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簡汀誠懇的說,沒有想邀請他坐會兒的打算。
“你吃了藥嗎”?利徹遠問。
簡汀微怔,搖頭,“我身體硬得很,睡一覺說不定就能好了”。
利徹遠點頭,轉身離開。
簡汀心力交瘁的走進客廳,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了根煙,點燃,抽完一支時外面響起鈴聲。
她不想動,但鈴聲不依不撓,最後還是過去開門,利徹遠站門口,手裏拿着兩支霍香正氣水,“中暑喝這個挺有效的,你明天別上班了,休息一天”。
“謝謝”,簡汀澀然開口,“我今天已經休息一天了,明天會按時上班的”。
利徹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他擰眉,“多吃水果”。
倒沒再說什麽,便又走了。
簡汀看了看手裏的藿香正氣水,最後還是沖水喝了。
第二天醒來人果然舒服了很多,她将剩下的一支也喝了,出門的時候洗了個蘋果咬着出門。
利徹遠坐轎車過去,他低頭看資料,司機突然說:“利總,簡小姐…”。
他看向窗外,簡汀穿着一條波西米亞的包包裙,淺綠色襯衣微露性感的肩膀,腳上蹬着八寸的高跟鞋走的飛快,手裏還拿着一個蘋果、一盒牛奶、蛋糕,邊走邊吃,一頭木槿棕的秀發在晨光中飛揚耀眼。
他微眯雙眼,說:“開慢點”。
簡汀匆匆往集團大門口跑,還有五分鐘,她就要遲到了。
“簡小姐…”,一名穿着商務正裝的年輕男子突然攔在她前面,然後指了指旁邊的邁巴、赫,“聶總想找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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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從今天開始,淩晨更新。
☆、26.聶總來找我員工?
聶總來找我員工?
簡汀識的他,聶沛洋的得力助手李柯,“我跟他沒什麽好聊的”。
“簡小姐,您別為難我”,李柯攔在她前面,“聶先生很在意你”。
簡汀笑了笑,“那行啊,你叫他出來”。
李柯為難,僵持不下時,車門打開,聶沛洋戴着墨鏡從裏出來,下巴精致,嘴唇薄而漂亮,簡汀想起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時候自己還在讀大學,直接就被他模樣給秒殺了,這麽多年,他的英俊只比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心泛起鋪天蓋地的潮意,李柯識相的後退幾步。
聶沛洋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簡,我要對你不是真心的不會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如果我不是真的在乎你,我也不會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我将楓林園給池素晗,她提出來的,我沒辦法,我一定得跟池家結婚,我必須要查出我爸當年的死因,我聶家是被誰陷害,我已經給你買了塊地,打算給你建一個藕香園,我知道你喜歡蓮花,設計圖都做好了,也已經動工了”。
簡汀看不到他眼睛,只能看着他冷漠的墨鏡,她知道,他怕被人認出來,“我不要你的藕香園,以後你報你的仇,你結你的婚,我過我的生活,你也不要再轉錢到我賬戶裏了,有你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夠我以後的生活保障了,還有,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我應得的,我花了那麽多年的青春在你身上,你破産的時候我每天工作十九個小時才讓你有本錢翻身,雖然你公司這些年給我的利潤遠遠超過我當初給你的本錢,但有些東西是你給再多的錢都無法去彌補的”。
“簡汀,你的好我一直記在心上,你受了幾分苦、幾分委屈我心裏比誰都清楚”,聶沛洋眉頭流露出一絲焦憂,“我确實想娶你,但我現在還不能,我跟池素晗這段婚姻不會維持太久,你要分手,我不會答應,你明白我的手段”。
簡汀氣節,“你別太過分了,你信不信我跑到池家去,我就說我是被你包、養了七年的情、人”。
“你不是情、人,是女朋友”,聶沛洋氣定神閑的糾正,“簡汀,你也別太沖動,你雖然沒說過,但是我調查過你家裏在樂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你要挾我”?簡汀氣得渾身發抖。
聶沛洋微微心疼,想撫撫她臉,旁邊突然傳來李柯的低聲提醒,“聶總,利徹遠過來了”。
他收緊拳頭,轉頭,利徹遠五官冷漠的從車上下來,淡淡道:“簡汀,你怎麽還在這裏,都上班時間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對不起,利總,我馬上上去”,簡汀深吸了口氣,低頭抓緊包匆匆往裏跑。
利徹遠手插褲袋筆直的從聶沛洋身邊走過。
聶沛洋眸光閃了閃,輕喚說:“利總,初次見面,你好,常常汀素素提起你呢”。
利徹遠頓住腳步,回眸,揚眉,“你是…”。
聶沛洋伸手,“聶沛洋”。
“原來是聶總”,利徹遠伸手,想到什麽,眉頭忽然微動,“聶總來找我員工”?
“不是,偶然路過,正好看到一個熟人”,聶沛洋與他一握,看着面前五官清貴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噢”,利徹遠颔首,“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那就不打攪了,再見”,聶沛洋淡笑。
“嗯”,利徹遠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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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27.有那麽點意思
有那麽點意思
利徹遠上樓後,肖柏注意到老板臉色有點臭,不敢多問,只将今天早會的事安排好後便去找簡汀。
簡汀臉色也不大好,見到他,忙起身,“對了,肖秘書,你怎麽沒說利總也住在萊茵花園啊”?
“我沒說過嗎”?肖柏眨眨眼,微笑,“不過這重要嗎,你住你的,老板住老板的,反正你們又不是住在一層”。
當然很重要好吧,簡汀對自己心裏吼,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跟利徹遠有點暧昧,這是她錯覺還是想多了啊。
“沒事的,利總人挺好的”,肖柏笑說:“昨天利總都誇你煮的咖啡不錯,以後利總的咖啡就交給你了,好好幹,房子要有問題你跟我說”。
“呵呵,好的”,前任房主如此熱心,簡汀再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早會後,一個內線過來,簡汀再次被叫去了總裁辦公室煮咖啡。
簡汀煮的很安靜,倒是利徹遠接二連三的接了幾個電話。
簡汀倒了杯咖啡過去,利徹遠正好挂斷電話,接過咖啡杯,抿了口,模樣滿意,“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簡汀有點受寵若驚。
利徹遠突然站起,微微傾斜身子,手輕輕貼在她額頭上。
昨天簡汀是人不舒服,也沒想太多,今天人十分清醒,他的手厚實滾燙,他的氣息也挨的很近,她平視着前方,正好看到他襯衣的第三粒領口,男人的鎖骨很有味道。
那天晚上在車裏的暧昧漸漸浮現,簡汀的耳根慢慢紅起來,他的手在額上足足半分鐘才放下,低頭,好看的五官近在咫尺,連聲音也很近,“好像沒昨天那麽熱了”。
“是啊”,簡汀佯裝鎮定的後退一步,“利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去吧”。
利徹遠擺手。
簡汀回辦公室後,腦子慢慢冷靜下來,她也是成年人,感覺的出來剛才利徹遠應該是有幾分故意的成分在裏面,他可能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只是那意思裏是單純的想占她便宜還是好感,簡汀認為是後者,雖然相處并不久,但利徹遠這樣的人對自我要求挺高,不是那種好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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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秘書宋悅敲門進來,“忙嗎”?
“不忙”,簡汀挺不好意思,總裁辦裏,所有人都在忙碌,而她好像挺閑的。
“那正好,你把這份文件送去唐韻閣,利總下午過去的時候忘拿了,現在急着要,我們都忙不過來”,宋悅直接遞過來。
簡汀不大想去,以前聶沛洋和他朋友也常去那裏,不過現在也沒資格拒絕,“好”。
“派送的司機在樓下等了,你快下去”,宋悅提醒。
簡汀匆忙下樓,司機避開擁擠的高峰路,從城市側邊過去,花了足足三十分鐘。
上樓後,在廊道上左轉右轉進包廂,裏面有五個男人談笑風生,她突兀的出現讓幾人都怔愣了下。
“利總,這誰啊,女朋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戲谑說。
簡汀臉紅,利徹遠拿過她資料,淡笑:“說什麽呢,我員工”。
“還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呢”,男子遺憾的笑說:“瞅你每天清心寡欲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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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兩更,第二更中午。
☆、28.解圍
解圍
“得了,不是不知道最近有多忙”,利徹遠笑,攤開文件,推過去,“劉總,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的連鎖品牌現在已經推向了六個國家,今年秋天歐洲法國的籌備項目也正式啓動,預計近三年的目标是遍布整個歐洲國家地區,我入主泰元,百利而無一害,你們可以仔細斟酌斟酌,這是我們公司拟定的計劃書”。
“利總,你會不會野心太大了點”,劉總眯眸抽煙。
利徹遠笑而不語。
簡汀心驚,自從在利遠上班後,她也特意在網上查了下利遠資料,作為一家零售業當真是利徹遠白手起家,僅僅用了十年的時間便在六個國家開了三千家門店,旗下産業還包括了一家旅游公司和物流公司,而利徹遠野心勃勃的想涉足歐洲零售業時,還想以網購的形勢拓展至全球,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睿智的同時也有勇有謀。
韓語曾經說過,一個男人真正有魅力的時候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在他工作上的時候,從裏到外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顯然,利徹遠集結了這兩點,雖然聶沛洋也有,但在感情上卻似乎遠遠不及利徹遠潔身自好,至少網上從沒有過利徹遠和誰暧昧不清。
劉總和其他三位老總低聲讨論。
利徹遠昂揚的身體靠進座椅裏,回頭,對簡汀說:“肖柏剛有事離開了,你先別走,去廚房看看,點七八道好菜,最新鮮的食材,再來兩瓶好點的拉菲”。
簡汀會意。
這裏雖然是茶樓,但是因為來的人都非富即貴,餐飲水準也是一流,食材名酒,樣樣都是最好的,簡汀甚至從前還在這吃過一小盤五千塊的生魚片。
她一路往廚房走,茶樓的負責人郭經理識的她,“簡小姐很久都沒來了吧,真巧啊,今天駱少、周少也在茶樓裏打牌…”。
“我是陪領導來應酬的,郭經理,你就別把我在這的事跟他們說了”,簡汀走進寬敞的廚房,點了幾道奢侈的海味和當季小菜。
回包廂後,幾位老總已經和利徹遠談起了泰元未來的發展平臺。
一直菜酒上來後,劉總才将目光轉移到她身上,“嗯,這海螺味道不錯,我以前來過幾次,吃過不少菜,卻從來沒點過這道,還以為普通不好吃,沒想到還蠻有特色,利總,你這員工會點菜”。
“我還怕點的不好,劉總覺得好吃我就放心了”,簡汀笑說。
“都不錯”,蔡總眯着眼看她,“不過我看你怎麽覺得眼熟,嗯,我想起來了,好像兩年前秦總的生日宴上我見過你,是聶沛洋的女朋友吧”?
簡汀心一緊,果然,康城上流社會這個圈子裏還是有蠻多人認識她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不會吧”,蔡總露出一臉不信的模樣,似笑非笑,“我聽說聶沛洋當年花名在外,身邊從來沒有普通女性朋友這回事”。
簡汀從他口中讀到了一絲輕蔑,微微難堪的捏緊筷子。
利徹遠睨了她眼,一張清麗的小臉在燈下隐隐的露出一種無助又悲傷的味道,他眼眸微掀,淡淡一笑,“蔡總,聶沛洋都快要和我堂妹結婚了,你在我面前這麽說好像不大好吧”。
蔡總一愣,劉總也震驚:“池素晗是你堂妹”?
利徹遠抿了口茶,面色淡漠,“很久沒聯系了,不過到底也有層親戚關系”。
幾位老總,面面相觑一陣,感覺出了一種不悅的味道,再沒說聶沛洋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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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29.是不是覺得我太老氣了
是不是覺得我太老氣了
晚上八點,幾位老總邀約着玩牌。
利徹遠陪他們玩了兩手,簡汀坐旁邊,打了個哈欠。
利徹遠放下牌,起身告辭,“我和墨西哥那邊的分公司九點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就不陪了,今晚所有消費記我是賬上,你們慢慢玩”。
“行,既然有事就不留你,下次有時候再陪我們好好玩玩”,幾位老總客氣的說。
簡汀松了口氣,跟着他從包廂出來,走了幾步,利徹遠便茫然的站在轉角口。
簡汀反應過來,知道他可能不記得路了,正想提醒,旁邊的包廂門突然打開,一抹衣着精致的年輕男子咬着煙出來,看到她時吃驚的笑起來,“簡汀,好一陣子沒見你了啊,子淳、駱賓,快看,我遇着誰了”?
門敞着,簡汀一眼便能看到裏面莺莺燕燕,有三四個妖豔的女人,坐在玩牌的佟子淳、駱賓一幫人身邊,這種場合她是見多了,以前和聶沛洋她們一塊玩時,大多時如此,都是富家公子,打牌時總要女人陪着,襯氣氛。
她皺眉,不知何時起這種氣氛讓她如此反感了。
“簡汀,你怎麽來啦”?駱賓高興的第一個沖出來,“我昨天去韓語家,聽她說你搬萊茵花園去了,我本來今天想找你的,結果被躍衡叫過來打麻将了,哎,這誰啊…”。
利徹遠“啪”的點煙,清隽的眉目漠然朝簡汀掃了眼,“三分鐘時間,我在樓下等你”。
他說完徑直往左邊走。
“哎,他誰啊,對你這麽嚣張”,駱賓氣呼呼的拉住簡汀,“別理他,來,我們好久沒聚了,進來玩會兒,晚上我送你回去”。
“他是我老板”,簡汀想到利徹遠走的方向,忙不疊推開他,“不了,駱賓,我還有事,你們玩吧”。
“哎,別啊,要不你等下我,我跟你一塊…”,駱賓還沒說完,簡汀就匆匆朝剛才利徹遠走的地方追去了,惱的他一泉錘在門檻上,“靠,這年頭竟然還有誰敢對我的簡寶這麽頤氣指使,活膩了”。
“笨蛋,剛才那個人…是利徹遠,平時也不看點財經新聞”,一旁的周躍衡睨了他眼。
駱賓錯愕。
簡汀追了兩條走廊,果然看到利徹遠一臉茫然的迷失在樓道中,長身玉立的身形又在岔路上徘徊。
“利總,您剛才走錯了,不過這邊往右也可以下去”,簡汀趕過去提醒。
“嗯”,利徹遠皺眉,不明白一個茶樓有必要把路搞得這麽複雜幹嘛。
下樓,他車子停在門口,簡汀坐上去才疑惑道:“今天您開車”?
“嗯,今天肖柏把車開到這臨時有事走了,也沒叫司機來接了,太晚”,利徹遠深邃的目光忽然看着她,“放心,我技術不錯”。
簡汀聽了尴尬,她的表情是流露出什麽了嗎。
車,從霓虹的街道上開過。
簡汀想起白天利徹遠摸她額頭的畫面,莫名有些緊張。
利徹遠騰出一只手打開音樂,問:“你喜歡什麽音樂”?
簡汀看屏幕,上面有粵語的、鋼琴的、爵士的、吉他的,她盯了會兒,利徹遠見她沒做聲,無奈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太老氣了”。
“沒有啊”,簡汀被他話弄的莞爾。
“我媽說我心态老氣”,利徹遠笑看了她眼,“她說女孩子都喜歡聽搖滾或者傷感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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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第二更上午
☆、30.不是你該呆的圈子
不是你該呆的圈子
簡汀失笑,“阿姨心态确實挺年輕的”。
“那你的意思是承認我老氣了”?利徹遠挑眉。
簡汀張大嘴巴,“不是,我就覺得這上面的曲風都挺好的,很有品位”。
她忙摁了頻幕上的粵語音樂,放的是黎明的《今夜你會不會來》。
利徹遠聞言,眼睛裏有輕柔的笑意,“你的意思我很有品位”?
“是啊”,簡汀點頭完後,莫名臉紅起來。
利徹遠微微勾唇,車停在十字路口時,簡汀捏了捏拳頭,終于将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利總原來和池家是親戚關系,挺意外的”。
“意外的是我是你前任現在女朋友的堂哥”?利徹遠回眸,唇角似乎有淡漠的笑意。
簡汀不喜歡那樣的笑,感覺自己什麽都被他看的透徹,她難堪的咬唇。
“剛才茶樓包廂裏的那群人不是你該呆的圈子”,利徹遠收回目光,五官深沉的說。
簡汀一愣,低頭,語氣間有諷刺,“利總也是出身名門,應該很了解那種圈子吧”?
利徹遠眉目轉沉,過了很久才回答:“很小的時候我爸去世後,我媽就帶着我離開了池家,生活過的比較拮據,不是你想的那樣”。
簡汀愕然,怪不得利徹遠不姓池,而是跟着母親姓,只是為什麽他要離開池家,她想問,卻不敢再唐突問了。
她擡頭,忽然意識到不對勁,“那個…利總,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十字路口好像我們過了兩次了”。
“是嗎”?利徹遠微怔。
簡汀汗顏,這路癡症不是一般的嚴重啊,“您走錯了,往右拐離家越來越遠,應該直走的”。
“前面打倒,你指路”,利徹遠眉間流露出煩惱。
簡汀想笑,忍住了。
繞了一段遠路,到小區後,九點一十了,簡汀下車時一看時間吃了驚,“糟啦,您約了九點開視頻會議的”。
“遲到一會兒也是沒辦法”,利徹遠鎖好車,“這個會議有很多外籍商人,你陪我一起”。
簡汀呆了下,他是老板,完全沒資格拒絕,不過她這是要大晚上的去利徹遠家了嗎。
他房子在十二樓,簡汀進去,複式樓,裝修簡約但精致,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單身男人住的地方,不過十分整潔幹淨,看來确實是個從裏到外都潔身自好的男人。
“你跟我來”,利徹遠領着她進書房,打開電腦,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簡汀局促的四下張望,好幾櫃子的書,大都是經商的書籍,不過偶爾也有幾本《孫子兵法》、《詩經》的書籍。
她抽出一本《詩經》,上面的字跡蒼峻有力: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愣了愣,利徹遠端着兩杯茶進來,眸色微凝,輕聲說:“那是以前送我女朋友的書”。
“噢”,簡汀忙放回去,更加局促,“你們…怎麽分了”?
“她去世了”,利徹遠遞過茶杯,“我這裏只有紅茶了”。
簡汀端過,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尾指,有些燙,她忙縮回,“不好意思,我不該問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開會吧”,利徹遠坐下,敲了敲鍵盤,很快開通了視頻,寬敞的電腦屏幕裏出現了四個外籍人,三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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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31.你他媽的給我下來
你他媽的給我下來
坐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國人打趣道:“徹遠,半夜三更家裏有女人啊,沒打擾吧”?
“翻譯員”,利徹遠挑腿,面無表情,“上個月利潤降低了0.05,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三個月之內沒有得到改善,你知道我一向的辦事原則”。
簡汀立即感覺到視頻那邊突然嚴肅的畫面,再沒人有開玩笑的心思。
會議到十二點,那邊的讨論越來越激烈。
簡汀困得緊,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
“累的話去旁邊休息會兒”,利徹遠回頭低聲說。
簡汀張口,本來想問自己能不能先回樓下睡覺,不過看自家老板都還沒休息的意思,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猶豫下,問道:“要開到什麽時候”?
“還不清楚”,利徹遠眉頭深鎖。
簡汀扛不住疲倦,還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閉會兒眼,她只想休息片刻的,但沒想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十分鐘後,利徹遠回頭看了眼趴在深棕色沙發扶手上熟睡的女子,然後對視頻那邊說道:“今天會議到此為止吧,明天黃經理把解決的方案統一發送到我郵箱裏”。
衆人詫異,很少見他在沒有解決問題後而結束會議,尤其是黃經理非常吃驚,不過利徹遠沒給他機會,直接切斷視頻。
起身時,簡汀遺忘在桌上的手機震動,“駱賓”兩個字閃動。
他拿着手機走出書房接聽,哀怨的男聲立即傳過來,“喂,簡汀,你之前幹嘛急急忙忙走了啊,我都有點傷心了,你也太不把我放心上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簡汀,她剛睡着了”,利徹遠冷淡的說。
駱賓呆了呆,猛地大聲吼起來,“你誰啊,簡汀怎麽在你那,你們什麽關系”?
“你明天再打吧”,利徹遠直接關機。
回書房後,他輕柔的托住她背脊和雙腿,她脖子微微後仰,露出一截酸奶白的色澤,很誘人…。
“禍水”,利徹遠眸瞳幽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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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駱賓心緒不寧的将手機“啪”的摔在茶幾上。
“怎麽啦”?周躍衡蹙眉偏頭問。
“我剛給簡汀打電話,她睡着了,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好像是之前在茶樓遇到的那個利徹遠”,駱賓惱怒的握拳。
周躍衡愕然,安慰:“應該沒什麽的,簡汀不是那種容易變心的人”。
“我知道”,駱賓滿臉酒氣的苦笑,“如果她容易變心這些年她也不會絲毫沒把我放心上,可簡汀什麽樣的姿色,有男人遲早會看上她也不奇怪,而我,一直只能以好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我受夠了,當年不就是我遇到她比沛洋要晚嗎”。
周躍衡拍拍他肩膀,“你醉了,別瞎說,你這話要是被沛洋聽到他非揍你一頓不可”。
“我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揍,他以什麽身份揍,吃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我靠,你們別以為我還怕聶沛洋不可”,駱賓猛地通紅着雙眼站起,抓起車鑰匙便沖了出去。
周躍衡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淩晨,駱賓開車直闖楓林園。
保安識的他,沒敢攔,他沖下車在院子裏咆哮,“聶沛洋,你他媽的給我下來”。
☆、32.簡汀她就是我的命
簡汀她就是我的命
大約五分鐘後,聶沛洋系着睡袍一臉鐵青的愠色從樓上下來,他脖子上、胸膛上還有女人的吻痕。
駱賓雙眼火紅的直接一拳頭招呼過去。
“你是不是喝多了”,聶沛洋冷怒的抓住他胳膊,“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你剛在幹嗎啊,你他媽對得起簡汀嗎”,駱賓怒吼。
聶沛洋臉色一沉,捂住他嘴,推着他出了院子。
“怎麽,怕池素晗聽到啊”?駱賓望着他憤怒的冷笑,“我真不明白當初簡汀看上你什麽了,但是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追簡汀,以前我是顧忌着我們是兄弟,但現在由我來照顧她,你離她遠點”。
“你終于說出來了”,聶沛洋陰測測的看着他,“駱賓,我也明明白白告訴你,簡汀她就是我的命,我不能失去她,你要是敢跟我搶,兄弟我也不放過”。
“那你試試看,是誰不放過誰”,駱賓猩紅的雙眼裏露出嘲諷,“再說,簡汀那樣的人你不珍惜,自然還有別的人會看上”。
聶沛洋微微一愣,皺眉,“你什麽意思”?
駱賓冷冷一笑,上車離去。
望着遠去的車影,聶沛洋突然心煩的狠,拿出手機給簡汀打了幾次也沒接,更加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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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簡汀聞着一股清雅馥郁的茉莉香醒來。
飄窗上放着一排茉莉花的盆栽,郁郁蔥蔥的嫩綠小樹葉中小朵小朵的白色茉莉如點點繁星。
她打量了陌生的住處,才想起昨夜似乎在利徹遠家的書房睡着了。
她忙看了看自己的衣着,都還完整,包、手機都在床頭櫃上,她吐了口氣,出門,在種滿向日葵的玻璃花房裏發現了利徹遠蹤影,他手裏提着一個水壺,另一只拿着一把剪刀,邊澆水邊修剪枯枝、幹草,模樣認真。
晨起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精致的側臉上,簡汀失了會兒神。
回過神,她敲了敲門,走進去。
“起來啦”,利徹遠回眸,溫潤含笑的站直身體,他穿的很随意,運動長褲,白色背心,修長的手臂和窄瘦的腰都給人一種很健美的性感味道。
簡汀除了聶沛洋以為,還是第二次這樣仔細去看男人的體魄,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有味道,“利總,昨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麽睡着了…”。
“沒關系”,利徹遠繼續低頭澆水。
“要不要我幫您”,簡汀注意到邊上的小水桶。
“也好,這邊沒澆”,利徹遠指了指左手邊。
簡汀提着水桶過去,腳邊上突然有塊小小的濕地一滑,她踩上去,腳上一滑,身子整個人向利徹遠那邊倒過去。
他手臂及時扶住她,腰上卻被她水桶悶撞了聲,水“嘩啦啦”的全撒在他小腹上。
“利總,對不起”,簡汀手忙腳亂的站穩,往下一瞅,他夏天白色的薄款運動褲緊貼着大腿根處,連裏面的四角褲顏色也清清楚楚,更別提另外那壯觀的一幕…。
她臉色“蹭”的燙到耳根,目瞪口呆。
利徹遠微微尴尬的握拳輕咳,“簡汀,你是不是總愛襲擊我這裏,嗯”?
“啊”?簡汀腦子嗡了嗡,難道上回做夢在車裏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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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33.追求者
追求者
“對我的尺度還滿意嗎”?利徹遠見她不動,彎腰,貼在她耳邊輕聲問,聲音格外沙啞撩人。
簡汀畢竟是成年人,聽出話裏的戲弄意味,面紅耳赤的後退一步,又羞又惱的瞪着他,“利總,剛才是地滑,我不是故意的”。
利徹遠含笑,“那上次呢”?
上次?
簡汀腦子火熱,假裝聽不懂,結巴的放下桶子往花房外走,“我自己衣服也濕了,我下樓換衣服”。
“不急,你也洗個澡”,利徹遠在後面低笑,“等會兒我下樓找你一塊去公司”。
“不用了,沒多遠,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簡汀現在只想有多遠躲多遠,免得他又提上次的事,她好沒臉面啊。
“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你和我去可以保住全勤獎”,利徹遠一副好心的口吻。
“我本來就遲到了,沒了全勤獎也是正常的”,簡汀只想與他保持幾分暧昧。
“那倒是,畢竟以你的過往應該也不缺那幾個錢”,利徹遠走至她身後,語氣忽然變得微冷。
簡汀立即像只刺猬一樣全身緊繃,她回眸,眼睛明亮,“利總,您想說什麽”?
利徹遠盯着她微微失色的唇,皺眉,“我想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意我會說什麽,簡汀,我回康城不過兩年,這個圈子不大,連我也知道你曾經跟過聶沛洋,別說池家,大家都心知肚明”。
簡汀渾身僵硬,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池素晗的情景,一股冷意湧上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和聶沛洋的關系嗎?
還是她假裝不知?
下樓後,回到自己家裏,簡汀望着窗外美麗的河邊風景。
康城,多美麗的名字,可她卻是越來越厭惡,這個城市裏是不是曾經知道她跟聶沛洋在一起過的人都以為她其實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三十分鐘後,利徹遠敲響了外面的門,他手裏提着一杯豆漿和一盒小籠包,“公司有急事,拿着車上吃”。
“嗯”,簡汀捧過,走出電梯,司機車停在門外。
上車後,簡汀打開盒蓋,裏面的小籠包香氣宜人,她拆掉一次性筷子遞向利徹遠。
“我吃過了”,利徹遠擺手。
簡汀自己低頭吃,她有些餓了,再加上這小籠包卻是做的多汁柔軟,連平時不愛吃包子的她都吃了五個。
車裏飄着一股小籠包味,利徹遠打開窗戶透氣。
簡汀吃完後,望着他側臉說道:“利總,不管池家的人知不知道我跟聶沛洋曾經的事,我都請求您不要跟他們說”。
“在你眼裏我是這麽一個愛唠舌根的人”,利徹遠眉宇不悅,“還是你依舊關心着聶沛洋”?
“不是,我只是…想遠離他們”,簡汀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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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總裁的專用電梯裏,她和利徹遠一塊走出來,走廊上充斥着一股花香味,兩三個保安抱着一束束鮮花望簡汀辦公室裏走。
簡汀愕然,利徹遠沉眉問道:“怎麽回事”?
“是樓下的送花員送上來的,都是送簡小姐的花”,門口的前臺沐婷一臉豔羨的說:“有二十八束,有紅玫瑰、白玫瑰、粉玫瑰、香槟玫瑰,總之各種各樣顏色的玫瑰花都有,簡小姐,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你可真幸福”。
利徹遠皺眉側頭看她,簡汀莫名覺得有壓力,“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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