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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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他臉上有不愉快的情緒,宋梓涵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已經三天沒回去了,雖然期間打過兩次電話回去,但是疑心的吳倩玲總是追問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不回來,手機怎麽也關機了……一大串的問題,宋梓涵怎麽也要回去露個面才會撫平他們的擔心。
宋梓涵扭開了門把手,回頭說:“我晚點過來,給你帶晚餐。”
說完之後就提步出去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要是以前,韓哲郗一定會用蠻力挽留,但是現在不會了,自從上次宋梓涵跟他說:“我給你想要的,你放過我。”從那時候開始,韓哲郗就不會強迫他。
宋梓涵走後,韓哲郗看着電視的視線移到門口,那人剛離開的地方。
回到家的宋梓涵被吳倩玲拉着問了一遍又一遍,手上的幾點灼傷是怎麽回事,怎麽弄到的。手機怎麽關機了,這幾天在哪裏住的……
宋梓涵也知道,讓母親大人擔心了。于是慢慢解釋說,手機不見了,這幾天在一個朋友那裏,他得了重病,手上的傷是和同事去燒烤的時候不小心燙到的,一切的解釋都很符合常理,所以吳倩玲就相信了。
宋梓涵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吳倩玲已經把中午的菜熱好了,還多做了一碟炒牛肉。宋梓涵在桌子旁邊吃,突然想到韓哲郗最近幾天都在吃粥。
吃着飯的宋梓涵回頭對吳倩玲說:“媽,我有個朋友得了重病,等會我還要去看他,你能不能幫忙做個補湯?”
吳倩玲一聽是朋友得了病,就問:“哎呦,得了什麽病啊。嚴重不?”
“不算嚴重。”
吳倩玲在圍裙上抹了抹手,“那我等會去買個雞回來,加點人參枸杞,你等會就帶過去。”
宋梓涵微微笑了笑,“謝謝媽。”
吳倩玲一邊解着圍裙一邊說:“謝什麽,不就是個雞湯,搞得很大個事一樣。”
煲雞湯需要時間,宋梓涵先去了一趟街上買了一個手機,再回來等雞湯。
吳倩玲煲的雞湯宋梓涵從小喝到大也沒喝膩,要是韓哲郗喝了會是什麽個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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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涵拎着保溫盒,煲了四個小時的雞湯味道濃郁,早在雞下鍋一個小時後就聞到了那濃郁的雞香味。
因為雞湯的原因,宋梓涵去到韓哲郗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用鑰匙開了韓哲郗的家門,卻發現他連燈都沒開。沙發上的人腿上放了一臺散着熒光的電腦,左手被紗布吊着,手掌上纏了紗布的右手在鍵盤上敲擊。
宋梓涵有那麽一會兒的怔愣,那個人,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摸到了電源開關,宋梓涵用空出來的左手按下了開關,客廳立即就變得明亮了。
坐在沙發上看電腦的人這才偏頭看過來,“餓了。”
像個小孩。
宋梓涵過去把保溫盒放到他旁邊,在他旁邊坐下,扭開了保溫盒的蓋子,裏面濃郁的雞湯味就飄了出來。
宋梓涵說:“我媽做的,你嘗嘗。”
韓哲郗一只手去将腿上的電腦拿開,宋梓涵見他要用纏着紗布的手去端電腦,手腳麻利地就幫他端了下來。手掌上的灼傷還沒好,要是被他這麽折騰,傷口早就裂了。
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雞湯,韓哲郗偏頭看宋梓涵,“怎麽喝?”
宋梓涵這才反應過來,把他的電腦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站起來,“我去拿碗。”
取來了碗,用勺子盛了一碗出來,嫩黃色的雞湯在燈光下閃着油光,裏面還懸了幾顆紅色的枸杞子。
舀了一湯勺遞到韓哲郗嘴邊,韓哲郗張口喝下,在口中回味了一下,眉間微微展開。
宋梓涵問:“好不好喝?”
某人回答:“比你做的好喝。”
宋梓涵:“……”
韓哲郗湊近了一點,“再來。”
宋梓涵看着他湊過來的臉,皮膚白皙的臉上有幾處輕度灼傷微微泛紅,但是并不影響他那張标志的臉蛋,近看遠看還是那麽好看。
宋梓涵連忙又舀了一勺送進他的嘴裏,韓哲郗張口咽下。
喝了兩碗雞湯之後的韓哲郗顯然對這美味的雞湯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于是就盯着宋梓涵近在咫尺的臉。
宋梓涵對上他意義不明的眼神,剛要片開眼,韓哲郗那張好看的臉蛋就更近,身子隔着一碗雞湯,他的唇覆了上來。
輕柔,碾轉,微微伸出舌頭舔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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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上肉,咳咳……
35濃情蜜意
分開時,韓哲郗舔了舔嘴角。宋梓涵微微抿着被吻得濕潤的唇,依然端着那碗喝了一半的雞湯,胸腔那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卻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僵硬的手終于有了知覺,動了動碗裏的勺子,宋梓涵問:“雞湯還要不要喝?”
剛剛偷了腥的某人就翹着二郎腿,“你見過有人喝了雞湯就能喝飽的麽?”
擡眼看了一眼還是那麽嚣張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病患,宋梓涵柔聲問:“你要吃什麽,我去做。”
韓哲郗的手伸向了桌面上的手提電腦,宋梓涵立即放下了手上的碗幫他端到了他的腿上。動作迅速。
韓哲郗看他一眼,“吃什麽都可以,不要是瘦肉粥就行。”
這幾天都在吃粥,今天中午宋梓涵做的還是粥。
宋梓涵會做的菜不多,做的好吃的菜就更少。收了茶幾上的碗,宋梓涵站起來問:“白米飯加荷包蛋要不要?”
韓哲郗從電腦屏幕擡頭,“随你,吃不死人就行。”
要求很簡單,只要求吃不死人。所以,不用毒藥就能做出吃得死人的東西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
在廚房擺弄了很久,宋梓涵也只是能做出炒雞蛋和炒青菜,最後覺得太素了,還加了點肉和青菜一起炒。
很簡單的兩個菜,擺在豪華的餐桌上,顯得有點寒酸。
韓哲郗說,一起吃。
以前,和家人吃飯的機會很少,幾乎沒有。跟宋梓涵出差的時候在酒店的房間裏吃飯的時候,他說是家的味道。
當時,宋梓涵沒有理解,到了現在還是沒有想起。
古語有雲,禍不單行。
而不得不說的是,韓氏的股票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跌。因為那場大火的原因,損失慘重,沒能及時交貨給分銷商,投入生産的成本沒能收回來,導致了公司的資金鏈斷裂。公司負責加重,股票下跌的時候股民紛紛低價賣出自己手中的韓氏股票,越跌越厲害。
韓哲郗帶着傷去公司上班,開了董事會,商讨了關于這次大火的補救策略。
資金鏈斷裂之後,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生産出那麽多的家電,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籌集資金,同時也會導致負債加重。韓氏的這次損失太大,很多銀行不太敢冒險投資。
韓氏平時和幾個公司有着密切的合作關系,向他們請求援助無疑是個好辦法。
宋梓涵回到公司上班之後,業務部主管就一直很照顧。那天把宋梓涵交到倉庫跟單,知道發生了大火,業務部主管就在心裏過意不去,宋梓涵回來後,他就一臉笑意相迎,還大為贊賞了他的工作認真。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吳卓文說,然後示意了一下那邊正在教訓職員的業務部主管,“我看,你的後福很有可能就是升職。”
韓氏總裁大人沖進火裏救一個小職員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明眼人都會覺得這其中有玄虛,要不就是親戚要不就是老板看中的人。
這樣的人,不升職都難。
吳卓文又說:“升職了可別忘了我。”
宋梓涵瞥他一眼,根本顧不及開玩笑。
杜曉芸說:“這次是倉庫的管理人員出了問題,電線的線路那麽舊了也不換換,引發了火災還推卸責任,最後自己內疚也只能是辭職了。”
宋梓涵沒和杜曉芸說這個,問:“這次公司損失了多少?”
杜曉芸看了一眼四周,确認業務主管不在,才弱弱地說:“你那天跟單你自己不知道,那一批貨大多是名貴的電器,液晶電視和負離子電視,這東西少說一臺成本也要上千吧。”
那個倉庫少說也有上萬的貨,所以,損失在千萬以上。
也難怪燒了一批貨就造成了公司的資金鏈斷裂。
宋梓涵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大。昨天韓哲郗就一直對着電腦工作了很久,雖然他什麽都不說,但也知道,公司發生了很大的事。
杜曉芸用勺子攪着杯子裏的咖啡,說:“他挺癡情的,我沒想到他會奮不顧身沖進火裏去救你。”
不只是杜曉芸沒想到,連宋梓涵自己也沒想到。在火海裏,那時候神智已經達到了極限,卻看到了他,一開始以為是錯覺,後來才知道不是。他大步過來抱住他,觸感真實。
韓哲郗不是一個會表達感情的人,也許就是這一次,才知道原來他這麽在乎。
韓氏的股票連續跌了一個星期之後,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與韓氏同是家電行業的啓元公司大量購入韓氏的股票。就像是蓄謀已久,某一天突然爆發,啓元公司在各界通過各種市場收購韓氏的股票,兩天之內便收購了韓氏百分之十九的股份。
韓氏是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按照那邊的規定,要是一家公司收購另一家公司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票,兩家公司的財務報表就要合并,所以啓元公司就正好拿捏到百分之十九的這一個額度。但是,事實并非這麽簡單,因為啓元公司在背後還注冊了四家空殼公司,暗地裏收購韓氏的股票。要是那幾家空殼公司和啓元公司的股票合在一起,超過韓氏百分之五十的控股權,那麽韓氏就會被啓元兼并。
很顯然,作為同行業的啓元公司這次的并購并非善意。在以前,韓氏和啓元所占的市場份額不相上下,但是近幾年韓氏因為在創新這一塊做得比較好,所以略略領先于啓元。啓元則緊随其後,骨子裏恨不得把韓氏這塊肥肉據為己有,如今韓氏正好趕上公司危機,啓元就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大量收購韓氏的股票。
啓元公司如魚得水,手上握着韓氏的大量股權,要是在這麽下去,韓氏的大股東就要更換。
在這種緊要的時刻,韓哲郗一整天沒有出現在公司。在前面的五六天,韓哲郗帶着傷來公司處理事務,與銀行洽談貸款的事情,在董事會商讨此次大火的補救計劃,也給各個部門的經理開了會,采取了緊急應對的計策。可是,唯獨今天,今天他沒有出現。
公司裏的人個個都在讨論,這次的韓氏恐怕真的要拱手讓人了,韓氏這家族企業也算的上是老企業,能夠存活三十個年頭在中國的家電企業裏面算是比較難見的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麽一次的失誤而導致了這麽強大的一個家族企業落入別人手中。
宋梓涵在公司聽着那些讨論,心裏七上八下。打了好幾次電話給韓哲郗,結果都沒人接聽。
韓氏的幾個大股東都在公司的會議室聚集,個個焦頭爛額,主事人韓哲郗久久不出現。有人說他是畏縮,有人說他是放棄了,也有人說他是受了打擊。
就算證劵市場上,韓氏的股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公司的運營也得正常。上市公司江山易主已經不是什麽稀奇事,在當今這個交易自由的社會,公司合并和收購都是司空見慣了的。
公司的合并和收購對于公司的高級管理層影響或者比較大,但是對于下面的職員影響倒是不怎麽大。江山易主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發工資的人換了一個而已。
宋梓涵看着手機上面的號碼發愣,杜曉芸沖了一杯咖啡給他,“怎麽樣,還是沒人接?”
宋梓涵點了點頭。
杜曉芸說:“或許他是去散心了,不想有人打擾。”
出去散心不像是韓哲郗的風格,平時霸道強勢的韓哲郗,遇上這種事,他會怎麽做?不過二十五歲的他已經是一家上市企業的總裁,肩上的擔子比同齡人要重得多。剛上任不過半年,就遇上了這種大事,年輕的他會不會有驚人的表現。亦或是,像他們說的,退縮。
業務部的職員像是開論壇會那樣在讨論着韓氏的前途。
業務部主管一進來辦公室就大聲嚷嚷,“聊得那麽大聲,不用工作啊!”
然後,業務部就立即鴉雀無聲。
下了班之後,宋梓涵一開始就想往韓哲郗家裏去,但是吳倩玲打了電話過來,說今天是宋建虎的生日,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
以前,宋梓涵下班之後的第一件事是回家,但是近幾天留在家裏的時間很少,幾乎下班都是過去照顧韓哲郗。給他做飯,給他擦身子,給他做家務。
所以,吳倩玲今天才特意打電話提醒宋梓涵要回家吃飯。
吳倩玲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平時家裏誰生日,吳倩玲都會做一桌大餐。她說去酒店吃太貴,又不衛生,地溝油吃多了危害健康。所以就自己親自做菜,自己做的保證不會有問題。
往年都是一家三口,今年多了杜沛青。文靜娴熟的女孩也幫着做了不少事,和吳倩玲一起去街上買東西,在廚房做幫手。
吳倩玲還特意指着一盤紅燒魚說:“這個呀,是沛青做的,我嘗過了,特好吃。”
這句話是說給宋梓涵聽的,然後,吳倩玲就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宋梓涵的碗裏,“梓涵,你來嘗嘗,看看味道怎麽樣?”
宋梓涵看了一眼對面杜沛青,杜沛青的臉微微泛紅,遮掩不住的緊張落入眼底。宋梓涵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碗裏的魚,還沒咽下去就垂着頭說:“很好吃。”
吳倩玲笑着去拍杜沛青的手,“我就說,梓涵一定喜歡吃你做的菜。”
言下之意還有別的意思,喜歡吃她做的菜,也就是說以後一起生活也可以很合得來。
宋梓涵說的話不多,心裏想的是韓哲郗。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今天宋建虎生日,還買了一個大蛋糕,雖然宋建虎本人不喜歡吃蛋糕,但是過生日總得意思意思。宋梓涵握着手機,生怕等會有電話打過來接不到。
心不在焉。
吳倩玲把杜沛青當成了自家人,這個自家人指的是兒媳婦。她拉住杜沛青的手說:“等再過十幾天也就是這個月二十四就是梓涵的生日,他們兩爺子的生日挨得近,差點就在同一個星座,難怪脾氣都差不多。”
喜歡看肥皂劇和青春偶像劇的吳倩玲對星座很感興趣,像個還在青春期的女孩,一提到星座問題就能說上兩個鐘頭。
吃了蛋糕,家裏牆上挂着的鐘指着十點整。
宋梓涵再也坐不住,吳倩玲還在跟杜沛青聊家常。宋梓涵就過去跟宋建虎小聲說:“爸,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等會跟媽說一下。”
看宋梓涵一臉緊張的摸樣,宋建虎也不問什麽事,就點了點頭。
宋梓涵什麽也沒帶,握着手機就出了門。到了馬路外面,喊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往韓哲郗的家去。
門都是自己開的,來他家已經習慣了自己開門,再加上最近韓哲郗身上有傷不方便開門。
屋裏的燈還是亮着的,說明他的人就在裏面。客廳裏的沙發上沒有人,茶幾上擺了好幾個空的啤酒罐。
宋梓涵看了一眼樓上,樓上沒開燈。
踩着階梯往上走。最後是在二樓的陽臺發現他的,西式的陽臺上放了一副镂花的花園式桌椅。
椅子上坐了一個人,方向是背着宋梓涵而面對着外面的夜空的。
宋梓涵提步過去,坐着的人也沒什麽反應。宋梓涵伸手抽出他手上握着的啤酒,明明身上的傷才好了那麽一點點,就喝啤酒,多傷身。
早知道,就應該把冰箱裏的啤酒全部藏起來。
宋梓涵在他的背後低聲說:“會沒事的。”
韓哲郗勾了勾唇角,“你是來安慰我的?”
這種時候,不過想陪着他而已,如果說陪伴也是可以撫慰人心,也算是安慰吧。
“吃飯沒有?”宋梓涵問。
“沒有。”
宋梓涵把手上的啤酒罐放在镂花的桌子上,“那你等等,我做給你吃。”
剛提步要走,手上被一股力牽制住,剛跨出的步停在半空。身後站了一個人,是韓哲郗。他的胸膛抵着他的背,沒上石膏的右手先是抓住他的手,然後順勢摟住他的腰,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宋梓涵僵直了身子,沒有拒絕,韓哲郗在他耳邊說:“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這種時候,應該說,‘既然沒吃飯,那就把我給你吃。’”
宋梓涵才不會說這種話!
氣氛太暧||昧,韓哲郗的那只原本放在腹部的手游移到宋梓涵的領頭,用手解開了他的第一顆扣子,順手向下再解開第二顆,第三顆……
宋梓涵握住了他的手,聲音低啞顫抖,“去房裏。”
身後面的人勾了勾唇角,伸出舌頭在宋梓涵的脖子上舔了|舔,“你這是要把我拐上||床的意思。”
宋梓涵低着頭,面紅耳赤。到底是誰拐誰?!
韓哲郗左手上的石膏還沒拆下來,左手暫時還不能用。
宋梓涵這次很配合,衣服是自己脫的,雖然手還是會顫抖。
韓哲郗一只手撐着床面,低頭去吻身下的人,接|吻的同時用身體去摩挲宋梓涵的身體,肌膚相互摩擦,過處一片火|熱。
宋梓涵的手撐住韓哲郗的肩膀,生怕他會傷到手,動作一直小心翼翼。一只手撐着身體,再強壯也不會支撐太久,過了沒多久,韓哲郗的全部重量就壓在了宋梓涵的身上。剛才激吻過的唇泛紅,唇上在燈光下映出瑩瑩水澤,微微喘|息的嘴,酡紅的臉。
宋梓涵背靠上床頭的軟靠,如此韓哲郗就不用費那麽大的力氣。韓哲郗跨|坐在宋梓涵的腹部,他□微微擡|頭的密處就被一覽無餘。将自己的胸膛靠近宋梓涵的臉,胸膛的挺||立正好對上他的唇,他低頭對下面的人說:“嘗嘗。”
宋梓涵胸腔猛跳,韓哲郗的硬|物就抵着他的腹部,他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被韓哲郗包圍在他的胸膛處,宋梓涵被迫張口,含||住他胸腔的挺|、立。不敢像他對他那樣用力,只是輕柔的允|着。雙手環上了他的背,緊緊的摟住。
許是太舒服,身上的人微微發出輕微的呻||吟,抵在宋梓涵腹部的地方更加腫||脹,抱住宋梓涵的手更緊,恨不得融為一體。
頭頂上發出韓哲郗粗||重的喘息,低沉的聲音呻||吟着,“唔……啊……梓涵……”
感受到他那裏的越發堅||挺,宋梓涵松開了雙手,韓哲郗便向下挪了一下位置,火|熱正好觸到他的。宋梓涵的腿閉得很緊,許是太緊張了。韓哲郗吻上了他的唇,然後将唇游移到他的耳邊,“放松。”
腿上抵着的正是那一片火||熱,宋梓涵摟住他的腰,微微張開了腿,讓他進來。韓哲郗的動作很輕柔,比起上一次要輕柔的多。進去的時候都是緩緩地,慢慢擴展範圍。
與他結|合的時候,宋梓涵第一次覺得和他融為了一體,伴随着一陣鈍|痛,心裏微微暖意。
韓哲郗的動作不大,宋梓涵則要在他律||動的時候,在痛感和快感之中保持一份清醒,“小心手,別傷着。”
笨蛋,這種時候還想着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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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更新O(n_n)O~
話說,我來爆一下我是怎麽接觸耽美的吧,想當年,高中畢業之前我還不曉得什麽事耽美,什麽事耽美小說。高中畢業之後在家無聊,不小心看了些東西,結果十分好奇,一直糾結那兩個在床上的到底是不是男的。為了糾結這個,一晚上沒睡着,然後一大早起床開了電腦繼續研究,研究了半天,等研究透了之後,發現自己什麽都懂了,然後也發覺自己腐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唔……不久就寫了《君傾藍顏》這本短篇耽美,噗,是我第一篇古代的小說。
36反敗為勝
幾次過後,韓哲郗癱軟在宋梓涵的身上,全身無力。
劇|烈運動過後便呼吸困難,側臉貼着側臉,韓哲郗喘|着粗|氣問:“為什麽,為什麽願意了?”
以前的宋梓涵總是逃開他,不給他碰一絲一毫,那一次與他發生|關系,不過是為了要擺脫。他說,我給你你想想要的,你放過我。
他在求他,他在用最極端的方式解脫。那時候,韓哲郗看到了他那張臉上的無助,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心軟了。他不想被他靠近,所以他就放過他了。
“因為我救了你?”韓哲郗反問。
“不知道。”宋梓涵答。
總是說不知道,每次說不知道的時候心裏最清楚了,只是沒被神智允許說出來,所以就說不知道。
“你喜歡我。”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從五年前開始你就喜歡,你總在逃避。”
明明知道了還問,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宋梓涵喜歡他,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霸道強勢。
韓哲郗将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呼吸可聞,“我還沒聽你說過。”
宋梓涵輕抿着唇,經過韓哲郗剛才的一番折騰,呼吸很重,那一句話很難開口,不知道怎麽說出來。以前從來沒說過,所以,第一次總有一個過程。
韓哲郗不放過他,勢要逼他說出來,“還是說,你覺得既然已經做過這麽多次了,應該要提升到說愛我的層次了?”
說完又伸出舌頭微微舔着他輕抿着的唇,緩緩掃過唇瓣。
他魅惑地笑着,用下面去蹭他的,“你不說我可不會放過你。”
身子交||疊,彼此的心跳頻率都交|纏在了一起。宋梓涵咬着唇,聲音幾乎聽不見,“我喜歡你。”
韓哲郗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然後又繼續挑|逗,“什麽時候才會說愛我?恩?”
宋梓涵不答,韓哲郗又動了動下面,“是不是再多做幾次就能說了?”
流氓!
宋梓涵雙手撫着他的後背,輕聲說:“很晚了,睡覺。”
是很晚了,宋梓涵十一點才到這裏,剛才又折騰了很久,現在不想也知道很晚了。
韓哲郗的額頭離開了宋梓涵的額頭,居高臨下看着他,“親我。”意思很明顯,親我一下就睡覺。
宋梓涵抿了抿唇,微微擡頭在他的唇上||允了一下。韓哲郗滿意了,然後,精疲力盡的兩人才相擁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韓哲郗穿上了一身西裝,打了酒紅色的領帶,提着手提電腦就去了公司。
昨天沒去公司,也沒開手機,他就在家裏安安靜靜地工作了一整天。所有的應對計劃都準備好,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今天一早緊急召集股東大會,面對啓元公司的惡意收購,韓哲郗在股東大會上提出了反收購計劃,即常說的‘毒丸計劃’。
實行毒丸計劃的具體明細則是将股東的一部分優先股轉換成普通股,将原有的股票份額降低,那麽啓元公司所持有的韓氏公司的股票份額也會跟着降低。除了将優先股轉換成普通股,還需要将一部分的股票回購,免得出現啓元公司陰魂不散繼續收購股票。
如果還沒能達到效果,那就實行降低公司注冊資金的策略。這三個方法都是進行反收購的湊效辦法,當然,如果湊效了,啓元公司收購失敗,那還可以在其中賺取一定的股利。
這一計策是韓哲郗昨天待在家裏全部都計劃好了的,所有的計劃都寫成了報告書給了各位股東一份。
大多數的股東看過之後都贊成這種方法反收購。
毒丸計劃勢在必行,原本如魚得水的啓元公司在得知韓氏啓用了反收購計劃之後,不得不退縮。因為被收購公司一旦啓用反收購計劃,收購方執意的話,會給雙方帶來巨大的損失。
韓氏采用反收購計劃兩天之後,啓元知難而退,放棄了收購。
而韓氏得到了銀行和幾家公司的援助,補齊了那一批貨。雖然,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元氣,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韓哲郗做的就很好。
年輕的總裁不喜歡說空話,用實踐證明了他能擔當總裁這個重任。
去醫院拆了左手的石膏,韓哲郗的左手處就留下了一片明顯的傷痕。臉上的幾處紅色的早已經沒了,那張臉照樣花枝招展,比女人還漂亮。
但是手臂上……
左手因為骨折剛接好骨,比起以前沒那麽靈活,醫生說要适應一段時間才能靈活自如。所以,這段時間,韓哲郗的出行都要帶着司機。
今天是星期六,宋梓涵休息。
陪着韓哲郗從醫院回來,又一起上了一堂超市,買了些食物。
這次宋梓涵買了魚,最近跟着吳倩玲學了幾把,從以前的會炒青菜炒雞蛋煮粥,提升到會做魚。
宋梓涵圍了一條藍色的格子圍裙在廚房裏操弄着那條魚,首先洗淨,用鹽和料酒腌制,然後準備好香料和油。
一雙手從背後環住了正在洗香菜的宋梓涵,肩膀上是某人的下巴。
“可以吃沒有?”
這還沒下鍋,怎麽可以吃!
“不可以,還要等半個鐘頭。”偏頭對賴在身上的人說:“松開,你這樣我不好幹活。”
賴在背後的人不聽,一雙手伸進圍裙,在宋梓涵身上上下其手,慵懶的語氣,“餓了。”
宋梓涵把水龍頭關了,将香菜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盤子裏,“餓了也要再等等。”
某人不聽話,那一雙游移的手越摸越不是地方,“那就先把你給我充充饑。”
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話,那張漂亮的臉皮到底什麽做的,怎麽這麽厚?!明明,明明昨晚才說為了慶功而……而……把人家壓在身下。那個人的精|力怎麽就那麽好!宋梓涵想到昨天臉微微紅了,說出一句很沖的話,“韓總,你腎虧了。”
韓哲郗勾了勾唇角,邪魅地笑着,湊近宋梓涵的耳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聽了這句話,宋梓涵的臉就紅的跟旁邊放着的番茄一樣的顏色。
手機鈴聲響了,是宋梓涵的,放在褲袋裏的手機閃着屏幕。宋梓涵的手是濕的,韓哲郗順着宋梓涵的口袋取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你媽打來的。”
宋梓涵立即用抹布擦幹了手,然後接過韓哲郗手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看了一眼韓哲郗就出了廚房。
這幾天,宋梓涵經常不回家,宋梓涵一早出門,也沒說不會來吃飯。到了中午竟然也忘了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回去吃飯了。
宋梓涵對着手機話筒說:“我晚上回去吃飯,中午在……”一聲脆響打斷了宋梓涵的話,那邊韓哲郗正好在冰箱裏拿了啤酒,開了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宋梓涵對着話筒說:“我在外面吃。”
就這樣,挂了電話,然後過去把韓哲郗手上的啤酒搶過來,就像是家長教育孩子一樣,“少喝點啤酒。”
昨天就已經破例喝了兩罐,這個人以前都是把啤酒當做飲料喝的!
韓哲郗看着緊張兮兮的宋梓涵,勾了勾唇角,奪過他的啤酒,然後擡手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管家婆。”
說完,就仰着頭往嘴裏灌啤酒,提步向着沙發走。
宋梓涵怔愣在那裏,管家婆……這個……
反觀宋梓涵的這一身打扮,還真的有幾分像……
于是,只能在心裏咬牙切齒,韓哲郗,這個變态!
業務部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經過了一場風雨,總算有了些平靜。
被燒的倉庫已經在籌劃着重建,韓哲郗最近也忙得很,中午吃飯都是宋梓涵從韓氏的員工飯堂打包到辦公室的。韓哲郗硬是要跟他一起吃,宋梓涵的那份也一起打了包。
中午的時候,總裁辦公室的茶幾上就會擺着幾個飯盒,兩盒飯,兩盒菜,菜都是不同的,所以可以換着吃。
杜曉芸對宋梓涵抱怨說:“你這叫重色輕友。”
以前,宋梓涵都是和杜曉芸一起去吃飯的,現在宋梓涵陪着韓哲郗,就把她給忽略了。
宋梓涵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解釋,杜曉芸這個人總是在言語上不饒人,嘴上抱怨着,手上的一杯剛剛沖好的咖啡就遞到了宋梓涵手上。
杜曉芸說:“怎麽,你打算嫁給他。”
宋梓涵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怎麽可能。”他又不是女的。
杜曉芸笑了笑,“不然,你還想讓人家韓大總裁屈身嫁給你呀。”
這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在中國,同性婚姻還沒得到法律上的認同。就算電視上報道過,在深圳有一對同性戀結婚了,但是卻沒有得到了法律上的認同,自然就沒有法律效力,完全靠着兩個人的感情維系。
以前總害怕自己會成為異類,害怕接近韓哲郗,因為自己的心裏清楚自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