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日情趣

晚上四人一起玩起了紙牌游戲, 說起來這還是司妧的主意。

難得莫星宇和楚覓兩個人在,家裏正好四個人, 她正巧想起很久之前, 她曾跟佳佳學過的四個人可以一起玩的紙牌游戲。

在佳佳他們老家,有一種叫做掼蛋的紙牌玩法,極受歡迎。規則是兩兩為一家, 按照進級順序, 每一輪有一個數字的牌面最大,最先開始是數字2最大,贏家才有資格向上疊加數字,率先打到A的一家獲勝。

司妧興高采烈地去房間拿了兩幅紙牌, 這還是有一年佳佳送她的生日禮物,牌面主題都是海綿寶寶的定制款。

拿上紙牌出來,幾人圍着方桌坐下,司妧一邊低頭拆紙牌包裝盒, 一邊随口問他們會不會。

莫星宇和楚覓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表示都是老玩家了。尤其是莫星宇,這些年的狐朋狗友聚會, 就沒落下這項活動。

湊近了才看清楚司妧拿出來的紙牌背面的樣式,莫星宇啧了啧嘴,感慨道:“不是, 你這紙牌還是有主題的嗎?”

他人朝前傾了傾,抽了張紙牌看了看, “這啥?海綿寶寶?”

司妧挑了下眉, 将他拿走的那張牌抽回來, 混入自己已經打散洗亂的紙牌裏, “對呀, 佳佳好早之前送我的,一直找不到機會玩,正好今天你們在,才終于能拿出來。”

說完想到楚覓可能不認識佳佳,又對她解釋道:“佳佳就是我的助理,從我出道就一直陪着的,認識好多年了。”

楚覓嗯了聲,“所以妧妧你很喜歡海綿寶寶嗎?”

“對呀。”司妧歪了下頭,朝她眨了眨眼睛,“炒雞可愛哇!”

洗好了牌,還沒開始時,她突然想起來江恒好像一直沒說話,不确定地又問一旁沒說話、似乎興致不是很高的江恒,“那……玩不玩?”

江恒輕微地點了下頭,而後故作鎮定地喝了口水,“先定一下規則?”

莫星宇總是在惹他哥不痛快的路上一路向北,頭鐵到底,一聽他這話的意思,就猜到他是絕對新手。

想想也是情理之中,按他哥的性子,除了對航天器,還沒見他別的什麽提起過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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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現在還要加上限定詞,司妧相關除外。

“哥,你該不會是不會玩吧?”他嘚瑟着翹着二郎腿,笑着問。

“嗯,沒玩過。”但是不想掃了司妧的興致。

江恒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語調不高不低,“告訴我規則就行。”

從小打到,一貫是江恒做什麽一向都贏面大,莫星宇都被虐習慣了,甚至原本還想抱大腿,都已經做好準備和他組隊。這會兒終于有種扳回一城的成就感,欠兮兮地補了一句,“哎呀,那還是算了,我可不跟你一家。”

不等江恒說話,司妧就率先怼了他一句,“你居然還想和我搶我老公?你清醒一點,門都沒有!”

莫星宇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勝利喜悅裏,搖頭晃腦着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妧妧,這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哥他連規則都不懂,這回可得血撲。”

“我說了就懂了呀,照樣虐你!”

……

江恒也沒說話,罕見地心平氣和聽莫星宇嘚瑟,靜默地看着兩人鬥嘴,可恥地從中感受了受老婆保護的感覺。

“诶?話說光玩牌沒什麽意思,我們加些刺激的彩頭怎麽樣?”莫星宇摸了摸下巴,看向江恒,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哥,你新買那輛車,我還蠻喜歡的。”

“想要?”江恒挑眉看他眼,很好說話的模樣,“可以。”

“那我們贏了呢?”司妧問。

“禮尚往來呗。”莫星宇從兜裏摸出把賓利的鑰匙扣,“剛提沒幾天,我壓這個。”

賭注定下,四人按照對家的方位坐下來,司妧同江恒面對面坐着。

開始前,她仔仔細細同江恒解釋了規則,講完最後還不放心地安慰他,“沒事的,随便出。”

難得有必勝的決心,莫星宇自認這波也算是下了血本,他拿起手邊的水,大口灌了灌,添油加醋般道:“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他哥的車,他要定了。

艹蛋的人生這麽多年了,終于讓他等到一次能夠碾壓江恒的機會,還沒開始,莫星宇的小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也的确如他所預想的那般,第一把一上來,莫星宇甚至連運氣都爆棚,摸到的牌都很順,一張單牌都沒有,出牌也不拉垮,順利地第一個出完所有牌,拿下頭家。

不同他這邊開門紅,江恒那邊确實不順,半天一張牌都沒跟出來,桌面上已然散了一圈牌後,江恒的手裏還握着大把。

預料之中,他與楚覓連升三級,結束的時候,江恒也才出了兩三次牌。

莫星宇信心更甚,樂呵呵地朝前傾了傾身子,将散落一桌的紙牌收回來重洗牌,洗牌的同時還不忘揶揄司妧,“我是不是剛剛和你說了,這回輸的心服口服吧?”

江恒臉上仍舊挂着淺淺的笑,就看着莫星宇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沉默不言。

司妧不理莫星宇,還擔心一向順風順水的江恒自尊心受傷,她上半身趴在桌面上,隔着桌子拉過江恒的手搖了搖,“沒事的哥哥,我們下把加油。”

“嗯。”江恒勾唇輕輕應了聲,拇指摩挲着司妧的手背,慢條斯理的眼神瞥了眼一旁的莫星宇,意味深長。

莫星宇有些遲鈍,硬是沒反應過來他這一眼是啥意思。

很快第二把開局。

江恒似乎運氣好,抓了手好牌,不再像上一把那般,幾次輪到他出牌時都選擇過牌,這一把,他似乎每次都恰到好處地跟了牌。

莫星宇期間擡眸看了他好幾回,直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直到江恒第一個出完所有的牌時,他才讪讪地道:“哥,你這把手氣不錯啊?”

“什麽叫手氣不錯,我老公這叫找回手感了好嘛!”依舊是江恒還沒有開口,司妧就沖在前面維護起來了。

一次的贏家,沒有讓莫星宇有危機意識,畢竟誰還沒有個運氣好的時候。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江恒的運氣似乎并不是只有一把的持續力,接連三次,他都是頭家。

這就有些有違常理了,哪有人新手保護的運氣能維持成這樣的。

更甚至,越到後面,江恒越發嚣張了起來,他不光出自己的牌,甚至還開始指導起司妧出牌來了。

靠他看着已出牌面就可以猜到司妧手裏的牌面,這已經不是莫星宇所理解的新手保護的範圍內了,這是開外挂的水平了。

一局結束,莫星宇垮着臉,一臉不可置信,“哥,你扮豬吃老虎,你還假裝沒玩過!”

江恒揚了揚唇角,語氣不置口否,“我是說沒玩過,但并沒說水平爛。”

一直狀況外,原本以為是自己帶着新手老公過河,實際上卻是被迫被他帶飛的司妧,這會兒啥騷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是知道有些資深玩家,會有記牌的習慣的,但是像江恒這樣,第一次玩就能夠這麽融會貫通的使用技巧,甚至不光顧着自己的牌面,還得兼顧她手裏的牌,這也太誇張了吧。

如何也不能用簡單的運氣好、新手保護這種話來可以解釋的了。

晚上,送走了莫星宇和楚覓兩人,司妧還有些狀況外,懷疑地問江恒,“真的是第一次玩嗎?”

江恒笑了笑,看她皺着一團不敢相信的小臉,“騙你有糖吃嗎?”

“那為什麽第一次你幾乎沒出幾張牌呢?”

江恒抿了抿唇,“為了、證明我是第一次?”

“……”

時間已經不早,司妧還沒在沙發上坐多久,江恒便催着她去洗漱。

“今日份電量已經耗盡,無法繼續自主前進。”司妧朝他伸了伸手,學着機器人說話的腔調,“需要抱着才能繼續前進。”

“哦?今晚是小機器人?”江恒手撐着一旁的玄關臺面,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那我是什麽?”

“主|人。”司妧轉了轉眼眸,繼續一本正經地一字一頓,“你是我的主|人。”

“行。”江恒眼眸垂下,掩去眸子裏的晦暗,大步跨過去,躬身一把将人撈起,往卧室衛生間去。

将人在水池臺面前放下,他在司妧身側站定,“開始吧?”

“程序錯誤。”司妧雙手垂在身側,“環境複雜,無法檢索到牙刷和牙膏,需要主|人幫助。”

江恒勾唇,按她說的将牙刷抹上牙膏後,遞到她手裏,頗有興致地陪她繼續演。

“搖臂刷牙的程序壞了沒?”他朝後退了退,身子倚靠着身後的門框,壞笑了聲,“要我幫忙嗎?”

別的事情能指使他幫忙,刷牙這事兒,司妧倒是不太信得過,到時候說不準甩她一身的泡沫,她再騎虎難下了。

“不需要。”司妧将牙刷塞進嘴裏,嘟囔道:“這個沒壞。”

今日份小情趣到這裏就可以了,她戲瘾滿足了。

刷完牙,她準備脫衣服進浴室了,可看江恒還站在門邊沒動。

“我要進去洗澡了。”她轉頭提醒江恒,“你去忙吧。”

江恒抱臂看着她,卻沒動,“我不忙。”

“?”

“我的小機器人還需要我的幫助。”他挺直了背,朝前一步,不但沒走開,反倒是将門給關上了。

終于意識到自己有些玩脫了,司妧硬着頭皮堅持了下,“不需要,我的程序都正常運作了。”

“是嗎?”江恒提醒她,“根據我的觀察,我的小機器人的前進程序和檢測程序都出了問題。”

他喉結滾了滾,繼續道:“這意味着我需要将她抱進浴室,幫她脫下衣物,以及替她找到花灑的位置。”

“可是、可是你也會被淋濕的。”司妧急了,她剛剛只是一時興起,哪裏想到這麽多。

“沒關系。”司妧頭頂已然陰影籠罩過來,聽見他蠱惑人心的磁沉聲音,“我可以勉為其難的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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