒有良心?”沈家媛絕望地呢喃着,她和趙耀輝結婚才二十年,他們卻茍合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被人強奸失了清白。是趙耀輝站出來要娶她為妻,她以為他是因為太愛她,所以肯接受肮髒的她。
為此她時時刻刻讨好趙耀輝,為了他的前途,不惜讓在機械廠上班哥哥父親為他讓路。
卻沒想到這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趙耀輝和張文慧只是看中了她的家世而已...哪裏有什麽愛情,友情?
“良心?你們沈家人才沒良心呢?你那短命的大哥,非要舉報我挪用公款,任憑我苦苦哀求,他一點情面都不顧,我只好把他推進機械裏,絞死算了。”
“大哥...我大哥不是意外死亡?是你!”沈家媛無力地掙紮着,身上的疼痛無法掩蓋她錐心之痛。
“不單單是你大哥,你二哥也該死。文慧懷飛飛的時候,我抽時間去陪她。
誰知道被你那個二哥撞見了,他替你出氣給了我兩拳,還要讓我跟你離婚。我就灌醉了他,僞裝成他意外落水淹死了。”
趙耀輝提到兩個大舅哥時,眼中恨意十足。他本不想殺人的,都怪那兩個不開眼的大舅哥逼他。
“飛飛是張文慧的兒子?”沈家媛絕望的大笑着。
她不能生育,趙耀輝為了彌補她的遺憾,抱養了飛飛。
這些年來,她把飛飛當成親生兒子,還将自己所持有的資産,如數的留給了飛飛。
卻沒想到這一場騙局,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
她親手養大了仇人的孩子,還将她十幾年來辛苦打拼出來的機械廠,都留給了趙耀輝和張文慧的雜種...
就連二哥都是因她而死,她卻将趙耀輝這個惡魔當成信仰和偶像!
“啊!”
沈家媛只覺得胸口被堵的無法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沈家媛,還有一件事,你更接受不了。”
張文慧看着沈家媛如此狼狽的樣子,猖狂的揚了揚唇:“你不想想顧景川那個傻蛋,從小跟着老絕戶長大的,他知道什麽叫做下藥嗎?”
“不...”
沈家媛不停地搖頭,她不敢再聽下去了...
“他的藥是耀輝下的,你的藥,是我親手下的。我們就想讓你失了清白,要不然你家裏人怎麽能接納耀輝這個女婿?”
張文慧和趙耀輝兩人相視一笑,都對他們這二十年來的籌謀感到滿意。
“誰讓顧景川那個王八蛋之前打掉過我一顆牙齒?一邊毀了你的清白,一邊把顧景川送進監獄,這麽天才的計劃,也只有我趙耀輝能想出來。”
趙耀輝說着便掀了掀嘴片,露出他才換的一顆大金牙來。
“趙耀輝,張文慧,我今日死在你們手上,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沈家媛失血過多,就連眼皮都無力睜開,她知道自己等不來救援的。
下一秒,舊廠大門被打開,倒灌的秋風沖刷着沈家媛的傷口,她緩緩睜開眼皮。
“飛飛...救我。”
沈家媛只能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她一手養大的趙飛身上,他若是還顧念自己的養育之恩...
“救你?我又不傻,救了你,把我親生父母送到監獄裏?”趙飛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不耐煩的走向張文慧,乖巧的說着:“趕緊将她活埋了算了,我們不是還約了去照全家福嗎?別跟她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沈家媛絕望的大笑着,被趙耀輝用力推進提前挖好的溝槽裏,摔的口吐鮮血。
被他們一家三口拿土活埋着,她依舊狠狠的盯着那三人...
“若有來世,我沈家媛絕對要你們血債血償!”
随着身上的土越來越多,沈家媛漸漸笑不動了,窒息感讓她拼盡全力掙紮着。
她仿佛出現了幻覺,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看到被制服在地的趙耀輝,和慌亂逃竄的張文慧...
她還看到了顧景川,那個被她親手送進監獄,斷送了人生的顧景川。
他拼盡全力朝她狂奔而來,視若珍寶的将她毫無生氣的她抱在懷中,呢喃着:“對不起,媛媛,我來晚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明明是她...
“我知道媛媛怕黑,等我收拾了那些壞人,就來陪你好不好?”
溫熱的淚水掉落在她的臉上,他眼中的神情難掩對她的愛意。
可是她卻連說句對不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上一秒還是寒徹全身的冰冷,死一般的寒涼。
怎麽現在渾身燥熱,喉嚨也似着了火一樣。
沈家媛不适的動了動身體,拼命的尋找着救贖。直到沁涼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她才滿心的松了一口氣,惬意又渴求。
“沈家媛,你看清楚,我是顧景川。”
男人極力的隐忍着,汗水從他高挺的鼻尖滑落,滴滴落在身下女人緋紅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