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室內回蕩着阿曼的笑聲, 司絮看着這個快要笑到桌子底下的阿曼,沒忍住也笑了起來,快樂是會傳遞和感染的, 就像身邊有人打哈欠,你也會下意識地打個哈欠, 這是身體的表示,是控制不住的。
司絮從阿曼的話裏聽出了她對劉茹茹的嫌棄, 一直被司絮介意的問題總算可以讓她放下心來。
她對阿曼并非是不信任, 而是源自于司絮內心的自卑感。
也許是她太在乎阿曼了, 所以才會讓這個驕傲如白天鵝的女生嘗到了自卑的苦味。
在愛情裏, 沒有人會是勝者。
司絮伸手扶着了阿曼, 省得別到時候真讓她笑到桌子底下。
阿曼眼眶泛紅,水色潋滟, 誘/人的美色,如果不是還有別人在場, 司絮一定會做出親吻阿曼的舉動。因為她總是美的讓人心顫。
她們兩個當事人的滿不在意, 成功的激怒了曹聞笙,因為手機開着免提, 曹聞笙又對司絮很熟悉, 當然聽得出她的笑聲,所以曹聞笙這次對司絮感到失望。
“小絮,你還是不相信我麽,我以前就對你說過,陶曼她不适合你, 你偏偏不聽我的話, 現在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你還要繼續選擇執迷不悟麽?”
曹聞笙失去了鎮定, 她的聲音很憤怒,給人帶來一種“你就該聽我的話”的傲慢感,她很強勢,認為只有她自己是正确的,只要別人和她有不同的意見,那就是天大的錯誤。
所以司絮多年來對她的疏遠,不是沒有道理的。
任誰也不會想要這麽一個朋友,更別說她還想追求司絮。
曹聞笙适合菟絲花的女生,順從着她,聽從她的任何指令。
司絮不屬于菟絲花,她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人生态度,所以她不會選擇喜歡上曹聞笙。
就如同那本書裏的劇情,她的暗戀者雖多,但都不是她想要的。
司絮她在桌底和阿曼牽住了手,沒有因為曹聞笙的話感到生氣,司絮淺笑着,如沐春風般的溫暖,她說道:“剛才聽了阿曼的話,大概是弄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手裏照片裏的那個女人,我也見過她,我們确實有幾分像,但她是她,我是我,我是司絮,永遠也不會做別人的愛情替身,當然,阿曼也做不出這樣的渣女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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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聞笙姐,我很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我們只是朋友,沒有哪條規則說我必須要聽你的話。”
“執迷不悟又怎樣,我不撞南牆不回頭。”
司絮挂斷了曹聞笙的電話,神态平靜,仿佛剛才說那番話的人不是她。
阿曼凝望着她的側臉,伸手勾住司絮的肩膀,輕輕地,就如蜻蜓點水,在她的臉頰上落了一個吻。
“幹什麽。”
阿曼眉眼溫柔,說道:“沒什麽呀,想親就親你了呀。”
司絮每每看到她這模樣,就忍不住的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她對待自己的态度,前後根本沒有任何的差別,這算是什麽。
她很迷茫,但她還是會因為阿曼的舉動而喜上眉梢。
變得,越來越不像從前的自己。
很容易就知足,倒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性子。
司絮抿嘴角笑了笑,移開目光,白皙的耳垂微微紅着。
當着朋友的面前做親密的接觸,司絮有些難為情。
阿曼不以為然,攬住她的肩頭,對祝南星姐妹倆坦然一笑,說道:“別聽曹聞笙的話,她那是被人當棋子來使用了。”
阿曼是在解釋剛剛電話裏的事情,祝北晨反問道:“劉茹茹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還因為這個劉茹茹發生了件事情。所以陶曼,你和劉茹茹到底是什麽關系。”
祝北晨把劉茹茹當成了阿曼的一朵爛桃花,作為朋友她當然要維護司絮,有責任幫她斬掉這朵桃花。
阿曼不假思索道:“她算是我的秘書吧,幫我管理一些事情。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再牽扯到司絮的身上。”
祝北晨眼神露出幾分滿意,對着司絮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別被美/色/蠱惑,要好好的看着阿曼,別她說什麽話,你就全部信了。
司絮眨眨眼睛,俏皮的少女氣息十足,顯然是看懂了祝北晨的眼神。
這時,祝南星忍不住就問了:“像我家司絮這樣長得漂亮還會跳舞,人美心善身嬌體軟,簡直不要太完美,也只有曹聞笙眼瞎的以為司絮是那什麽劉茹茹的替代品,嘁,曹聞笙到底看了什麽替身文學,腦子都變得不靈光了。”
祝北晨揶揄道:“這叫做關心則亂。”
司絮看了眼阿曼,發覺她皺起眉,連忙說道:“哪有啊,我們兩個只是世交的關系,沒別的了。”
阿曼捏了捏她的手,眸光在她唇上停留片刻,輕哼聲。
祝南星忍俊不禁,最後笑出了聲音。誰能想到高嶺之花下了凡間以後會這麽接地氣呢。
這頓飯中途雖然出了插曲,但整體而言是很順利的。
雙胞胎姐妹倆沒讓阿曼開車送她們回學校,随手攔了一輛車,她們不願意耽誤自己好朋友的甜蜜時刻。
她們兩個好幾天沒見了,現在好不容易和好了,那作為朋友的她們也不能沒眼力勁兒的打擾人家兩個。
回學校的路上,祝南星和姐姐八卦道:“你說今天誰反壓誰呢?”
祝北晨捏住她的嘴,瞪了她眼,“閉上你的小嘴巴,有本事當着司絮的面問,跑來問我幹什麽。”
她裝的一本正經,其實祝北晨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根據她剛才的觀察,祝北晨揶揄道:“那絕對是陶曼了。”
祝南星抱着姐姐,“咩啊?為什麽這麽說。”
祝北晨望着窗外,壞笑道:“陶曼接到曹聞笙的電話後,就一直用肢體接觸司絮,明擺着已經吃醋了呗。這是在宣告主權呢。”
祝南星吃驚地說道:“看着像是沒生氣的樣子,原來都憋在心裏呢。”
阿曼确實憋着壞,一上車,關上車門後就把司絮按在了座椅上,豔麗的五官在沒有開燈的車裏,變得朦胧不清,她指尖撫着司絮的輪廓,借着黑暗的力量,她的手漸漸陷入了柔軟細膩的地方。
司絮不由得咬起了唇瓣,喘着氣,問道:“又發瘋了?”
阿曼挑了挑眉,摩撫着柔軟,同時微微用力,捏着好似棉花糖一般,但是這觸感過于細膩,讓阿曼流連忘返。
“你煩不煩啊。”
司絮抱怨着,精致的眉眼染上幾分情濃,仰着頭迷蒙着雙眼。
阿曼咬開衣領上的白色紐扣,輕笑道:“現在就嫌煩我了?”
“哼,莫名其妙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差點吓我一跳,你不煩誰煩。”
司絮一手抱住她的後腰,讓阿曼離得自己更近一些。
阿曼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臉頰,“真是嬌氣。”
“你說什麽?”
阿曼及時改口,笑了笑,“真是可愛。”
下一秒,阿曼不再給司絮張口說話的機會,她将司絮的甜美盡數吞下,想要克制的情緒也随着意亂情迷時全部崩塌,她不滿足現狀,想要得到更多的回應。
她很野蠻,差點讓司絮不會呼吸。但是這樣的她特別迷人,司絮很喜歡看見她因為自己而失控失态。
就像自己是她的全部。
不對,自己就是她的全部。
大概是因為在車裏,阿曼沒有過分到底,滿車都是她身上的花香氣息,讓司絮恨不得再次沉溺。
司絮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占有,被人在意,她希望這樣的美妙感覺能夠永恒不變,長久擁有。
阿曼指尖在空中虛點着,淡粉色的星光出現在她們的眼前,随後上浮,留在了車頂處。
司絮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這片粉色的星河。
“雖然夠不着天上的星星,但我可以給你帶來屬于你的星星。”
司絮笑的很燦爛,她現在很少會在阿曼的面前收斂情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她們兩個窩在一個座椅上,緊緊相依,司絮問道:“為什麽想要送給我星星?”
“因為,我看過你十八歲那年跳的一支舞,你說這是送給自己的舞蹈,想做最璀璨的一顆星星,而不是最孤獨的月亮。”
司絮用臉頰貼了貼阿曼,問出了她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你現在是失憶的,可為什麽還會對我那麽好?”
阿曼托起了司絮的手,讓她接住了一顆虛浮在手心裏的粉色星星。
她眼神裏有溫情,說道:“因為不管你是誰,是什麽樣子,我都為你怦然心動。你相信緣分麽?”
這句話讓司絮感到很熟悉,她忽然想起來,她有次也是這麽問祝北晨的。
司絮微微擡頭,吻住她的唇,說道:“我相信緣分,因為它讓你我相遇。”
阿曼抱着她,讓她聽着自己的心跳聲。
“今天我們回家,好不好?”
阿曼真害怕司絮又說要回學校裏住,再不濟就是回司家,反正就是不願意跟自己待在一起,所以阿曼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像是個被人抛棄的小可憐。
“吃了你的飯,又親了你,我要是回學校,那不就成了渣女?”
“那我們回家!”
司絮望着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雙手勾着阿曼的脖頸,輕聲呢喃道:“親親。”
司絮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但是現在,她願意為阿曼幻想一下她們的将來。
失憶了也沒關系,我們還有很長的歲月可以相伴,足夠彌補那份缺失的回憶。
花城是旅游勝地,這座城市有着許許多多的酒店、旅店、民宿。
阿曼擡頭仰望着這家五星級酒店,看到那閃爍着霓虹燈光的名字,勾唇笑了笑。
她走進酒店,刷卡進了電梯,很快就到了她想要去的那一樓層。
阿曼剛邁出電梯門,就看見了幾個身穿黑衣的迎賓,她修長的指尖夾着一張VIP黑卡,迎賓見狀尊敬地彎了彎腰,說道:“請。”
阿曼拿起迎賓手裏的面具,整體銀灰色,半邊是蝴蝶的形狀,富有神秘感。
她伸手戴上了面具,遮住了眉眼,面具上的簡約紋路精致,有一種複古的高雅氣息。
來到這地下拍賣場的每一個人,都會選擇戴上這副面具。
迎賓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紙醉金迷的世界。這裏人人都戴着面具,藏起了真面目,卻露出了人性最醜陋的所有性格。
這裏不僅僅有人類,還有妖精。
阿曼嗅得出這些氣息,環視着周圍,随手拿了一杯服務生托盤裏的香槟酒,這裏的服務生模樣出色,帶着完美無缺的笑容,就像是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很虛僞,不真實。
她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上去,黑色的長裙将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面具為她增添了神秘感,那抹紅唇漫不經心,慵懶地姿态讓人不由得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阿曼晃了晃酒杯,眼神格外冰冷,早就對劉茹茹說了讓她把拍賣場給關了,沒想到她陽奉陰違,看來沉睡的這幾年,還是讓不少妖精忘了自己的手段。
她身影晃動,原本在沙發上的美人現在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那酒杯。
服務生只覺得眼前一黑,好似有什麽影子閃過,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身邊,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錯覺。
阿曼找到了劉茹茹,她正在對着鏡子濃妝豔抹,清麗婉約的她經過妝容的改變,變得美豔動人。
她托了托長卷發,看着鏡子的女人,她得意地擡起了下颌。
“妝化的很不錯,就是你臉上的神态讓我很不适。”
阿曼倚着牆,指了指她的臉,淡淡地說道。
她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別人會讨厭遇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了,劉茹茹她在故意模仿自己的神态,東施效颦,只有可笑沒有半點兒相似。
劉茹茹驚恐地轉過身,她看到站在面前的阿曼,她慌了神。
她是怎麽進來的?為什麽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出現。
因為阿曼來的太突然,讓劉茹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妝容,所以想伸手擦掉臉上的妝,但是她的手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拉扯着,讓劉茹茹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
阿曼朝着她走近,嘴角微揚,輕笑道:“原來你現在野心都變這麽大了呀。”
掌控了地下拍賣行還不夠,現在還想模仿自己,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想要了自己的命啊?
劉茹茹不受控制地擡起了下颌,随着阿曼手指的擺動,她的頭也在跟着晃動。
“啧啧,當初我實力退減時,閉關養傷,是你把我的照片給司芳年讓她給我找輔妖師的吧。”
別的妖精會找輔妖師,唯獨阿曼不會,因為她在每月的十五號是不會受到妖性的折磨,所以阿曼從來都沒有動過找輔妖師的念頭。
劉茹茹不敢說謊,只能硬着頭皮承認了這件事,說道:“大人,我這是在為您考慮,我以為失去靈力的你會遭到妖性的反噬,所以幹脆給你找個輔妖師讓她替你承擔這一切,我沒有惡意的。”
阿曼點了點頭,“确實沒有惡意,但是你也沒有什麽好意。一旦我找了輔妖師,就會對所有的妖精傳達一個訊息,那就是我成了和她們一樣的普通妖精,沒有了靈氣加持的光環,你覺得那些好戰的妖精會怎麽做呢?她們會挑戰我,想和我争奪管理者的權利。”
劉茹茹眼神閃爍不定,她僵硬地維持着臉上的表情,讪讪道:“大人,我是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助手,您不能懷疑自己的看人眼光。”
阿曼灑脫一笑,“我的确看走了眼,以為你這只夢妖會一直保持住你的單純善良,但我好像小看了你的野心。”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從我蘇醒過來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能夠信任的助手。你那天是故意帶着她們來見我的吧,那麽多地方不選擇,偏偏選在了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至于這地下拍賣場,我讓你關閉,你聽了麽?”
阿曼幽幽嘆息,眼神愈發幽深複雜,她擡起手臂,纖細的手指動了動,那股無形的力量就落在了劉茹茹的脖子處,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到底怎樣才能讓你明白,就算沒有靈氣的我,也能輕輕松松的解決了你呢?”
似溫柔的呢喃,但卻讓劉茹茹感到毛骨悚然。
她掙紮地搖着頭,她也想要反抗阿曼,但是在力量面前的壓制,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是蝼蟻,阿曼一根手指就足夠碾壓她。
劉茹茹這幾年來的輕狂無知,在這一刻被阿曼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是夢妖,給自己織了一場讓她都舍不得清醒的美夢。
劉茹茹感覺到呼吸越來越稀少,眼球凸起,整張臉是那種不正常的紅色,她就坐在椅子上,雙臂張開,仰着臉迎接着阿曼對她的懲罰。
“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讓我蘇醒?”
“可惜,後悔也晚了,你把別人都看成了傻子,覺得全世界只有你這麽一個聰明人,哎,劉茹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阿曼看着她臉上越來越猙獰的表情,輕哼了聲,嫌棄地把她甩在了地上,随後松開了手,居高臨下地問着:“現在聽話了麽?”
劉茹茹漲紅着臉咳嗽着,她急促地呼吸,當聽見阿曼的話後,她害怕地打了個抖,躺在地上點着頭,說道:“大人,我聽….我都聽!”
“地下場?”
“明天就關閉!”
“那你呢。”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敢違背大人的命令了,也不敢使小動作了。”
阿曼垂眸,淺笑嫣然,看着劉茹茹的表情,她說道:“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您說!”
“周翰你認識吧。”
“認識,他是我一個同學。”
阿曼直起腰,取下了面具,不再遮擋她眉眼間的冷色,她說道:“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我要讓他生不如死。”曾經害過司絮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劉茹茹起身跪在她的腳邊,嗓音沙啞,說道:“那我直接動手殺了他?”
阿曼不贊同地反駁,說道:“別忘了你可是夢妖。”
劉茹茹當即明白了阿曼的意思,恭敬地說道:“我一定會辦妥大人交代的事情。”
阿曼把面具扔在她的手邊,身姿曼妙,背影唯美。
劉茹茹松了口氣,趴在了地上喘着氣,整個人很是狼狽不堪。
一切都像阿曼所說的那樣,劉茹茹确實滋長了野心,但現在嘗過了阿曼的厲害之處,劉茹茹哪還敢有二心,她只盼着完成阿曼交給她的任務後,得到阿曼的認可,要不然,她都不敢想象以後的生存該有多麽的艱難。
…
拍賣場的突然關閉,讓司家嗅到了怪異,她連忙聯系和司家走的近的妖精,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讓司芳年感到很困惑,好端端的怎麽就關了地下拍賣場?
司芳年很清楚失去拍賣場會給司家帶來多大的損失,她這幾天陰沉着臉,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就給司林生打了個電話,她聯系不上司絮,只能打給司林生了。
“家主,絮絮的電話我也打不通,也不知道這孩子又跟我生了什麽氣,哎。”
司林生還不知道司家老宅之前發生的事情,司芳年覺得這件事很丢人,當然要封鎖消息不讓更多的人知道。
“沒用的東西!你知不知道司絮現在價值有多高?我要是你,現在就該用盡全力去讨好司絮!”
司芳年氣憤地挂了電話,要不是自己讨好司絮沒用,哪還輪得着司林生的讨好?
範文荔看到司林生的表情,擔憂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和絮絮有關?不應該啊,我前幾天還跟絮絮打了電話的。”
司林生嫉妒地問道:“絮絮沒有拉黑你?”
範文荔笑了:“我又沒招她惹她,絮絮幹嘛拉黑我啊。你被絮絮拉黑了?怎麽回事啊。”
司林生無奈地說道:“應該是十四號那天,絮絮去司家老宅知道我把陶曼的事情告訴家主了吧。”
“你這人,怎麽就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範文荔責怪着司林生。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
範文荔看着他這幅态度,氣得翻了個白眼,罵道:“你活該被絮絮拉黑!”
“你把你手機給我,我給絮絮打個電話。”
“想的美,絮絮不想回家絕對就是因為你!我也好幾天沒見着我女兒了呢!”
他們兩個吵着架,但是突然管家跑了過來,他驚喜地對着範文荔和司林生說道:“小姐回來了。”
範文荔懶得搭理司林生,一想到好幾天沒見到的女兒,她忍不住就往外走去。
這一看,就見到了站在司絮身邊的阿曼。
“媽媽,這是陶曼。”兩個人穿着相同色調的衣服,就像是情侶裝。
阿曼微微一笑,道:“阿姨你好,我是陶曼。”
範文荔呆住了,這….這妖精真美啊!就算是個不入流的妖精,她也同意陶曼是絮絮的妖精了!
不過,絮絮領着陶曼來家裏,是什麽意思?
“媽媽,這是我女朋友。”
“哦哦,女朋友,什麽!?”
阿曼乖巧臉,彎着桃花眸,瞬間就把範文荔給迷的神魂颠倒。
哎喲我的天啊,這誰能受得住啊。
司絮抱着阿曼的手臂,甜甜一笑:“媽媽,我這是帶着女朋友回來見家長了。”
司絮又補充了句:“媽媽,忘了告訴你了,陶曼也陪着我見過家主了,順便還揍了她一頓。”
範文荔:“….哈!?”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想看白月光是阿曼的前妻,還是想看阿曼的前女友白月光是頂流呢。(反正都是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