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新婚夜

“汪汪汪、、、”

小白團子初到一個新環境,興奮地四處溜達,這走走,那瞧瞧,好似一只巡視自己領地的國主,高傲的挺着頭顱,穿堂過室,揚武揚威。

嘩啦啦——

主人在它的餐碟裏灑下一把骨頭形狀的餅幹,小家夥立馬颠颠的跑過來賣萌,搖尾巴讨好的叫幾聲,然後埋首在美味的餅幹中。

顧映雪失笑,看着小團子愛憐不已。

唐宅很大,廚房裏應有盡有,當然也有烤箱。顧映雪見了職業病泛濫,想她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幹脆給團團張羅兩盤餅幹,小家夥已經好久沒吃到她親手做的美味餅幹了。

嘀嘀嘀——

廚房裏傳來烤箱定時器的警報聲。

闵關紹頂着夜色踏進家門的時候,恰巧瞥見一抹嬌俏的身影閃進廚房,心說這妮子還算有點兒良心,知道他勞累了一天給他準備好宵夜。

心境不由轉晴。

顧映雪戴着隔熱手套将烤盤端出來,放在光可明鑒的大理石竈臺上晾熱氣,摘掉手套挂在牆壁上,突然聽見外面有聲響。轉眸,見男人斜斜的靠在廚房的門棱旁,一臉溫和的瞅着她。

她咬咬唇為自己打氣,走過去接手他的公文包放在客廳沙發上,又立馬跑回來伺候着他脫掉大衣挂到衣鈎上,低頭瞧見他沒有換拖鞋,顧映雪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去玄關處拿了雙拖鞋過來,擺在他腳下。

顧映雪想自己應該好好伺候他,這樣才能從他嘴裏打聽荛荛的消息。

闵關紹看着女人跑來又跑去,忙得像只辛勤的小蜜蜂,一刻不得消停。

“不請我坐下嗎?”他提醒道。

顧映雪忙不疊從廚房搬出張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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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讓我坐這?”闵關紹似乎很不滿。

顧映雪蹙眉為難。

“算了,就這吧。”話落闵關紹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等着她伺候自己換鞋。

顧映雪巋然不動。

“放心,我的腳不臭。”

她還是不動。

闵關紹挑了挑眉,道:“你放心,手術很成功,那個小孽種只要在醫院躺三五個月就能康複。”

“荛荛不是小孽種!”顧映雪憤憤的揮着小手反駁,臉頰氣得通紅。

顯然,闵關紹看不懂她的手語,跺跺腳,示意她趕緊伺候他換鞋。

顧映雪氣不過,跑茶幾上拿來自己的小本,一字一字的寫:“荛荛不……”

啪——

小本被打掉。

“我說過,不準在我面前提那個小孽種。”

你不要張嘴閉嘴的都是小孽種!顧映雪怒極,附下身子去拾本,卻被男人一腳踢遠,同時頭頂上方傳來男人陰郁的嗓音:

“顧映雪,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

顧映雪吓得渾身一哆嗦,聰明的打住。

“只要不提他,我們各自相安無事,明白嗎?”

她咬着嘴唇點頭。

“換鞋!”闵關紹命令道。

驀地,顧映雪眼眶一紅,委屈的扭頭跑了。

到底,在此之前她在期待什麽?在她嫁給他的時候又再憧憬什麽?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吃了那麽多苦,他一點兒都不知道,當年她跌落地獄的時候他在哪裏?她撕心裂肺的時候他又在哪兒?曾經好幾度,她險些賠上自己的命,這些他又知道嗎?如今她以為苦盡甘來了,以為能和他破鏡重圓了,可他一點兒都不想聽自己的解釋,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他霸道的禁锢了她的自由,蠻不講理的趕走她的兒子,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不給她。

到底,她曾傻傻的期待什麽?

“嗚……”一聲嗚咽破口而出,在這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顧映雪趴床上悶頭低泣,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傷心,越傷心越要哭。

“汪汪、、汪汪、、”團團跳上床拿腦袋蹭蹭主人的側臉。

顧映雪伸胳膊抱過它,心裏喃喃自語:

團團,他是不是很可惡?

“汪汪、、”

他連你都不如,他連畜生都不如,是不是?

“汪汪、、”

哼,反正荛荛如今沒事了,我也放心了,就叫那男人胡思亂想吧,就叫他被自己虐死吧,我不心疼。

顧映雪這麽想着,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邊闵關紹全然不知女人心中所想,自己換好了拖鞋,進廚房塞了幾塊餅幹,喝了杯牛奶,施施然上樓回房,去享受自己的新婚夜,去疼愛自己的新娘子,可是——

他的床竟然被一只畜生霸占了!

“下去!”

“汪汪、、”

“下去!”

“汪汪、、”

“給我下去!”

“汪汪汪汪、、、、”

“滾!”

“汪、”

還會數數,他該誇這狗聰明嗎?

闵關紹擰緊着眉毛,覺得這團白毛球特別礙眼。

沒錯,他女人想養狗,養什麽狗,或者養多少只狗,都不關他的事,但是,他女人現在養的這只狗簡直就是欠揍!

應該是夜深人靜、萬籁俱寂的午夜,大多數人都已經上床就寝的十二點,在唐宅闵關紹的房間內卻出奇的不太平靜。一個男人,一只狗,都不約而同的努力争取自己睡覺的一席之地,只因為他們都想睡在顧映雪的身旁。

顧映雪早被吵醒了,蹙眉看着這場鬧劇。

“叫它從我床上滾下來!”闵關紹大吼着,低沉的男性嗓音充滿了不悅。

“汪汪、、”休想!團團大抵是這個意思。

顧映雪夾在兩只“雄性動物”中間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對通人情的老公大人說:“你不要對它這麽兇,它會記恨你的。”

“我沒把它丢廚房大卸八塊烹了狗肉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嗷……”團團龇牙發出威脅般的警狺。

幼稚狗!闵關紹噗之以鼻,對顧映雪說:“你是它主人,快點兒叫它滾下去。”

“你剛剛把我惹哭了,它以為你是壞人所以要留下來保護我,不會離開的。”

“告訴它我不是。”

“它不識字。”

“這麽說連你都沒有辦法解決是嗎?”闵關紹冷硬了聲音,只要看這女人為了一只狗跟自己叫板,他就十分不爽,“我的雪兒,現在我去洗澡,希望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解決了這只幼稚狗,否則到時我不介意按照我的方式替你解決它。”

撂下狠話之後,闵關紹轉身去了浴室,那嚴肅正經的表情教顧映雪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口中的“解決”和她自認為的“解決”根本不是一個意思。可惜眼下,那只傻乎乎的小狗正不知死活的得意的亂吠,自以為趕跑惡人而打了一場光榮的勝仗。

顧映雪的嘴角揚起一抹苦苦的微笑,輕嘆了聲,撫着愛犬柔順的白色毛發,不知該如何“告訴”它,它已經被那個男人下了最後通牒……

果然,闵關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沒再看見那只幼稚狗。

神色一緩,見床上坐着一位美麗的女人,她很局促,也很不安,交疊的小手平放在膝蓋上,全身僵得一動不動。她之前應該是在看浴室的方向,見他出來卻慌得立刻移開視線,小臉羞得粉紅粉紅的。

闵關紹向來不會苛待自己,當即邪邪一笑大步朝她走過去。

顧映雪驚得一跳,跳下地就要逃,卻見男人胳膊一伸輕而易舉的抓到她。男人抱住她不準她逃,整張俊臉埋在她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語氣低沉的道:“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沒有。顧映雪扭扭捏捏的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身上這件衣服,那意思是:我要洗澡,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恩,我的衣服給你穿。”話落,男人開始脫他身上那件浴袍。

顧映雪捂臉。

“羞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那都七年前了,不記得了。

顧映雪矯情的做羞射狀,腦子裏卻在偷偷回憶七年前這個男人的身材,恩,他的胸膛很健碩,小腹有八塊腹肌,大腿肌理飽滿充滿着野性的力量,尤其是性感迷人的窄腰,每次那個的時候他都埋在她腿間橫沖直撞,像個不知疲憊的馬達永遠噠噠噠的跑個不停……

轟——

顧映雪全身爆紅,不等男人脫下浴袍已經一把拽過來,夾在胳膊下“嗖”一下跑去浴室。

在裏面拖拖拉拉耗了半個小時,終于烏龜似的慢吞吞出來。男人的浴袍又寬又大,穿在他身上只到小腿肚腩,但是套在她身上一連蓋過腳面,就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滑稽又可笑。

呼啦啦推拉門一開,珠玉似的小腳怯怯的邁出半步,驀地旁邊一個力道欺上纖腰,嬌軀跌落在一個滾燙的懷抱,随之整個人騰空而起。

“啊——”顧映雪驚得嬌呼一聲,本能的環上男人雄肩,如一尊柔弱無骨的娃娃般貼上他高大威武的身軀,即便他們之間隔着一層厚厚的浴袍,但她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炙熱溫度,與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闵關紹光着膀子将她抱上大床,下一刻迫不及待的欺身而上将她壓在身下,急促的喘息昭示着他內心的渴望,片刻都不想多等。

“裏面沒穿內衣?”他問,聲音沙啞到極致。

顧映雪羞澀的點點頭,然後別開臉不敢看他,羞得耳後根都變成通紅通紅的。她初來乍到,在這裏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浴袍下是光|溜|溜的一片,盡方便他做壞事了。

見之,闵關紹的眼神愈發幽,道了聲“很好”,再也不管不顧的攻城略池。

先是一陣*的狼吻,唇齒糾纏,綿綿不休,情動處他說:“雪兒,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這麽對你了。”

“唔唔……”顧映雪只覺得肺裏空氣越來越稀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身子就像被盛在軟綿綿的雲裏,輕飄飄的碰不着地面。

驀地她仿佛聽見一聲宛如野獸的低吼,随後一道炙熱貫穿了她,又蠻橫又溫柔,那強而有力的進犯教她一寸寸失去自己,多年不曾被探訪過的神聖禁地泛起一股不适的疼痛。

太久了,太久了,久到她險些已經忘記被他占有的感覺是如此強悍且巨大,完完全全充滿了她。

“啊……”她倒抽一口冷息,掩不住奪喉而出的呻吟,感受着他的亢奮深深埋在自己體內,灼燙着她身體裏最嬌嫩的地方。

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不,她不敢相信,七年了,兩千五百多個日夜,就在她以為自己這一生再也奢望不到的時候,他再度回到她的生命當中,與她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那一刻顧映雪歡喜的哭了出來,在他懷裏盡情發洩着自己的委屈。

阿紹,我好想你,好想你……

“雪兒,我的小雪兒,你和我記憶中一樣甜美,一點兒沒變……”闵關紹冷不防一個抽回,卻又在下一瞬暴虐前進,再度将自己深埋進她狹窄的柔嫩之中。

別……別動呀,我受不了……

一時之間,顧映雪猶不能适應這久違的親昵觸感,十根纖指深深地陷入他長臂的肌理,試圖開口求他停下,卻苦于無法說話,他的每一次穿刺都足以教她瘋狂,不能自已。

熟悉的潮水迅速淹沒了她,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瞬,顧映雪捕捉到一絲溫柔的眷戀滑過男人黑色的眸底,然後徹底在他懷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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