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在意的事

司妧本來就委屈, 江恒還笑着同她說懲罰,更委屈了。

江恒手指曲起, 輕輕剮蹭着她軟嫩的臉頰, 勾唇低聲問她,“做錯事的人是不是你?怎麽還先委屈上了?嗯?”

司妧淚眼汪汪地擡眼看向他,哭腔濃重地委屈嘤咛, “我不想的……”

江恒的大手慢慢滑下去, 攬着司妧的後腰,“真的不想嗎?到底是想還是不想?”

周遭氣氛過于濃郁,司妧腦子早就混亂,他這般同自己問話, 自己反倒是不清楚,這想不想的事到底指的的是哪個?

“你別欺負我嘛。”只剩下一句沒什麽力氣的撒嬌求饒。

明明她是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落在江恒眼裏卻比平日裏更讓他有種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她的沖動,他側頭将她整個人向上擡了擡, 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 “那再試一次?”

“試……試什麽?”司妧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有些明知故問。

江恒沒有開口說話, 只眼神向下,含義明顯。

司妧誤會了他的意思,嬌氣地撇了撇嘴, “可是……已經掉到地上了……”

江恒雙手抱緊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壓着聲音對她道:“妧妧不是準備好了嗎?”

“嗯?”

“不用它, 我們換一個。”

……

不同鋼筆的冰涼觸感, 這次是熟悉又溫熱的存在。

早就蓄積到頂峰的虛空感終于被填滿, 司妧唇角不自覺溢出些呢喃聲音。但江恒今晚像是存了心思要折磨她, 她只得到了短暫的滿足,又重跌入漫天的虛空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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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跌回抓不着的軟雲裏,司妧瞬間睜開眼,雙目迷離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帶着點脾氣晃了晃雙腿,提醒他惡劣的所作所為。

“今天晚上怎麽不練歌了?”江恒突如其來地問她。

司妧心慌的難受,可偏偏他又不讓步,自己只能敷衍答話,“不需要了,之前溝通有些誤會。”她只想要快點再繼續。

可江恒卻仍不如她的意,勾唇同她道:“不如妧妧唱一句我聽聽,看看進步了沒有?”

他那架勢,大有今晚司妧不開口就不會放過她的意思。沒辦法,她只能嗚咽着順他的意思,帶着鼻音咿咿呀呀了一句半句,然後她還不忘晃着腿提醒他,自己已經唱了,該他了。

江恒似乎終于滿意了,倒是沒有開口評價她的唱功,只俯身靠近她,用行動告訴她到底是進步了沒有。

本就斷斷續續的詞曲更支離破碎了。

……

第二天清醒後,司妧爬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佳佳給她送來的這套助興裝備連包裝盒一并收拾好藏到櫃子最頂層。

尤其那條抹胸包臀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版型,已然完全成為一塊破布,沒有二次利用的價值了。

東西都收拾好後,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昨晚的辛苦又漫上心頭。

她發誓再也不要穿這種奇奇怪怪的衣服,免得某些平日裏看上去清清冷冷的老師非要變着法子折磨自己。

難得的休息日不用上班,江恒給她準備了低卡早餐,司妧吃着還不忘不住擡眼,怨念地看他一眼。

“怎麽了?”江恒原本低頭坐她對面,明明是在看手裏的材料,卻好像頭上長眼睛一般,好似知道她在做什麽。

“你其實……很喜歡吧?”她咬着牙,憤憤道。

江恒勾唇一陣輕笑,“嗯?喜歡什麽?”

司妧低頭,聽見他的笑,自然知道他笑什麽,明明聽懂了卻假裝沒聽懂,惡劣的男人。

她低頭躲開他看過來的視線,悶悶的回他,“你都知道的……”

江恒向後仰了仰頭,輕咳了下,聲線磁沉,“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區別大概是……喜歡,和失控喜歡,比如小兔。”

司妧不再理他,他越說越離譜了,聊不下去只能換個話題,“忘記跟你說了,芬姐給我接工作了,我又要開工啦。”

“給你接了什麽戲?”江恒知道她的工作屬性,開工接戲大概率要去外地,那就意味着要分開好幾個月。

這段時間的難得的休息期天天同她在一起,一時說要分開,他陡升不舍感。這種感覺于他而言實在是陌生又奇怪,以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般黏人的屬性。

情緒轉瞬低落了許多,江恒放下手裏的材料,表情認真了許多,“要去哪裏?這次要呆多久?”

“嗯?不是拍戲的工作。”司妧擦了擦嘴,“暫時還沒有接戲,我手裏倒是遞過來好幾個本子,不過我還沒想好接哪個。”

“那是?”

“雜志拍攝、還有綜藝之類的。”司妧朝他湊近了些,突然想起之前芬姐提過的一個綜藝,“話說,我最近還收到了戀愛類綜藝的邀請诶,你說我去不去?”

“戀愛綜藝?”江恒擡眸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去做什麽呢?”

他很少關注這些綜藝節目,只是光聽名字猜測含義,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就是坐在演播廳裏,看素人嘉賓談戀愛之類的,然後演播廳裏的大家溝通交流這種。”司妧大概地解釋了一下。

江恒緩緩松了口氣,好像他誤解了。

他抿了抿唇,坦誠道:“你的工作我不太了解,老實說我即便想要幫忙都幫不上什麽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的決定,想去就去,不想去那就不去。”

“其實也不一定完全幫不上什麽忙的。”司妧開玩笑逗他,“如果我參加個什麽[老公去哪兒]之類的綜藝呢?”

目前倒是沒有聽說有這種策劃打算的綜藝紙片人,不過是她想到[爸爸去哪兒]的綜藝随口胡謅了下,誰曾想江恒倒是當了真。

他皺着眉,認真請教,表情苦惱,“[老公去哪兒]?是讓我帶着你去我工作的地方那種嗎?那可能不太行,你知道的,我去的許多地方都涉|密,實在是不方便公開。”

司妧抿唇忍住笑,“是綜藝節目又不是生活紀錄片了啦,都是有劇本的,比如說旅游之類的。”

江恒認真地點了點頭,“了解了。”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司妧看着他,倒是沒真想接這類綜藝,只是一時興起問他。

不過江恒倒是當了真,表情認真嚴肅地想了想,才一字一句解釋,“我當然願意配合你的工作,不過就是我大概率會做的不太好,我可能沒辦法做到在鏡頭面前游刃有餘。”

頓了頓,他突然轉了腔調,“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甚至都還沒有一個正式的結婚儀式,網友會說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也不合适。”

司妧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先示弱的目的原來是為了後面的話鋪墊。

“我們不是早就領證了嘛,你才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別聽網友瞎說。而且儀式總會有的啊。”脫口而出的話,她莫名覺得有些耳熟,就像是那些狗血劇情裏不斷給另一半畫餅,開空頭支票的渣男。

江恒嘆了口氣,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學着她平日裏的語氣,閑閑道:“你就是在敷衍我。”

“怎麽會?我沒有。”司妧否認脫口而出,渣男屬性越發娴熟。

“你工作安排那麽緊湊,辦婚禮這麽大的事必定要空出許多時間來準備。”江恒涼涼看她一眼,“你覺得你有嗎?”

司妧一時語塞,誠實的講,她倒是的确沒有想過舉行結婚儀式之類的計劃。

一來是她本身就不太在意這些,一向覺得辦婚禮這種就是辦給別人看的,從頭到尾累的都是她自己。二來也是作為公衆人物要辦一場婚禮,需要協調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而且到時候難免會被拉出來各種比較,她實在嫌麻煩。

所以她的确沒有這個打算,至少短期內沒有。

而且她一直覺得,婚禮儀式這件事,一般在意的是女方。

倘若她自己不在意,就可以直接忽略了這個事。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江恒他也會很在意,這完全不是她以為的江恒的性子。

雖然聽起來有些難以置信,明明多年暗戀不得的人是自己,可現在似乎,在她與江恒的關系裏,他才是那個需要被肯定,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的。”司妧坦誠內心的想法,“所以我的确沒有和芬姐提過。”

江恒放下手裏的東西,緩緩起身走到她這邊,拉她靠着自己坐下,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在意的。”

他從背後抱着司妧,将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蹭了蹭,男人的面子促使她不太想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稍顯狼狽的表情。

只能以這種方式坦誠将自己的弱勢的一面毫無保留,“之前與你說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這件事,我并不是同你玩笑。妧妧,我其實一直在一步一步地做,我每一步都沒想漏掉。”

“所以,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儀式,不光是給你,也是給我的。”

“我想要看你穿着潔白婚紗笑着朝我走來的樣子,所以,江太太,同我辦一場婚禮吧,嗯?”

司妧鼻子有些酸,有些情緒她該早點察覺到,但是她沒有,她想要轉過身認真說聲對不起。

江恒卻不給她轉身的機會,手臂鎖住她的上半身,頭埋在她頸窩,悶悶道:“別現在回頭看我。”

“對不起。”司妧反手伸到背後去抱他,“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吧。”

“我們從現在就準備起來吧!”她抓住江恒在自己腰側的手腕搖了搖,語氣輕快,“第一步,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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