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歡樂少兒臺
頭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林升皺着眉，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像是從一場深眠中醒來，林升覺得腦袋有點暈, 他一手扶着頭，一手撐地, 緩慢起身觀察四周。
現在他身處一個倉庫之類的地方, 四面都是密不透風的牆壁, 沒有窗子, 唯獨一盞白熾燈挂在頭頂。
經歷了昨晚的驚險一幕之後，林升看着四周, 無比疑惑自己究竟身處何方。
熊先生！昨晚在窗外看到了熊先生，這裏會是熊先生的小屋嗎？
就算自己是被熊先生抓來的, 可林升不敢相信熊先生會堂而皇之地回到林中小屋，警察已經對小屋進行了調查，熊先生應該有所忌憚才對。
昏暗的室內讓人辨不清楚形狀, 林升決定先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找到線索。
借着絲絲亮光，林升看到角落裏堆滿了雜物, 四處都是蜘蛛網。
這裏的家具設施陳舊不堪，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屋子中間橫着一個破沙發, 而且沙發上竟仰躺着一個人！
那人正是周沐辰。
此時的周沐辰閉着眼，還沒有醒來。
林升走過去搖晃了他幾下，誰知這老舊的沙發竟撲簌簌飄起灰塵來。
“咳咳咳——”
林升連忙用衣袖捂住口鼻。
灰塵在白熾燈的光線下格外明顯, 林升眯眼輕咳, 然而随着粉塵在空氣中擴散, 倉庫的黑暗角落裏竟也傳出一陣人類的咳嗽聲。
林升立刻噤聲, 這屋裏還有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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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辰這時也醒了過來，他緩緩起身，回過頭去，只見角落置物架下面正爬出來一個人來。
随着那人的動作，更多塵土逸散出來，林升後退了幾步，然後就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小男孩從雜物堆裏冒出了頭。
“救......救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升立即問道：“鄭宇哲？”
沒錯了，爬出來那人正是鄭宇哲。
好在是隊友，林升放下心來，然而鄭宇哲像是從竈坑裏爬出來一般，髒得沒眼看，每走一步，灰土就從腳邊掉下來。
至此，三人之中只有周沐辰最幹淨，林升其次，他們倆只是衣服上沾了些塵土，而最慘的就是鄭宇哲，他髒得幾乎已經看不清面容，也不知為何會這樣。
借着白熾燈的光，三人都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之後，林升繞着房間走了一圈。
這裏的構造很像美式家庭的地下室，熱水器、洗衣機、烘幹機都放在牆角，但全部已經年久失修；一面牆上挂着工具架，林升借着微弱燈光可以看清，那上面刀斧鋸錐一應俱全。
如果是地下室的話......林升一邊摸索着一邊用腳尋找臺階的所在，因為如果房間深入地下，那麽就一定會有臺階，找到臺階就可以找到地下室的門！
雖然清楚門一定是上着鎖的，可林升知道，即使是從門板上也能得到很多信息。
他一邊尋找一邊回想起來到這裏之前發生的事。
想起昨晚，林升仍然有些頭皮發麻，那雙腳太詭異了，活像是從商場裏面的假人模特腿上掰下來的，腳腕上方明明沒有身體，但跑起來卻是飛快。
還有窗外的熊先生。
林升記得它當時是從下面忽然升起來的，想必不是巧合，它該不會是蹲在窗根底下很久了吧？
林升打了個冷戰，誰能想到當玩家們還在屋內熟睡的時候，窗外竟然有一只詭異的熊在默默盯着他們......
至于熊先生最後說的那句，“今天的節目來的稍微有點遲”，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他們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節目內容麽？
林升雖然不怕黑，但他看不太清楚，因此只能一邊走一邊輕輕踢腳。
胡思亂想之際，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忽然感到腳尖碰到了什麽柔軟的東西。
該不會是個人吧？林升的心裏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想到這裏，林升再次伸腿，試圖用腳尖去描摹那東西的形狀，可奇怪的是，他發現剛才踢到的東西竟然消失不見了！
此時，房間的另一邊，鄭宇哲突然大聲喊道：“我找到臺階了！”
聞言，其餘兩人立刻走了過去，事實證明林升的猜測是正确的，他們拾階而上，終于在臺階盡頭發現了一道門。
鐵門鏽跡斑斑，猩紅色的鏽漬一摸一掉渣。
毫無疑問，門是鎖着的，但令人震驚的是，林升竟然看到了門把手！
門把手意味着什麽？
如果是在恐怖電影裏，劇情一般是這樣的：變态殺人狂把受害者關進地下室，然後重重鎖上了門。在這種情況下，門鎖一般都是單面的，因為殺人狂并不想受害者們從裏面出來，他只會把鎖栓安在外面，留給受害者一面幹幹淨淨、密不透風的鐵板。
所以說，門鎖的安裝大有講究，而眼前的門鎖顯然不是恐怖電影裏那樣的。
這是普通的家用卧室鎖，門的兩面都有把手，只要有鑰匙，從哪邊都可以把門打開。
想到這裏，林升一喜，無論把他們關起來的人是誰，顯然，這座地下室并不是被改裝來專門作為監獄的地方。
勉強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二人，鄭宇哲聽了十分高興，“那我們是不是找到鑰匙就能出去了？”
林升也這樣想，兩人一拍即合，但周沐辰卻在這時說道：“就是不知道門外會有什麽。”
林升一頓，周沐辰說的也有道理，被困在密室之中的人一定會千方百計找辦法出去，當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如何離開密室的時候，的确就會忽略離開密室之後的危險，從這種角度來說，确實有開門殺的可能性。
鎖眼外有光透了進來，因為身高的原因，林升不用蹲下身子便可以看到鎖眼，他眯眼貼近，用力向外看去。
等到眼睛适應了光線，門外的景象頓時清晰起來，林升看到在正對着大門的牆壁上挂着一副照片，照片裏站着一個不太高興的小男孩，而小男孩身邊，赫然正是熊先生！
“這裏是熊先生的小屋？！”
如同一道驚雷劈下，三人頓時面面相觑。
怎麽可能？熊先生難道大搖大擺回來了？
“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
林升從窗臺上失足摔到了腦袋，最後的記憶就是那個貼臉出現的熊頭套，對于後面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鄭宇哲撓了撓頭，略有些煩躁道：“我好像後來就睡着了。”
鄭宇哲應該是被催眠了，周沐辰道：“看來具有催眠能力的并不是那檔節目，而是熊先生本人。”
話說到這裏，三人頓時意識到了一件事——
唐莉莉和蔡穹是因為當晚沒有睡着而被抓來小屋的，而在昨晚的驚險遭遇中，所有玩家都醒來了......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十三人現在應該都在這座小屋之內！
團滅？
鄭宇哲被吓得坐在了地上，雖然說過覺得自己活着也沒什麽意思，可真到了生死關頭，鄭宇哲發現自己還是害怕死亡。
随即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警察！警察會來救我們嗎？”
本來不被看好的警察最後竟然成功解救了唐莉莉和蔡穹，這讓他在鄭宇哲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光輝偉岸了起來。
然而，周沐辰卻遺憾地沖他搖了搖頭。
鄭宇哲不解道：“為什麽呀！他能救那兩個人，為什麽不能救我們？幼稚園裏一個人都不剩了，警察遲早會來救我們的！”
周沐辰皺眉道：“雖然警察昨天救出了唐莉莉和蔡穹，但是你想想，如果正常的情況下，查出綁架兒童這種事，小屋應該已經被警方封鎖了才對，可為什麽我們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裏？”
“熊先生本來已經逃脫了，但是既然它敢回到幼稚園抓人，并且還把我們關在這裏，那麽就說明......”，周沐辰頓了一下，似乎并不喜歡自己得出的結論。
“我甚至懷疑，那名警察已經遇害了。”
聞言，鄭宇哲沉默了下來。周沐辰說的有道理，畢竟在這個人均變态的小鎮上，單靠一個正常的警察是無法扭轉乾坤的。
雖然鄭宇哲也清楚警察盡力了，但那只不過是螳臂當車，這一點從幼稚園老師們對他的态度上就可見一斑。
林升道：“熊先生應該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如果他破罐破摔，那麽今天的節目內容可能會超出我們的想象……”
“逼到絕境？”鄭宇哲問道。
林升面色沉重，“沒錯，依我看，昨晚熊先生在窗外蹲了那麽久，就是為了等待一個能把所有孩子全部抓起來的時機。”
他回憶起當時情景，說道：“我早就覺得那雙腳非常奇怪，現在倒是終于明白過來了。”
“起初那雙腳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為的就是把所有人吵醒，在玩家全部醒來之後，教室門才被人打開，可那雙腳卻并未進入。”
周沐辰回憶了一下，确實如林升所說。
“你是說......，失眠的孩子會被抓走的機制依舊是有效的，但因為警察的出現，熊先生終于放棄了一個一個慢慢來的節奏？”
“就是這個意思！”
“柳魚是最後一個醒來的，在他醒來之後，那雙腳便迫不及待地沖了進來！”
原來是這樣，聽林升複盤昨晚的經過，鄭宇哲恍然大悟，看向林升的眼神裏也頓時多了些崇拜。
在昨晚那樣緊張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細微的觀察，分析問題的邏輯又清晰無比……，林升的腦子怕是比自己的好使多了。
周沐辰此時的表情也有些意外，他本意是招聘一個廚師，沒想到，這廚師還帶買一贈一的，廚師兼軍師。
林升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道：“呃......當然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鑰匙出去，我剛才說那些只是為了提醒你們，如果成功出去，一定要小心，那雙腳是熊先生的幫手。”
三人分析過後，終于對眼下處境有了更深的認識，如果他們不找到方法出去的話，恐怕這局游戲真要團滅了。
鄭宇哲站起身，在心裏鼓勵自己不要害怕，過了一會兒，他自告奮勇道：“我們現在就開始搜查地下室吧。”
聽完林升的分析，驚恐的鄭宇哲忽然感覺心中踏實了很多，這種感覺有點奇妙，也許是因為鄭宇哲自己在體能方面超乎常人，因此格外需要一個像林升這樣的人告訴他要怎麽做。他們兩個就像是大腦和拳頭，只有配合在一起才能發揮出致命一擊的效果來。
鄭宇哲摸了摸褲兜裏的紅繩，如果還有下一局的話，他想和林升一起。
……
經過一番搜索，林升終于可以确定此處只有他們三人而已，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們三人組被困在一起，倒是不再需要注意避人耳目了。
然而不幸的是，誰都沒有找到開門的鑰匙。
“你都仔細找過了？”周沐辰問鄭宇哲，似乎對他不太放心。
“我都找過了！就連縫隙裏也伸手摸了。”
鄭宇哲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給兩人看。
周沐辰頓時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因為鄭宇哲的手此時已經黑得像是掏了竈洞一樣。
看得出來，他挺賣力的。
這地下室空間總共就這麽多，沒有找到的話……，林升皺眉沉思，難道鑰匙不在門內？
三人相對無言，直到林升的目光落在正中央的那張破沙發上。
這裏是地下室最明亮的地方，剛才三人都是以沙發為中心開展的搜索。
“沙發找過了嗎？”林升問道。
周沐辰和鄭宇哲對視一眼，剛才他們都忙着找那些角落裏昏暗隐蔽的地方，因為大家都形成了這樣的思維定勢——重要的物品一般都藏在不容易被找到的犄角旮旯。
看着白熾燈正下方的沙發，鄭宇哲大喊道：“還真沒有！我們唯獨遺忘了這張沙發！”
“燈下黑。”
看來就是這裏了。
林升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起這張沙發來。
老式的雙人布藝沙發，椅背處有幾道深深的劃痕，黃色的填充海綿從裏面向外翻了出來，幾乎能看到裏面的木頭骨架。
“把它撕開看看。”
鄭宇哲聞言利落地上前開始幹活，他用力一扯，布料碎裂的同時釋放出了更多灰塵，地下室裏一時之間回蕩着“次啦——次啦——”的聲音。
林升也動手幫忙，他拆下沙發坐墊，用手撫過邊緣尋找拉鏈或者鎖扣，周沐辰則站在一邊盯着二人的動向。
只見林升忽然周身一震，像是摸到了什麽東西似的，他的手猛然縮了回來。
周沐辰連忙問道：“怎麽了？！”
“剛才沙發墊裏有一個軟軟的東西貼着我手心爬了過去。”
想起那種觸感，林升渾身雞皮疙瘩，他看了看沙發墊，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那裏分明還殘存着一絲熱量。
這形容令周沐辰心中警鈴大作，他想起了某種嫌惡的東西，厭惡地皺着眉後退幾步，離沙發遠遠的。
就在這時，拆沙發椅背的鄭宇哲突然大叫一聲。
“啊啊啊——！”
林升和周沐辰幾乎是同時看見一只灰黑色的老鼠從海綿縫裏鑽了出來，它動作很快，只留下一道殘影便消失在角落的黑暗之中。
鄭宇哲：“……是我眼花了嗎？”
地下室有老鼠很正常，更何況這裏布滿了灰塵，可林升剛想開口，似乎是為了證明鄭宇哲沒有眼花，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椅背的海綿裏又冒出一只、兩只、三只老鼠！
“吱吱吱——”
明亮的燈光下，只見老鼠抽動鼻子，探頭探腦，它們三個顯然比剛才逃走的那只膽子大，甚至還試探着要往鄭宇哲手上爬。
鄭宇哲立刻用力甩手，然後下意識一擡腳，把沙發踹翻了過去。
破沙發側向傾倒在被林升拆下來的坐墊上，只見坐墊被砸得凹進去好大一塊。
但詭異的是，下一秒鐘，那個坐墊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鼓起了好幾個圓圓的小包，藏在隆起布料下的東西還在動來動去，沒頭蒼蠅一樣無規則運動。
正如林升所說，那坐墊裏有活物！
周沐辰連連後退，直到身體“砰”的一下撞在牆壁上，愛幹淨的他此時卻已然顧不得落下的灰塵了，他臉色發白、嘴唇顫抖、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沙發坐墊，驚恐無比。
周沐辰知道，坐墊裏有老鼠，很多老鼠！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喘不過氣了，周沐辰一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朝前伸，似乎是想要夠到什麽，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抓住一塊浮木。
林升察覺到周沐辰的異樣，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你不舒服？”
周沐辰的狀況顯然不太對勁，然而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對林升解釋自己異樣反應的前因後果，因為他眼睜睜看到，被沙發壓住的坐墊上鼓起了一個個小包，有東西在裏面橫沖直撞，它們每逢邊緣就用力拉扯布料，似乎是受到驚吓之後拼命想要掙脫出來！
周沐辰臉色更白了，林升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下一秒，只見坐墊套被從內部撕裂，一只只灰黑色的大老鼠從裏面争先恐後地爬了出來！
鄭宇哲尖聲大叫着蹦起來老高，因為有一只老鼠順着他的褲管爬到了大腿位置，冰涼的小爪子貼着他的皮膚，那種感覺令他瞬間頭皮發炸，寒毛倒豎了起來。
一開始鑽出來的老鼠還慌忙逃竄進黑暗中躲避，後來的則開始逐步試探，而現在……，林升心中暗道不妙，因為他發現，這些老鼠肉眼可見地放肆大膽了起來。
“吱吱吱——呀”
鄭宇哲狠狠一跺腳，将爬進褲腿的大老鼠踩死在腳下，它像一個血包在鄭宇哲鞋底下炸開。
然而同類的慘死并沒有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其餘流竄的老鼠嗅到血味兒反而更加瘋狂了起來。
林升脫下外套左撲右打，只能堪堪抵擋住鼠類的侵擾，然而還是有幾只漏網之魚趁亂爬到了周沐辰的腳邊。
它們黑豆般的眼睛與周沐辰短暫對視了一下，看到此情此景，周沐辰再也承受不住，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林升用衣服一兜便将那幾只老鼠扔到牆壁上面，鄭宇哲拿着根棍子且戰且退，此時也來到了林升身邊。
兩人一人一邊，苦苦抵禦着肆虐成災的鼠患。
老鼠紛紛向三人爬了過來，只抵擋了一會兒，林升便已經氣喘籲籲。
現在地下室裏大概有一百多只大老鼠，密密麻麻鋪滿了地面，還有很多爬上了家具和櫃子，它們雖然忌憚二人手中的棍棒武器，但聰明的老鼠已經發現，這兩人不過是強弩之末。
鼠類的包圍圈漸漸收緊了起來。
林升一邊出聲恐吓，一邊低頭去看自己的木棍。
剛才他驅趕老鼠的時候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現在才發現，竟然是木棍的末端被老鼠啃爛了。
林升額頭冒出冷汗，這些老鼠太兇悍了，如果繼續僵持下去，老鼠遲早要發動攻擊，它們能把木頭嗑爛，人肉自然不在話下。
鄭宇哲快要哭了，他想過無數種死法，但偏偏沒有被群鼠啃食這一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鄭宇哲！幫我撐着點！”
林升大喊一聲，然後把手中木棍扔到一邊。
老鼠們被吓得朝後稍微退了幾步，但它們很快發現，剛才還在負隅頑抗的二人如今只剩一人揮舞着棍棒了。
老鼠們吱吱吱地叫了起來，随即向包圍圈中的三人跳了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林升召喚出了橘貓，鄭宇哲吃驚地看到眼前從天而降一只碩大的貓咪，在落地的一瞬間，橘貓便張開嘴，露出尖牙，一口銜住了一只大老鼠！
那只大老鼠很快咽了氣，然後變成一道黑煙，就這樣消散得無影無蹤。
林升和鄭宇哲對視一眼，這些老鼠果然大有問題！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大橘貓英勇神武地四處撲殺老鼠，它所到之處，老鼠抱頭鼠竄。
林升驚訝地看到橘貓将一縷縷黑煙吸入體內，然後又迅速地殺死下一只，幾乎要超神了。
不到十分鐘，橘貓便已經結束了戰鬥。
老鼠無影無蹤，地下室重新歸于平靜。
鄭宇哲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把嘴巴張成了O型。
林升俯下身摸了摸橘貓圓滾滾的肚子，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橘貓忠誠度提升！
當前忠誠度：52%
備注：貓主子很喜歡你準備的大餐，為了讨得主子的歡心，繼續努力吧！】
大橘貓十分應景地斜睨了林升一眼，然後高傲地舔起自己的爪子來。
林升：……
不管誰是主子，好在現在危險已經解除，周沐辰也終于緩緩蘇醒了過來。
林升走過去查看他情況，只見鄭宇哲用力地掐他人中，周沐辰半睜開眼睛，依舊十分虛弱。
他看了林升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大橘貓，便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
林升：“你剛才怎麽突然暈過去了？”
周沐辰艱難地張了張嘴，片刻後終于說道：
“我最讨厭的東西，就是老鼠。”
作者有話說：
繼【最喜歡的東西】之後，【最讨厭的東西】也成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