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25)
樁與水清,認得他二人的面具,大呼一聲:“王儲居樁和王儲水清來了!”衆人呼拉一下将二人團團圍住,紛紛地進行自我介紹。
“王子樁,我是百城之域的繼承人李子靖,請多關照!”
“王子樁,王儲清,我是距離水地最近的海城的城主之子周康,請兩位尊者記得小的,以後多多來往!”
“王子樁,我是平安侯世子安平陽,請多照拂!”
……
居樁借此機會,小聲卻很清晰地告訴水清:“悠晴和悠雪閉關了,可能你走之前她們都不會出關。”果然,水清憤怒地盯着居樁,居樁努力地露出無辜的眼神。水清突然大喝了一聲,然後随便提了旁邊的兩個人向前沖去,人群自動分開,水清提着那兩個人徑直走到一處空地,将二人一扔,怒氣沖天地說:“比武,你們一起上!”
居樁站在旁邊看着水清狂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孩,那兩個男孩剛開始還忍讓,後來忍無可忍,也開始認真對待。不得不說水清身手了得,很快就把那二人揍得爬不起了。水清意猶未盡地環視四周,衆人紛紛低頭,轉移目光,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個王儲盯上。後來水清也不管了,專挑那些塊頭大的比武,大家此時都不敢小看她,都全力以赴,可是沒能避免爬不起的後果。
在水清再一次把一個大塊頭扔出老遠,居樁心中不忍,他走上前拉住還在尋找對手的水清,道:“你打夠了吧,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水清怒道:“我怎麽欺負人,公平比武,大家都看着呢!”
居樁道:“他們都是普通人,能和你這冠面尊者相比嗎?況且你還是王儲,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樣,這還叫公平!”
水清被噎得沒話了,不過她還是不依不饒地說:“我都是挑最厲害的打,誰讓這裏沒有冠面尊者呢。咦?這裏怎麽沒有冠面尊者!”
居樁也四下觀看,果然都是些普通人,就問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百城之域的李子靖,“怎麽就這些人?”
李子靖見居樁和他說話,興奮地小臉通紅,極其恭敬地說:“回王子樁的話,大部分人都去了教習宮前的廣場了,是王子燕召他們去的!”
水清走上前,問道:“王子燕?你的那個和你差一點點時間出生的哥哥,那天被我揍了一頓那個?”
居樁點點頭,水清大怒,道:“那天插隊,害得我們差點死了,今天他又召見別人,把自己當王儲了吧!”
李子靖說道:“王儲清,您不知道,王子燕第一天就開始在衆人中選人,看好的,他就要他們加入他的軍團。”
居樁一愣,道:“軍團?”
一旁的安平陽見居樁與水清都與歐陽靖說話,不禁急了,趕忙插話回道:“回王子樁,王子燕稱他的軍團為紅龍騎士!”
居樁記得以前紅袖也告訴過他,居燕在建立什麽軍團,非常積極地發展成員。他四處看看,道:“那在這的這些人都是沒有被選上的嗎?”
居樁見人群中有不小的一部分人搖頭,其中一個穿着一襲青衫的男孩道:“不是,是我們不加入的!”
李子靖也說:“我們次來主要是拜見您的,自然不會加入其他人組織的什麽軍團!”
水清笑道:“難得你們如此忠誠啊!”
安平陽谄媚一笑,道:“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願加入的,只是王子樁多日也不來見見大家,王子燕有每日都拿些好處許給衆人,漸漸的大家就都加入了。”
居樁聞言不禁怒視水清,水清也覺得很是不好意思,連連使眼色向居樁表達歉意。水清問道:“都許得什麽好處?”
李子靖道:“都是給各城的好處!”
居樁奇道:“居燕哪有這樣的權利?”
安平陽回道:“王子燕說,凡是他的許諾,大祭祀都會完全同意!衆人心才活了的!”
至于冠面尊者大多聚集在王都,早在很久以前,居燕頂着混世魔王的稱號,便贏得了大多數人的追随,而此次半壽之慶,居燕又代表國王迎接個諸侯王,想來更是有利于壯大他所謂的軍團。居樁想到這裏,不禁沉默了。水清不耐煩了,道:“王子樁,你還想什麽!你不在,那個王子燕都把自己當你了,你還不去把那些人召回來,把他那個狗屁軍團給我拆了!”
居樁道:“這事沒那麽簡單!”
水清奇道:“有什麽複雜的,這不是非常明顯的,水中無龍王,烏龜也稱帝嘛,這要是在我的水地,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你就別猶豫了!”
居樁無奈地說道:“你不能用點腦子嗎?只一個居燕能左右那麽多繼承人嗎?”
水清被罵愣了,來不及發火,想了想,道:“是他背後的大祭祀?”居樁點頭,以為水清這下可以被震住了。誰知水清一拍大腿,道:“我以為是誰呢,不就是靈長嘛,給他臉他是大祭祀,不給他臉,他也就是穿着紅袍招搖過市的小人!”在場諸人聞言色變。
居樁一把拉過水清,低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大祭祀的名字是我們叫的嗎?連父王都敬大祭祀,你怎麽能出言不遜!”
水清滿不在乎地說:“那又怎麽?要不是為了顯示我王儲的身份素質,我會說得更加難聽!”
居樁以為水清是不谙世事,可是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失口說出的。他只得說:“那你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面說啊,和我一個人說就行了!”
水清不耐煩道:“好了,好了,趕緊想辦法把王子燕那狗屁軍團拆了!”
居樁略想了一下,朗聲對在場衆人說:“這幾日我被瑣事牽絆,沒能前來見見大家,是我的失禮。而我幾日不來,你們依舊等在着,我很感動,謝謝你們!我與王子燕的事,諸人還是不要參與,根據自己身後的家族來考慮方位上策。”在場諸人紛紛點頭稱是。居樁又說:“明日我會再來百樂園。今日我還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了。”說完,居樁拉起水清,分開衆人,離開百樂園。
路上,居樁問水清:“你怎麽能對大祭祀如此不敬呢,你不怕他,你不怕他找你們水地的麻煩?”
水清不屑道:“找我們水地麻煩,我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
居樁奇道:“祭祀堂遍布天下,大祭祀的權利通天,有些事情甚至都可以不經過父王就能決定,他怎麽就不敢為難水地了?”
水清道:“我們水地和冰地是守護國,平時是完全獨立的國家,他靈長爪子再長,權利再大也伸不到水地!”
居樁又問:“可是以我對靈長的了解,他可是記仇的很,你不怕他用祭祀之術報複你們水地?”
水清更加不屑,道:“他的那些祭祀之術拿到我們水地,還沒有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厲害!”
居樁更加驚奇,道:“為什麽?”
水清四下看看,沒人關注他們兩個,才壓低聲音說:“這是我們水地和冰地的秘密,只有國王才知道,母親疼愛我,就及早告訴我了。我現在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居樁見水清難得的鄭重,也鄭重地點頭。水清緊貼着居樁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居樁眼色露出不可思議神情。
說完,水清驕傲地大聲說道:“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好對付居燕和靈長,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要居燕後悔成立那個什麽軍團!”
居樁知道水清不是說大話了,但是還是覺得硬碰硬不好,便說:“這事先不急解決,我們再研究研究!”
水清瞪着居樁,叫道:“還不急!再研究幾天,慶典結束,大家都得走了,你這個王儲就真的被居燕架空了!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啊?”
水清一言如醍醐灌頂,居樁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沒想到水清平時看着莽撞不懂事,咋咋呼呼,卻心細如塵,一針見血。居樁想起最開始的伴讀之選,靈長就用盡一切辦法讓居燕破例成為伴讀,到今日無條件地支持居燕拉攏各方繼承人,這一切似乎都在圍繞一件事情。
居樁想到這,對水清說:“我知道該怎麽辦了,只是事不宜遲,應先問問教母!”
水清道:“大魔法師嗎?”居樁點點頭。
水清興奮地叫道:“可以讓我也見見大魔法師嗎,她可是我的偶像!”
居樁遲疑道:“我得去魔宮找教母,魔宮你又進不去,我總不能把教母拉出來見你吧?”
水清瞪着眼睛,道:“為什麽不能?”
居樁無語了,這個水清完全不懂尊卑之道。居樁只得說:“我盡量把教母拉出來見見你,這總行了吧!”水清大喜,連連晃着居樁的胳膊撒嬌,居樁忍受不了,拔腿就跑,水清緊跟其後。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之争
二人一路小跑,很快來到落雪宮前,居樁也不停留,打算直接去魔宮,卻意外發現上官站在宮門口東張西望。上官看見居樁與水清,連忙跑上前,施禮道:“王子,王儲清,大魔法師在書房等你們兩個了,說不必去魔宮找她了!”
居樁與水清對視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驚奇。
落雪宮,書房內,水清完全沒有給居樁說話的機會,她連珠帶泡、連損帶罵,把居燕的行為形容得非常令人發指,最後義憤填膺地拍着胸脯向自己的偶像——悠息保證,一定會為居樁找回場子,拆了居燕的軍團。居樁張大嘴巴,詫異地看着水清那精湛的演技,和完美的口才,會令人真心覺得她是個懂事體貼又仗義兼知書達理的好孩子。如果不是居樁早就知道水清的真面目,恐怕也會被迷惑。
悠息一直平靜地聽着水清的描述,待水清說完。悠息看着居樁問道:“樁兒打算怎麽做?”
居樁一早就想好了,就等着看悠息的态度了,他說道:“樁兒以為,此事不能再縱容居燕了,我得親自去安撫一下那些繼承人!只是……”居樁邊說邊仔細地觀察這悠息的反應,“只是,居燕身後有大祭祀,大祭祀在很多事情上頗有權利,居燕許諾的事情也是諸人想要的事情,大祭祀如果真的兌現居燕的承諾,我想,我做什麽都是沒用的。”
悠息依舊平靜,道:“就這些!”居樁看看水清,點點頭。
水清說道:“我認為,不管那個靈長怎麽兌現居燕許下的承諾,我們都應該堅決打擊居燕,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悠息微微一笑,沖水清贊許地點點頭,水清高興地昂着頭。
悠息問居樁:“樁兒,對《古典法則》中隊王位繼承的人描述可還記得,在《人之國上下一萬二千年》中所有關于王儲的事跡可有什麽共同之處?”
居樁對這兩本書再熟悉不過了,他想都沒想便說:“《古典法則》中規定王儲應是當今國王登基那年所出生的王子優先考慮,如那年無所出,應立下各族長、家主均同意的選儲規則,按此規則嚴格選擇王儲。王儲應繼承王位,除非出現極為特殊的情況。特殊情況便是不符合王儲的身份條件。至于所有關于王儲的事跡的共同之處……”居樁略一沉吟,眼睛一亮,道:“所有的王儲都無一例外地登上了王位!”
水清瞪着眼睛,道:“這也算!”居樁不理她,而是看着悠息。
悠息點點頭,道:“所以,有些事情即便做得再多,也不能改變什麽。你們想如何做,便放手做吧!至于靈長,此次的半壽之慶他倒是收獲頗豐,我會想辦法提點一下他的!”
晚上,他們仔細商讨了拆散居燕的軍團的方法,居樁再三叮囑水清,萬不可把那日在雜技場外的事說出去,居燕最是記仇,如果知道是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翌日一早,居樁與水清便起身梳洗打扮。今日為了隆重對待,他二人都穿上了半壽之慶時穿的王儲服飾。居樁的依舊是明黃袍,黃袍上繡着栩栩如生的白龍越天,頭戴紫金王冠。水清則是一身藍天碧水袍,袍上繡着金魚珊瑚圖,腰間一條碧玉帶,帶上也刻着金魚。頭戴青玉王冠,沒有冕旒,只用冕加發髻,插一根玉笄,笄兩端繞颔系藍綠絲帶,絲帶末端挂玉金魚。下身一條青山綠水褲,腳蹬青靴。
見二人如此扮相,站到一起,盡顯王家風采。一旁服侍的未名連連稱贊。居樁與水清互相打量一番,哈哈一笑。居樁吩咐傅成準備王儲儀仗,他今天要壯聲勢,不能走路過去。
居樁與水清坐着轎攆,一路浩浩蕩蕩地向百樂園出發。距離百樂園還有一段路程,居樁與水清便發現百樂園中人山人海,遠遠望去,人頭攢動。水清對居樁說道:“看到沒,你今日來百樂園的消息被大家知道了,那個居燕就沒本事召別人去教習宮廣場了,說到底,你才是王儲,那個家夥再厲害,也不能越俎代庖。”
居樁搖搖頭,道:“我可是很了解居燕的,他才不會任由這些人來見我。也許是他帶着這些人在那等着我去呢!”
水清輕蔑一笑:“一個小小的王子燕,如今也能如此嚣張,看來是世風日下啊!”居樁聽着這話很耳熟,似乎悠晴也說過類似的話。
說話間,儀仗就來到了百樂園前,侍者放下轎攆,居樁與水清起身緩步走了下來。園內衆人早已看見他二人,見二人穿着王儲的服飾,普通人早已下跪施禮,以居樁的伴讀為首的冠面尊者與未冠面尊者也紛紛一躬到地。居樁見居燕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身後的靈日與靈天手足無措地低頭站着,施禮也不是,不施禮也不是,而靈月卻恭恭敬敬地施着禮。
居樁與水清緩步走進園中,居樁還未說話,水清就沖着居燕大喝道:“你是哪一位不長眼睛的東西,沒看到本王儲,還看不到王子樁嗎!怎麽不施禮!”
居燕長這麽大還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他勃然大怒,喊道:“你是什麽東西敢對本王子大呼小叫!”他豈能不知水清的身份,只是大祭祀一貫寵愛,他連居樁尚且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水地王儲。
水清等得就是居燕這句話,她得意一笑,道:“不但不長眼睛,還是個文盲,連我的面具都不認得,真是可笑之極!”
居燕氣急敗壞,大叫道:“你不就是個水地王儲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這是王庭,不是水地!”
水清厲聲道:“你還知道我是水地王儲,你一個小小的王子,見到本王儲不但不施禮,還嚣張跋扈,王族的臉都被你丢盡了!”居燕被水清這麽一頓訓斥,又失禮在先,一時間被噎得一言不發。
居樁也不理他,自顧對其他人道:“大家免禮起身吧。”
水清今日就是來找居燕麻煩的,好拆了那個所謂的紅龍騎士軍團。她見居燕不說話,與居樁交流了一下眼神,水清繼續訓斥居燕:“你聾了嗎?還不施禮!”
居燕哪受過這樣的氣,還在全王國所有繼承人面前,這人是丢大了。他怎麽說也被譽為混世魔王,說不過水清,還打不過嗎?他哪裏知道水清就是那日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的人。
當下居燕冷笑幾聲,道:“你一個小小的水地王儲,就敢要我施禮,就他!”說着手指居樁,“都不敢受我一禮,都得躲着我,你就在王都幾日,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去了!”居燕就這樣指着當今的王儲,傳聞王儲懼怕王子燕,看來是真的。在場的人心裏嘀咕着。
居樁今日也是有備而來,他淡然一笑,道:“王兄,你是我兄長,按情理,我是很尊敬你的,所有平時也就不以王儲之尊壓你,只是沒想到,你不但不理解我的苦心,還得寸進尺,令我寒心無所謂,可是你怎麽能當着天下繼承人的面,丢我們王族的臉,讓別人以為我們王族不守禮儀,不知廉恥!”
居燕聞言又是一滞,他見自己身邊的人緩緩後退幾步,似乎要遠離自己,不由得大怒,沖着居樁大叫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沒有本事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有人撐腰了是吧,平時怎麽一句話也不敢說。”這他可真是誤會居樁了,居樁是懶得和他這種四肢發達的人接觸,有理也說不出,到讓他以為居樁怕他。
居樁完全不想和居燕這種只會用強的人打口舌戰了,他對衆人說道:“王子居燕有失王族風範,本王儲今日便略施懲罰,希望他以此為戒!”說完對水清說:“就請水地王儲代為執行吧!”
水清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問道:“怎麽罰?”
居樁說:“你看着辦吧,下手別太重。”
居燕此時已氣得七竅生煙,他怒極反笑,道:“好,就讓我的騎士團知道不服從我的下場!”
居樁聞言四下環顧,目光落到居燕身後那些人身上,那些人明顯畏縮了,居樁一笑,道:“那個所謂的紅龍騎士,都有誰參加了,都給我站出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無一人站出口。居樁心中好笑,嘴上依舊風輕雲淡地說道:“誤入歧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途不知返。所以現在退出那個軍團的,本王儲既往不咎。”然後對昨日那幾個男孩說:“李子靖,安平陽,你們二人幫我記錄一下,誰不願意退出。”二人在如此多的繼承人中出頭,不禁大喜過望,趕緊出列,恭敬地施禮道:“諾!”
居燕見此情形更是怒火中燒,他指着居樁沖了上來,旁邊水清等得就是此刻,一個箭步擋在居樁面前,喝道:“王子燕,你也太目無尊卑了吧,你還敢動手,看我怎麽代替王子樁收拾你!”居燕也不答話,迎面就是一拳。水清輕輕側頭,同時擡起左腳對準居燕的膝蓋骨狠狠就是一腳,居燕堪堪躲過,又是一拳,兩人便打在一處。為了不暴露那日的事,水清忍讓了居燕數招,才開始發難,沒幾下,居燕就被水清踢中了小腹,居燕疼得彎下腰,水清趁勢又是一腳,把居燕踹飛了。居燕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哇哇大叫,靈日和靈天趕緊跑上前去扶居燕。水清走上前,厲聲問道:“你知道錯沒?”這句話也是和居樁事先商量好的,居樁告訴水清居燕死要面子,肯定不會認錯服輸,為了讓他人認為水清只是在懲罰居燕,而不是公報私仇,所以不能無所顧忌地揍居燕,要揍幾下問幾句,然後再接着揍。
不錯所料,居燕又氣又羞,被一個女孩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擊敗,簡直是奇恥大辱。居燕朝水清大喝道:“水清,你敢打我,看我怎麽教訓你!”水清表面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她再一次沖上去,将試圖攔阻的靈日和靈天,一腳一個踢開,然後放開手腳對居燕就是一頓狂毆。居燕平時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罪,嘴上不停滴叫罵哀號。
居樁心中不免感嘆居燕有勇無謀,中了為他設計好的圈套。居樁再一次四周巡視,突然,大聲喝道:“你們這些參加了什麽紅龍騎士的人,我們該怎麽算?”普通人一聽吓得撲通跪倒,那些王孫貴族也低着頭,心虛不已。居樁來來回回走着,将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裏,用更加嚴厲的語氣喝道:“現在還不表明立場,是要和居燕一樣受罰嗎?”
普通人中有膽子大的趕緊開口懇求:“王子樁,我等也是被迫無奈,現在我們願意退出紅龍騎士團。”
居樁笑道:“今日我在這,你們便順着我,明日我不來,你們又繼續效忠居燕,打得可是左右逢源的如意算盤啊!”那些普通繼承人哪裏敢左右逢源,只是居樁一問倒把他們問懵了,恨不得掏心掏肺地表達忠誠。居樁說:“既然你們都說不與居燕沆瀣一氣,那就發誓吧——立下忠心不二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之争
忠心不二誓言是祭祀之禮的一種,誓言一旦被立下,違者将遭受所誓之言之罰,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就看誓言的內容了。普通人總算逮到機會表示忠心,紛紛立下毒誓,什麽二心就天打雷劈,身敗名裂,變成女人等等。一時間,百樂園人聲鼎沸,誓言四起。居樁假裝嚴厲地四處掃視着,原本打算蒙混過關的生怕被居樁看出來,也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真心。不多時,安靜了下來,普通人立完誓言了。居樁目光看向那些冠面尊者。
這時,靈月走上前,對居樁說:“王子樁,你趕快讓水清王儲停手吧,王子燕受不了了!”居樁一看,居燕此時完全沒了威風,臉朝下趴在地上,像渾身破破爛爛。水清也打累了,就偶爾補上一腳。居樁怕把居燕打出個三長兩短,水清也不能好過。
便對水清說:“算了吧,他今天也算受到教訓,以後定能恪守尊卑之道。”
水清順勢收回踢出去的一腳,懶洋洋地說:“好吧,本王儲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吧。”說完走到那些冠面尊者前面,挨個審視着,說道:“你們是打算幫你們的主子出頭嗎?哪個先來?”
人群突然分開,所答,紅袖,靜言等王儲伴讀走了出來,紅袖說道:“王子樁,我願意立下誓言,效忠于你!”其他人也跟着點點頭。
居樁趕忙阻止,道:“你們是我的伴讀,不必立誓言了,要不我們以後還怎樣共同學習!”
水清走上了,問道:“他們不用的話,那其他的冠面尊者呢?”
居樁略一思考,說道:“也不用立誓,只要保證不再跟着王子燕就行了。”居樁這樣一說,那些不願意跟着居燕,和居樁作對的,但也不願立誓的人,趕緊紛紛拍着胸脯保證。冠面尊者的保證和普通人的誓言差不多,而誓言太過嚴重,沒人願意立誓。
居樁很滿意今日的結果,算是大獲全勝。他又對衆人講了一些安撫的話,便打算怎麽組織大家增進一些交流。正這時,園內平白無故刮起了旋風,居樁只覺眼前一花,旋風停止,三個人現了出來。竟是大祭祀靈長,還有靈日和靈天。
原來靈日見居燕打不過水清,又沒人敢幫忙,就和靈天一起偷偷溜走,回祭宮請來大祭祀。大祭祀一眼就看見趴在地上居燕,大叫一聲,沖上去抱起居燕。居燕其實也就是被揍了一頓,一點皮肉之苦。只是今日人丢大了,所以他才趴在那一動不動。居燕一見靈長,嘴一咧,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教父,居樁和水清合夥欺負燕兒,他們打燕兒!”。靈長見居燕灰頭土臉,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在加上淚水和泥,那叫一慘不忍睹。這就像在靈長的心頭狠狠地抓了一把,靈長眼色變得極為恐怖,他抱起居燕放到靈日和靈天手中,然後目光森森地盯着居樁,一字一頓地問道:“誰幹的?”
周圍的空氣無故降了許多,正值夏季,卻覺得寒氣逼人。人群中有膽子小的,已經癱坐在地。沒等居樁說話,水清笑着說道:“我打的,他是自找的!”那樣子絲毫不把靈長放在眼裏。
靈長厲聲責問:“你竟敢以下犯上,毆打王子,是何居心!”
居樁道:“大祭祀,難得你也知道王子燕以下犯上,在場的人也全都看在眼裏,既是以下犯上,打他也是應該,何談居心!”
“王子燕以下犯上?”靈長冷冷地重複着,目光掃過在場諸人,喝道:“誰來證明?”目光所到之處,紛紛低頭。
水清怒道:“你這樣兇,誰還敢證明!”
靈長冷笑道:“沒有的事情自然沒人會證明,你們捏造罪名毆打王子,企圖謀殺他,此事絕不善了!”
“我可以證明!”衆人齊刷刷看去,說話者面戴雜亂無章音符圖案的面具,是舞樂世家姬舞樂。
靈長冷笑着點頭,道:“很好,非常好,你一個不能算,還有誰?”
“還有我!”所答站了出來。
“我!”靜言也開口了。
……
居樁共三十個伴讀,除去祭祀族與王子燕紛紛站出來作證。
靈長萬沒料到這些伴讀的勇氣與忠誠,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水清冷笑道:“證人也有了,王子燕以下犯上,目無尊卑,自作自受,我下手就是太輕,竟然還讓他有力氣告狀,真是後悔!”
靈長聞言勃然大怒,指着水清喝道:“你一個小小的水地王儲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母親在這也得敬我三分,是誰給你的膽子?”說完看着居樁。
居樁滿心的無辜,心道:“水清還需要別人給她膽子嗎?我都恨不得把她膽子捏小點,不要總惹事。”
水清笑了,道:“本王儲膽子很大了,不需要任何人給。今日之事長眼睛的都看得明白,大祭祀如果一定要護短,恐怕難以服人心。”
靈長狠狠地瞪着水清,沒有說話。居樁知道換做是旁人,靈長早就出手替居燕出氣了,還會有這麽多廢話。
居燕見靈長遲遲不動手,心中焦急,哭的更大聲了,哭的是肝腸寸斷。把靈長心疼的,趕緊出言安慰。居燕不依不饒,哭道:“教父,燕兒疼,燕兒以後都不想出祭宮了,燕兒再也沒臉見人了!”
靈長着實心疼,他陰沉地望向居樁與水清,眼中殺機驟起,突然手心一翻,鋪天蓋地一掌向居樁與水清壓來,就在掌要挨到居樁與水清身上時,水清胸前光芒大震,一道光沖破那掌,直沖雲霄,在天空綻放出一顆顆珊瑚,并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聲響。
上書房,居然正和大魔法師,水地王,冰地王,木木,永葉,神草聊着西方大陸生機恢複情況。衆人聽到聲音疑惑地看向殿外,水洋大驚,叫道:“清兒有危險!”
居然愣道:“怎會?這是王庭!”連忙站起身向外走出,四人三獸随行。到了外面,居然向遠處一望,道:“像是百樂園方向,還請大魔法師帶我等過去瞧瞧。”悠息也不答話,輕揮衣袖,四人三獸原地消失。
那掌被破,靈長知道水洋已經知曉水清的處境,不時便會趕過來,接着就是第二掌擊出,水清胸前挂着的珊瑚墜,又打出一道光,将靈長第二掌破去。周圍的人已經傻了,居樁的伴讀到底都是人中龍鳳,紛紛擋在居樁與水清前面,紅袖叫道:“大祭祀,你在攻擊王儲,你可知道這是除面的大罪!”靈長哪裏聽得進去,居燕的情形已令他惱羞成怒,失去了理智。接着他雙手合十,緩緩分開,便是第三掌,只見遮天蔽日,風雲變色。那珊瑚墜連發數道光,都如泥牛入海,不起半點作用。眼見掌至面門,風聲蕭蕭,猶如死神的召喚。
正這時,一只纖纖玉手輕輕一擊,那掌随即消散。居樁衆人轉頭看去,卻是大魔法師悠息。
她身後站着國王居然,水地王水洋和冰地王冰極,還有木木三獸。居然走上前,怒道:“大祭祀,你這是在做什麽!你在攻擊王儲?!”
水清捅了一下居樁,使了個眼色,然後跑上去,一頭撲到水洋的懷裏,大哭:“母親,大祭祀要殺孩兒!孩兒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哇哇……”居樁愣住了,沒動。
水洋看着水清那樣,心疼壞了,蹲下來抱着水清,沖靈長喝道:“大祭祀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悠息與冰極不約而同走向居樁,見居樁傻傻地站着那,冰極顧不得其他,急道:“樁兒,你怎麽了,可是受傷了?”悠息微微一愣,很快遮掩了過去,将居樁拉到身前仔細查看,冰極也蹲下來上下打量着居樁。
居樁心中使勁鼓勵自己效仿水清,可是就是沒辦法做到。此時看着教母與冰極叔叔關切的臉和剛剛那離死神觸手可及的距離,居樁的淚一點點滲了出來,突然,“哇”的一聲,居樁也大哭了起來。
居然見狀大怒,沖靈長喝道:“大祭祀,你竟要殺害王儲!”水清躲在水洋懷裏,伸出頭,一邊哭一邊使勁朝那些伴讀使眼色。紅袖等人面面相觑,突然,齊聲大哭。
這下可熱鬧了,百樂園鬧成一片。不多時首輔大臣舒青莺與左右二相聞聲趕到。看此情形也不多問,趕緊指揮侍衛将其他人帶走,并遣散了周圍所有侍者守衛。很快,園子裏就剩下關鍵人物了。居然怒視着靈長,靈長只是站着,也不說話,眼裏陰晴不定。
悠息将居樁放到冰極懷了,然後站起身走到居然身邊,對靈長說:“大祭祀,殺害王儲是謀反之罪,你是族長,應該知道這是滅族的大罪!”
靈長從靈日靈天手中将遍體鱗傷的居燕抱在懷中,向前走了兩步,突然,雙膝跪倒,衆人震驚。靈長跪得直直的道:“王儲居樁與水清将燕兒打成這個樣子,還對我出言不遜。我惱怒之極,以致失去了理智。我絕無殺害王儲的意思!”
水洋輕輕拍拍水清,站起身走上前,道:“大祭祀的第一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