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兩個十歲孩子不乖乖上學,從米花町跑到澀谷,這件事可大可小,在翔一心裏是件大事……毛利蘭可是他珍貴的歐皇啊,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在工藤新一被松田打PP的背景音下,翔一語重心長的對毛利蘭說道:“你不會以為東京很太平吧,醒一醒,如果真的那麽安全,我手底下就不會有那麽多兇宅了。你可是獨生女,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你父母怎麽辦?被綁架呢?出車禍呢?卷入兇殺案裏呢?你這條小命就跟螞蟻一樣,踩一腳都沒了啊!”

毛利蘭擺手說道:“翔一叔叔你先聽我說,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我和新一……”

新一哭喪着臉喊道:“小蘭你先讓他放開我啊!他來真的啊!”

屁股被打得好痛啊!

打完了十下,松田才松開了工藤新一。新一揉着屁股,淚眼巴拉的跑到毛利蘭旁邊,說道:“我和小蘭一路上都沒有和別人搭話,也只走在有攝像頭監控的地方,再說了我們兩個……”

“你是想說,因為你們兩個是大聰明,所以不會被拐走的嗎?”翔一學之前松田那樣,将工藤新一拎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新一:“……”

翔一放下他,說:“成年人和小豆丁無論是體格還是力量都是不同的。就算你們再聰明也沒用。”

他嘆了口氣:“算了,你們路上跟我說說到底為什麽會來這裏,我們回去前捎你們一段。”

松田蹙眉,但還是什麽都沒說。揍百田陸郎确實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也不能放任這兩個小鬼亂跑,只能遺憾的想着等到下次再來揍了。

……又或者送這兩人回米花町後,再坐電車趕回來。

揍人可以等下次,但踩點要是要進行的。因為離得不遠,他們是走路過去,兩個大人聽着兩只小豆丁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起他們來這裏的原因。

聽完後的翔一:“所以是為了給園子準備生日禮物,才千裏迢迢跑來這裏的啊。米花町的書店沒有想要的東西嗎?”

園子的生日是4月4日,是星期四,今天是星期二,時間還挺緊張的。

“……其實在一個月前就買到了。”毛利蘭不說要送的是什麽禮物,大概這就是小姑娘之間的秘密吧。“但是新一這個笨蛋,把禮物弄髒了,我們在網上查了一下,澀谷這邊的書店應該會有。今天學校舉辦運動會,只要趕在運動會結束前回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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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偷溜出來的。

新一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小眼神裏的心虛都快溢出來了。

“那等我們見完人就帶你們去買吧。”松田如此說道。他覺得只是見一下面,花不了多少時間。

新一問到:“你們是要見誰啊?”

翔一見他眼裏滿是好奇,故意板着臉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那麽多,待會我們聊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坐在另一張桌子,不許跑過來偷聽。”

新一鼓着小嘴哼哼:“什麽嘛,有什麽了不起的。”顯然還在記恨剛才被抽屁股的事情。

明明松田沒有抽多大力,估計那小屁股連個紅印都沒留下……所以,是覺得在幼馴染面前丢臉了才不開心嗎?

但不得不說,翔一覺得看這個臭屁小子變臉還是挺好玩的。唇紅齒白的小正太,越逗越可愛。

“不是有什麽了不起,園子醬跟我說過了,洗衣機你有點缺乏邊界感。”翔一說道,“她說從幼兒園開始,就好幾次看到你偷聽大人們說話。這是個非常惡劣的壞習慣。也就難怪園子醬不喜歡你。”

新一:?!

“哪、哪是偷聽,我是恰好路過……而且我是聽到他們在聊不好的事情才會聽的,還幫助警察破了好幾次案件。”

毛利蘭也在旁邊說:“對哦,警察都說新一是個很厲害的小偵探呢。”

“恰好路過,剛好聽到不好的事情就停下來聽完再走對吧?那就是偷聽。”翔一覺得這是一個很作死的毛病,雖然他是不在意工藤新一死不死的,可好歹是毛利蘭的朋友,不過是順嘴幾句話的事情,他不介意說多兩句。“正因為他們聊的是不好的事情,才更危險吧。現在你是年紀小,人家懶得跟你計較,等你長大一點還是這副德行的話,說不準……”

他壓低聲線,陰恻恻的吓唬道:“會被殺哦。”

松田也跟着吓唬:“就算不被殺,也會被人抓起來狠狠毆打一頓哦。”

新一:“……”QAQ

大人真的好讨厭啊!

松田一把揉亂新一的頭發:“如果覺得不對勁,就去告訴大人,萬一被發現的話,被殺人滅口了怎麽辦?你小子是真的挺能作死的啊。”

這些事還是在警視廳碰到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對方抱怨時說起的。毛利小五郎是刑警,聽說也有幾次是因為新一提供線索才成功破案,是個在警視廳裏也有些名氣的小偵探。

但,對普通人來說偵探是個盛譽,對犯罪者來說偵探就是礙手礙腳的人。壞人可不會因為工藤新一還是個孩子就對他手下留情。

毛利蘭覺得很有道理,在新一耳邊嘀咕了幾聲。工藤新一瞥了這兩個大人一眼,哼哼唧唧的和毛利蘭咬耳朵。

路程不遠,他們很快就抵達了說好的那家咖啡廳。咖啡廳湊巧就在百田陸郎家的對面,地方分成兩塊,外面是開放式,裏面則是操作臺還有幾套小小的桌椅。

百田陸郎還沒到,讓這兩個小孩進店裏,坐在面向落地窗的長桌上,又給他們兩個各自點了份聖代,翔一和松田坐在外面的桌椅上,處于不用偏頭就可以看清兩個小豆丁在做什麽的位置。

松田在等咖啡送上來的時候,說道:“你還挺會照顧小孩子的。”

翔一:“會麽?我覺得洗衣機估計很讨厭我了。”

松田看了眼一邊吃聖代一邊和毛利蘭開心聊着天的工藤新一,因為隔着玻璃,他們并不能聽見這兩個小豆丁在聊什麽。他說:“是嗎?這個小鬼教養還挺不錯的,明知道我們兩個故意逗他,也沒有大聲辯駁,如果是我小時候的話,已經氣得要打人了。”

“真是暴力警察啊……”翔一單手托着腮幫子,笑着說,“那你要打我嗎?小力點的話我是可以扛住的哦。”

松田翻了個白眼:“那就不叫打人……啊,門開了。”

對面挂着百田姓名牌的三層一戶建,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但出來的并不是他們要找的百田陸郎,而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的女性。妝容精致的女性穿着一身名牌,提着一個小包,臉上帶着怒容,朝着身後喊道:“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的!松本克,你就是個混蛋!”

門裏一個男人沖出來,但他并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外面的臺階上氣着喊道:“你簡直不可理喻!當着伯父的面也這麽嚣張,你——伯父!你看看她!”

百田陸郎一臉愁容的站在大門內的玄關,道:“惠子你冷靜點。克君是個男人,他——小心!!!”

名為惠子的女性面朝着大門的方向,背對着街道倒着走路,她的後方恰好是個高杆的路燈,鐳缽形狀的燈罩突然松動,墜落下來。

因為被百田陸郎的聲音吓到,松本惠子停了一下,燈罩并沒有砸在她的頭上,而是驚險的落在了腳邊,發出了巨響。

看着地面上的燈泡碎片,松本惠子臉色慘白,不由得尖叫一聲。

松本克像是這才回神過來,沖了過來抱住她:“你沒事吧惠子!太好了沒砸中你!”

松本惠子也顧不上之前在吵架,受驚之餘被丈夫一通柔情安慰,終于忍不住的掉了眼淚:“吓死我了,要是被砸中的話,我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頂多就是受傷而已。不過這路燈怎麽回事,是壞了嗎?”松本克說道。

百田陸郎幾步跑了出來,繞着看了一圈,才道:“應該是意外,前幾天不是有臺風嗎?估計是那時候松動了。行了,你們兩個先進去吧,克君你也是,給惠子倒杯水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我還要會見客戶,就不陪你們了。”

松本惠子搖頭:“不,我想喝點冰咖啡冷靜一下。”

松本克:“那就去對面的咖啡廳吧。說起來,伯父您的客人會不會是那兩位……”

說着他看向了翔一和松田。戶外就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很顯眼。“他們是新過來的,我剛才在屋裏沒看到他們兩個。”

“應該是。”百田陸郎看了一眼,跟他們兩個說了幾句後,三人就一同走向咖啡廳。

松本夫婦是為了點飲品才過來,百田陸郎則是直接走向了翔一他們那一桌。翔一和松田站起身,光是這個态度,百田陸郎就知曉應該是秘書剛才電話裏說的客人。

他剛要打招呼,就聽到翔一揚起聲線,對着剛要進入咖啡廳的松本惠子說:“這位女士,您不報警麽?”

松本惠子疑惑的看過來。翔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旁邊的松本克,說道:“燈罩會掉下來不是意外,裏面的燈泡被動過手腳,如果不是百田先生喊了你一聲,掉在你頭上的燈泡會碎裂,被砸中的你必死無疑。這明顯是一樁預謀殺人案件,而兇手就在你的旁邊……你真的不打算報警,還要跟這個企圖殺害你的人……一起喝冰咖啡麽?”

松田嗤了一聲:“就那個高度掉下來,燈泡碎裂的痕跡根本就不正常。澀谷前天确實有臺風,但也不至于把燈泡弄成這種樣子吧。很明顯就是預謀殺人。”

松本惠子如遭雷擊一般的僵硬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百田陸郎也錯愕不已的看着他的外甥松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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