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27)
道什麽歉啊?我什麽都沒做!”居樁叫道。
水清大怒,喊道:“好心沒好報,你今天中邪了吧?不管你了!”說完一路小跑,并喊道:“悠晴,你們等等我!”
前方,悠晴追上悠雪,拉住她的手,小聲道:“雪兒,你生氣了?”
悠雪轉過頭,沖悠晴一笑,“我沒事。”
“其實王子樁只是在乎你的緣故,否則他絕對不會那麽和你說話的。”悠晴替居樁說話。
悠雪一陣默然,悠晴又說:“其實王子樁挺好的,比那個王子燕強很多的,雖然那個王子燕最近轉變了,可是有句話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悠雪還是沒有說話。悠晴只得說:“雪兒,你和我說實話,對他們哪一個印象更好一些?”
悠雪轉過頭,疑惑問道:“晴兒,你問這話什麽意思啊?”
“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對你似乎都有意思!”悠晴小聲說道。
悠雪腳步一停,肅然道:“我此生無意于男女之情,我唯一的追求就是魔法!”
悠晴聳聳肩,道:“只怕神女無意,郎君有情!”
悠雪再次前行,輕聲說道:“與我無關!”
居樁看着悠雪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陣悵然。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無緣無故就沖悠雪發火呢?
他擡起頭,看向天空,今日的太陽格外的刺眼,居樁手搭涼棚,眯着眼睛仰頭望去,天空一片蔚藍,只零星幾朵雲彩,顯得有些寂寞飄零。
居樁放下手,低下頭,卻看見腳下的淨石中映出的自己的樣貌,一張白龍面具,蓋住了整個臉,看不出表情,能流露出心情的就是那雙眼睛,此刻,雙眼中有疑惑,有迷茫,更有厭倦。居樁不忍看下去,閉上雙目,心中卻響起一個聲音。
“這是我窮盡此生,舍棄一切也要達到的境界!”
“不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表明什麽,別人的愛戀與我無關,我此生唯一的追求是魔法!”
悠雪,悠雪!我之于你到底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神駒飄雪
落雪宮,書房內。
悠晴正與水清與木木玩三國鼎立的棋,悠雪與神草和永葉一旁看着,居樁則一個人在一邊看着一本書。
木木拿爪子将一個上将與千騎人馬送到水清所守的城下的東門,叫道:“攻城!”
水清看了下局勢,悠晴的人馬正處于渭水邊,還沒渡河,她便說道:“開城迎戰!”然後調出兩員上将與兩個千騎人馬出城。
木木大喜,便将隐藏在城池南門的四個千騎人馬,與統帥調到城下,大叫:“攻城!”
水清的大隊人馬在渭水邊埋伏,城內只有三千騎人馬,統帥與兩個中将,水清看着地圖思考了很久,然後緊閉南門,弓箭手上。
木木立即增調了兩個千騎人馬與東門處彙合,全殲水清的人馬,水清大怒,伸手将棋圖抓爛,上面的棋子滾落在地。
悠晴見狀氣道:“你又耍賴!再也不陪你玩了!”
水清叫道:“你們兩個打我一個!”
悠晴道:“明明是你不自量力,挑戰我們兩個,你以為統一那麽容易!”
水清本來就不大敢和悠晴嚷,看見居樁像沒事人一樣看書,沖他大喊:“王子樁,我們都在玩,你看什麽書啊?顯示自己勤奮好學嗎?”
居樁因與悠雪鬧的那點不愉快,二人現在還未講話,也就沒加入他們的游戲中。居樁依舊作看書狀,随意答道:“我看得是小說!”
“別看書了,趕緊過來幫我下棋!”水清說道。
居樁吐出兩個字:“不玩!”
水清看看居樁,又瞧瞧悠雪,見悠雪正自專注地梳理着永葉身上的毛發,似乎沒在聽他們談話。水清用眼神示意了下悠晴,意思是怎麽辦。悠晴一攤手,表明自己也沒辦法。水清低下頭苦思冥想,突然擡頭,眼睛發亮,叫道:“我們玩捉迷藏吧!”
其餘三人三獸都看向她,一臉的吃驚。水清奇道:“幹嘛那麽看着我,你們沒玩過嗎?”
這些人中也就悠雪和悠晴還有對抗水清的能力,但悠雪性情淡而靜,自然不會與水清争執,也就悠晴還能反駁水清幾句。
悠晴上下打量了下水清,不可思議地說:“你是三十歲小孩子嗎?還玩捉迷藏!”
水清渾然不覺害羞,道:“小孩子玩的多沒意思,不是床底下,就是桌子底下!我們肯定不會藏得這麽低級了!”
悠晴倍感無奈,也不再說什麽。水清見狀大為高興,道:“既然你們都沒意見,我們就開始吧。”然後站起來,沖到居樁面前,一把搶過他的書道:“你也得參加,想躲過,門都沒有!”然後從地上撿起六個千騎,和一個元帥,面朝下放到桌子上,攪和了幾下,便說:“來吧,大家抓阄,誰抓到元帥誰就是捉的人!悠晴,悠雪,你們先選!”
悠雪和悠晴站起身來,來到桌子旁,随手撿起一個,一翻開兩個人的都是千騎。
水清看着一旁毫無興致的居樁,叫道:“照顧你,讓你先選!”
居樁也随手抓起一個,攤開一看,“元帥”。水清大笑道:“看來王子樁今天運氣不好!走!我們到外面去。”
四人三獸來到百花園,水清指着一個紅杉道:“你就在那數數吧,記得要數滿一百,不許耍賴!”
居樁頂了句:“你以為我是你啊!”然後走了過去,面朝這樹,開始大聲數數:“一,二,三……”
水清等人互相看一眼,馬上四散開來,各自去尋找躲藏的地方。
居樁盯着樹幹上正上上下下忙忙碌碌的螞蟻看着,嘴裏不斷地數着:“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然後轉過身喊道:“我數完了,要開始找了!”
居樁辨了辨方向,他想以悠雪和悠晴的性格應該不會藏到陰森陰暗潮濕而又不幹淨的地方,應該會躲到哪個宮殿裏。而三獸太過顯眼,又是獸類,覺得安全的地方應該在密集的樹林或是灌木叢。水清古靈精怪,應該是什麽地方最想不到就會藏哪。
想到這,居樁露出一絲笑意,轉身向最近的一處宮殿走出,然後從茅房裏拽出水清。
水清大叫:“王子樁,你耍流氓,人家在方便呢!”
居樁看也不看她,道:“你方便的時候連褲子都不解?”
居樁把水清拉到紅杉樹旁,道:“給我看住樹,我就不指定你當捉的,要不你就等着下回輪到你吧!”這也是游戲的規則,第一個被抓到的,如果配合捉的人,就不會被指認,否則不管居樁有沒有找到其他人,他都必須成為捉的人。
水清癟癟嘴,委屈地說:“人家還沒藏夠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居樁不理她,略一思考便向書房走去,他認為悠晴會在那裏,果然,悠晴正躺在漢白玉書案後面,看居樁看的那本小說。
悠晴對居樁沒多久就把她翻出來,很不滿,吵着說:“我還一頁都沒看完呢,你就不能讓我有點懸念?”
居樁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水清幼稚,你都這麽大了,還藏小時候會藏的地方!這可怨不得我!”
居樁把悠晴交給水清看管,并威脅水清,要是敢放了悠晴,就等着找人吧。
接下來,居樁想了想,決定先把悠雪找出來。一想到悠雪,他不覺嘆了口氣,想着還是先找木木他們吧。
居樁略一思考,便向溫泉那個方向走去。水清和悠晴看着居樁的背影消失,水清便說:“他怎麽像知道我們藏哪似的?這哪像尋找,就是直奔目的地嘛!”
悠晴道:“王子樁聰慧,善于觀察人,腦子也靈活,想是分析出來的吧,畢竟我們都很熟悉彼此的性格。”
水清叫道:“那我也不知道你們會藏哪啊?”
悠晴白了他一眼:“你和王子樁成長經歷又不一樣,能什麽都一樣嗎?”
居樁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上,找到了木木,木木也很意外,道:“我還以為得很長時間,正打算睡一覺呢!”
居樁笑了:“下回我讓水清找,你就等着睡吧!”
木木奇道:“你已經找到水清了?”
“嗯,還有悠晴!”居樁随口回道。
木木面露驚異之色,正待說話,就聽一陣虎嘯,從百花園東側傳來。他二人對視一看,撒腿向那邊跑去。快到地點遇到前來的水清,悠晴和永葉。
三人二獸到了發聲地一看,這不是別處,正是飄雪的馬棚所在地。只見小虎王渾身毛發直立,目光兇狠,張着血盆大口,而他對面正是飄雪。因飄雪是通靈寶馬,故而居樁也不栓它。只見飄雪也不在馬棚裏,四蹄不安地蹬着,警惕地看着神草。
居樁急忙跑到二人中間,叫道:“你們這是幹嘛?都是自己人!”不料,木木與永葉也怒視着飄雪,造型和神草一致,一副要把飄雪撕碎的樣子。
居樁急忙退到飄雪前面,張開雙臂,看着兇狠的三獸道:“飄雪是我的坐騎,你們不能傷害它!”
水清和悠晴也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安撫三獸。悠晴說:“飄雪是王子樁的坐騎,一直都在落雪宮,你們不要這樣!”
水清也道:“你們三個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了,不要這麽兇了!”
木木三獸互相對視幾眼,然後收起周身的殺氣,變回了平常的樣子,只是目光裏還是很兇惡。
木木沖着居樁問:“你怎麽會在這?”
居樁一愣,木木問得是什麽話,我肯定得在這了,這是我的宮殿,正欲問個明白,耳邊有人說話了:“我現在是王子樁的坐騎,自然在這!”
居樁唬了一跳,一下竄出幾步,回頭看去,只有飄雪,沒有人。只是此時飄雪正看着他們,不再像一匹馬一樣看着他們,而是一個人。
居樁驚異地指着飄雪問:“你……你說的話?”
飄雪點點頭,居樁和悠晴同時大叫,水清則瞪着眼睛,打量着飄雪。
居樁看看木木等又看看飄雪,勉強問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木木三獸對視了一下,永葉道:“還是我來說吧!”然後看着飄雪說:“我就說我們知道的部分,餘下你自己說吧!”飄雪點點頭。
永葉道:“他的種族性情高傲,從不與其他獸接觸,加之是馬匹,可以出入人之國自由,因此,即便是西方大陸寸草不生,連我們都快生存不下去時,他的種族依舊活的潇灑。只是自西方大陸歸順人之國後,他族的族長很生氣,跑來西方大陸的王庭質問我們的父王,說我們低三下四求生存,說我們不應該放棄數十萬年的自由。結果與我們父王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我們就是那個時候相識的。後來獅王叔叔惱怒他們在西方大陸衰敗時離棄,又阻止西方大陸恢複生機,就下令驅逐他們族出境,并嚴令不管是誰碰到他們族人都格殺勿論!自那以後我們就沒見過他族的一個族人了,直到剛剛!”
飄雪說話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很小的時候我們舉族遷移到東方大陸,在距離水地很近的一片森林住了下來。我們離開時西方大陸已經開始有了生命的跡象,當時我問父親,為什麽要走。父親只是說西方大陸已經不再是以前西方大陸。我還說那很好,以前的西方大陸沒法生存。父親總是神傷不已,也不說話。後來一次我貪玩,就走出了森林,被人類抓住了,他們見我是一匹寶馬,就輾轉送到了禦馬場,後來給了王子樁。以後的事,王子樁也知道的。”
居樁聽完心中茫然,道:“那以你的速度也可以跑回去啊?”
飄雪道:“以前都是被栓着的啊,怎麽跑?到了落雪宮才不被栓了,又待我極好,我就一時還沒打算走。”
居樁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飄雪晃晃馬頭,道:“我還沒想。”
悠晴叫道:“還沒想!你都來落雪宮有二十多年了吧,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飄雪傲然道:“我們神駒一族可以活上千年,二十年算什麽!”
“神駒?”居樁與水清同時叫道。
水清急切地說:“神駒一族不是已經滅絕了嗎?而且滅絕了數萬年了,怎麽還有?”
作者有話要說:
☆、神駒飄雪
“那是因為人類總是打我們神駒一族的主意,大肆的捕抓,害得我們族颠沛流離,妻離子散,不得已隐居西方大陸數萬年,讓世人以為我們滅絕了!”飄雪道。
居樁與悠晴還有水清也不言語了,水清見木木三獸還是兇惡的樣子,忙上前抱着木木親了一口,木木的臉瞬間紅了,目光也變得溫和害羞,水清道:“你們現在在東方大陸,還是王庭,就不要管你們那個獅王叔叔的命令了,好吧?”
永葉和神草忙退後幾步,遠離水清,連連點頭。水清滿意地四下看看,沒發現悠雪,連說:“悠雪呢?”
居樁一拍頭。道:“我還沒把她找出來!”
悠晴道:“不玩了吧?告訴一下雪兒!”
衆人打算回去,看着飄雪不知道該怎、麽辦。居樁道:“要不,你也住到宮殿裏來吧?”
飄雪搖頭:“我不适宜人類房屋,還是喜歡這裏,環境又好,而且我是成年的馬了,不能和你們一起玩!”
居樁點頭,道:“那以前喂你的那些吃的,你還喜歡嗎?”
飄雪道:“都還好,只是偶爾我也很想吃一下人類的食物!”
居樁點頭:“我會安排的!”
三人三獸重回書房,悠晴道:“不知道雪兒藏哪了?怎麽把她找出來!”
水清道:“我們這麽多人,分頭找,一會就能把悠雪翻出來!”
居樁搖頭,想了一下,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找悠雪,很快回來。”說完向外走去。
水清在後面大喊:“你又知道了?不可能吧?”
居樁出來書房,直奔自己的寝殿,到了寝殿,找到自己的卧室,推門而入。卻見悠雪正在看挂在居樁床頭的那三幅畫,一幅四色玫瑰争豔圖,一幅半壽之慶獻樂圖,還有一幅贗品的天地萬物圖。
悠雪見居樁進來,一點也不驚奇,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欣賞畫。居樁也不說話,他也擡頭看畫,目光落在了天地萬物圖中,那個女孩身上,覺得她似乎和悠雪身上的氣韻有些相似,便說:“天地萬物圖中為什麽會畫一個魔法師呢?”
悠雪頭沒動,嘴上卻說話了:“你不是說上面畫的都是歷代大魔法師所創之物,那畫一個魔法師在上面,也許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居樁點點頭,他之前也是這樣猜測的,便又說:“繪慧說真品會變,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好想看看啊!”
“那幅畫在繪仁老師手上,想正大光明看是不可能,但是我們可以想辦法偷偷看看!”悠雪歪着頭想着,說道。
居樁腦海中立即浮現了繪慧臉上那紅紅的掌印,便道:“還是算了吧,要是被繪仁老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悠雪似乎也想到了,微微一笑,轉過來看着居樁說:“你是王儲,他不敢打你的!”
居樁也笑着看着悠雪,二人之前的不愉快就煙消雲散了。
居樁又指着半壽之慶的賀壽圖中跳舞的女孩說:“沒想到吧,他是冰地王冰極叔叔!”
悠雪當時在乾坤殿中也聽到了居然等人的對話,點點頭:“沒想到,不說,沒人會猜出是男孩子。”
居樁想了想,問悠雪:“你覺得這幅畫有問題嗎?”
悠雪顯然不懂居樁的意思,她再一次仔細觀察那畫,然後說道:“沒什麽問題啊!”
居樁點頭道:“我也覺得沒問題。只是求畫那天,繪仁老師說他們所有人都得到告誡,不可提當時之事,很奇怪!”
居樁與悠雪再一次去看那幅畫,就是一個獻樂的場面,衆人都是陶醉的神色,先王居治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但是也是正常的。二人看罷多時,沒有發現什麽。居樁怕水清他們等得急,便說:“改日再研究吧,我們去書房吧,他們等着呢。”
居樁與悠雪回書房的路上,居樁将飄雪的事情告訴了悠雪,悠晴也驚異不止。居樁喚來未名,吩咐未名将飄雪住的地方重新裝飾一番,加派人手打理飄雪的起居,并囑咐未名,別再喂動物的草料給飄雪吃,換成饅頭大米粥等素食。未名聽着驚奇不定,居樁也不瞞她,把飄雪的事告訴了她,并囑咐她別洩露出去。
上書房,居然正與悠息議事。居然說:“還有三日,附屬國也要回去了,到時本王再将護國騎士撤回,大魔法師以為如何?”
悠息點頭,說:“這樣最好。只是王上,有些事,我還是要說一說的,雖然我不應管這些俗事。”
居然道:“王國的事,不管多俗,大魔法師只要想管,便管得。就請大魔法師道來,本王洗耳恭聽!”
悠息也不推辭,道:“此次半壽之慶,大祭祀大肆收受各方所送之禮,數量不遜于王上,并給予了送禮之人很多許諾,倘若這些許諾都兌現了,以後天下只敬祭祀族便可,置王族與何地?”
居然沉思片刻,道:“這事本王也有所耳聞,只是眼下還沒有騰出手來處理。那大魔法師以為該如何?”
悠息道:“各地除了祭祀堂,便還有四大種族農、商、傭、軍的分司,這些年祭祀一族獨大,完全壓制了四大種族的權利,使它們形同虛設。王上不如下道旨意,将祭祀堂與其他分司的職責權利明确規定一下,即能安撫四大種族,也能稍稍遏制一下祭祀族。”
居然聞言扶案贊道:“大魔法師此法甚妙!只是得尋一個恰當的時機,方才妥當!”
悠息道:“眼下賀壽的人大部分還未到達故裏,大祭祀的許諾一時間不會全都兌現,王上還有時間細細籌謀。”
居樁點頭,說:“好,得尋個萬全的楔機,以免傷了大祭祀的心。”
悠息不語,居然又道:“昨日冰地王上奏,要與于明日啓程離都,大魔法師安排樁兒代本王好好送走!”
悠息道:“附屬三國都是樁兒接待的,理應由樁兒相送。時間臨近最後期限了,水地和西方大陸可有定下日期?”
“還沒有,大魔法師與其他兩地關系都很密切,就煩勞大魔法師催促一下,誤了期限反而不好!”居然道。
落雪宮,居樁得到明日歡送冰地的賀壽儀仗的消息後,不禁發愁。水清奇道:“你忘了歡送的禮節了嗎?”
居樁搖頭,說:“飄雪我是不能騎了,可是別的馬我都騎不好,動不動就會被摔下來,明天那麽長的路都要騎馬,可怎麽是好啊?”
木木道:“他不一定不讓你騎,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坐騎,你不如去問問他吧?”
“這怎麽好意思問,人家也不好拒絕啊!”居樁依舊發愁。
“你不好問,我去幫你問!”水清說着便站起身來。
居樁連忙拉住她,道:“你去問,一看就是我要問的,和我自己去問有什麽區別?”
“那你說怎麽辦?”水清反問道。
悠雪說話了:“我覺得你自己去問很妥當,最少很誠懇,飄雪若真心不想讓你騎,你也能感覺出來。”
居樁細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便站起身,說:“那我現在就去問吧,萬一不行,也有時間想辦法。”
居樁一路上盤算着怎麽開口才不算冒犯。到了飄雪的馬棚,卻見飄雪被栓在一棵樹下面,十幾個人正在整理裝飾馬棚。居樁心想着未名動作還真快,一刻也沒耽擱。他來到飄雪的面前,将缰繩解開,拉着飄雪來到百花園的一角無人處。居樁放開缰繩,嘿嘿一笑,飄雪可是神駒,立馬問道:“可是有事?”
居樁斟字酌句地說:“明日冰地王要啓程離都了,我得像接他那樣去送他!”說完看着飄雪。
飄雪明白了,笑道:“是要騎馬吧?”
居樁尴尬地點頭,道:“你也知道,我馬術極差,若騎別的馬,肯定會出醜的,所以只能來問問你。”
飄雪笑道:“這不需要問啊,我本來就是你的坐騎啊,你想騎随時都可以!”
居樁道:“那是以前,現在知道你是神駒一族的,怎麽還能那麽對待你呢?”
“神駒一族也是馬啊,我們祖上最風光的事就是當了居策王的坐騎,統一了東方大陸!你是居策王傳承的後代,當你的坐騎也不辱沒了我!”飄雪說道。
居樁聞言大喜,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飄雪點頭,道:“當然!”
解決了飄雪一事,居樁覺得輕松了不少,畢竟身為王儲,以後用到馬的地方還很多。
當天晚上,掌燈時分,居樁與水清協同三獸将悠雪和悠晴送回魔宮,回來的路上,居樁意外發現水清不再是咋咋呼呼的樣子,而是很安靜地走着。居樁倍感奇怪,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水清看了居樁一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憂郁,不過居樁覺得是自己看錯了。水清很沒精神地說:“沒事,玩了一天,累了。”
水清的精力異常充沛,累了?簡直是天方夜譚。木木三獸互相看看,決定還是不拆穿水清了,萬一又要拔毛可怎麽辦。
居樁想了一下,明白了,問道:“是不是要走了,你舍不得?”
水清扭過頭,說道:“不是,沒什麽。”
居樁覺得今天的水清格外反常,他也決定不再理她。二人三獸不再說話,望着遙遠的天際。
今夜天空晴朗,因剛入夜不久,點點星光點綴着浩瀚無際的的天空,一輪月牙孤零零挂在那,發出清涼如水的光。
水清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神駒飄雪
翌日,用過早膳,居樁更衣過後,騎着飄雪,帶領着歡送儀仗來到冰地的臨時行宮。行宮上下已經打點妥當,只等冰地王了。居樁在門外候了一會,不見冰地王出來,便翻身下馬,走進行宮。
居樁來到冰極的住所前,卻發現他正站在院中站着,望着王庭的方向。居樁心中疑惑,喚道:“冰地王叔叔!”
冰極聞言轉過頭看向居樁,居樁發現他極度哀傷,目光裏都是不舍。冰極沖招手,說“樁兒過來!”居樁走上前去,冰極目光落到居樁腰上的七彩玉簫上,他哀然一笑,輕聲說:“樁兒,可否再為我吹奏一曲《長相戀》?”
居樁雖還沒有經歷現實中離別的無奈,卻有與母親生死永別的傷痛,他摘下玉簫,放至唇邊,一曲哀傷婉轉的《長相戀》悠然響起。
冰極回望王庭,二目晶瑩,他突然松開腰帶,抖抖衣襟,翩然起舞!
這舞姿,翩若驚鴻,又如彩蝶紛飛,更似九天仙子,墜入凡塵!一舞一步,一揮一弄,都極盡心力,驚魂動魄!
這舞中蘊含着再明顯不過的愛意,只是此時卻伴随着百轉愁腸的苦楚。
王庭,議政宮。居然正與悠息靈長,還有農科,商博,傭強,軍烈,居浩,居東宇,舒青莺,傀鼠,漆戚商議國事。居然忽然停止講話,仔細傾聽着,聽罷,問群臣:“你們可有聽到《長相戀》的簫聲?”
下面的人紛紛搖頭。居左上的靈長說道:“今日是冰地王離都的日子,王上與冰地王親厚,難免傷懷,許是有樂師在吹奏,王上誤聽為《長相戀》,也是情理之中。”
居然未置可否,悠息閉目凝神,片刻,睜開眼睛,道:“是有人在吹奏《長相戀》,不過在宮外冰地臨時行宮方向,王上怎麽聽到了?”
居然沉默不語,靈長道:“許是湊巧吧,畢竟那麽遠,非人耳所能及!”
悠息看了眼居然,見他雖如平常一樣,眼裏的痛卻無法掩飾。悠息心中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曲畢舞止,居樁與冰極都沉浸許久,沉浸于各自的情傷中!
許久,居樁看向冰極,說道:“冰極叔叔,我們走吧,再晚便要到中午了。”
冰極點頭,重新系好腰帶,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向外走去,居樁緊随其後。
路上,居樁與冰極騎在馬上并肩而行。居樁為了調節一下這濃重的哀愁,笑着說:“聽聞冰極叔叔是父王的伴讀,想來應該是王都人世吧?只是我倒沒聽說過姓冰的。”
冰極勉強一笑道:“你還不知道,冰是冰地王族的姓,冰地的傳承與水地不同。水地是女王傳女兒,世襲罔替;而冰地則是受封駐守,每一代都由國王指定接班人,通常都是有王都派去,改名更姓。”
居樁恍然大悟,心道《古典法則》怎麽沒寫這事。又問:“那王叔您以前的名諱是什麽?”
冰極道:“我未被封為冰地王前,叫連夜。”
居樁聞聽大叫道:“您是連家人?”随即想到初次見冰極時,父王似乎是這樣叫的他。
冰極微微一笑:“是啊,每一代都會有一個連家的人出世,為王儲伴讀。樁兒的伴讀是我的侄兒,俊兒。”
居樁說:“連俊是您侄兒,沒想到這樣親近!”
“是啊,他在教習宮表現如何?”冰極問道。
居樁略一沉思,回道:“傲氣了些。”
冰極一笑,說:“傲氣不好,樁兒還需提點一下他。”
居樁心道:“他也不能聽我的啊”嘴上答應着。而後又問:“那冰極叔叔什麽時候可以回王都來呢”
此言一出居樁就後悔了,卻見冰極更加哀傷,似乎有不能忍受的痛苦,右手扶着心口處,久久不能言。居樁一看不對,急忙問道:“王叔,您怎麽了?”
冰極慘然一笑,說:“我沒事,老毛病犯了,一會就好。”
居樁緊張地問:“要不傳個醫者來問問?”
冰極搖頭,道:“剛剛你不是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返都嗎?王叔告訴你,王叔此生都不可以回來!”
居樁驚訝道:“為什麽?”
冰極看着遠處,說道:“王儲伴讀連夜,賜名冰極,永封冰地,非國慶不得回,永世不得返都!”
居樁叫道:“這是?”
“這是先王給我下的旨!”冰極一字一頓地說道。
居樁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樣的旨意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本來封王是極大的殊榮,恐怕除了大魔法師之位與大祭祀之位,下面就是附屬國的王位了,可是得到這個位置的代價似乎有點大,與家人生生不得相見是怎樣的痛苦與無奈!
居樁是史上唯一一個沒有三世同堂的王儲,他并不知道他祖父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平時從父王與衆位王叔的口中也知道個大概,絕不是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居樁實在想不通他怎麽會下這樣的旨意。
居樁看着受傷的冰極,安慰道:“您不必擔心,您與父王關系那麽好,父王一定不會讓你永世不得會都的。”
冰極苦笑道:“王上也沒有辦法?”
居樁奇道:“為什麽?”
冰極沒有回答。居樁納悶了,國王下的旨也不是不能變更的,除非……居樁眼睛一亮,他想到了,只是卻更加迷惑,聖血之旨及其珍貴,為什麽要用在封王上,還是這樣近乎無情的旨意?
冰極看着居樁迷茫的樣子,心下哀然,樁兒,有很多話,我好想告訴你,只是不能說出口,等你長大了會明白這一切的。冰極微嘆了口氣,道:“此事我已認了,樁兒,你可知什麽是國慶之事嗎?”
居樁收回心神,想了一下道:“有國王登基,半壽之慶,王儲大婚及參政禮這三件事!對,還增加了一個王國統一西方大陸的慶典,國慶大典,只是要一百年一慶。”
冰極點頭,道:“所以我很期盼樁兒能快些長大,快些成婚參政!”
居樁誠懇地點頭:“嗯,樁兒明白王叔的心!”
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城外,冰極摘下脖子上的吊墜,向空中一抛,只見那小巧的而四四方方的宮殿越變越大,最後成為正常宮殿大小,宮殿晶瑩剔透,裏面一目了然,門向兩邊打開,冰地随行人員進入宮殿。
居樁與冰極下馬,冰極此時似乎平靜了很多,他再一次轉身回望王都,目光中有濃重的離愁,又有多少期盼?
又過了很久,冰極轉過身,摸摸居樁的頭,輕聲說:“樁兒,要保護好自己,王叔會為你祈福的!”
居樁連連點頭,冰極一笑,笑容裏都是傷痛,他一步一步,很緩慢地走進水晶宮殿,兩邊的宮門緩緩合上,也斬斷了那難舍難分的眷戀。
水晶宮慢慢變小,忽的張開雙翅,振翅飛走,消失在天際。
上書房,居然正自坐着發呆,吉利端着一盞茶走了進來,放到居然面前,輕聲道:“王上,這是冰地特産的冰花茶,您嘗嘗!”
居然驚了一下,回過身來,道:“最近不知怎麽了,總是覺得疲累?”說完端起茶,淺飲一口,贊道:“雖是熱茶,偏偏清涼爽人,好茶!”
吉利笑了,忙說:“冰地王知道您會愛喝,特意帶了一些來,據說這本不是冰花開放的時節,冰地王為了讓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