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0)

被子,悠雪站在一旁看着。悠晴一把把被子掀到一旁,語氣不善地說:“你這是幹嘛,是不想見到我們嗎”

居樁連忙搖頭,說:“才不是,我不知道是你們,我以為是……”居樁下意識閉上了嘴巴,沒有說下去。

悠晴冷笑問道:“你以為是誰呢”

“是……我以為是……是……”居樁支支吾吾說不出口,悠晴大怒,騰地起身,拉起悠雪就要離開,居樁慌忙跳下床,拉住悠晴的袍袖,連連哀求,“悠晴,你別生氣,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們,我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悠雪你相信我吧”

悠雪拉過悠晴,道“好了,你這是做什麽,不是你吵着要來看王子樁的嗎”

悠晴被悠雪揭穿,不禁羞怒道:“早知道他這樣就不來看他了!”居樁聽出悠晴口氣軟了許多,連忙晃晃悠晴的袍袖,可憐兮兮地來回看着悠雪與悠晴,悠晴看着他穿着乳白色絲織睡袍,睡袍上一道道軟繡條紋,睡袍的領口大敞,裏面是純白色貼身中衣,赤着腳站在地上,她噗哧一笑,說:“好啦,相信你了,趕緊回床上,光着腳站在地上也不嫌涼。”

居樁如遇大赦,趕緊說:“不涼,地上鋪得可是狐皮地毯,一點也不涼。你不生氣了吧”

悠晴一邊拉着居樁的胳膊把他拽回床,一邊說:“是,是,你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連珍貴的狐皮都拿來當地毯。我可懶得和你生氣,連這都要生氣的話,我非得被你活活氣死。”

居樁順從地躺回床上,笑嘻嘻地看着悠晴,悠晴拉了把椅子過來,跳着坐了上去,悠雪則坐在床邊。悠雪坐定便輕聲問:“你也感覺好些了嗎”

居樁點點頭,說:“已經完全好了,感覺不到一點不适了。”

悠晴問道:“剛剛看到師傅走出去,師傅有沒有告訴你怎麽回事”

一提這事,居樁又氣鼓鼓了,癟着嘴沒好氣地說:“什麽都沒說,就要我別告訴別人。”

悠晴恍然大悟,“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是師傅回來了啊”居樁點頭,“難怪你死拉着被子,是生師傅的氣了啊。”悠晴語氣裏都是笑意。

悠雪若有所思地,道:“師傅這樣囑咐你是對的,我們都不要說出去了。”居樁與悠晴不解地看着悠雪,悠雪解釋說:“祭祀之術與魔法不同,魔法僅魔法師可以施展,而很多種祭祀之術都是每位冠面尊者必須掌握的,像往生所用的除面之禮,而你卻聽不得祭祀的咒語,這意味着什麽誰都無法想象。”

居樁聽了悠雪的話,心裏隐隐的不安,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趕緊問悠雪:“我聽不了祭祀族咒語,那肯定就用不了了,那我豈不是死不了了”

悠晴笑道:“你想得美,還想壽與天齊啊,用不了除面禮,我就用魔法把你滅了。”

居樁小聲嘀咕道:“我可一點不覺得那是什麽好事!”

悠雪說:“不會的,并不是所有祭祀之禮都有咒語,像‘隐面之禮’,就沒有咒語。而且咒語短一些,對你的傷害也不是很大。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嘗試,只能等師傅告訴你了。”

居樁一聽還是要問悠息,不禁氣惱,不再言語。悠雪一笑:“你不要急,時候到了師傅自然會告訴你的,我想她現在不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悠晴也說:“是啊,你的事師傅一向都是極其上心的,早晚要告訴你的。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

居樁猛然想起藏書大殿來,連忙問:“對了,大祭祀有成功嗎大殿怎麽樣了”

只見悠雪輕笑,悠晴則已經合不攏嘴,語調輕快地說:“你不在場真是可惜,那場景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大祭祀把所有強大的祭祀之術都用了一遍,大殿還是穩若泰山,絲毫未損,他又氣又惱,臉上的面具都變形了,如果不是王上在場,他就能破口大罵。最後王上拂袖而去,大祭祀羞憤不已。”居樁想象着靈長的樣子,心情好了起來。

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翌日,居樁等人就得到消息,大祭祀打算火燒藏書殿,當然了,不是普通的火,而是聖火。居樁與悠雪、悠晴翹了農族族長農業的課慌忙往藏書殿趕去,還離很遠,就看到一片火光沖天,聖火早已被點燃,等到了近前一看,整個藏書殿陷入一片火海。居樁看着火光中若隐若現的藏書殿,心頭悲痛不已。聖火非比一般的火,即便是冠面尊者,沾染零星,也會瞬間往生,因此,現場沒有什麽人看熱鬧了,他們三個觀看了小半日,火勢也不見小,反而愈盛,最後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悠雪與悠晴也沒有回魔宮,随居樁來到他的書房。居樁的書房有些悠息書房的風格,只是十分的奢華:一進門是個虛設的堂屋,地上鋪着大紅地毯;屋內最顯眼的是通往書房內的兩扇門,極有魔法的風格,門前有雙巨大腳印,凡要進入書房者,需站在腳印上等待傳喚;左右各擺着一盆巨大的珊瑚樹,左側為紅珊瑚,右側為黃珊瑚;進門處左右兩側牆上是兩個紅木架子,上面盡是些奇珍異寶,熠熠發光;在看書房內,地面是乳白色地毯鋪地,十分亮堂;一張巨大的上等白玉書案占據了将近半個屋子,書案後面一張漢白玉靠椅,上面鋪着一張獸皮,書案右側是文房四寶,均是白玉打造,左側擺着的物品則格外珍奇,竟是一個成人腦袋大小的巨大夜明珠,盛放在一尊漢白玉打造的器具裏,雖是白日,卻難掩其光輝;靠西牆是白玉書架,擺滿的書籍;書案前方幾套白玉打造的座椅,整齊的擺放着。悠雪與悠晴非第一次來,還是對着那個夜明珠感慨不已。

三人一進來,居樁就吩咐傅成去打探消息,悠雪與悠晴坐下來,未名奉了茶,二人慢慢地品着,居樁則在書房內來回的踱步,一會便不耐煩地喚人,傅成趕忙進來跪倒在地,居樁問:“去打探的人回來了嗎,怎麽樣了?”

傅成說:“還沒,還得一會。”居樁一揮手,傅成起身弓着腰退了出去。

悠晴說:“你就別來回晃了,轉得我頭暈,就不能安靜等着?”居樁走到悠雪上手的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外面傅成的聲音傳來:“王子,探信兒的人回來了。”

居樁連忙說:“進來!”閃身進來一個年輕男子跪在門前,穿着青衣五弓的侍者服飾,精瘦精瘦的,是千沿。

居樁問:“怎麽樣,現在什麽情形,你細細說來。”

千沿恭敬地說:“聖火還在燒,大殿的情形還不知道,我打聽了祭宮的人,他們說得燒個三天三夜。”

居樁看了看悠雪悠晴,說:“你便去守着吧,帶個人去,一有消息遣他來回我。”

千沿叩頭出去。居樁喪氣地說:“看來這次大殿兇多吉少啊!”

悠晴也悶悶不樂,說:“也不知道師傅為什麽竟一點也不反對,任由那個大祭祀胡作非為,昨天還為其護法,真是莫名其妙。”

悠雪說:“占蔔的結果如此,師傅也是沒辦法,只是此次師傅确實很奇怪,不反對也就罷了,竟然還支持,到像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悠晴也說:“這樣說來,我倒也覺得師傅似乎對藏書大殿充滿了信心,似乎不相信祭祀族能毀了它。”

居樁說:“也不知道教母的信心從何而來,倒叫我們知道啊,害得我們這麽忐忑不安。”三人閑說了一會話便中午了,居樁三人去禦膳堂草草用罷午膳,收拾了一下,便趕去上午後的課。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真的很好,只是堅持看下去的人太少,我知道是開頭的鋪墊太長,進入情節較慢,可是生活不就是如此嗎?希望讀到此文的能耐心讀下去

☆、大祭祀的奇恥大辱

這兩三日來,居樁是度日如年,不時就遣人去問問千沿情況怎樣,得到的答複是火勢依舊,令居樁更為心焦。他觀察教母悠息,發現其和往日無二,并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這讓居樁安心不少。這日午後,靈長意外地出現在教習殿內,夾着書,志得意滿,昂首挺胸地走上教習臺。居樁心裏咯噔一下,他不安地看向悠雪悠晴,她們二人同樣不安。靈長站定之後,威嚴地掃視了一下殿內衆人,說:“近日預示着不祥的大殿出現,讓我忙了一陣子,你們課都落下了,現今事情已大定,不祥将除,以後課程便恢複正常!”大殿內立刻響起了歡呼聲,居樁聽出只有居燕與祭祀族那三人的聲音。

居燕及其興奮地問:“教父,那個大殿是否已經毀滅了呢?”

靈長慈愛地看着居燕,說:“雖現在還未毀去,但是也毀去十之八九了,剛剛我來的時候,那大殿已燃燒了起來,聖火兇悍,轉瞬便能将其化為灰燼!”

居燕也十分得意,忘形之極,說:“此事教父居功至偉,為王國避免了一場大災禍。”

靈長微微點頭,竟不推辭。居樁在旁看着這對教父子一唱一和,一拍一受,十分鄙視,轉念一想藏書殿的下場,不禁黯然神傷,悠雪與悠晴也默然哀傷。靈長十分滿意地看了看衆人的反應,打開書本将要授課,卻聽殿外腳步吵雜,并夾帶着人的哭喊聲,靈長霍地轉頭看去,出言喝道:“是誰這麽大膽,竟敢擾亂教習大殿!”大殿門外的哭喊聲更大,中間幾句怒喝聲,聽是喝止某人闖殿,突然殿門一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連滾帶爬撲進門來,後面一群拿刀舉槍的侍衛也跟着沖了進來,衆人大驚,居樁定睛看去,那渾身是血之人面來紫鬼獠牙面具,身着祭祀族服,是那日居燕爬上起脖子的祭祀,心下更加驚奇。

靈長也看出來人,喝止了上前拉扯那人的侍衛,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說:“靈揚,你不是在看守焚燒藏書殿嗎,怎麽這個樣子了?”

那被喚作靈揚的滿面淚水血水,拉住靈長的袍子的一角,聲音嘶啞,哭喊着說:“大祭祀,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靈長聞言大急,喝道:“到底怎麽了?說清楚!”

靈揚哭訴道:“您見大殿已經開始燃燒便離開了,誰知您走不到一刻,大殿竟然開始移動,我等怕它帶着聖火燒毀王庭,便施法留它下來,誰知它竟然完全屏蔽了我等的法術,直接朝我等壓了下來,幸虧我反應快,卻還是被砸斷了一條胳膊,其他的族人都形神俱滅…”話未完已泣不成聲,居樁衆人這才注意到他的一條袖子被血水粘在一起,哪還有臂膀在那。靈長已是發指眦裂,身影一晃,蹿出了大殿,轉瞬便沒了蹤跡。

居樁很想去看看現場的情形,最終還是忍住了。靈月這時顯示出非凡的為人來,不似居燕與靈日靈天那樣已經完全呆傻,靈月指揮侍衛将靈揚擡出大殿醫治,又找來一幹侍女侍者将大殿清掃幹淨,還淋灑了一些艾水消毒去味。大殿內的衆人均心癢難耐,但均恐懼大祭祀的盛威,都坐在位置上與前後左右竊竊私語。居樁與悠雪悠晴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些高興的神采,當下也不交談,靜靜地坐着等候。這樣直到課程結束也不見大祭祀返還,看來是被事情絆住了。衆人各自收拾離開了教習殿,卻又不約而同地走向藏書殿方向。到了現場一看,哪還有藏書殿的影子,原它在的位置,除了幾大片血肉,便無其他。不過場面凄慘,地面已被火烤成深黑色,連周圍的大殿亦不能幸免,變得斑駁陸離,慘不忍睹,地上幾大片血肉依稀看出祭祀族服,但卻看不出人形,流出的血液腦漿被烤幹了,成了令人作嘔的紫黑色,正有專人試圖分離屍首,卻如肉幹似的一片片斷裂…居樁不忍再看,扭身往回走,悠雪與悠晴随後跟在後面,三人默默無語,一直來到了曲徑前,居樁停下腳步看着悠雪和悠晴,斟字酌句地說:“難不成,大殿真為…不祥?”悠晴張張口想是要反駁,卻沒說出話來,只得嘆了口氣,悠雪也不講話,沖居樁點點頭,走入曲徑,悠晴向居樁擺擺手,跟上去了,居樁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什麽也看不到了,方回身向落雪宮走去。

回到落雪宮,居樁徑直走向書房,他完全不想去逛殿了。他獨自坐在書案前,回想着有關大殿的一點一滴,他實在不明白大殿為何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如果它的消失可以解釋為靈長所逼迫,那他的出現又是因為什麽?居樁突然心中一動,想起那本從藏書殿帶出來的書。居樁大膽地想:這次悠淩藏書殿并沒有不留痕跡地消失,而是留下了一本書。如果它是特意送這本書到我手裏的呢?想到這裏,居樁的心急劇地跳動起來,只是很快,他便推翻了自己的假設,他想起那日他是随手抽出了這本書的,顯然并不是一定是這本的。他又想了很多種可能,然後再自己推翻,他思考着要不要把這本書交給悠息。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睡着了,并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一位面具模糊不清的魔法師,遞給他一本書,示意居樁打開,居樁打開一看大驚失色,畫面極其慘不忍睹。居樁夢中吓得騰地翻身坐起,又立即躺下接着睡。

坐在床邊的悠息剛剛把睡在書房的居樁抱回寝殿,并給他換了睡袍。卻見他一直張牙舞爪,睡的極不安穩的樣子,不覺嘆了口氣,輕輕拍着居樁的身體,哼起了一首曲子。居樁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然熟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風波再起

距離火燒悠淩藏書大殿已有了一段時日,人們依舊議論不止,對于聲望頗高的大祭祀未能将大殿毀去之事,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民間盛傳将有大的災禍發生,一時間民心惶惶。

議政宮,議政大殿,居然動用了廷議商讨藏書殿未毀之事。靈長在此事上顏面大損,一改往日的強勢,很長時間都一言不發。

“王上,我認為大殿未毀事小,造成的恐慌為大,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民心,還請王上定奪!”農族族長農科道。

“農族長所言甚是。大殿回歸并非首次發生,上次未加理會,并未發生什麽不祥之事。此次毀滅不成,造成民心動蕩,便已是不祥,還得采取應對之策以安民心為上!”工筆世家家主繪仁道。

“此言差已,大祭祀已經占蔔過了,大殿為不祥之物,如今未毀去,應想辦法将其找出毀掉,一來除去不祥,二來也能安民心!”輔政左相傀鼠道。

“左相說得輕巧,請問去哪裏尋?即便尋到了,又由誰來毀?誰不知道大祭祀的法力高強,祭祀族無他人能及,大祭祀尚且束手無策,更何況旁人!”武者世家武彜道。

端坐于座位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大祭祀聽此言眼色一變。

“可是左相所說也不無道理,既然藏書大殿不祥,如任由其消失不管,誰知會釀成何種災禍!”商族長商博道。

“雖說毀掉藏書殿必能消除不祥,也能安撫人心,可是如今藏書殿在什麽地方無人知曉。因此輕言毀掉藏書殿實難做到,還是先安撫人心為上,其餘再做打算!”首輔大臣舒青莺道。

“還有其他可能,就是藏書殿根本不是不祥,眼下也沒什麽大事,只要昭告天下占蔔結果誤讀,民心自安!”預言世家紫衣道。

此言一出,一直沉默不語的靈長忍不住了,他喝道:“紫衣,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亂讀占蔔的結果嗎?”

“亂讀倒未必,故意讀錯就不一定了!”紫衣面色自如地說道。

“你!……”靈長怒不可遏,騰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指着紫衣大喊:“你竟敢污蔑我,你是何居心!”

紫衣冷笑,正待開口,居然說話了:“大祭祀,坐下。今日是廷議,各抒己見,絕不怪罪,你不要激動!”說完伸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靈長怒氣沖沖地坐下,居然又對紫衣說:“預言大家紫衣,你也不該這樣誤解大祭祀,大祭祀一直為國殚精竭慮,忠心耿耿,又怎會故意錯解占蔔的結果呢。”

紫衣不置可否地一笑,不再開口。

居然轉而對同樣沉默的悠息說道:“大魔法師以為目前該如何做?”

悠息似乎看了眼紫衣,說道:“悠淩藏書大殿算是魔法師族的物品,已被占蔔為不祥,我理應避嫌。”

“這……”居然沒想到悠息推得幹淨,只得轉身對還在生氣的靈長問道:“大祭祀以為呢?”

靈長強硬道:“我願意舉國搜索藏書殿,并親身将其毀掉!”

居然微微一愣,道:“大祭祀還有其他毀掉大殿的方法?”

靈長傲然地點點頭,道:“我們祭祀族乃神明的仆人,怎會只有這麽點道行。請王上放心,只要再次找到藏書大殿,我一定可以将它毀掉!”

居然略一沉思,開口問殿內諸人:“衆卿以為大祭祀之法如何?”

殿內諸人互相看看,都沒有開口。如今場面如此難以收拾,誰也不願趟這趟渾水。

倒是靜思,不愧為智者,他看着居然,朗聲道:“王上,大祭祀之法也許可行。只是眼下民心不安,不能不顧。依我看不如做兩手準備,大祭祀暗中搜尋大殿,然後毀掉。第二,出告示,昭告天下,說藏書殿雖然沒有被毀,但是也只剩軀體,不祥已被除去,大祭祀已經在尋找殘體,找到便告知天下毀掉。如此定能安人心。”

居然聞言大喜,道:“智者靜思有心了,如此良策,定能安邦定國!”

居樁将那本從藏書殿帶出來的書藏在了書房的一本許久不看的書裏面夾着。居樁不想再看到那恐怖的畫面,也不想再想關于藏書殿的一切。他把自己這種行為歸罪于驚吓所致。對于将書交給悠息這一想法,也被他自己否決了。一來,悠息會知道那日悠雪帶自己通過左衛門去了藏書殿,悠息對于撒謊最是痛恨,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還會連累悠雪。二來,悠雪并不知道他夾帶了一本書出來,現在才給她知道,怕悠雪會認為自己對她不夠誠實,豈不得不償失。最後,居樁總是莫名其妙地認為這本書其實是藏書殿給他的,他不能給別人。而且書上的畫面涉及那日見的老者,這事悠息也是不知道的。自己瞞了她那麽多事,豈不會被罰得很慘。

但是居樁還是決定先旁敲側擊地和所問聊聊所答面具上的字,也是那日藏書殿裏看到的那本書的名字。只是得獨自問,機會并不好尋,教習老師總是後到先退,而且每次課程結束都不做停留。看來只能哪天在課前提前去見所問了。居樁打定主意。

今天便有所問的課,居樁一路上思考着如何開口問所問,才不至于引起所問的懷疑,不似其他時候和悠雪與悠晴聊得不亦樂乎。悠晴大感奇怪,問居樁:“你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安靜?”

“啊?”居樁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道:“沒什麽,在想事情呢!”

“什麽事情想得這麽認真?”悠晴問道,悠雪也很感興趣地看着居樁。

居樁四下看看,見只有未名遠遠跟着,便壓低聲音說:“我今天打算提起在殿外等候所問老師,好問他所答面具上的字讀什麽!”

悠晴一聽來了精神,趕緊道:“我們和你一起!”

悠雪則說:“不好,還是要王子樁獨自問,人多了也許所問老師就不想告訴了。”

居樁覺得悠雪說得有理,便說:“還是我問完了告訴你們吧。”

悠晴立馬道:“一個字也不許改!”

到了教習宮,悠雪與悠晴直接去了教習殿,居樁則等在教習宮的宮門處。他怕遇到其他人不好解釋,便躲在門口的一個老虎石像的後面。他靠着石像,無聊地看着天空,今日天氣還算明媚,天空飄着很多雲朵,變換着各種形狀。忽聽身後有人交談,居樁豎着耳朵聽着。

“過幾日便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麽禮物?”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不想要什麽,你要不要送我什麽了,我們能活好幾百年,得過多少個生日啊,就不要送禮物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那怎麽行,你即使活一萬年,過一萬個生日,我也每個生日送你一樣禮物!你到底喜歡什麽嗎?你就告訴我吧!”依舊是那個男孩。

“唉,看你!其實我真沒什麽喜歡的!”還是那個女孩的聲音。

“你就想想嘛!”那個男孩依舊不放棄。說話間二人已過了宮門。

“嗯?從小我就想有一把寶劍,然後仗劍天涯,掃除一切邪魔歪道……”聲音漸漸聽不見了。居樁趕緊跑出來,他跑到宮門向裏一望,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和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并肩走在路上,那女孩看身段背影,像是那個叫鐘俊的伴讀。

居樁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女孩竟有這樣的豪氣,不禁另眼相看。正這時,身後一個聲音說道:“王子樁,你怎麽不到大殿去,在這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風波再起

居樁回頭看去,是所問坐在轎攆上問他。居樁趕緊施禮,恭謹說道:“學生是等老師的。”

所問一跳一跳地走下轎攆,轎攆随即擡走。所問示意居樁跟他進教習宮,然後問道:“王子樁,等我是何事?”

居樁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立即回道:“學生自第一天上國學,便心有疑問,怎奈只覺得貿然問出,實在不禮貌,就一直忍忍未問,只是忍到今天實在忍不住了,還望老師能解我之惑!”說完深施一禮。

所問奇道:“你素來愛問問題,也都是在課堂上問,到底是什麽問題要私下問呢?”

居樁等得就是這句話,他趕緊恭敬回答道:“還請所問老師告知學生,伴讀所答面具上的字讀什麽?”

所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這事怎麽就不能在大家面前問了?”

居樁啞然,不知所以地看着所問,小心解釋道:“學生只是認為不太禮貌。還請老師告訴學生!”

所問不笑了,道:“其實答兒面具上的字我也不認識。”

居樁聞言大驚,不覺停下腳步看着所問。所問笑了,道:“因為那并非人類的文字,而是一種鬼字。”

“鬼字?”居樁驚奇道。

“對,鬼字!既然叫鬼字就鬼才看得懂,故我不認識,我想也沒人認識。”所問道。

居樁更加疑惑,問道:“這世界上有鬼嗎?”

“你認為呢?”所問問道。

居樁歪着頭細想了一下,道:“好像沒有。”

“哈哈……所以我猜無人識得此文字!”所問大笑道。

等居樁将所問的答案告訴悠雪與悠晴,兩個人同時驚詫大叫。悠晴道:“這世界上還有鬼字!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悠雪想了一下,道:“鬼字是誰創造出來的呢?”

“當然是鬼,還用問!”悠晴道。

“可是所問老師不是說沒鬼,也無人認得這種文字。”悠雪疑惑地問道。

悠晴念叨道:“鬼字沒人看得懂是因為沒有鬼,沒有鬼是誰創造的鬼字,既然創造出來就一定有鬼認識,可是世上無鬼,無鬼又是誰創造的鬼字……”

居樁也被繞迷糊了,心道:“還不如不問了!”

鬼字的事并沒有在居樁等人心中停留太久,畢竟無關生活,三人讨論過後,很快就抛之腦後了。

生活依舊平淡的繼續,居樁也依舊在課餘時間描繪王庭地圖,雖然他已不像最初的時候豪情萬丈,但卻成為了一個生活習慣。王庭真的很大,大得居樁總以為這便是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大家都是冠面尊者,這反倒成為了普通人,平常事。沒有高高在上的地位與尊嚴,沒有神秘莫測的種族與世家,更沒有源遠流長的底蘊與傳承。而居樁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只是稍微富貴一些。畢竟即便再平常的世界,也會有貧窮與富貴的差別。有時居樁也會想,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恐怕已經有孩子了,自己會是怎樣一個人呢,也許是一個商人,也許是一個農民,會憑自己的本事吃飯,而不是一出生就享有無盡的榮華富貴。居樁很羨慕那樣的生活,卻也只能想想罷了。

這天上午第一節是農科的《農業》,課程開始時,農科依舊與農心一唱一和地述說着已重複不下千遍的農族心酸成長史。課程快結束時,才講了一點知識。居樁看着那本厚厚的《農業》僅教授了幾頁,不禁擔心起這本書的學習時長來,沒個十年八年恐怕是學不完的。

課程結束了,農科一離開大殿,殿內便嘩聲一片。居燕沖着居玄烨抱怨:“他有完沒完,總是在那啰嗦,一句正經的也沒有。”

居玄烨伸了個懶腰道:“四大族長的課總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居燕哪裏肯習慣,他轉過身對坐在後排的農心,喊道:“農心,你就不能讓你父親別堂堂課哭爹喊娘了,行不!”

居樁也轉過頭,見悠雪還在整理課堂筆記,不禁問道:“就講那麽點,有什麽好整理的?”

悠雪還未回答,就聽後面的農心委屈地說道:“我怎麽敢忤逆我父親。再說了,你們可好多了,我每天都要聽一遍呢,我都能背下來了。”衆人聽了大笑起來。

悠雪也是一笑,然後對居樁說:“我自己自學了一些,記得課堂筆記。”

旁邊的悠晴往悠雪身上一靠,懶懶地說道:“雪兒,你也太用功了,還自學,我看這本書都頭疼,王子樁你說是吧?”

居樁很有同感地點頭,走上前伸着懶腰紅袖也在聽她們講話,插話道:“我現在想想這本書都頭疼!”

離座閑逛靜言一副深思的樣子,道:“我已經無法承受這本書的光芒了!”四人聞言同時大笑了起來。

靜言旁邊的連俊也笑了,他清高地嘆氣道:“唉,真是不懂這四族長是怎麽回事,耽誤我大好的時間,聽他說些廢話!”

居樁等四人互相看看,都沒接話。紅袖道:“下堂課是大魔法師的課,還是早點準備吧。”

居住趕緊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心道:“同樣都叫俊,你看看那個叫鐘離俊的女孩多可愛!”居樁邊想邊将《農業》及筆記收了起來,放到書桌裏面,再伸手拿出悠息所教的《魔法師史》和課堂筆記。他打開書,翻到講授得那頁,正想提前看兩眼,一直巴掌狠狠地拍在他桌子上,居樁想都不想就知道誰幹的,他擡頭看去,果然,居燕正斜着個眼睛,邪惡地瞪着他。

居樁收回目光,做出繼續看書的樣子,嘴裏卻自語道:“真佩服那些五大三粗的人,皮糙肉厚,也不怕疼!”

居燕大怒,沖居樁喊道:“王弟,你就會自己嘀嘀咕咕,像個女孩子,有本事和我打一架!”

殿內衆人已停止交談,都注意觀看居燕挑釁居樁,雖然大家都要習以為常了,卻還是興趣盎然。

居樁不緊不慢地說:“打架是野蠻人的行為,諸位老師都沒教,我不會。你倒是很聰明嘛,竟自學成才!”

“你!……”居燕又被噎住了。他的口才一直都不如居樁,總是被居樁戲弄,卻還是不斷挑釁,想逼居樁與他幹一架,誰知居樁從不上當,總是能反擊居燕,說得他啞口無言。

居燕突然笑了起來,也不再惱羞成怒,居樁大感驚奇,心道:“難不成轉性了?”

居燕笑罷,得意地說道:“我知道你就這點本事,和你教母一樣,打不過我教父,就只能讨點口舌之快!”

居樁還未答話,悠晴不幹了,她沖居燕大叫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師父會打不過你教父,簡直一派胡言!師父平時不屑于和你教父争執,倒讓你們自以為是了,真是不知好歹!”悠晴本就牙尖嘴利,平時連居樁都不是她的對手,居燕竟敢當着她的面侮辱悠息,簡直是自讨苦吃。

居燕被悠晴一頓搶白,不由得大怒,沖着悠晴大喊:“你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教父法力高強,無人能及!你師父在我教父面前多一句話也不敢說!”靈日與靈天趕忙跑過來勸阻居燕,要拉他回座。居燕哪裏肯,他像只鬥雞,伸着脖子大叫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在哪都敢說!而且你師父在我教父面前…你們別拉我!”居燕再一次甩掉靈日與靈天的手,繼續叫道:“你師父在我教父面前也要退避三舍的…說了你不要拉我!”居燕大怒,看向靈日與靈天,只見靈日和靈天都渾身顫抖地拉着居燕,眼睛看着殿門口。居燕轉過頭一看,大魔法師悠息正站在那裏。居燕大驚失色,靈日與靈天順勢把居燕拉回座位,此時的居燕變成了一堆被澆滅了火的木柴,橫七豎八地癱坐在椅子上,已不見了剛剛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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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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