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司絮, 畢業快樂!”
“我們來合張影吧?”
站在樹蔭下和朋友聊天的司絮聽到了同學的聲音,擡眸朝她望去,精致清雅的眉眼彎彎, 她點了點頭,應道:“好啊。”
二十歲到二十二歲的轉變, 似乎在司絮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的變化。還是那樣的清麗脫俗,還是那樣的喜歡穿長裙。
司絮站在同學的中間, 俏皮地舉起剪刀手, 青春靓麗的氣息十分動人。
簡單的白色長裙, 烏黑濃密的長發, 淡雅的妝容, 她就是優雅的代言人。
“茄子。”
司絮和同學一樣笑的活潑生動,合完照以後同學想要伸手給她一個擁抱, 但是想到司絮的性格,猶豫了一下, 想着還是放下了手。
司絮見狀, 眼神變得溫和,趕在同學收手之前, 給了她一個短暫的擁抱, 并且說道:“畢業快樂。”
同學感到很驚喜,剛才她同意和自己的合照就已經足夠意外,沒想到這次她還會主動給自己一個擁抱。
幾年的同學情,在這個分離的時刻,傷感頓時湧上心頭。
“謝謝你司絮, 畢業快樂。”
同學眼眶微紅, 司絮笑說道:“照片到時候記得發我一份。”
“一定。”
眼前的司絮極其完美,從自己考進這所大學時, 就聽說過司絮的名字,可以說跟她一屆的校友沒有人會不認識司絮。
如果老師在講課期間說起天才和天賦,那一定是在形容司絮。
Advertisement
和學校裏的其他學生不同,司絮在國際上具有盛名,從小就拿獎無數,可以說是學校裏當之無愧的明星紅人。
所以司絮的一舉一動,被很多人關注,也就被無限放大。
這所學校裏,暗戀司絮的人有很多,她長相絕美,家世好,雖然性子有些冷冰冰的,但正因為如此,才會受到無數人的青睐。
人生從來就是充滿挑戰性的,像司絮這樣的完美人設,她們不會感到挫敗,只會越戰越勇。
但是這場愛情追逐戲的女主角司絮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生活極其枯燥乏味,除了上課就是練舞,和她關系好的也只有那對雙胞胎姐妹,從來沒有聽說過司絮和別人交好。
有人說她孤僻、冷傲,也有人說她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總之有喜歡的她人,就有讨厭她的人。甚至還有人在私下打賭,看看到底誰有本事能夠在畢業前奪得這個冷美人的青睐。
打賭的人不少,但成功的壓根就沒有一個。
看到司絮不為所動的态度,不少人懷疑她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性/冷/淡。
直到,在校門口看見了一個女人後,關于司絮的流言才徹底被打破。
她并不是性/冷/淡,而是她所有的熱情和愛意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所以學校裏這群人只能收到司絮的漠然和冰冷。
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如果說司絮是冰,那她一定是濃豔的火。
她當時的出現驚豔了不少的人,像她這種身材姣好,模樣豔美的女人,從來都不缺少別人對她的追捧。
可是她只為司絮而來。
後來有人打聽到她的名字,知道了司絮的女朋友原來是一個花店老板,她叫陶曼。
在司絮和陶曼的戀情被傳出來以後,有些同學就不太看好這對情侶,畢竟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兩個人長得再怎麽好看再怎麽相配,像司絮那種家世,她的父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要一個花店老板當司絮的女朋友。
她們在猜測這對情侶能談多久,或許一年,或許半年。
結果,她們的戀人換了又換,但司絮和陶曼依舊甜甜蜜蜜,一直到大學畢業。
這所學校家世好的人有很多,所以司絮的家世都是從她們嘴裏說出來的,反倒是司絮本人很少會提起家裏的事情。
那個被她們看不起的陶曼,在一次拍賣會上竟然和她們相遇,最後花了千萬買下了一顆粉鑽,聽說是為了湊齊粉鑽給司絮訂做項鏈。
打那之後,學校裏再也沒有對陶曼的風言風語,都很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這麽有錢的花店老板,生平還是第一次遇見。
所以誰也不敢再诋毀陶曼。
人,就是這麽現實。
那個剛剛和司絮拍完合照的同學忍不住又看向司絮的背影,她回想這些年來的暗戀,過了今天她就要把這份回憶藏在心裏,青春大學時期,誰沒有暗戀過呢。
她能夠得到司絮的合影和擁抱,已經很滿足了。
“司絮,怎麽不見你家那位?”
祝南星跑了過來,她臉蛋紅撲撲的,她今天可是忙壞了,和好些人拍了照片。
祝北晨在旁解釋道:“這句話我之前已經問過司絮了,陶曼等會就來了。”
祝南星倚着姐姐的肩頭,伸手摸了摸司絮的小臉,調戲着她,說道:“你趕緊催催她,千萬可別錯過我們司絮的登臺演出。”
司絮雙手背在腰後,身姿窈窕,展露出纖細的腰身,穿着白色長裙的她,高貴典雅,因為提起阿曼的名字,司絮微微含笑,清秀幹淨,說道:“她不會錯過的,阿曼是個很準時的人。”
她一颦一笑間流露出的甜蜜,讓人看着都覺得溫暖。
“你現在真是一言不合就秀恩愛,這都兩年了,你們倆也不嫌膩歪呀?”祝南星翻了個白眼。
祝北晨拆自家妹妹的臺,說道:“你這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怎麽了,你那個學姐還沒哄到手啊。”
“嗐,別提了。她現在就是我祖宗,說好的回國吧,又被公司的事情給耽擱了,你說我談個戀愛容易嗎我!”
司絮和祝北晨忍不住笑出聲來,祝南星臉色更是難看,不開心地輕哼一聲,說道:“不跟你們計較,我宰相肚裏能撐船!”
祝北晨揉了揉妹妹的頭發,沉靜的目光看向司絮,道:“真要出國啊。”
司絮抿了抿嘴,笑着點點頭,說起自己和阿曼的事情,她現在還是不太喜歡跟朋友詳細說明,“阿曼說想來一趟說走就走的蜜月旅行,也不僅僅只是在國外,我們也會在國內先玩一玩的。”
祝南星聽到“蜜月旅行”這四個字,那叫一個酸喲,撅着嘴巴不滿地說道:“哎,我們畢了業就得忙工作忙別的,也只有司絮能這麽輕松啦。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忘了給我寄禮物啊,要是缺了我的份,我可不願意啊。”
司絮無奈地應着,說道:“那肯定的呀,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南星。”
兩年前,司絮帶着阿曼回了司家後,這段戀情就等于過了明路,當時範文荔還納悶兒阿曼為什麽敢動手揍司家家主司芳年,她以為阿曼是在開玩笑,結果得知了阿曼的身份後,範文荔愣了幾分鐘才回了神,實在想象不到自己的乖女兒竟然會這麽走運。
身份和美貌的雙重buff,這讓範文荔無法反對這段戀情,就算是別別扭扭的司林生也啞口無言。
有了家長的同意,司絮在法定年齡的那年,就和阿曼領了證,成為了合法的一家人。
司絮從司家搬離,兩個人徹底過上了幸福的二人世界。
至于那段遺失的記憶,她們兩個早就不再介意。
這兩年來,阿曼一直都在整治妖精的行為,在劉茹茹關閉了地下拍賣場後,那些妖精似乎察覺到了阿曼的态度,各個收起了尾巴不敢惹事,當然,也有一些膽大妄為的妖精去挑釁阿曼,不過她們的下場都很慘,有了這些例子的存在,阿曼漸漸地把惡劣的風氣給改善了不少。最起碼輔妖師的生存環境比從前要輕松的太多太多。
同時,她也解決了幾個時常虐待輔妖師的妖精,自然而然的就讓輔妖師的地位大大的得到了提升。
沒有了惡意的為非作歹,光明就在不久的将來等待着她們。
這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
司絮覺得這短短的兩年裏發生的太多的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司家老宅了,和別的輔妖師也很少聯系,除了範文荔會在她耳朵邊說起輔妖師的現狀,就沒有人會再提起。
司絮也是通過範文荔了解到司情的情況,聽說她過的很不好,兩年前不知道怎麽回事,臉上出了很多的斑點,化了妝也遮蓋不住,氣得她去了整容院花了不少的錢做醫美,但什麽效果也沒有,因為這些斑點司情整個人都變得自卑起來,不敢擡起頭,生怕會被別人罵她是醜八怪,後來她的父親給她介紹了一個妖精,兩個人簽下了羁絆,日子還算過得去。
只是那個妖精嫌她太醜,除了每月的十五會回來家裏,其餘的時間都是待在別的女人那裏。
司情不敢反抗,她怕這個妖精會更加厭惡自己,所以無比的順從她,要錢給錢,要什麽都給。
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副老相的模樣。
範文荔說起司情的時候,也是感慨萬千,司絮沒有什麽情感波動,這都是她的自作自受罷了。
“你怎麽又走神啦?在想陶曼麽。”祝南星揶揄道,她剛才喊了司絮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司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着:“不是在想阿曼,我是在想這兩年裏發生的事情。”
她們三個人離開了這個充滿着歡聲笑語的地方,來到她們經常坐的長椅上,司絮坐在中間,因為穿着裙子,所以姿勢有些拘束。
祝北晨聽到司絮的話時,眼底掠過複雜,唏噓道:“是啊,感覺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一直暗戀司絮的曹聞笙在半年前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了婚,那個女人是個軍醫,氣質飒爽,有一頭短發,笑起來十分的爽朗。雖說是商業聯姻,但能夠看得出來曹聞笙對她也是有幾分滿意的。
祝北晨很意外曹聞笙會和一個這樣的女人結婚,不是說兩個人不相配,而是和司絮完全是迥然不同的兩個性格的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讓祝北晨認為曹聞笙已經放下了那份感情。
曹聞笙不差,但她終究不是司絮想要的那個人。
而自己也将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這是避免不了的商業聯姻,想到那個女人的樣子,祝北晨聳了聳肩,好在她是自己的前女友,怎麽說也比一個陌生人要強。
短暫的兩年裏,我們都在有着不同的變化。
“你這一走,倒是趕不上我跟她的婚禮了。”
司絮笑了笑,“等你們結婚了我再走。”
祝北晨擡頭望着那一棵棵的梧桐樹,說道:“就怕陶曼等不及。”
“你們又在說我什麽壞話?”
捧花而來的阿曼站在長椅的後面,司絮絲毫不驚訝,因為阿曼身上的那股芳香已經出賣了她。
阿曼彎下腰,将花送給了司絮,眼神溫柔缱绻,十分的迷人,說道:“我的寶貝,畢業快樂。”
阿曼在她臉頰落下了吻,拉着她的手讓司絮站了起來。
白色的裙擺蕩漾,如同那挂在枝頭的栀子花,清純美麗。
紫色系列的花捧在司絮的懷裏抱着,花香四溢,讓司絮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
“你怎麽找到我的。”
阿曼笑說道:“問你同學呀。”
司絮看了她一眼,又垂眸望了望花瓣,“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阿曼揉了揉她的發,“怎麽會呢,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
司絮伸手抱了下她的胳膊,輕輕地親了下她的嘴角,說道:“這還差不多。”
她這時看見有同學經過,說道:“同學,你能幫我拍張照片麽?”
“好啊。”
在這個司絮熟悉的長椅旁,身後有着花團簇簇,她身邊站着自己的愛人和她的朋友,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随着四人的一聲“茄子”,拍立得将這一幕記錄下來。
司絮又讓姐妹倆幫她和阿曼拍了一張合照,這并不是她們的第一次合影,但是這一次有着特殊的紀念意義。
司絮笑的很燦爛,她和阿曼的笑容很像,就連上揚的嘴角弧度都保持着一致。
感謝你出現在我的青春裏,謝謝你,阿曼。
首都的歌舞劇院,一個體形優雅,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在舞臺上盡情綻放。
燈光很暗,只有一束微弱的光芒打在她的身上,跟随着她在舞臺上的舞動。
她穿着山水墨畫的衣裳,站在舞臺的中心,好似畫中的溫婉佳人。
她眉宇間的清愁讓人望而落淚,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不安和傷悲,她不僅是在跳舞,更是在為自己而舞。
伴奏聲越來越激昂,她仰着脖頸,望向那束微光,眼神變得柔軟溫和,當她雙手展開,空中跳躍之際,燈光如晝,照亮了她眼角的晶瑩淚珠。
她開始追随着光芒,笑容滿面,這是她一個人的獨舞,卻像是演完了一場劇,她把所有的激情都用在這場的舞蹈裏,用舞蹈表達出來她在感激。
感激這束光芒,讓她重獲新生。
随着帷幕落下,她的舞蹈也迎來了結束。
她站在舞臺上含笑鞠躬,迎來了熱情的掌聲。
司絮如水的眸子望着臺下的一個美麗女人。
你看見了麽,這是我為你跳的舞。
司絮沒有在臺上耽誤太久,她現在有些疲憊,所以從臺上離開,來到了後臺。
她接過別人遞來的水,暢快地喝了一口,司絮眉眼間帶着幾分溫柔,讓站在她對面的人更加的移不開眼睛。
“老師,你今天跳的可真完美。”
這是位剛畢業的學生,主任交給司絮來帶,她笑了笑,“謝謝你的誇獎。”
司絮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身後還跟着這個學生。
她現在是歌劇院的舞蹈首席,也是最年輕的首席,她清冷的氣質如蘭,穿着那身舞蹈服,背影愈發的迷人。
這個學生跟在司絮身邊也才一兩個月,就被司絮給迷的神魂颠倒,可見她的魅力有多強。
“老師老師,我還有幾個不懂得地方,可以問問你麽。”
司絮坐在椅子上,擡眸,“今天怕是不行了,我等下有事情要忙。”
她失落地握緊了手,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師要去做什麽事情啊?”
司絮輕蹙眉心,但想到她剛出社會,就耐着性子解釋道:“今天是我結婚三周年,你說我要去做什麽事情?”
學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老師,你都結婚了麽?”
司絮被她的驚詫給逗笑,挑着眉頭,畫着眼妝的她有着幾分的妩媚,說道:“我手上的戒指難道你都看不見啊。”
“我….我以為是裝飾。”
司絮這次是真的無奈了,“你見誰往無名指上戴裝飾戒指的啊。”
“也對哦。”
“行了,沒事就去練舞吧,下周就得你上臺了,總不能一直躲在幕後。”
司絮沒有因為她的沮喪表情多想,就開始卸妝打算換衣服。
她看着傻站在自己身後的女生,揉了揉眉心,說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學生搖搖頭,“沒什麽沒什麽,那老師我先去練舞了。”
“嗯。”
司絮對着鏡子卸妝,心裏想着:把這個學生帶好了,以後就不帶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她沒辦法和別人一樣對所有人都充滿耐心,看來下次還是要跟主任說一聲。
她熟練的卸妝,鏡子裏的女人漸漸露出清麗淡雅的五官。
司絮拿出放在衣櫃裏的衣服,打算伸手去穿。
“猜猜我是誰。”
她突然被人蒙住了眼睛,但是司絮并不緊張,因為擁有她休息室鑰匙的人除了她也只有阿曼了。
“你好幼稚。”司絮取下她的手,轉了個身,趴在阿曼的懷裏對着她說道。
阿曼摟着她的腰,心疼地親了親司絮的嘴角,感嘆道:“又瘦了不少,腰都變細了。”
司絮眼神危險,“你這話意思是指我之前腰很粗咯?”
阿曼求生欲很強,急忙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家寶貝不管什麽樣子都是最美的。”
她右手不老實地往上摸了摸,隔着柔軟的毛衣都能感覺到觸感的彈性,阿曼手背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司絮咬牙切齒道:“這在休息室你能不能老實點?”
阿曼下巴放在她的肩頭,嘟囔道:“我摸我自己的老婆,又不犯罪。”
司絮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幹脆推開她穿上風衣再跟她說話。
要是被其他人見到司絮這幅模樣,肯定要被大吃一驚的。因為司絮是個很少外露情緒的人,時常都是冷冷的。
可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親昵。
“閉嘴。”
阿曼輕哼,随後托起她的臉頰吻住了她的唇瓣,很輕柔地那種親吻,唇齒相依間的交流讓她們兩個人眼神如膠似漆,阿曼淺笑,幹脆抱着她讓司絮坐在自己的腿上,這樣的親吻更讓阿曼感覺到對司絮的占有,她将司絮緊緊的抱在懷裏,呼吸間的急促喘氣倍加性/感。
“這麽兇做什麽。”
“想你了。”
阿曼眼眸裏有着對司絮的纏綿溫情,看的司絮不由得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無奈地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會讓我….”
阿曼的眼睫在她的掌心輕輕劃過,癢癢的,就像是一根羽毛。
她唇角微揚,問道:“會讓你怎麽樣?”
司絮捏着她的下巴尖,聲音有些發沉,“會讓我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
“現在就可以。”
司絮可沒有阿曼的大膽,掐了掐她的下巴,說道:“不知羞。”
阿曼拉下了司絮的手,眼神深邃地望着她,嬌媚的笑着,似是勾/引,“你忘了麽,我是妖精,不被人發現,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她親了下司絮的手背,“就比如現在不論我們多麽的激烈,也不會被人聽見。”
司絮嗔怪地瞪了瞪她,說道:“不可以!閉上你的嘴,不準再提這件事。”
羁絆生效,阿曼無可奈何。
“遵命,我的輔妖師。”
雖然拒絕了阿曼,但是司絮沒有從她身上離開,依偎在她懷裏,呢喃道:“我剛剛在臺上好像看見你哭了。”
阿曼怔然,抿嘴笑了笑,承認了這件事,“對啊。”
“為什麽會哭呢?”她靜靜地望着阿曼。
阿曼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說道:“因為,我知道那支舞是送給我的。”
司絮欣喜不已,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你能感覺得到麽。”
“嗯。”
“真好。”有很多話想說,但又覺得說出來會很客套,千言萬語化為一句簡單的“真好”,足夠表達出司絮的喜悅。
阿曼附和道:“對啊,真好。”
剛才司絮在舞臺上的那支舞,讓阿曼不由得就想起了書中她自殺前的那一支舞蹈。所以阿曼才會感慨頗深,能夠見到司絮跳舞,真的很幸福。
我希望她在跳舞的時候,永遠都是快樂的。
阿曼在她眉心處落了一個吻,道:“我愛你。”
她的珍愛、疼惜,都藏在這個吻裏。
司絮眼睫如黑尾蝶振翅般的扇動着,伸手抱着阿曼,她眼眶有些濕潤,這種情緒來得十分突然,讓司絮措手不及。
“阿曼,我想和你簽下心頭血的羁絆。”
像她們這種感情,羁絆而言,就只是一種情/趣,并不是特別重要且必須存在的。
所以這些年來,她們都沒有提起過更改羁絆的話。
但在這時,司絮卻說了出來。
阿曼萬事都應着她,這件事當然也不會拒絕。“好啊,那我們先解開指尖血的羁絆,等下我用法術取出心頭血,會有些疼,你別怕,有我在。”
司絮搖搖頭,“我不怕的。”
我只想擁有你的全部,相信沒有比心頭血的羁絆更直接。
溫熱的指尖抵在司絮的額頭,粉色的柔光閃爍,她們額間的印記漸漸浮現,身側回蕩着淡淡的光芒。
二人長發被吹動,相互交纏。
阿曼伸手抓住取出來的淺色光芒,五指收攏,光芒消散在她的手心裏,司絮頓時趴在她的肩上,畢竟是輔妖師,她到底還是柔弱的。
阿曼撫着她的後背,問道:“還好麽?”
司絮眼眶的淚意更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阿曼何嘗不是呢?
她一聲輕嘆,吻住司絮眼角滑下來的淚珠,随後吻住她的唇瓣,這樣一來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阿曼另一只手迅速地取出自己的心頭血,深紅的血珠懸浮在空中,被粉光包裹着。
在她去心頭血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卻因為擔心司絮她會不會感到太疼而緊鎖着眉心。
她小心翼翼地,唯恐傷了司絮。
“疼…”
司絮呢喃出聲,阿曼加深了這個吻,讓她無暇顧及身上的疼痛。
她舌尖帶來的酥麻感,很快就吸引了司絮的注意力。
雖然身上還是很疼,但她知道有阿曼在,所以這份懼意不算什麽。
兩顆血珠停留在她們的額前,這次由阿曼念出一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語,只見血珠漸漸靠近額頭,光芒乍起,隐入了肌膚裏。
二人默契地睜開了眼睛,相視而笑。
“阿曼,我愛你。”
“我亦是。”
這一世,我是你的羁絆妖精。跨越無數時空,我為你而來。
太陽東升西落,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和白月光結婚後她在酒吧搭讪我,開口就是嗨美女,卻不知道我就是她老婆。
哈哈哈哈(差點想說瑟瑟的話,但我怕....
算遼,明天文裏見吧。
拯救狗血文裏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