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一的早上總是格外死氣沉沉。

還在上學的小朋友們苦哈哈的補了一晚上假期作業,頂着倆大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背起大書包去上學。上班族則被迫結束自己短短的假期,繼續開始無止境的加班生活。

秋錦年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六點就爬了起來,飛速的解決了自己和蔣雲翰的早餐,然後火急火燎的拿好這一天的書,把蔣雲翰塞到車簍裏,騎上小電驢就開始往學校沖。

秋錦年這學期才複學,同學和老師都不熟悉,是不可能有人替他答到的。而且他家離學校遠,必須早早出發才不至于遲到。

蔣雲翰盡管呆在小帆布包裏,但仍舊是被秋錦年那風馳電掣的速度吓到了,四面八方的風把蔣雲翰吹成了一個灰黑色的毛線球——還是纏死了解不開的那種。

蔣雲翰也沒辦法,誰讓‘他爸爸’中午有兼職,不可能跑回家給他做飯呢。

緊趕慢趕的可算是踩點進了教室,不出意外,只有前兩排還空着。秋錦年苦着臉,把放着蔣雲翰的包包放到了抽屜裏,拿出書開始上課。

蔣雲翰舔着毛聽了一會兒,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秋錦年竟然和他一個專業,都學的是工商管理。

不過也正常,畢竟這是A大最不錯的專業了。蔣雲翰縮在桌兜裏聽了一會兒,那個老教授的聲音實在是催眠,以至于沒過多久蔣雲翰就睡過去了……

等他再睡醒的時候,面前出現的,就是‘他爹’那一張憤怒的大臉。

周圍的同學已經走光了,只剩下秋錦年一個人在教室教訓他的‘兒子’:“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一日之計在于晨!意大利炮你不好好聽課就算了,竟然在第一節 課上睡覺!爸爸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蔣雲翰眯着眼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承認吧秋錦年,你就是酸。你上課的時候困得要死,頭點的都快撞桌子上了,但是苦于坐在第二排不敢睡,我可都看着呢。

秋錦年看着蔣雲翰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你這麽一點點大就不好好學習,整天上課睡覺,以後怎麽能考上好大學!”

蔣雲翰擡起後腳,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嗷嗷啊,嗷嗚嘤嘤。”

你清醒一點,我是一只哈士奇,按照我的智商我是不可能考得上大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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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戲精·錦年一聽蔣雲翰嗷嗷的這幾嗓子,立馬來勁了:“你還敢頂嘴是不是!”

蔣雲翰:“……”

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見識。

蔣雲翰把小帆布包叼了出來,主動地鑽進去坐好,那意思很明白了——走吧,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秋錦年氣呼呼的挎起小包包,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啰嗦着,希望蔣雲翰可以抽時間把元素周期表背一下,畢竟小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雲雲。

蔣雲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正伸着腦袋望着外面的景象。

A大有一個面積非常大的湖,裏面放養了幾只天鵝,幾個穿裙子的姑娘正站在湖邊嘻嘻哈哈的照相。一個男生騎着電動車,後座上帶着一個圓臉的小姑娘,穩穩當當的從秋錦年身邊掠過,風把姑娘的頭發吹了起來,露出了她潔白的脖頸。

蔣雲翰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沒比秋錦年大幾歲。這樣的大學生活,他不久前也在經歷。

蔣雲翰就是屬于那種,如果不好好學習就要被迫回家繼承億萬家産的人。

蔣父蔣母心大,也忙,幾乎沒怎麽管過蔣雲翰,就一直把他扔家裏散養。後來又領養了蔣雲翰的弟弟,花在弟弟身上的精力都比這個大兒子多。

但神奇的是,小兒子成績一塌糊塗,大兒子學業有成。

于是蔣雲翰高中一畢業,蔣父蔣母就直接把他掂到了公司,從基層一直往上幹,這才有了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狼王陛下。

難怪,他會覺得自己的大學生活這麽短,原來都被他爸他媽和他家的破公司占用了:)

恍惚間,蔣雲翰被秋錦年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立刻把腦袋縮回到了袋袋裏,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教學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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