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倆人睡一個午覺醒來都傍晚了,任厚打了兩個電話,任方歲扒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回了過去。
“爸。”任方歲翻了個身,把徐生因手從衣服裏拿了出來,“嗯,嗯…好。”
“咱爸啥事兒。”徐生因嗓子有點兒啞。
“誰跟你咱爸,”任方歲拍了拍徐生因肚子,棱棱巴巴腹肌,“起來了,回我家吃飯,我爸在家不讓我跟你厮混。”
“咱爸不知道咱倆平時住一起?”徐生因沒聽見任方歲前半句話似的。
“不知道啊,我答應他不讓你留宿的。”任方歲說起這個有點為難,“他不知道在哪看了同性性交對身體的影響,而且我這人,一看就知道是下面的。他說到時候我身體壞了,你不要我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咱倆又沒性病。”徐生因哭笑不得。
“脫肛,肛裂啥的,他老給我發這種文章。”
徐生因幹巴巴張了張口,不确定問:“沒事吧,咱倆不頻繁,而且你還挺緊的。”
任方歲被說的面紅耳赤,“滾蛋!”
倆人進行了個尴尬的問題探讨,就準備出門回家了。徐生因在想要買個禮物什麽的,空着手去不合适。
“不用買,”任方歲說:“你個學生,買點東西我爸更覺得不靠譜。”
“也是,也是。”徐生因沒思考能力了,坐立不安。
“不用緊張。就吃頓飯,又不是提親。”任方歲調侃道。
“沒緊張。”徐生因抓住了任方歲放肩膀上的手,手心都是汗。
車進了車庫,徐生因咳了兩聲清嗓子,預備一會兒的開口,聲音在空蕩的車庫尤為明顯。任方歲想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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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厚對徐生因第一印象:這孩子要是有點兒家暴傾向,任方歲死路一條。
一米八八的個子,身體又壯,穿着衣服也有個明顯的倒三角,不過面善,看着挺陽光。
“爸,這徐生因。”任方歲換着鞋,彎腰在櫥子裏掏出一雙扔在了地上。
“爸,我徐生因。”徐生因爽朗一笑,立馬換鞋。
在死亡沉寂五秒鐘後,徐生因才反應過來,自己剛說了什麽……
徐生因尴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下,改口道:“伯父…”
任方歲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任厚的表情就是我怎麽打這小子一頓,還能保持長輩的風度。
“嗯,進來吧。”任厚回了回手。
徐生因松了口氣,給任方歲遞了個求救的表情。
任方歲安慰地拍了拍徐生因胳膊,低聲道:“沒事兒,老公。”
徐生因眼睛都瞪大了,床上都不叫,現在叫!
這是想讓我死!徐生因心裏就這一個念頭。
任方歲無辜地眨了眨眼,用他倆能聽見的聲音,又說了一句,“走吧,老公。”
徐生因求饒地看着人,任方歲點點頭,表示放過他了。
飯桌上,徐生因吃相得體,不拘謹也不顯得沒禮貌。畢竟從小見慣大場面,飯局也上得多,很容易拿捏得當。
“小徐學體育的是吧。”任厚說,“吃飯聊聊天,當自己家裏就行。”
徐生因點頭如搗蒜,“對伯父,我體育生。”
“那還挺吃的下辛苦。”任厚說。
任方歲盛了兩勺湯進碗裏,自顧自喝,也不管倆人聊什麽。
“給小徐盛,光顧着自己。”任厚說。
“伯父,我夠得到。”徐生因憨笑了兩聲。
“家裏幾個孩子?”任厚好似不經意問,其實今天主要問題就在這。
任方歲神色微動,但也沒擡頭,繼續酌勺裏的湯。
“兩個,我還有個姐姐。”徐生因回答。
“噢,那……”任厚恰當地停在了關鍵處。
“我還沒跟我父親說過,但之後有合适的時機,我肯定會說。”徐生因放下筷子,正經道。
任厚笑了笑,盡量顯得不那麽嚴肅,“家裏就一個兒子,父母不同意也能理解。”
“話說回來,将來你要有結婚的打算,就不用急在這一時說什麽。你不是只喜歡男孩對吧?”
任厚扔下個好問題。
徐生因要只喜歡男孩,出櫃是早晚的事,反之,不出櫃也可以,并且有大幾率會結婚。
“對。”徐生因實誠道。
任厚說:“方歲把自己當女孩養,我和他媽也就當女兒養,但終究不是那麽回事。”
“爸,我倆就先談着,沒想很以後的事。”任方歲見徐生因說不出什麽。解圍道。
“你自己有數就行。”任厚說。
“這個假期,我會找機會和我父親說。伯父,我懂您什麽顧慮。”徐生因說:“您怕他白費真心,但我的心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