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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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高幹]總裁很腹黑
作者:羲玥公子
文案:宋梓涵十八歲生日那晚被霸道邪魅的美少年韓哲郗吃幹抹淨!
繼那晚之後,以為彼此不會再見。
五年之後,宋梓涵大學畢業進入一家上市公司,
卻訝然發現該公司的總裁竟然是韓哲郗!
韓哲郗說:“別交女朋友,我不喜歡。”
宋梓涵黑着臉說;“韓總,你陰魂不散麽!”
本文走的是小清新路線
為你講述一個霸道腹黑總裁調戲小職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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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霸道·美少年
南國的秋天總有開不盡的紫荊花,放眼望去,人行道兩邊就是亮紫色的紫荊。油黑的瀝青路上鋪了一層紫色花瓣,經過路人踐踏依舊保持着其嬌豔的紫色。
這條瀝青路平時走的都是學生,要不就是高中生要不就是大學生。所以,久而久之有人便将這條紫荊道美其名曰書香路。
穿着白色襯衣的男生騎着一輛黑色折疊式的自行車在紫荊道上前行,自行車頭上挂着一個同樣是黑色的手攜式書包。紫荊花開了過後花瓣極容易掉落,風一吹,紛紛揚揚的紫色花瓣就飄飄然墜落,幽靜而富有意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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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道的前面路中間站着少年,雙手插在褲袋,一頭清爽的短發被挑染成栗棕色,白皙俊美的臉上帶了邪魅的笑。騎車的男生忘了看路,直直地看着前面的美少年,之所以看着他,是因為美少年一直在盯着他看!為了避免認錯人,才盯着清楚面貌。
在宋梓涵看了十幾秒後,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認識前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美少年。
等到自行車靠近的時候,宋梓涵握住方向頭的手快速捏緊,一陣急剎車的聲音格外刺耳。因為前面的美少年突然擡起一只腳擋在了路中間,本來就不太大的一條瀝青人行道,被他這麽一伸腳,大半的路就被擋住了。
宋梓涵捏了急剎之後就看着前面已經把腳收回去的美少年,美少年也看着他,命令的語氣,“下來!”
宋梓涵愣在那裏,良久才開口,“幹嘛。”
美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腿,“腳傷到了。”
那樣就傷到了?宋梓涵半信半疑地下了自行車過來看情況,美少年與他擦肩而過,動作極快地跨上他的自行車座,雙手握住了方向頭,宋梓涵反應過來,對着他喊了一句:“喂!你……”
美少年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上來。”但是是讓他上後座。
宋梓涵還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麽,剛想問,美少年就指着他白襯衫左胸口的那個一中标志,“你學校就在我學校旁邊,順路,我載你。”
搞清楚自行車到底是誰的!
宋梓涵無奈,“為什麽不是我順路載你。”
“也可以。”美少年說。
但是結果還是宋梓涵坐在後座,為什麽後來還是坐在後座,這是個宋梓涵自己也想不清楚的問題。
美少年叫做韓哲郗,是一中旁邊的G大的大二學生。G大有兩個校區,在一中旁邊的是本部,而韓哲郗這學期剛從校區搬到本部。
韓哲郗在前面慢悠悠地踩着自行車,查戶口一樣問着:“叫什麽。”
宋梓涵答:“宋梓涵。”
“高幾?”
“高三。”
“有沒有女朋友?”
這個問題宋梓涵遲疑了,過了片刻才道:“沒有。”
因為那一個早上,所以,以後的每一個早上,當然除了周末,因為周末不上課。宋梓涵每天七點準時從那紫荊道路過,韓哲郗準時伸出一只腳擋着他的去路。
宋梓涵見到他的時候有意放慢了行速,等他伸腳的時候就捏剎車,然後下車退到後座。
一同上學放學的第十二天後,宋梓涵終于問:“大學的課不是挺少的麽,怎麽你每天都要早上都有課?”
韓哲郗的回答是:“沒有課并不代表不用去學校。”
然後,宋梓涵就沒問了。
到了G大門口,還要走一段路才到一中,韓哲郗下了自行車,說一句:“中午放學來等我。”
宋梓涵就真的聽話一放學就跑來G大門口,在校門口旁邊的一棵香樟樹下面等。稀稀拉拉的陽光透過層層枝葉散落在白色襯衫的少年身上,旁邊就是一輛黑色的折疊自行車。
幾分鐘後,有着一張很好看的臉蛋的人就春風得意地從校門口出來,然後徑直向着宋梓涵過來。把手上的書順手交到宋梓涵手就上了自行車。
韓哲郗住的是公寓,G大因為學校征地失敗的問題沒能修建新的宿舍,加上近幾年擴招,所以一部分男生都要住在校外學校承包的公寓裏面,一人間的二人間的都有,韓哲郗住的就是一人間。
宋梓涵去過韓哲郗的宿舍,只有一個印象,很亂。宋梓涵免費幫着他打掃,裏裏外外收拾了之後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而這間房的主人就一直在電腦面前對着屏幕,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屏幕閃爍間消滅了無數小怪獸,完成多項任務。
宋梓涵走的時候韓哲郗才從屏幕抽回視線,對着要開門離開的人說:“喂,一起吃飯。”
宋梓涵回頭看着他,韓哲郗沒有繼續看着屏幕,“樓下有一間大排檔砂鍋飯還不錯。”
“哦。”宋梓涵點頭。
某人屏幕上的血量顯示一路狂跌,到最後為零。
入了冬之後,天氣就有些涼快,南國的冬天從來都不像冬天,不下雪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那天下過一場雨之後,天氣就非常涼快,只穿了兩件單薄衣裳的宋梓涵在香樟樹下等了半個鐘頭也沒看見那個人。
手機鈴聲響了,是周傑倫的《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富有磁性的男音讓90後千千萬萬的男生女生着迷。
電話聽筒裏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聽了電話之後,宋梓涵就跑進了G大的校門,在一幢舊教學樓後面看到了韓哲郗,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平常人都不會去。靠着就教學樓牆根坐着的男生還是能擠出一個邪魅的笑,似乎這個人天生邪魅。那張皮膚很好的臉上多了幾塊紅色的傷痕,他剛才在電話裏說腳受傷了,不能走。
還以為是不小心傷到或者是踢足球打籃球傷到的。
現在看來,是打架了。
蹲在韓哲郗的面前,宋梓涵說不出什麽表情,“搶別人的女人了?”
宋梓涵一向是文靜範,說出這麽直白的話的時候韓哲郗也很驚訝,生得一副好面孔的韓哲郗有令人紅杏出牆的魅力,于是,就這麽問了。是不是搶別人的女朋友了。
韓哲郗擡手敲了一下他的頭,“你一個小毛孩懂什麽。”說得話好像很老練,明明才比人家大兩歲。
這是韓哲郗第一次坐後座,下了自行車,宋梓涵還要把他扶到三樓的宿舍。上樓梯的時候,某人特意把身子往宋梓涵身上靠,分明就是在占便宜!
腳上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傷,就是青了一塊,還不至于走個路都走不了。
也只有宋梓涵這種純潔的孩子才會被他騙着做這做那,還要每天早上過來接他下樓!
倒是臉上的傷,明明那麽好看的一張臉,硬是多了幾個傷。好在,七天之後,什麽傷都好了。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又可以繼續蒙騙無知少女。
宋梓涵的生日是在新歷的12月24號,正好是平安夜。
那天宋梓涵第一次被晚上叫過去,韓哲郗準備了蛋糕和紅酒。因為宿舍地方有限,蛋糕和紅酒都是放在地板上的。
韓哲郗在宋梓涵進門就說:“生日快樂。”
宋梓涵還在驚訝之中,也有些驚喜,“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韓哲郗一邊開着紅酒一邊說:“你的學生證上面寫了。”
“哦。”
韓哲郗從一包生日蠟燭裏面數了十八根出來,證明這是宋梓涵十八歲的生日。蠟燭遞給宋梓涵一半,然後一起插在那個足足有五磅重的大蛋糕上。
宋梓涵看着那個大蛋糕,支支吾吾了一下,才問:“怎麽突然想到……要給我過生日?”
韓哲郗插好一根蠟燭,凝目看着他,“以前沒人給你過生日?”
“不是。”以前都是父母給自己過生日的,今年例外。
許了願,吹了蠟燭,蛋糕也沒真正吃過,韓哲郗把一杯紅酒遞到宋梓涵的面前,宋梓涵說:“我不會喝酒。”
韓哲郗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十八歲了還不會喝酒,好拙。”
然後,宋梓涵就接過了酒,就着杯口嘗了幾口。
喝了幾杯酒之後,韓哲郗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臉微微紅的宋梓涵,突然問:“跟女人上過床沒有?”
宋梓涵拿着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酒水差點倒了出來,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紅着臉答:“當然沒有。”
“噗,十八歲了還沒做過那事?”好像說的自己什麽風月之事都經歷過了似的。
宋梓涵點頭,因為太緊張,所以把杯子裏的就全部喝了,一杯酒下肚,身子就一片火燒火燎地感覺。
韓哲郗問:“那跟男人上過床沒有?”
宋梓涵用訝異的眼神看着他,心跳急劇加速,快得有些不正常。對于這個問題,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各種心跳臉紅。
說完了話,韓哲郗已經靠了過來,湊在宋梓涵的耳邊,語氣邪魅地問:“想不想試試?”
2美少年是總裁
宋梓涵身子僵在了那裏,耳垂一濕,臉就更紅,心跳就更快。
“不敢?”韓哲郗擡手撫着他的側臉,與他雙目對視。
許是喝了酒,加上韓哲郗的引誘,看着眼前那張漂亮的臉蛋,竟産生了非分之想。思緒太亂,猛然低着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
放在臉上的手往下移,在領口處停留,然後外衣的扣子被一個一個解開,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唇舌纏綿間,腹下一片火熱,想要靠的更近。
于是……
于是,第二天宋梓涵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依偎在一個人的懷裏。而且,兩個人什麽都沒穿。
宋梓涵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張好看的臉孔,皮膚好成那樣,也不曉得是不是假的,眉眼好看成那樣,也不曉得有沒有去韓國整過容。然後猛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宋梓涵幾乎是一下子坐了起來,帶動了被子,一股寒意侵入,韓哲郗也醒了。
韓哲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床邊手忙腳亂穿着衣服的宋梓涵。撐着床坐了起來,韓哲郗彎腰撿起一件衣服穿着,“是不是快遲到了?”
那麽鎮定,還真的當昨天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
宋梓涵的心髒幾乎要爆裂,在那時候以為整個人生都混亂了沉浸在一處萬丈深淵下。昨天發生的那些事在他的腦海裏像播電影一樣浮現,看到胸口還有着紅印子的時候,宋梓涵幾乎崩潰,穿衣服的動作更加急促。
十八年,十八年一直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現在只想要逃開,逃得越遠越好。
宋梓涵穿好了裏面的衣服,手上拿着外套正要走,。從後面伸過來的雙手環住了他的腹部,肩膀一沉,是某人的下巴,“怎麽我問你話你也不答?還疼不疼?”
宋梓涵咬着唇,心裏一陣恐懼感,雙手顫抖着去掰開環在腹部的那雙手。韓哲郗自動松開他,宋梓涵逃命似的往外面跑,出門的時候說:“以後不要見面了!”
從那天以後,宋梓涵上學的時候就繞道而行,走另外一條更遠的路去學校。在那條路,再也沒有一個長得花枝招展的美少年伸出一只腳擋在路中間,雙手插着褲袋,揚着下巴霸道地說一句,“下來。”
韓哲郗打過電話,前兩次宋梓涵沒接,第三次接的時候,那件事已經過了三天。
韓哲郗在電話裏說:“我喜歡你。”
宋梓涵握着電話的手指泛白,他說了喜歡,那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并不是被玩弄了呢?心裏忐忑不安,充滿恐懼,不知道要說什麽,在彼此沉默了半分鐘之後,韓哲郗先挂了電話。
或許他說的喜歡并不是認真的,就算認真的,那又能怎樣……
宋梓涵還是騎着自行車在那條書香路經過,心跳急速,可能下一秒那個好看的人就會出現,霸道地說下來。
但是他沒有。
因為再也沒有遇見過。
而一個月後,那個熟悉的號碼再次打了過來,說的不是別的,他說他要出國了,去美國留學,以後都不會回來。
宋梓涵握着電話,手在發抖,只聽着他在電話那頭說話,等韓哲郗說完了,他才說一句:“一路順風。”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不親眼看見也知道,他的笑必定是苦澀的。韓哲郗說:“如果你說讓我留下,我就留下。”
他只當開玩笑罷了。
他明天的飛機,辦理出國的手續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既然他早就在策劃着出國,又怎麽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留下。
宋梓涵還是說:“一路順風。”
韓哲郗真的出國了,那條書香路再也沒有他的半個影子。公寓樓下賣飲料的中年女人也說,以前住在三樓的那個大帥哥不曉得去哪裏了,好久都沒看見了。
宋梓涵依舊騎着那輛折疊式的黑色自行車在這條路上學放學,紫荊花開的時候,紛紛揚揚的花瓣就落在他的車後座,然後因為風又掉落在地。
G大的校門口,那棵香樟樹下面站了一對情侶,在衆目睽睽之下之下相互擁抱着,臉上帶着寵溺的笑。
有些人一旦錯過,那就只能在記憶裏相遇。
五年後。
剛畢業的大學生宋梓涵被一家上市公司錄取了。
這是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一件事,當初有一百多個人去面試了,其中不乏有研究生和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就算是二本類的畢業生過去,專業也比宋梓涵占優勢的多。但是,偏偏,一百多個人只有他和另外一個研究生被錄取了。
宋梓涵剛從學校裏走出來,當初對這個公司的面試并不抱希望,也只是抱着碰運氣的心态過來的。韓氏集團是K市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有成千上萬的人都想擠進這家大公司,競争自然不必說的。
好不容易天上掉下個餡餅,宋梓涵想都不想就簽了五年的勞動合約,成為了韓氏集團的正式成員。
當年宋梓涵高考發揮失利,只考進了本省的一間二本類的學校,而且還是工商管理這樣的萬金油專業。
今年六月份畢業之後就一直奔波在各大招聘會之中,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去面試了韓氏集團的面試會,三天之後接到通知,說是被錄取了。
但是,如果宋梓涵早點知道韓式集團的現任總裁是韓哲郗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簽那個限制他五年自由的勞動合約的!
宋梓涵第一天正式上班的時候就被召到總經理辦公室,進去之後傻了幾分鐘才恢複理智。
辦公桌後面的人一身黑色西裝,酒紅色領帶,手腕上一只價值不菲的機械手表,明明十分正統的着裝,穿在那個人身上卻并不覺得嚴肅,因為這個人有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過了五年,就算着裝改變了,那張漂亮的臉蛋也脫去了那一份青澀換上了沉穩,但是只有那種天生邪魅的笑還是一點也沒變。
五年後第一次見面,宋梓涵顯然有些生澀,而韓哲郗卻表現得十分自然,幾句寒暄的話過後。
宋梓涵有些局促地問:“不是說不回來了麽?”
五年前,某人信誓旦旦地說出國之後就不會回來了。
五年後,他還是回來了。
一身西裝革履的人從辦公椅上起來,“如果我當年不那麽說,你又怎麽會說出你的心裏話。”然後,視線移到了辦公室角落裏的一盆綠色植物上,自嘲地笑了笑,他說:“雖然,直到最後一刻你也沒把心裏話說出來。”
宋梓涵說:“我當初說的就是我心裏所想的。”
韓哲郗只是笑笑,帶了些調侃,“我明明聽見你在心裏喊,叫我別走。”
“沒有。”
“可是我聽到了。”真當有這麽一回事似的。還是蠻不講理,還是那麽霸道,自以為自己都是對的。
第一次見面就幾句簡短的談話就結束了。
宋梓涵當天就後悔了來這家公司,一直悔不當初,當初怎麽就不了解一下這公司的總裁是誰呢?!如果提前知道的話,就連那試一試運氣的心态都可以不用考慮了!
每天的上班成了折磨,那位被全公司女同事稱作無敵帥氣的總裁大人有事沒事就來工作區查看各個部門的工作情況。
其中業務部門的同事都發現了一件事,總裁大人別的部門都是路過似的做一下秀,但是來業務部的時候停得最久,有時候還特意彎下腰去看職工在做什麽。比如,他就經常彎着腰在宋梓涵同事的電腦旁邊看。
宋梓涵直腰不敢亂動,他這分明是在工作時間對員工進行騷擾!但是,這裏是公司,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作為員工的宋梓涵當然不能說總裁大人這樣做不對,只能由着他去。
某人在耳邊說:“今晚一起吃飯。”
宋梓涵不想說話,在鍵盤上敲着字,屏幕上面就出現了幾個大字,“不去。”
“那明天?”
“不去!”
某人輕笑一聲,把那雙白皙修長的爪子伸到鍵盤上,就要覆上宋梓涵的手。
然後,宋梓涵終于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還十分有禮貌地對着總裁大人說:“不好意思,我上一下洗手間。”
說完之後,就拔腿向着洗手間奔去。
回來的時候,業務部的主管就立馬過來對着宋梓涵一頓訓斥,“剛才韓總就在你旁邊你不知道麽!上洗手間,上洗手間,那個是該去上洗手間的時候麽!”然後業務部主管向着在場所有人揚聲道:“別怪我不提醒你們,以後韓總要是再來檢查,就算憋不住了也給我往死裏憋!不然去一次洗手間就罰一個月獎金!”
3總裁·變态
下班午休的時候,就有一個女同事過來安慰。“你呀,別理那個什麽主管,他是本部門出了名摳門的人物,平時就喜歡指指點點,他的話從來沒幾個人聽,他也是看你醒來的好欺負,以後日子久了你就純當他是在學狗叫。”
宋梓涵微微一笑,“習慣就會好。”
女同事本着套取八卦消息的目的,貼近了一點小聲問:“對了,韓總今天在你那裏站了那麽久,都跟你說了什麽?”
宋梓涵無奈苦笑,頓了很久才說:“他過來,是指導工作的。”
“怎麽他一來就只指導你?”女同事表示十分奇怪,“你是不是跟他認識?”
宋梓涵立即否認,“不認識,可能只是因為我是新來的,所以他才過來指導。”
公司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個新來的,也沒見總裁大人親自教導過,怎麽到宋梓涵來的時候,總裁大人就過來指導了?女同事半信半疑,跳過了這個問題,邀請了宋梓涵一起去外面的餐廳吃午飯。
宋梓涵就這麽答應了。
宋梓涵在韓氏工作五天後,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因為周末休息的原因,周五往往要加班,一般加班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就可以自己回去。
作為業務部的一個新成員,宋梓涵十分榮幸地成為了各個好同事的委托人,在将手頭上的文件夾交給宋梓涵的時候,大致就會說:“我等會要去跟女朋友看電影,怕遲到。”“我等會要去醫院看望我媽,所以想早點過去。”
所以,到最後,宋梓涵的辦公桌上面就擺滿了各位‘有急事先走’的同事本來要做的工作。
杜曉芸沖咖啡的時候幫宋梓涵也沖了一杯,送過來的時候掃過桌面上一疊文件,“你也太好欺負了吧,他們拿工資你來幫着工作。”
宋梓涵翻着文件,一邊接過杜曉芸遞過來的咖啡一邊說:“他們有急事。”
杜曉芸喝了一口咖啡,“你還太嫩,等你在這裏混幾年,說不定你也每逢星期五都有急事。”
宋梓涵無奈笑笑,杜曉芸說得他懂,他也想過剛才說有十萬火急的事的同事是在找借口,他回到家裏也沒什麽事做,留在這裏工作也是一個樣。
杜曉芸芳齡28,在韓氏也呆了三年,追求者有之,但是眼光太高瞧不上,所以現在還是單身白領一族,嚴格來說也算得上是個典型的80後剩女。
八點鐘的時候業務部的員工就走得差不多了,宋梓涵辦公桌上還有一半的文件沒處理。
杜曉芸肩上挎着一個白色的皮包,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繞到了宋梓涵面前說:“我走了,下周見。”
宋梓涵只是點了點頭,面帶了一點微笑。
九點鐘的時候,辦公室裏基本就空了,安靜地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宋梓涵對着電腦,看着閃爍的屏幕,上面各式表格,數據,看得眼花缭亂。
完成工作的時候已經是11點,宋梓涵提着公文包出了公司,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信息。是杜曉芸發過來的,問下班沒有。
宋梓涵停住了腳步,回了一句,“正要回家。”
宋梓涵把手機收進了褲袋,然後就往馬路邊上走,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還能搭到最後一班公車。
回去的公車站在馬路對面,這一帶沒有設置紅綠燈和斑馬線,所以出了公司門口還要走一段路過一條天橋才能過去對面。宋梓涵提着公文包快步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昏黃的路燈将他的影子拉長再縮短,路邊呼呼的車輛飛奔而過,帶起一陣風的時候留下了刺鼻的尾氣。
馬路邊一輛黑色寶馬突然停了下來,宋梓涵反射性偏頭去看停在旁邊的寶馬車,車窗緩緩下降,露出裏面那張好看的面孔。
裏面的人看着外面怔愣住的宋梓涵,說了一句,“上來,我送你回去。”
宋梓涵回過神向後退了一步,立馬道:“不用,我自己回去。”
韓哲郗盯着他看,“上來!”
語氣就像是五年前,那個紫荊花開的季節,他擋在路中間,說:下來,然後搶了人家的自行車揚着下巴霸道說:上來。
那邊的公交車也正好到站,宋梓涵提步就要逃,臨走時不忘回頭指着公車說一句,“公車來了,我搭公車回去就好。”
然後宋梓涵想都沒想就沖着那輛救命公交車奔去,十分利落地将韓哲郗甩在了後面,然後動作迅速上了那輛30路公交車。
車上只有兩個人,早上上班高峰期擠得要死的公交車這時候顯得十分空曠,車上的廣播放着吳克群的一首《為你寫詩》。
宋梓涵上了公交車之後就松了一口氣,背後靠着鐵杆在身上掏着零錢,找遍了也沒找到一張人民幣!
開車的司機是個很憨厚的大叔,見一身西裝革履打扮的年輕人沒找到錢,就熱心地說了句,“找不到就算了,下次再給也行。”
宋梓涵感激地看了一眼司機大叔,“謝謝。”
開車的司機眼睛看着前面的路,雙手也一直擺在方向盤上,嘆了一口氣說:“這年頭做苦力的累,坐辦公室的也累啊!”
宋梓涵禮貌性地回了他幾句話,然後就在後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把公文包放在腿上,偏頭看着路邊閃爍的霓虹燈,本來今天對着電腦一天就已經極度疲勞,再看外面飛閃的燈就不免有些眼花缭亂。
當窗外的景象變成一個本市有名的标志雕像的時候,宋梓涵驚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這公交車跟他回家的方向正好相反!
宋梓涵從椅子上起來,對着司機喊:“大叔,我要下車!”
司機大叔立馬停了車,讓宋梓涵下去。
就是因為遇上了韓哲郗,宋梓涵拼命想逃開所以才一時亂了手腳沒過天橋就上了跟自己家相反的公交車,結果還越坐離家越遠。
宋梓涵下車的地方是一處廣場,這個廣場晚上11點之前是人山人海的,過了11點就明顯冷清了很多。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已經沒有了。就算有,他現在身無分文,上去之後未必會遇到一個憨厚熱心的司機大叔。
沒錢當然也不能搭計程車。
廣場上還在閃爍的大屏幕不斷切換着界面,上面播放着形形□的廣告,安靜下來的夜晚那些廣告的聲音就顯得聒噪。宋梓涵看着那條回去的路,看不到路的盡頭,只有一望不到頭的霓虹廣告燈,心裏一陣茫然,他平時要搭一個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公司,靠走的話恐怕要走到明天早上才能到。
本來從早上九點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就很累,宋梓涵捏了捏眉心,穴道的刺激也阻擋不住那一陣困意濃濃。無奈在路邊的花圃邊沿坐下歇息,宋梓涵把公文包放在身旁,雙手捂住臉倒吸一口氣。
做最壞的打算也就是,今天就在這裏将就一晚!
“喂!”頭頂上傳來一個倨傲的聲音。
宋梓涵猛地擡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背着燈光所以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他的那身西裝已經換上了居家的灰色休閑裝,明顯是已經回家後再過來的。
“你陰魂不散麽,我去到那你跟到哪。”宋梓涵偏開頭,心裏還帶着怒氣,要不是他,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在馬路邊,他又怎麽會搭錯公車。
“剛才你搭錯車了,我只不過跟過來看看而已。”韓哲郗眉梢帶着若有若無的淺笑,那種笑很容易被誤以為是在嘲笑。他伸出手,“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宋梓涵看了那只伸向他的手,遲疑了幾秒鐘,然後拿起公文包自己站了起來。
車上,宋梓涵的視線一直落在了側邊窗的街景上,把公文包放在雙腿上,看似不屑,心跳卻在無意間變快,坐姿也是不自然的端正僵硬。
4邪魅·總裁
兩個人的空間太安靜,除去馬路上傳來的噪音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韓哲郗偏頭看了一眼宋梓涵的側臉,“說話。”
宋梓涵偏過頭來看着正前方,“說什麽?”
前面正好是紅綠燈,綠燈剛過,紅燈倒數60秒,韓哲郗踩了剎車,車緩緩停在了紅綠燈下。韓哲郗偏頭過來,“就說我不在的這五年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宋梓涵的視線依舊停在前面紅燈上面倒數的數字,搪塞一句,“每天都是這樣過,沒什麽好說的。”
韓哲郗直接問:“大學交女朋友沒有?”
宋梓涵頓了頓,脫口而出回答:“有。”前面紅色的數字變成了零,韓哲郗動了手剎,車開始慢慢向着前方行駛。
“分手沒有?”
宋梓涵黑線,有人會在問了人家有有沒有交女朋友之後問有沒有分手的麽!
“沒有。”
韓哲郗操縱着方向盤,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三天之內跟她分手。”明明是心平氣和說出來的一句話,卻是帶着命令的。
這個人還是跟五年前一樣霸道,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了。宋梓涵看着韓哲郗,不滿道:“我跟她處得很好,為什麽要分手?”
“當然是因為我回來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之中蠻不講理。
宋梓涵雙手穩住手裏的公文包,偏頭看着窗外,“雖然你是我老板,但是你沒有權力幹涉我的私事。”
良久,韓哲郗才說:“別交女朋友,我不喜歡。”
憑什麽他不喜歡人家宋梓涵就不可以交女朋友,無理取鬧。宋梓涵早就知道他這個人蠻不講理,所以識相地閉口不說話。
韓哲郗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宋梓涵一頭霧水地看着他。
“把你的號碼輸進去。”
五年前的號碼他上了大學之後就換了,韓哲郗回國之後打過,結果提示已經是空號。
宋梓涵沒有接,韓哲郗再說:“我是老板,有權利知道員工的電話號碼。”
看了一眼那一部不知道多少錢買的手機,宋梓涵接過,乖乖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進去。然後再遞給在開車的人。
韓哲郗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已保存的號碼,按了撥號鍵,過了一會兒,宋梓涵放在褲袋的手機就響了。
韓哲郗說:“回去把我的號碼保存。”不帶一絲商量,永遠只有命令。
從十字路口拐個彎,就拐進了一條小道,這條道的路燈年久失修,也只有零零落落的幾盞是亮着的。
突然一個急剎車,宋梓涵的身子猛地往前面傾,而後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韓哲郗的身子傾了過來,宋梓涵身子僵住,安全帶被近在咫尺的人解開,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下車。”
韓哲郗先下了車,宋梓涵也跟着下來,是那條熟悉的紫荊花道,又美其名曰書香路。五年前,他們就在這條路上結識的。連相遇都是霸道的,明明只是注定沒有交集的路人,偏偏那個長得好看的男孩就霸道地伸出了一只腳擋住了別人的去路。于是,兩條相互平行的直線就相交了。
韓哲郗靠着身後的車門擡頭看着頭上枝繁葉茂的紫荊樹,現在是夏天,還不是紫荊花開的時候,要是再等三個月,這兩邊的紫荊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