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應冠星對他産生了感情?

到醫院裏檢查完已經大半夜了。

付溪拿着化驗單坐在醫生的診室裏, 聽着醫生的略帶疑惑的解說。

“病人……沒什麽大礙,常規檢查的結果都顯示他很健康。”醫生摸着下巴對着電腦沉思。

“怎麽會?”付溪還清楚的記得應訓庭痛得蜷縮成一團, 汗水浸濕了衣物, 整個人像被強制脫水了一樣。

“是啊,老板當時痛得不省人事,怎麽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張思學說。

“報告就是這麽顯示的。”醫生無奈的搖搖頭, 說:“我們現在去病房看看病人,問問他的身體情況。”醫生說着拿起病歷本走出了診室。

三人跟着醫生快步走進病房, 卻見應冠星突然出現在了病房裏,他正和半躺在床的應訓庭說着什麽。

“冠星,你怎麽來了?”付溪問。

應冠星的神色看不起不大好,眉峰壓着, 雙眼顯得有些淡漠,嘴唇也緊抿着。聽到付溪的呼喊聲, 轉頭看過來時的表情,從淡漠轉變的冷硬,目光落在付溪身上瞬間變得審視起來。

“我不能來?”

付溪略微錯愕:“當然不是。”他頓了頓,沒搞懂應冠星怎麽突然來了脾氣, 解釋道:“只是今晚是你上任董事長的慶祝會,來了那麽多貴賓,還有……”

“行了。”應冠星打斷他, 視線銳利:“你是我的未婚伴侶, 理當和我一起應酬賓客,我體諒你昨天受了驚吓,可以不來。可是你來了, 來了就要有個主人家的樣子, 可你縮到哪兒去了?”

“我是……”這沒由來的興師問罪, 付溪懵的同時,便又解釋道:“我有找過你,叔叔可以作證。但是我看你太忙了,不敢來打擾。而且我對商業上的事情一點都不懂……”

“不懂你可以學!你為什麽不學?難道要一輩子逃避,該盡的責任拒絕承擔。你是要我以後去出席宴會的孤身一個人,還是帶別的女伴?”應冠星斥責,像蓄攢已久的怒氣噴薄而出:“整個晚上跟在我身邊的都是Diana,她只是我的秘書,結果把伴侶的工作也給做了!搞得別人以為我要結婚的對象是自己的秘書!”

付溪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道歉還是該先問問應冠星今天為什麽要發火,而且是這麽沒由來的劈頭蓋臉的訓斥。

“冠星。”應訓庭語氣平淡,卻像是一劑鎮定劑,讓暴躁的應冠星和茫然無措的付溪的都深深的換了口氣。

“你今天有給付溪打過電話嗎?”

“……沒有。”應冠星立刻又到:“但我今天太忙了,而且……”

“午餐的時候,總有片刻休息的時間吧?你有過問付溪的身體情況嗎?”

“我當時……”

“你有詢問過他晚上會不會來嗎?”

“……”

“你有為他準備致辭的演講嗎,或者讓秘書準備?你站在講臺有他的位置?”

沉默。

病房裏有秒針在叫嚣,電器們在交頭接耳,窗簾也随着風動竊竊私語,唯獨幾個大活人一聲不吭,安靜得像黑白默片。

最後還是醫生主動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好了,病人需要靜養,不要在病房裏吵鬧。”

醫生輕咳了兩聲掩蓋住尴尬,走到病床邊對應訓庭道:“常規檢查的報告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如果還感覺有什麽不适的地方,可以進行更精細的檢查。”

“你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還好,謝謝醫生。”應訓庭道:“暫時沒覺得哪裏不舒服,但我身體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暫時的。”

“那行,那就留院觀察一晚上,有什麽問題家屬請及時叫護士,前臺是24小時都有人在的。”醫生說完趕緊出了病房,他感到這家人似乎家庭矛盾挺大的,不想留下來當炮灰。

醫生走後,病房裏的壓抑的氣氛并沒有多少好轉,反而因為外人的離去,那種被扼住的怒火又有了燃燒的苗頭。

“老板,我去下面繳費。”張思學也見勢不妙的找借口走人:“應董,我先回公司了。”應冠星突然跑到這裏來,估計留下一大堆爛攤子,他得趕緊回去處理。

“嗯,路上小心。”應訓庭囑咐了一句,張思學已經很見機的給病房關上了門,留給三位自由發揮。

這時,付溪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管家來的電話,問在醫院的幾樓幾號房間。

付溪還沒挂電話,應冠星就冷聲質問:“你讓管家帶你的衣物來?”

“是啊,叔叔生病了不方便,我來當陪護,方便照顧他。”

“你!”應冠星的胸腔中堆滿了無數的質問“你為什麽要和應訓庭這麽親近,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無法分開”、“你為什麽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随時随地都要應訓庭幫你拿主意”、“你為什麽萬事開口就是‘叔叔’、‘叔叔’個不停”

腦海中一直定格着付溪送應訓庭上救護車,哪怕應訓庭都疼得沒了意識,兩個人的手卻像海枯石爛都不會分開一樣緊緊的牽在一起。

但他無法開口,應訓庭把什麽都給了他,事事都先想着他,付溪也是他極力撮合的,他不想懷疑自己的叔叔。

而付溪,沒了父母後對應訓庭産生的大概類似于雛鳥清潔,是很常見的對長輩的孺慕之情。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剛才對付溪拐彎抹角的找茬,俞仕珣的那句話就像個鑿子不停地敲擊着他的神經。

應冠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輕緩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付溪,今晚你說的為了方便我上下班,提前同居。”

應冠星頓了頓,雙目直直的盯着付溪,一字一字的問他:“房子,你找好了嗎?”

“……”付溪甚至不敢跟他對視,而且隐約、好像、或許知道了應冠星來醫院發瘋的原因了。

“這件事我已經訓斥過付溪了。”應訓庭說道:“莫名其妙的在外客面前提這種要求已經是很失禮的行為,再說,付溪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你?你剛上任董事長,付溪不能再給你添加額外的麻煩。”

“他能照顧你,為什麽不能照顧我?”應冠星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我看付溪把叔叔照顧得很好,連看護都沒有他盡心體貼。”

“這兩種情況不能相提并論……“付溪話沒說完又被應冠星打斷。

“為什麽不能?你覺得照顧一個四肢健全的我比照顧叔叔還困難?”

“冠星!”

“我……”應冠星的辯駁戛然而止,他硬生生掐斷了哪些一股腦想要倒出來的拷問,激動的情緒像被一腳踹翻的火盆,散了一地不堪的星火餘燼。

“叔叔,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應冠星垂下頭,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抱歉,我不該那樣說。”

“你今天的狀态很不對,回去早點休息吧。”應訓庭冷淡道。

“叔叔。”應冠星想再挽回點什麽,卻見應訓庭不再有想聽他說話的意思。

“冠星,我照顧是叔叔是因為責任和敬愛,我對你……我對你只會任性和關心則亂。同居的想法是我一時腦熱提出來的,我只是在滿足自己的私心,并非是真正想照顧你。”付溪望着應冠星,緩緩道:“在戀人的相處中,誰都想當被照顧的一方,我也是。”

應冠星啞口無言,回想起剛才應訓庭接二連三的質問,他明白這場鬧劇他輸得很難看,但是為什麽這麽不甘心。

“冠星,對不起,請原諒我今晚的胡來。”付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到了應冠星眼神中已做出了讓步的決定。

但這場烏龍能否真正的揭過去還是未知數。付溪在準備拒絕應冠星的時候,心髒就不安的跳動起來,他違背系統的劇情安排,會受到懲罰嗎?

但直到他真正說出了拒絕的話,系統也沒做出出任何反應。

“那如果,我決定來照顧你呢?”

付溪被驚到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麽?”

“我說,我也願意付出一些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你。你剛才說得很對,戀人應該相互幫助,彼此扶持,而不只是某個人單方面的付出,另一方長期得不到回應的話也會感到疲憊喪氣,這段感情也不能走得長久。”應冠星目光灼灼的看着付溪,仔細的捕捉他每一個神态的變化。

付溪被他看得虛汗都出來了,死死控制着臉部的表情,但表情維護得再好,嘴巴卻吐不出一個字。他總算知道系統為什麽沒反應了,他懷疑系統連接着應冠星的神經元,知道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覺得呢?婚房已經買了,可以在公司附近買個小公寓,如果工作太忙了沒法回去,你也可以到公寓裏來。”

付溪掌心一層薄汗,應冠星态度180°的轉彎他實在沒想到。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确定之前的猜測,應冠星對他産生了感情?

“你怎麽不說話?這不是你剛才提的新要求嗎。之前的同居要求我答應了,你卻反悔了。這次你要被照顧、被關愛,我也答應了,你還要繼續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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