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對不起！”鄧布利多聽到門口傳來男孩慌張的聲音，接着門被大聲的關上了。

他在冥想盆前直起腰，走到門前打開門。

看到哈利驚慌失色的臉和寫滿不敢相信的翠綠色眼睛。

“哈利。”鄧布利多溫和的說道，“進來吧，咱們開始上課。”

哈利惴惴不安的跟着走進來，看起來別扭極了——“鄧布利多教授在哪兒？呃——你是誰？”

鄧布利多讓自己帶着笑意的藍眼睛看向哈利的眼睛，接着，他滿意的看到哈利的瞳孔微微收縮——他一向知道哈利反應敏銳，聯想能力強——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小聲問道。

“是的。”鄧布利多微笑颔首，“抱歉吓到你了？但我認為這個情況不适合寫在信裏——直接面對面向你解釋也許更好一點。”

哈利似乎松了口氣。

“呃……是的，鄧布利多教授。”哈利說道，“我……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麽年輕。”

“我也沒想到。”鄧布利多說，“一覺醒來就突然變成了十六歲的模樣，我不得不慶幸還好我的記憶和性格沒有變回去，嗯？不然大概會真的吓你們一跳。”

哈利不由得露出了想象的表情，似乎對鄧布利多真的十六歲的性格很好奇。

“別去想了。”鄧布利多嘆息道，“我十六歲的時候，遠遠沒有現在的你那麽堅定，善良和勇敢——即使是我現在，也許在這方面也比不上你。”

看得出來，哈利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鄧布利多對他笑了笑，将放在桌子上的冥想盆推到兩人中間。

“那麽，我們開始上課吧——我得要求你，哈利，對于我的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是的，哪怕是格蘭傑小姐和韋斯萊先生，也請不要透露。”

哪怕是斯內普用盡了各種方法，也無法确定鄧布利多是不是因為任何魔藥——已知的或未知的——而變成十六歲的模樣，于是鄧布利多決定利用這次意外來為對抗伏地魔增加一點籌碼。

“我得說，在确定這件事有更壞的結果之前，我們得假定這是個好消息。”鄧布利多說道。

“詛咒消失了，你也返老還童——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壞結果，遑論更壞？”斯內普說。

“至少有一點。”鄧布利多聳了聳肩，“顯然更多人願意相信的是我用一百年留出來的長胡子而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

斯內普盯着他，烏黑的眼睛裏帶着冷厲的光。

“還有一點。”鄧布利多似乎突然想起來的說道，“我只能不再露面——如果把我變成這樣子的人是為了這一點的話，我不得不說他成功了，從此以後我不能再在公共場合以鄧布利多的身份出現了，我不想知道這種情況會導致什麽亂子——所以我現在無比的慶幸我之前經常動不動玩失蹤，至少鳳凰社的人會覺得我大概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出了這種岔子。”

斯內普眼中的諷刺與擔憂幾乎要凝結成實質了。

“如果說好事，那麽詛咒消失了的确是一點。”鄧布利多笑了笑，這讓斯內普不得不痛苦的承認，年輕的鄧布利多還真有那麽一點俊秀的樣子（當然，如果斯內普承認了，那麽也許不止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吃更多巧克力蛙和奶油薄荷糖了——買大量的滋滋蜂蜜糖也不用擔心老板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了。”

鄧布利多說着，臉上幾乎放射出光彩來。

斯內普決定把鄧布利多現在的智商歸結為六歲而不是十六歲或者一百一十六歲。

等斯內普從校長室中匆匆離開，鄧布利多才嘆了口氣，湛藍色的眼睛裏透出一個百歲老人才能出現的沉靜與深思。

——他已經無數次考慮這件事的影響，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盡量的利用這個變化（不知什麽時候會恢複），而不是被它擾亂腳步。

鄧布利多抓過一張羊皮紙，在上面匆匆寫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