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28)

上這茶,費了很多心力保存至今的,可謂煞費苦心啊!”

居然嘆口氣,道:“他總是很用心的。”說完連飲了幾口。

吉利又道:“剛剛有人來報信,王子樁已經将冰地王送走了,歡送儀仗正返回王庭。”

居然放下茶,目光呆滞了很久,吉利不明所以,喚道:“王上,王上……”

居然一愣回過神來,道:“沒事,就是覺得累了。”

吉利說:“王上,您一直勤勤懇懇處理國事朝政,也不大注意個人的身體,怎能不累呢?您聽一句勸,多休息,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能一天除了議政殿就是上書房,再好的人也會生病的!”

居然道:“這些事我心裏有數。對了,可有水地與西方大陸離都的時間?”

吉利道:“大魔法師遣人來說,水地是明日,西方大陸是後天,也就是最後期限那一天。”

居然聽到這不禁又沉思不語,良久,問吉利:“吉利,你說大魔法師和西方大陸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

吉利忙說:“屬下看到的,也是全天下人看到的,其他的屬下看不出,也不知王上這樣問是何意?”

“也沒什麽,你也看到了,西方大陸的三個繼承人對大魔法師非常的敬愛,他們是未來西方大陸的統治者,不知這對與王國是好還是壞?”居然道。

“屬下認為是好事,畢竟大魔法師是王國的大魔法師,他們敬重大魔法師,就是敬重王國啊!”吉利道。

“如果大魔法師不是王國的大魔法師了呢?”居然問道。

吉利一愣,道:“怎會呢?大魔法師直到往生也一定會是大魔法師啊!”

居然凝視着眼前這杯茶,思索着,說道:“本王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任何事情,看着是百利而無一害,只是一旦發生轉變,就會是滅頂之災啊!”

“王上多慮了,大魔法師忠心耿耿,和王上也是自幼的情誼,這不會轉變。再者說了,還有大祭祀呢,大祭祀對王上的忠心,有目共睹,可昭日月啊!”吉利開解道。

居然點點頭,道:“是本王多慮了,許是累了,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王上,您出去走走吧,別悶着了!”吉利勸說道。

居然看了看外面,問:“現在什麽時辰了?”

吉利道:“現在是巳時三刻。”

居然道:“水地王儲和西方大陸的三位王儲是不是還住在樁兒的落雪宮?”

“是啊,他們與兩位魔法師,天天出入一起,相處得十分融洽呢!”

居然笑了,站起身,道:“走,去瞧瞧他們!”

落雪宮,居樁親自将飄雪送回馬棚,并為他打理了毛發方才起身回書房去,路過百花園,意外發現秋千那塊似乎有人,居樁信步走了過去,卻是水清。她坐在一個秋千上,緩緩地蕩着,目光看向遠處,渙散沒有焦點,卻有及重的憂傷之氣。

居樁奇怪了,心想:“這是水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折磨

落雪宮,百花園。居樁打量着與往日不同的水清,心中奇怪,走上前去,一拍水清肩膀,把正在想事情的水清吓了一跳。她回過頭,一看是居樁,出了口氣,說:“你回來了。”

居樁把水清往旁邊推推,水清順勢挪了挪身子,居樁坐下來,然後看着水清,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木木他們惹你了?也不對,他們不敢啊!”

水清總算笑了,看着居樁,說:“別說得我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你那怎麽能叫可怕,太委屈你了,那簡直就是恐怖!”居樁誇張地說。

水清瞪了他一眼:“怎麽,受夠了?”

“沒有,我這個人就是有這麽點愛好,就是喜歡沒事被人吓吓,特別舒服!”居樁繼續誇張地說。

水清大笑了起來,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居樁放下心來,道:“你剛剛那個樣子,要是走着馬路上,我還不一定敢認你呢。”

水清叫道:“好你個王子樁,變着法損我,是不是看我快走了,沒法報答你了?”

“哪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清禍害非千年能解!”居樁繼續調侃。

水清瞪着居樁,忽然目光又軟了下來,居樁忙說:“你正常點,你這樣我更害怕!”

水清複地狠狠瞪居樁一眼,道:“我問你一些事情,你得如實說!”

居樁連忙點頭,道:“我肯定說實話。”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嗎?”水清稍微遲疑,問出了口。

居樁一愣,下意識地搖搖頭,身後卻有人說話:“本王知道,要不要本王告訴你?”

水清和居樁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回頭一看,是居然,身後跟着吉利。居然正含笑地看着他們,道:“本王吓到你們了嗎?”

居樁與水清忙躬身施禮,居然一揮手,信步走到對面的秋千上,坐了上去,輕輕蕩了兩下,笑道:“這個東西本王小時候玩過一回,後來他們說是女孩子玩的,本王就不再玩了。”說着擡頭看去,卻見居樁和水清規規矩矩地站着,忙說:“你們也坐下來,陪本王閑聊一會,解解乏!”

旁邊的吉利也說:“王子樁,王儲清,王上難得出來走走,找人說說話,要不就悶在上書房看奏折,你們好好勸勸王上注意身體啊!”

居樁與水清聞言重新坐了下來。居樁見父王居然略顯疲憊,言語雖笑,卻未見開心的神色,便說:“最近可是國事繁忙,父王累到了?”

居然看着居樁,一笑:“大典剛剛結束不久,事多了一些,不過都是不要緊的。”

居樁道:“既然不要緊,父王還是注意休息吧。”

居然點點頭,看向水清,笑道:“清兒,怎麽不說話了,都說你比你母親厲害百倍,難不成還怕了不成?”

水清急忙反駁:“我才沒怕,我……我是……我也是累了,不想說話!”

“哦,倒是本王來得不巧啊,我們的水地王儲累了,不想說話,可怎麽是好啊?”居然裝作緊張地看向吉利。

水清急忙道:“沒有,我現在已經不累了,可以陪您說說話了。”

居然大笑,道:“剛剛清兒問得問題,可想要答案?”

水清似乎害羞了一下,随即說道:“您告訴我吧!”

居然道:“我回答清兒之前,清兒得回答本王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水清問道。

“清兒可是有心上人了,那人是誰啊?”居然滿眼笑意地看着水清。

水清大窘,急道:“才沒有,我才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居然追問道。

“我……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所以就随口一問。”水清明顯在編瞎話。

居然笑了,沒有再追問下去,居樁不免心中遺憾,他也很想知道水清的心上人是誰。

居然思考着說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那也是很遙遠以前的事了,本王還記得,應該就是會刻意關注對方,時刻想着對方,總是幻想能與對方共同經歷一些事情,當然,也會喜歡和對方呆在一起。”

居樁覺得這感覺自己似乎也有過,他仔細回想了起來,旁邊的水清早已陷入沉思。坐在對面的居然看着各懷心思的兩個孩子,笑道:“都對上號了嗎?”

居樁回過神,臉一紅,不過居然看不到,居樁不好意思地說:“沒對號。”

水清則低着頭,攪着手,一副非常害羞的樣子,也不說話。居樁今天是大開眼界,竟然連水清的小女孩狀也見到了。

居然哈哈大笑,站起身,道:“你們玩吧,本王就不拘着你們了。”說完大跨步離去,吉利連忙跟在身後。

居然很快就不見人影了,居樁連忙問水清:“你的心上人是誰啊?”

水清霍地擡起頭,怒道:“胡說八道什麽,我沒有心上人!”

居樁還要說話,水清騰地站起身,叫道:“懶得理你!”然後跑開了,留下茫然不解的居樁。

一整天,水清都極度不正常,時而溫柔如水,時而暴跳如雷。居樁與悠雪,悠晴,木木,神草,永葉都如履薄冰,生怕說錯一個字,遭到水清的雷霆之變。

終于大家都忍受不住了,在水清及其溫和地給每個人奉上一杯茶的時候,大家都成了雕塑,水清一出去,木木大叫道:“她又要幹嗎?這也太吓人了!”

永葉擡起前爪連連拭汗,道:“我要暈過去了,還是拔毛來得直接,我喜歡。”

神草也是蹬着後腿,一副随時逃竄的樣子,道:“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怎麽了?”

悠雪道:“想是快要離開了,難免不舍。”

居樁道:“那她這表達的方式也太特別了,誰受的了?”

悠晴道:“也許她就是這麽表達的,只是我們第一次遭遇,所以不适宜。”

木木卻直起身,叫道:“悠晴,水清最怕你,也最聽你的,你去探探情況吧!”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悠晴,仿佛在看一個救世主。悠晴無法,只得起身,道:“我去試試吧,能不能問出來我可就不知道了。”悠晴說完走到書房門口,又回過頭看了一下諸人一眼,頗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

接下來的時間裏,居樁和木木三獸如坐針氈,悠雪卻拿着居樁看的小說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時間過了很久,居樁與木木等人東倒西歪,就要睡着了。書房門一開,悠晴與水清走了進來,居樁等連忙擡眼看去,悠晴一如平常,看不出什麽變化,水清則興高采烈的樣子,見大家都沒精打采的,大叫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我就要走了嗎還不快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熱情來!”

居樁與三獸對視一眼,同時大叫:“恢複了!”

水清來來回回打量起三獸,道:“本王儲就要走了,你們就沒什麽表示嗎?”

木木等趕緊站直身子,萬分警惕地看着水清,永葉問:“怎麽表示?”

水清說:“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拔你們的毛,我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拔你們一根毛。”

木木三獸放松了身體,同時松了一口氣,誰知水清接着說道:“要拔你們一千根毛!”說完就撲上去,三獸驚吓不已,向書房外逃竄,水清随即追上,很遠還傳來叫喊聲:“一千根而已,不要那麽小氣!”

居樁和悠雪都看着悠晴,居樁驚訝地問:“你是怎麽把她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的?”

悠晴搖頭,道:“我就是和她聊了一會而已。”

居樁忙問:“聊的什麽?”

“什麽都聊了,她還向我形容了一下她們水地,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好想去啊。”悠晴滿是向往地說。

居樁萬分不相信,但是看悠晴的樣子确實沒說謊,不禁更加驚奇了起來,道:“還真是善變!”

水清恢複的後果真是慘不忍睹,整個下午加上整個晚上,都又蹦又跳地做這做那,悠雪和悠晴回魔宮後,居樁和三獸更是苦不堪言,水清似乎要把未來一年的精力都用完,一會要拔毛,一會又要居樁扮演怪獸,最後叫醒已經睡着了的飄雪,非要飄雪帶她逛一遍王庭。

就這樣鬧了整整一夜,落雪宮阖宮未睡,第二天人人都是黑眼圈。居樁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他把剩下那點精力都用在了沐浴更衣上,今天要歡送水地賀壽儀仗,不能失禮。木木等三獸也渾身無力,像三張厚地毯似的扁扁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早早來一同用早膳的悠雪和悠晴一見大吃一驚,叫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居樁趴在早膳的桌子上,勉強擡起一根指頭,指指在一旁未見一點倦容、正大吃大喝的水清。

水清嘴裏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對悠雪和悠晴說:“坐下用膳,不用管他們。”

悠雪和悠晴都明白了,二人也不再說什麽,坐下來,也吃了起來。一時間,只有杯碗交響,還有水清的飽嗝聲。

終于水清吃完了,看着趴得死死的居樁,伸手拍了一把居樁的後背,叫道:“趕緊起來,我事要說!”

居樁勉強睜開眼睛,道:“你說吧,我聽得見。”

水清清清嗓子,悠雪和悠晴也放下碗筷,看着水清。水清說道:“我要一個一千人的歡送會,前提是年齡得和我一般大小,一半戴面具,一半不帶面具。”

居樁勉強“哼”了一聲,道:“我可沒辦法找那麽多人。”

水清滿不在乎地一笑:“我可以不走了,等你們找到為止!”

話語一落,居樁與木木三獸猛地站直身子,驚叫道:“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折磨

不管居樁等人怎麽形容延期逗留懲罰的嚴重程度,水清就是不為所動,還非說那懲罰非常誘人,試試也行。

最後居樁等決定滿足水清的要求。水清大為高興,她強拉出也是一整夜未睡的飄雪,絕塵而去,臨了留下一言:“我會在臨時行宮等你們,過了中午,我可就不走了!”

居樁與悠雪,悠晴,木木,神草,永葉一商議,只能動用教習宮和授習宮兩宮全部的人,只是這樣也還不夠,衆人不禁發愁。

悠晴想到了辦法,連忙說:“這些人總得認識一些人吧,每個人拉來一個,就夠了!”

三人聞言大喜,便向教習宮走去。到了教習宮直奔廣場一側所立的大鼓,是用來緊急召集這些學生的。居樁也不多想,拿起鼓槌連敲六下。三下只是召集伴讀,六下方是連授習宮那些學生也一并招來。

議政宮,居然正與列為大臣商議國事,忽聞鼓響,居然奇道:“召集所有學生,本王怎麽不知?”

衆人也是面面相觑,紛紛說自己也并不知曉。悠息略一想,道:“也許是王子樁召集的。”

“樁兒召集這些人要幹什麽?”居然疑惑地問,“眼下似乎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啊”

悠息也不知道,居然喚過吉利:“你去看看,若是樁兒敲的,問明原因就回來,若是其他人敲的,帶他來議政宮見本王,并遣散召集的衆人。”吉利躬身施禮,轉身出殿。

不多時,廣場就聚來了大量的人,因為沒課,有些人還沒起床,衣衫不整,迷迷糊糊就趕來了。來了一看是居樁召集的,都很驚奇,也不敢多問,都站着小聲交談猜測着。

居樁他們緊張地數着人數,随着人越來越多,怎麽也數不清,正這時,紅袖來了,她是居樁伴讀中來得最早的,因為有那把神奇的鑰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紅袖也睡眼朦胧,走到居樁等人面前,問道:“王子樁,你召集我們要幹嘛?”

居樁将情況大致告訴了紅袖,紅袖頗為同情,道:“只是我不認識其他人了,我們預言世家雖沒有隐世,但是隐居啊,我都不知道我住哪,更別提認識普通人了。”紅袖情況特殊,居樁也很清楚,并不在意。

正說着,悠晴眼尖,看見了吉利,忙拉了下居樁,指給居樁看,居樁連忙迎了上去。居樁知道這個時間,吉利一定是從議政宮過來的,一定是父王要他來的,便毫不隐瞞地将自己的悲慘處境和水清的要求說了一遍,那吉利聽了連連發笑,也沒說什麽就回去了。

議政大殿,居然和衆人聽了吉利複述的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農科笑道:“沒想到啊,水洋女王的女兒真是青出于藍啊,比水洋女王還能折騰!可憐了王子樁,忍了她這麽久。”

舒青莺也笑道:“當初我還是未冠面尊者,未能接觸到水洋女王,但是見過幾次,都已經是極能捉弄人了,沒想到王儲比她厲害百倍!”

居浩笑道:“那時最慘的是王兄和我,不知道是不是水地都有折磨王儲的慣例啊,王兄那時也被折騰的慘不忍睹啊!”

軍烈也哈哈大笑道:“剛來那陣是這樣的,後來走的時候似乎很安靜啊?”

話音一落,殿內熱鬧的氣氛突然中止,大殿變得鴉雀無聲。軍烈猛然想起什麽,不禁眼色一變,懊悔不已。

端坐于王座的居然突然哈哈大笑道:“就是,總之這個水清是比水洋厲害多了,我們就不管他們了,任他們折騰吧!”

殿內衆人均松了口氣,繼續熱烈地交談起來。

教習宮廣場,人越來越多,居樁的伴讀居玄烨,靈月,連俊,紅袖,所答,靜言,姬舞樂,武攻,尚儀,繪慧,南宮容兒,鐘離俊等都到了;非伴讀的魔法師族悠泉,悠婷等,王族的居南,居娴等也都到了。居樁見人來的差不多,便走上廣場臺上正中央,大聲說:“這麽早叫大家來,是為了歡送水地王儲水清。大家也知道水清王儲的厲害之處,為了表達我們的欽佩之情,我們要親自去送。”話音一落,下面議論紛紛,雖然大多數人覺得對待一個王儲,禮節太大,但是居樁的安排,他們不能不聽,當下便靜候居樁示下。

居樁專心聽了幾句議論,心中明白,再一次大聲說:“我們此去也不單單是送王儲水清,還有水地女王,所以萬望大家不要心有不願。”水地女王的名號一出,也便沒人議論了。

居樁很滿意,才說重點:“但是呢,總不能散亂的人數就去,顯得我們王都不識禮節,因而湊足一千人最佳。但是現在人數不夠,所以,有誰還認識與我們一般大小的朋友,現在馬上回去請他同來歡送水地賀壽儀仗!”

人群一陣騷動,不少人舉手,稱認識這樣的人,居樁連忙說:“有認識的現在就去,尊者和普通人都可以!”

居樁說完,人群便有人要離開,突然,一聲大喝:“慢着!”衆人側目看去,居燕分開人群,走上廣場石臺,來到居樁面前。

居樁心道不好,怕是要起波折,站着下面的悠雪和悠晴還有三獸也走了上來,站到居樁身邊,看着居燕。

居燕謙和有禮地一笑:“王弟,怕是被水清王儲折騰壞了吧?今日之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想出來折磨你的吧?”

居樁極不适應居燕這個樣子,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居燕像以前一樣。當下居樁只說道:“你說得沒錯。”然後等待着居燕的下文。

居燕又是一笑:“果然是小女孩心性!她可是有什麽要求?”

居樁心裏盼着居燕趕緊走,人數不一定什麽時候能籌齊,萬一過了中午可就慘了,便說: “五百有面具,五百不帶面具!如果沒事,就別擋着我們了,還有時間限制呢。”

居燕笑道:“戴面具的這裏就夠了,倒是不戴面具的難找,而且我們這樣的人又怎會認識多少不戴面具的?”

悠晴急了,道:“那你說怎辦?”

居燕看了眼悠晴,然後目光落到悠雪身上,溫柔地問:“好幾日沒見你了,還好嗎?”

居樁也看向悠雪,悠雪僅看了眼居燕,沒有回答。居燕也不生氣,複而對居樁說:“我倒是可以為王弟找五百未戴面具的人來。”

居樁一愣,還未說話,悠晴說道:“你就認識那麽多這麽大的普通人?不要吹牛!”

居燕笑道:“我當然不認識這麽多普通人,但是我認識這麽多祭祀,都和我們一般大小。”

居樁回到神來,心中已是驚濤駭浪,居燕不但改變了,還這樣徹底,來幫助自己,簡直是……居樁竟沒找出語言來形容。

悠晴急道:“你說和沒說一樣,那還不是戴着面具的!”

居燕笑道:“我可以讓他們把面具都隐了,換上普通人的衣服,水清王儲不會知道的。”

居樁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悠雪與悠晴還有三獸覺得是個辦法,當下也不說話。居燕見此情形一笑,轉身從人群中喚來那幾個曾試圖攻擊居樁的祭祀,交代了一番,那幾人不敢耽擱,跑步離去。

接下來的事情,居樁總覺得是在做夢,而且是個奇怪的夢。自己與居燕和和氣氣地組織着歡送人員,居燕确實弄來了五百名隐着面具、穿着普通人服飾的祭祀。居樁與居燕帶領着大批人馬浩浩蕩蕩向王庭外出發。

一千人的隊伍,雖說人數不是特別多,但是也非常壯觀了,街上的圍觀群衆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居樁心中嘆氣,想到這是水清最後一次的折磨了,不禁強打精神。

一行人路上也不交談,很快就到了水地臨時行宮。門口的一個掌事的見居樁帶了浩浩蕩蕩一大隊人馬前來,不禁呆了。

居樁沖他一招手:“你過來。”

那掌事的趕忙小步跑來,向為首的居樁等人屈膝施禮,道:“參加王子樁,參加王子燕,參加三位西方大陸王儲,參加各位尊者!”

居樁一擡手,說:“你起來吧。水地啓程的事宜可安排妥當?”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王子您前來了。女王和王儲在裏面等着呢。”那掌事說道。

居樁回身看看左右,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說完邁步走進行宮。

女王和水清正在行宮正堂大殿上坐着,見居樁進來,水洋一笑:“王子樁怕是被清兒折磨怕了吧,不敢來送了吧?”

居樁心想原來你都知道,也不管管,太不厚道了。然後躬身施禮道:“女王說笑了,水清王儲與我相處得格外融洽!”還把“格外”兩個字咬的很重。

水清在旁邊白了居樁一眼,拉住水洋的胳膊,來回晃着,撒嬌道:“母親,王子樁和衆人都不舍得孩兒離開呢,王子樁為了表達他對孩兒的不舍之情,非要組織一個千人的歡送儀仗。母親,看着王子樁的面子上,就讓孩兒多帶些日子吧!”

居樁聞言心中暗罵:“你這是颠倒黑白,胡說八道!簡直厚顏無恥!”

水洋一笑:“即便是王上也沒辦法留我們多呆一天,法典不可違,你就別打這主意了。”

居樁的心總算放回了遠處,面上假裝極無奈地說:“是啊,要是能多些天該多好了,真是沒辦法!”

水洋笑道:“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時間不早了,王子樁,我們出發吧!”

居樁連忙作了個請的姿勢,率先在前引路。到了外面,水洋對這整齊有序,人數不少的歡送議政大為感動,對居樁說:“王子樁有心了,水地不勝感激!”

居樁忙謙遜地說:“女王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水洋和水清對前來相送的居燕都感詫異,水清圍着他上下打量,居燕從頭至尾都保持着笑容。水清走到居燕面前,道:“你是來公報私仇,還是被我打傻了?”

居燕一笑:“水清王儲說笑了,今日見王弟組織歡送儀仗,我便略盡綿力,也正好可以來送一下尊貴的女王和王儲,以表心意!”

水洋看着彬彬有禮而又言語和氣的居燕更加吃驚,她不為人所知地皺了下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折磨

一行人拖拖拉拉總算到了王都外,離別降至,水清抱着居樁嚎啕大哭,邊哭邊喊:“王子樁,我舍不得走,我還沒玩夠,不是,我還沒和你們相處得更好!”

居樁心中也升起了淡淡的離愁,他輕輕拍拍比他高一頭的水清,道:“一會我們還有機會見面,不要哭了!”

水清突然推開居樁,來到悠雪前面,道:“我可以對你表達一下我的不舍嗎?”

悠雪遲疑地點點頭,水清上前抱住悠雪又是一陣大哭,叫道:“魔法師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魔法師?”

水清松開哭笑不得的悠雪,來到悠晴面前,說:“悠晴,我也要對你表達一下……”

悠晴急忙打斷說:“我都知道了,就不用了!”

水清聞言一愣,忽的咧嘴大哭,叫道:“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居樁等人已經吓得魂飛魄散,居樁沖悠晴喊道:“就抱一下,你要慎重,後果很嚴重啊!”

悠晴對耍無賴的水清怒目而視,水清渾不在意,悠晴沒有辦法,據她對水清的了解,這家夥肯定做得出來。她便說:“好吧。”

水清的哭聲戛然而止,上前牢牢抱住悠晴,也不哭也不叫,抱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水清走到木木面前,也不問了,抱着木木的脖子一頓蹭,中間還親了幾下,木木的臉像夕陽一樣紅,身後那千人的隊伍都目瞪口呆。

水清又這樣對待了神草和永葉,方一步一回頭地走向水洋,水洋溺愛地摸摸水清的頭,安慰道:“清兒不要難過,我們以後還會來的!”然後對居樁等人說:“今日相送,銘感于心,盼來日再見!”說完一揮手,大地開始震顫,藍色的水泡從地上塊數冒出來,仿佛大地被燒開了似的。水泡越來越多,彙集一處,瞬間變成一個巨大的水泡,水泡裏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女王攜随行人員魚貫而入,水清沒動,她依舊看着居樁等人,突然跑回來再一次抱住居樁。居樁此時也不再覺得水清可惡了,他心中也開始舍不得水清,只是下一秒就蕩然無存,因為水清在居樁耳邊輕輕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居樁等人看着那氣泡又變成了無數小氣泡,沒入地下不見,方啓程回王都。

一路上,各懷心思,也沒有交談。進了王庭的白虎門後,居樁遣散衆人,而後看向居燕。據說居燕僅比居樁早落世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如今,居燕卻比居樁高了兩頭,他穿着一身藍袍,身體看着很壯實,他站得筆直,倒有了些器宇軒昂的感覺。

居樁心中思量許久,終于緩緩說出:“幾日之事,多謝你了!”

居燕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挂齒!倒是我以前做了很多不該之事,希望王弟能原諒我的年少無知。”

居樁勉強一笑,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都不必記在心上。”

居燕聽了竟萬分高興,道:“如此這樣,我不勝感激!”然後看向悠雪,溫柔地說:“悠雪,過幾日便要降溫了,早晚天涼,還要注意保暖,別着了涼。”

悠雪沒有回答,也不曾看居燕一眼,居燕也不糾纏,沖他們拱手,便帶着靈日和靈天離去了。

居燕一走,剩下的三人三獸同時呼了一口氣,悠晴說:“我真是太不适應了,以後的居燕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木木晃了晃他的獅頭,打了個哈欠,說:“恐怕是的。”

神草也蹬着四肢伸了伸懶腰,道:“一個人怎麽會突然性情大變呢?肯定是有什麽原因。”

悠晴道:“不是說了嗎?是因為雪兒,今天你們也都看見了,多明顯啊。”

永葉道:“愛情的力量太可怕了!”

居樁心中突然很失落,那沉甸甸的感覺令居樁很恐慌,他看向悠雪,悠雪平靜如常,忽地也看向他,沒有說話,轉身走去。

悠晴和三獸随即跟上,飄雪也跟了上去。悠晴見居樁沒動,便說:“想什麽呢?快回去吧。”

居樁勉強一笑:“我突然想起點事,你們先回去,我很快就回去的。”

悠晴看了他幾眼,沒有說話,跟着三獸走去。

居樁直站到他們的身影不見,才緩緩前行,他并沒有什麽事,只是突然想一個人走走。

上書房,吉利将二位王子合力組織了一個千人歡送儀仗的事告訴了居然,居然聽後大為高興,對坐下下面的靈長說:“燕兒終于長大了,他們兩兄弟也終于重歸于好,本王甚感欣慰啊!”

靈長也笑道:“二位王子以前都還是小孩子,又是男孩子,難免争鬥,現今重歸于好也是應當。”

居然點頭,道:“以往看他們兩兄弟不和,本王很是擔憂,如今卻是放下心頭之患啊!”

靈長笑道:“燕兒能知道自己的過失,并堅決改正,實在難得,日後定能成器!”

“大祭祀所言甚是,燕兒将來也可成為樁兒的左膀右臂,就像王弟居浩與本王一樣,兄友弟恭,和睦綱常。”居然欣喜地說道。

靈長聞聽正色道:“說到親王居浩,也是有功于社稷,幾十年前,四災突起,親王日夜不眠,代替王上赈災,安撫民衆,致使天下人無不贊譽王上賢德,愛民如子。”

居然感慨道:“浩弟一直都能替本王分憂,他現在也位居一等親王,也算極位,本王也無法再給他賞賜了。而浩弟生性又不喜什麽寶貝,本王即便再疼愛他,也是有心無處使啊。”

靈長道:“王上忘了一事了。”

“何事?”居然奇道。

“親王今年已經二百七十歲了,卻還至今未娶,豈不要斷了他這一脈的傳承?”靈長道。

居然聞聽嘆了口氣,道:“大祭祀不是不知王弟他鐘情于大魔法師,甚至用了情咒——傾世之愛戀,只是大魔法師并未回應,實在可嘆。以本王對王弟的了解,他是定不會娶旁人的,此事本王也沒有辦法。”

靈長道:“大魔法師與親王浩也是自幼的情意,在大魔法師未繼承大魔法師之位前,二人也是很親密的。再者說,大魔法師也至今未嫁,若說她對親王浩沒有一點情意,很難讓人相信,因而,此事也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居然奇怪地問:“魔法師一族一向是崇尚純潔而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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