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捕獲的囚徒

##1981年阿茲卡班

隔壁剛被關進來的囚徒真的很煩。

大部分時候他不是在狂笑就是在大吼大叫,喊些什麽不是我或者我寧可死之類的話,偶爾他本人能安靜下來,卻又似乎是揪着腦袋在撞牆,手上的鐵鏈砸在監牢的欄杆上咣咣作響。

為什麽攝魂怪只知道吸食快樂,而不能給吵鬧的囚犯也來一個吻讓他們安靜下來呢?

賽芙拉煩躁地在稻草上翻來覆去,舉起雙手也将兩只手腕上的鐐铐狠狠對撞。有意為之的巨大噪音讓無意造就的碰撞聲暫停了一小會兒,還沒等賽芙拉舒一口氣,那個讨厭的家夥又開始大吼大叫。

我一開始也是這個鬼樣子嗎?賽芙拉惱怒地長長地尖叫一聲,把滿腔的狂躁全都轉化為嗓子眼裏沙沙的疼痛。可至少我是被攝魂怪吸過才會那樣,他怎麽一來就是瘋的?

或許是女巫的長嘯真的太刺耳了,那邊的動靜居然停了,監獄裏驟然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外面凜冽的海風刮過阿茲卡班外牆厚厚岩壁發出來的沉悶響聲。

“喂,新來的,你是瘋子嗎?”賽芙拉趴到欄杆旁,努力地多探出一點頭去,以免自己現在沙啞低沉的聲音全部被監牢的石牆吸收掉,“我可不相信瘋子能犯下值得被丢進最高危監區的罪,我勸你別折騰了,從來沒有過阿茲卡班重罪犯被重審的先例,再說你要是寧可去死,幹嘛不在被抓前給自己一個阿瓦達呢?”

那邊好半晌兒沒有回音,賽芙拉又默數了十個數,确信真的是時間過去一會兒了而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說,你不會真的是瘋子吧?阿茲卡班可不缺瘋子,我還指望你剛進來能陪我吵會兒架呢。”

“好吧好吧,那我來起個頭兒,吵架也得有話題不是?那我開始了——半年之內,黑魔王必死無疑。”

賽芙拉以為隔壁的哥們會破口大罵,或者嘲笑自己,又或者是癫狂地贊美黑魔王以至于引來攝魂怪,就跟附近幾個囚室裏還沒瘋的那些食死徒一開始時一樣,再或者最多是不理她,就跟他們現在一樣。

沒想到他說,“黑魔王已經死了,如預言被擊敗,就在前天。”

賽芙拉張張嘴,耳邊立即被周圍食死徒們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淹沒,阿茲卡班真的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那些食死徒早就學會了當賽芙拉是個瘋子,對她的挑釁置若罔聞,沒想到這個讨厭的噪音制造者說的第一句人話居然就有這麽大的能量。

賽芙拉久違地感受到了開心,下一刻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賽芙拉...我很抱歉...雨太大...只能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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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要再說了!住口!

穆迪隐隐約約的圖像散開了,賽芙拉聽見埃文的聲音,埃文好像在跟誰打架,一邊念着魔咒還一邊叫罵着“誰給你膽子欺負我埃文的妹妹”。

賽芙拉循着聲音轉過頭去,驚喜地想要找到埃文,但在她回過頭去的一瞬間,她看見一道綠光打到埃文身上,埃文僵直着倒了下去。

不!!!!

賽芙拉撲過去想要接住埃文跌落的身體,但她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她又逃避似的不斷往後退,卻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鉗住了胳膊,多爾芬把羅齊爾家族的戒指遞到她面前,戒指的光芒直直地指向賽芙拉。

賽芙拉掙紮着想要離開,身後仿佛變成了柔軟的床,她被壓制在上面,多爾芬掐着她的脖子,猙獰地喊着什麽。

【都怪那頭該死的獅子!該死的獅子和他該死的泥巴種朋友們!】

賽芙拉猛地清醒過來,她倒在地面上,滿身是汗,濕透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糊了滿臉。攝魂怪已經心滿意足地飄走了,食死徒們也噤若寒蟬,阿茲卡班又陷入了寧靜,只有賽芙拉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賽芙拉喘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又能勉強呼吸了,她摸索着想要站起來,但腿腳都還是軟的,在手铐的重壓下她咚地一聲跪在了原地,膝蓋上傳來一陣劇痛。

賽芙拉低低地笑,笑聲越來越大,從低笑變成狂笑,再變成歇斯底裏的尖叫,她連着尖叫了好幾聲,每次叫到把胸腔裏積攢的氣息全部擠壓出去,直到嗓子徹底沙啞發不出一丁點聲音了,賽芙拉就着跪地的姿勢,向後倒在了身後冰涼的地面上。

攝魂怪沒有來,顯然這笑聲裏沒有絲毫快樂的情緒。

“你還好嗎?”隔壁的囚犯問。

賽芙拉擡起一只手,讓兩只鐵手铐敷衍地碰撞了兩下,算是自己還活着的回答。

“我...我沒想到這會讓你這麽開心,我還以為你也是個食死徒?”

賽芙拉原地咧咧嘴,心想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我明明是為其他的原因快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找人吵架?

“她當然是食死徒。”另一個沙啞的女聲代替賽芙拉回答了噪音犯的問題,“別管那個瘋婆娘,倒是你,小子,告訴我,你剛剛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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