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密談

貝拉特裏克斯複命時多爾芬也剛完成了任務,他正好聽見貝拉特裏克斯在下最後的結論——忠誠方面尚可,但心不夠狠,不僅留了帕拉塞爾蘇斯一命,且既沒弄瘋也沒弄殘。

多爾芬在腦海中飛快地翻出帕拉塞爾蘇斯這個姓氏,并慶幸地發現她與格林格拉斯家族有關,多爾芬毫不猶豫地開口為賽芙拉找補:“換我我也會這樣做,格林格拉斯畢竟是二十八聖族之一,既然西紮還冠着格林格拉斯的姓氏,就沒必要做的太難看。”

貝拉特裏克斯冷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打什麽算盤多爾芬,賽芙拉是給你下了迷情劑嗎,怎麽你迷戀她這麽多年。”

貝拉特裏克斯還想說什麽,但被黑魔王制止了,黑魔王厭煩地直接封了貝拉特裏克斯的嘴:“行了,算她過了,羅齊爾家族的旁支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也就她還有點埃文當年的影子。”

貝拉特裏克斯蔫頭耷腦地被黑魔王趕出去了,多爾芬上前行禮,随後也彙報自己的進度。

“那個玷污厄洛尼爾家族的泥巴種我已經殺了,兩個小雜種也沒留下。厄洛尼爾小姐的婚契被她父親強制解除,我檢查了他們的族譜,她确實已經恢複了本姓。”多爾芬輕描淡寫,談及令人家破人亡的行徑就像在說早餐多切了塊火腿,“老厄洛尼爾有意贖罪,他問我咱們這邊有沒有想娶個純血改良血統的,混血他也可以接受。”

黑魔王敲敲桌子:“你是怎麽想的,多爾芬?”

“老東西不配為父。”多爾芬的聲音帶着寒意,“先是自己看不住女兒,後又想賣女求存。不配成為父親的人渣實在太多,殺也殺不完。”

黑魔王呵呵笑了兩聲:“那你想怎麽辦?”

“厄洛尼爾跟小塞爾溫年紀相仿,可以把他們湊一對,正好小塞爾溫還沒見過血,等婚後我帶他去解決掉老厄洛尼爾,一次敲打倆。”

“可以,你去安排。”黑魔王處理這種小事一向随意,“你回去讓賽芙拉把羅齊爾家族在國外的關系網梳理一下,能撿起來的都撿起來。”他頭痛地捏了下眉心,“他們家太看重正統了,旁支竟幾乎參與不進主支的社交,巴斯蒂安當年好歹也是個長袖善舞的外交人才,埃文一死白瞎了他留下的人脈。”

多爾芬回到羅爾莊園,賽芙拉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在盥洗室吐到臉色發白,小精靈幫她拍着背,見到男主人回來便自覺讓開了位置。

“太惡心了,”賽芙拉知道身後換人了,開口講話,“我對折磨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貝拉特裏克斯一直不滿意。”

多爾芬說:“你可以直接給她個痛快的。”

“然後讓貝拉特裏克斯再抓別人,甚至直接拿我頂上?”賽芙拉好笑地瞥了多爾芬一眼,“西紮的兒子可能真的知道一點哈維的下落,聽到我跟哈維的關系時他眼神都變了,跟看到了希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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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搞不好是真站到對面去了,他這些同學朋友都是隐患,多爾芬,幫他收收尾。”

多爾芬點頭,見賽芙拉又幹嘔了幾下,他略有些猶豫地問道:“要不我幫你改一下記憶吧?”

賽芙拉站起來,到洗手池旁掬了一捧水漱漱口:“不用,這就是新世界的規則,我早晚得習慣。”她撐着池邊,擡頭看向鏡子裏的多爾芬,“你說我要是趁亂幹掉貝拉特裏克斯,主人會不會要我償命?”

“你最好不要自己動手,”多爾芬很認真地說,“貝拉特裏克斯畢竟不是一般人,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悄悄幫她的對手一把。”

“好吧。”賽芙拉說着,可能是聯想到什麽,又嘔了一下,這回膽汁都吐出來了,“這要是對戰還好,我讨厭單方面的施虐。貝拉特裏克斯一直不許停,我把西紮......還是不說了,太惡心了。”

多爾芬從背後抱住她:“別想了,只此一次,以後有我護着你,我不會給你安排任何你不願做的任務的。”

他們兩個有一段時間都沒說什麽話,等賽芙拉徹底緩過來了,他們一起走出了盥洗室。賽芙拉拉着多爾芬到樓下內客廳的沙發坐下,茶幾上擺着小精靈處理好的新鮮水果,她随手拿了個橘子,并分了一半遞給多爾芬。

“格林格拉斯家可能在兩邊下注。”賽芙拉邊吃邊說,“我看着狄俄尼索斯跟西紮應該是自由戀愛,西紮認得我,那麽她可能比我小三四個年級,他們結婚時正是主人第一次崛起的上升期。”賽芙拉又拿了個橘子放進嘴裏,“弟弟要娶混血,按理來說赫帕斯托斯應該把他徹底趕出格林格拉斯家,但他只是把人逐出家門,不許回來而已,甚至他們兩家的小孩子間還有來往。”

多爾芬布下一個隔音咒:“如果哈維真的加入了反抗軍,那我們也算是兩邊下注了,而且比格林格拉斯家做的更徹底。哈維應該足夠聰明,只要他本人不被抓住把柄,普通的逃兵行為憑咱們兩個還是能護下的。”

“問題在于,如果最終是主人敗了,那他定然護不住咱倆。賽芙拉,你得做好跟我一起浪跡天涯的準備。”

這是多爾芬第二次讓賽芙拉感到驚訝了:“我看你對旁人下手都挺狠的,我還當你堅信主人不會輸呢。”

多爾芬垂頭沉默了一會兒,随後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坐到賽芙拉旁邊,握住她一只手,讓她側過身來面對着自己。“接下來你聽到的話不要透露給任何人。”他嘴唇的動作很小,“黑魔王不可能贏。”

“81年主人失蹤後只有很少的人在找他,像馬爾福他們都第一時間千方百計洗白自己,現在看來他們應該都是一樣的想法。”多爾芬說,“我在阿茲卡班的時候想了很久,當初我沒把那個預言當真,一方面巫師界平均數百年才會出現一個真正的大預言家,這距離上一個格林德沃才過去幾十年。另一方面我們的黑魔王那麽強大,食死徒的隊伍二十倍于當時的鳳凰社,預言中的幼兒又尚未出生,我們有十幾年的時間可以用來扼殺他。因此哪怕鄧布利多聘用了特裏勞妮,追殺波特和隆巴頓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發生了,三次抵抗住主人的波特夫婦都死了,一個嬰兒卻活下來,并給自己争取到了十幾年的成長時間。”

“我當年也選修過預言術,當時的教授對預言嗤之以鼻,認為所有的預言都是模糊解釋的巧合猜中,他獲得那個職位只是因為他的理論知識足夠豐富。那麽鄧布利多為什麽一定要雇傭一個瘋瘋癫癫連話都講不明白的人做教授呢?西比爾.特裏勞妮畢竟是大先知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後代,設想一下,如果真正的預言出現時,預言家本人毫無印象,旁人卻能看出她的異常狀态,這一切豈不是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賽芙拉要被這番推理震在當場了:“所以,預言并不是直接成真的,而是先由鄧布利多為保護特裏勞妮雇傭她,引發主人對預言的顧忌,波特夫人被迫祭出血緣魔法保護兒子,最後才導致主人的死咒反彈,波特獲得成長時間,使預言能夠實現?”

多爾芬沉痛地點頭:“哪怕過程再不可思議,真正的預言最終都一定會成真,只是時間問題。我想到這些的時候早已經不能回頭了,況且在那之前哪怕是為了哈維,我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倒是你,如果你不親自動手報仇,或許還有脫罪的機會。”

賽芙拉搖頭:“但我回來就是為了親自下手,不然我只要躲起來,坐等食死徒的勝利不就行了。”

多爾芬牽起賽芙拉的手,笑着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所以我們才是天生一對。主人失勢前我們就一起肆意妄為,等到哈利.波特勝利的那天,我要殺了特裏維諾給哈維鋪路,然後我們就一起做對亡命鴛鴦。”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哪是在寫食死徒啊,我這分明是在努力給老伏洗沙雕恢複黑魔王該有的名譽呢。

講真我重新品了下死聖開頭的食死徒集會,老伏其實也沒那麽神經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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