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後半夜,雪停了。

所歡回到洞房前,婆子早已睡得東倒西歪,誰也沒發現放在廊下的燈籠少了一盞。

他邁着凍僵的腿,悄無聲息地推開朱紅色的門,就如同悄無聲息地離開時那樣,誰也沒有驚動。

紅燭将盡,赫連青依舊在昏睡。

所歡走到喜榻前,再次探查了他的鼻息,繼而脫下喜服,着一身單薄的裏衣,将睡在偏房的趙泉喚醒。

趙泉稀裏糊塗地從小榻上滾下來,不敢擡頭看所歡,連面前藕段似的腳踝都不敢細看。

他跪在地上,雙頰燒得通紅:“世子妃可是有什麽吩咐?”

所歡颔首,溫聲詢問:“可有溫水?”

“有……有的!”

“為我倒一杯吧。”他狀似困頓,嗓音軟糯,“夜來風起,睡不着了,有些口渴。”

趙泉連聲應下,小跑着将放在暖爐上的水壺提起,替所歡倒了茶。

“世子妃,可要用些點心?”

“不必,”他搖頭,接過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水就夠了……時辰還早,你去歇息吧。”

趙泉卻有些舍不得走了,雙手蹭着褲縫,躊躇道:“世子妃留我在這兒吧,若是還有什麽吩咐,小的……小的能為您跑跑腿。”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急急地為自己争取機會:“外頭的婆子都是老太妃屋裏頭的人,個個不肯做事,早已在廊下睡得橫七豎八世子妃若有什麽吩咐,找她們肯定是不行的。”

所歡卻執意拒絕:“不必,你且去歇着吧。喝完這杯水,我也歇下了。”

Advertisement

“那小的就告退了。”趙泉壓下心裏的失落,将水壺放在榻前,灰溜溜地回了偏房。

靠在榻上的所歡自然不是真的要歇息。

他拿出謝璧給的玉瓶,面無表情地倒出一粒散發着暗香的藥丸,捏在雙指之間撚了撚。拇指大小的藥丸與尋常藥丸無異,只丸頂有一圈金色的紋路。所歡看夠了,将藥丸直接丢入喝了大半的水中,須臾,藥香四溢。他先熟練地褪去了亵褲,再捏住散發出藥香的藥丸,往雙腿之間遞去。

他的腿較于尋常男子,纖細許多,卻也不瘦弱,恰恰是最風情的如玉似雪,筆直修長。他将腿壓在紅豔豔的喜被之上,腿根随着藥丸的靠近,逐漸泛起情欲的粉。

身為藥人,所歡塞起藥丸來,輕車熟路。

但他其實從十四歲起,才第一次親手塞藥。

因為那一年,謝璧不再用冷冰冰的工具,而是開始親手為他上藥。

謝璧其人,身份成謎,人人都道他是玉清觀的觀主,所歡卻模模糊糊地知道,他與皇室中人有血海深仇。

然,天潢貴胄,皇族子弟,常人不得靠近。

謝璧耗費數年心思,将楚王府癱瘓在床的世子當成突破口,處心積慮地培養藥人。

所歡十四歲以前,謝璧只當他是計謀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同時調教了數名雙,以備不時之需。

但時日久了,謝璧發現,沒有人比長開了的所歡生得更美豔。

少年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衣道袍壓不住他骨子裏的妖豔。

謝璧看所歡的眼神逐漸變了,不再将他當成稚童,當成藥人,當成棋子,破天荒地開始親手為他上藥。

所歡生于青樓,不是尋常孩童,一眼便看出謝璧心裏滋長的欲望。

但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終是迎來了謝璧的失控——那日,謝璧喘着粗氣,雙目赤紅,按着他柔嫩的腿根,捏着藥丸往他的身體裏塞。

謝璧塞完,舍不得收手,修長的手指在濕熱溫軟的蜜穴前流連,摳弄出一股又一股黏膩的汁水。

所歡暗道不妙,在被揉到潮吹前,顫聲低呼:“師父,您的大業——”

謝璧霎時僵住,被情欲浸染的雙眸漸漸清明。

他狼狽地收手,猝然起身,看也不看所歡仍舊在顫抖的雙腿,踉踉跄跄地離開了卧房。

從那以後,所歡得以自己上藥,但謝璧的欲望已經紮根在了骨血裏,有時二人獨處,便會将他抱至腿上,嘴裏講着道法,實則手已經隔着道袍,按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謝璧的确沒有要他的身子,卻隔着布料,将他多出來的那副女子的器官,玩了個遍。

所歡不是沒有嘗試過逃跑。

可惜,每次都被謝璧抓了回來。

謝璧并不罰他,只将他關在房中,整夜整夜地折磨那些同樣身為藥人的雙。

他嘴裏叫着所歡的名字,折磨着無辜的、自己名義上的弟子,再在白日,帶所歡看那些或死或傷的可憐人。

“他們如此皆因你。”謝璧摸着所歡的臉,嗓音像蘸了蜜一般甜,“但你放心,為師不會要你的命,因為為師……最看重你。”

所歡如墜阿鼻地獄,失魂落魄地望着那些扭曲的面目,終是認清了自己的宿命。

從此,他成了謝璧最疼愛的徒弟,也成了盛京城人盡皆知的妖道。

溫熱的觸感自蜜穴處升騰,所歡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謝璧制作藥人,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依照謝璧所言,世子的病并非胎生,乃是毒藥所致,那下毒之人,身份一定尊貴萬分,否則,宮裏來的太醫不可能診斷不出來。

如此人物,如今的謝璧,是斷然碰不得的。

既然無法言明世子身中奇毒,又想攪渾盛京城的水,那便只能從旁門左道入手。

只要讓赫連青這個人盡皆知的廢人,成為堂堂正正的楚王府的世子,各方勢力間的微妙平衡,必定蕩然無存。

楚王手握重兵,嫡子殘廢時,某些人暫且能容忍他的存在,可若是楚王府後繼有人呢?

再寬容的皇帝,都會心生忌憚,再也記不起什麽手足情深。

謝璧抱着這樣的念頭,将解藥制成藥丸,融入雙的身體,如此一來,只要雙進了王府,“解藥”也就進了楚王府的門。

所歡也的确如謝璧所願,逃過了婆子的驗身,成功嫁入王府。

他仰起頭,感受藥丸在穴道內緩慢地融化,有些難耐地蜷縮起了腳趾。

雙比旁人多出一副器官,生來敏感,身子又多羸弱,雖為藥人上上之選,卻極易被調教得淫蕩放浪,稍稍動情就難以自持。

所歡多年來遭遇的變故不知凡幾,性子早已冷淡至極,偏生身子不聽話,不過是含了一枚熟悉至極的藥丸,蜜穴就饑渴難耐地抽縮起來,幾下,便将散發着迷香的藥丸吞進了甬道深處。

他擡起軟綿綿的手,費力地将亵褲墊于臀下。

也就是這麽瞬息的工夫,藥丸已經滾到了穴道盡頭的肉壺口,抵着鈍鈍的肉芽,被噴湧的汁水沖得猛烈地顫動起來。

所歡呼吸一滞,瞪圓了眼睛,揪着錦被的手用力到泛白,緊抿的唇裏沒有瀉出哪怕一丁點的呻吟。

他不像是動了情,反而像是在上刑。

那藥丸融化後,粘在細嫩的肉壁上,再多的汁水都沖不走。

所歡挺起腰,墊在臀下的亵褲上已經有了水痕,而藥丸引起的麻癢刻入骨髓,随着情欲,一道在經脈中滲出來。

他厭棄地閉上雙眼,如玉雕琢的手飛速探到身下,在一片氤氤的水汽裏,按在了蜜穴口肥厚的花瓣上。

好一番汁水淋漓,潮氣湧動。

但僅僅是這般,所歡并不能解脫。

他蹙着柳眉,摸索着分開花瓣,指尖摳弄穴口的軟肉,在一陣又一陣強烈到令他險些暈眩的快感中,艱難地疏解欲望。

此時,抵着肉壺的藥丸已經融化了大半,随着汁水,滋養着敏感的甬道。

剛被當成藥人時,所歡塞藥後,只盼着藥丸快些融化,然而時日久了,他嘗盡情欲,身子被調教得敏感至極,藥丸融化後只覺得痛苦——他想要被貫穿,想要被填滿,想要甬道盡頭小小的肉芽被蹂躅折磨。

欲火燃燒,所歡下身空虛,情欲蝕骨,仿佛腰部以下都燒成了一攤春水,恨不能将自己的手指都塞進去,以緩解足以讓人發狂的渴望。

所歡明白,待最後一瓶藥全部浸入自己的身體,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只要動情,就會淪為最低賤的妓子,舍掉全部的尊嚴,跪在地上貪婪地渴求情事。

他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可他別無選擇。

藥丸徹底融化的剎那,所歡捏住了蜜穴上方凸起的花蕊。

劇烈的快感轟然炸裂,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分開,晶瑩的水珠沾在早就被淫水打濕的手上,充血的花瓣緩緩綻放,露出了裏面不住抽縮的小嘴。

“嗯……”所歡情難自已,捏着花蕊的手指顫顫巍巍地用力。

一下,兩下……

小小的肉粒迅速膨脹,盤桓在腰腹下的情潮也迅速堆疊,壓得他腰腹酸澀,渾身酥麻。

所歡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另一只手胡亂揉着身前翹起來的肉柱,蹭了滿手黏糊糊的液體,又去摸幹淨的囊袋。

前後夾擊,快感直沖頂峰,他眼前終是閃過陣陣白光,緊接着,整個人直挺挺地僵住,連呼吸都屏住了,唯有眼角滑過一行清淚,而沉甸甸的情欲則伴随洶湧的淫水,“噗”的一聲,全從肉壺中吹了出來。

這潮吹來得洶湧又猛烈,所歡痙攣着洩了許久,一股又一股黏糊糊的汁水噴在亵褲上,很快就将布料打濕。

他原不會洩這麽多,實在是久未曾喂過的穴太過饑渴,恨不能将壓抑的情潮一口氣全釋放出來。

所歡上一次塞藥,還是半年前的事。

半年前,他大病一場,險些喪了命。

原是謝璧複仇心切,逼着他日日往穴中塞藥。所歡身子本就不好,還終日被情欲所燒,起先還能撐住,後來根本等不到藥丸融化,剛塞進去,人就會暈厥。

偏他心裏覺得惡心,強忍着不告訴謝璧,發了七天的燒,才被偶爾路過玉清觀的大夫瞧出端倪。

謝璧得知此事,大發雷霆,将他鎖在房中,親自喂藥。

……倒是真的治病的藥,只是,謝璧又開始當着他的面折磨剩下的藥人了。

“咳咳。”

汁水流得差不多了,情欲也逐漸退去。

濃濃的疲憊席卷而來,所歡拖着沉重的身體,一邊低咳,一邊草草将身前的欲望揉出來。

不太多的白濁濺在早已濕透的亵褲上,将那塊可憐的布料染得愈發淫靡。

他伏在枕上喘了會兒氣,餘光裏,是赫連青陷入沉睡的蒼白的臉。

平心而論,所歡并不讨厭他。

同是局中人,誰又比誰幸運呢?

但所歡也絕不會因同在局中,就對赫連青生出憐憫之心。

他早就沒那樣的心思了。

所歡歇夠後,起身将亵褲丢進了火盆。

濕淋淋的布料差點将炭火撲滅,他拿起火鉗,抿唇撥弄了幾下,确定火苗舔舐上褲腳,才轉身回到喜榻邊。

世人皆知赫連青是個癱子,王府的婆子倒是将換洗的衣物準備了個齊全,就像在自欺欺人,好像他們今晚真的會洞房一般。

所歡不在乎婆子怎麽想,反正這些衣物都方便了他——他穿上幹淨的亵褲,再次躺在了赫連青的身邊。

動作間,水汽未散的股間滑膩膩一片,被揉得充血的花蕊更是敏感至極,時不時激得他絞緊雙腿,蹙眉低喘幾聲。

他知道自己更敏感了。

所歡兀地攥緊了裝着藥丸的玉瓶,将一雙薄唇咬出血來。

他對自己說,再忍忍。

他這副身子,也并非全無用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