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關掉東游記的視頻,景椿浏覽了一會網頁看看時間快11點了,想着客廳裏的漂亮男人,便沒去洗澡,鎖了卧房的門換了睡衣直接睡了。

次日早晨漂亮男人比景椿醒得早,很自覺地用景椿放在衛生間裏備用的新牙刷新杯子新毛巾刷了牙洗了臉,翻出景椿冰箱裏的幾乎所有食材做了一桌子豐盛可口的早餐,弄得景椿有些無語,擺臉色不至于,可她跟這位漂亮男士真的不熟,被其動了自己家裏的東西,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沉默地吃過飯,景椿難得勤快地搶着刷了鍋碗,周六不加班,平常這個時候景椿都會獨自去超市買足夠一個多星期吃的各種食材放在冰箱裏,然後心情好就約人出去玩,心情不好就在家上網,而今天有客人,她還真不太敢把這個男人單獨留在她家、自己出門辦事。

她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還不知道呢,太陌生了。

洗好了碗筷,景椿見漂亮男人在看電視,想了下坐在男人旁邊的沙發上,仔細看了看男子的模樣,扯出一個微笑,道:“你好,我叫景椿,風景的景,椿樹的椿,你呢?”

漂亮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皮膚很白皙,如果不是突出的喉結和緊身襯衫下平坦的胸部,景椿都不敢确定這個家夥是男人化的女人,還是真的女人?單以容貌而言,他和她夢中一些化形的小妖精都有的一拼了。

“呃。”聽到景椿的問話,劉岚的目光從電視屏幕上轉到景椿臉上,愕然了一瞬,随即有些尴尬地說道:“劉魚沒跟你說呀,我叫劉岚,是劉魚的……堂弟。”

“哦!”聽到對方說是劉魚的至親,景椿點了下頭不置可否,她記得劉魚确實有個堂叔在其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了國外,一直沒回來,她和劉魚雖然是發小,但也沒見過其堂叔,不過這位漂亮男士是劉魚的堂弟,又不是她的堂弟,她沒義務也不想繼續不明不白地招待這位,于是接道:“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劉岚水汪汪地的大眼盯了會景椿,見景椿面色不變,悄悄地吐了口氣,心裏各種郁悶,覺得自從遇到劉魚後這個世道似乎都變了,想他曾經走到哪裏都有美眉們搶着要和他在一起,而現在,劉魚昨天的五六個漂亮姐妹一個個把他往外推也就算了,這個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的清秀禦姐,卻是一大早就毫不諱言地讓他走,果然他年紀大了沒市場了嗎?可他才19啊,想着他放下遙控器,低聲道:“……我跟劉魚住一起,我自己回去吧,昨天

喝醉了,不太記事,麻煩姐姐了。”

“沒事,我送送你。”說着景椿起身去卧房拿包。

劉岚擡頭望了望吊燈,暗暗握拳,想着劉魚為了與其男朋友所謂的兩人世界就把他到處亂丢,心裏發誓一定要在劉魚和其男朋友之間弄出點事,以報他這半個月受的委屈的仇!

景柳說是送送劉岚就很實誠地把劉岚送到了她所住小區的門口,便轉身回了小區,朝小區超市走去,琢磨起下個星期的夥食,絲毫沒去管劉岚望着她時的幽怨眼神。

到了超市門前,電話鈴響起,景椿拿出見是媽媽的,立刻按下接聽鍵。“媽媽!”

“嗯,小椿啊,你這周有空吧?”

“有啊,怎麽了?”

“你大伯給你瞧了個他單位裏技術部的男生,比你大一歲,風評不錯,我想讓你回來見見,要是你看着還好,我就去涼易寺裏給你們對對八字……”

聽到涼易寺三個字,景椿胃裏突然翻滾起來,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惡心感,她伸手抓住胸|口的衣服揪起來,那股惡心感越發的強烈,迅速地變成了疼痛并蔓延開來,有些受不住的她蹲下了身,把電話随手扔到地上,雙手都按住胸口想借此減輕些疼痛。

當疼痛達到她的神經末梢時,她腦子裏彷佛有什麽要爆炸破出般轟轟直響。

涼易寺,涼易寺,涼易寺……

五歲上幼兒園,十二歲一輪,十五歲所謂的及笄,十八歲成年、考上大學,二十四歲兩輪……學業、感情、工作,但凡她面臨人生重大選擇時,媽媽都會帶她去涼易寺找大師為她的抉擇蔔算,她記得自己24歲那年,涼易寺來了一個叫萜僧的和尚,說她命運奇特、要為她免費占卦。

當時媽媽認識的好幾個涼易寺的高僧都說萜僧佛法高強推演有術,媽媽便點了頭。

但占蔔卻沒出卦象,萜僧推說自己功力不足,送了她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水潤珠子,據說能添福,可珠子在放到她手上的瞬間消失不見,她和她媽媽都以為這是萜僧的把戲,從萜僧的禪房離開後,媽媽很是嘟囔了一番,認為高僧不應該玩這樣的小把戲,太有失莊重了。

事後媽媽又帶着她去找了熟悉的高僧重新為她以後的運道占蔔。

她不記得其他高僧都說了什麽,卻記得珠子消失的當天晚上,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只有一句話在

她耳邊不斷地回響:天機幻化為八仙游戲,宿主選定。

她當時不明白什麽意思,也沒有放在心上,事後根本沒去回憶琢磨,只當是一個普通的夢。

景椿抱着頭蹲坐在地上,回憶越多越難受,慢慢地全身都冒起冷汗,臉色漸漸煞白一片,連嘴唇都沒了顏色,她周圍的一切以時空幻境的形态迅速地變換着。

魔教總壇,正在修煉的通天教主忽然感覺到靈院中小椿樹精的生機瞬間消失,一股不安在他心底彌漫開來,他倏然起身,撕開空間,一步邁出即到景椿面前,盯着景椿,眉頭慢慢地皺起。

景椿還是人形形态,皓白的皮膚,清秀的眉眼,不知道從哪裏弄到的苗綠色的低階法衣,盤坐在充滿靈力的黑色土壤,有形卻無息,無論通天如何用神識去掃景椿,都掃不到一絲一毫的存在。

眼前的景椿仿若是幻象一般。

可即便是幻象,也合該有些許的靈力波動,而景椿身上卻是什麽都沒有,這種狀态實在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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