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秋錦年的生活習慣很好,向來都早睡早起的,今天雖然被林素氣到自閉,但是哭了哭也便早早的睡了。

蔣雲翰一直守着小孩,等他徹底睡熟了,這才扭開門溜了出去。

蔣家住在A市郊區的一棟大別墅裏,雖然離秋錦年家不算近,但是好在也是郊區,路上沒什麽人,倒是方便他以目前這個形态出行了。

蔣雲翰在郊區的土路上飛速奔跑着,身上的毛毛被風吹的整齊的向後倒着,威風凜凜。

蔣雲翰這幾天能明顯感到自己肌肉的力量被增強了,甚至比自己渡劫前還要強。而且體內也一直湧動着一股說不明的躁動,不出意外的話,就在這幾天,他就要化形了。

那麽林素這件事就必須要被加快處理了,蔣雲翰不希望,自己走了之後那個女人又登門欺負秋錦年。

溪舟小築是A市出了名的別墅區,獨門獨戶的設計讓這裏住滿了名媛富豪,季藍煙也是其中之一。

他自從被蔣父蔣母撿回家一來,一直過着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闊少生活,每天的主業就是打游戲。這天也是如此,十一點半了,他還抱着手機躺在床上,戴着耳機,一本正經的問候着對面的祖宗。

頭戴式耳機正好卡在他的臉頰兩邊,上面絢麗的跑馬燈配合着季藍煙的祖安十連,更添氣勢。

突然,蔣雲翰從窗口直接竄了進來。

“啊!”季藍煙吓了一跳,直接把手機怼到了臉上,他眼睛都沒睜開,嘴巴就先一步不老實了起來,“在下狐貍精,女鬼姐姐生前是何人?有我好看嗎?”

……

瑪德制杖,還是個臭不要臉的制杖。

蔣雲翰甩了甩身上的灰塵:“季藍煙,臉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別人。”

“哥!!你都失蹤好幾天了!”季藍煙趕緊從床上蹦了起來,等他定睛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他傻了,“這……萌寵獸耳play???”

“呵,你很會啊季藍煙。”蔣雲翰優雅的坐到了地毯上,微擡着下颌,“知道我失蹤了好幾天你也不說去找找?”

Advertisement

“啊這……”季藍煙心虛的撓了撓臉,“你渡劫的時候管家聯系了叔叔阿姨……啊!哥你又打我QAQ”

蔣雲翰好整以暇的收回自己的狼爪子:“你只要記不住叫爸爸媽媽,我就一直揍你。繼續。”

季藍煙撇了撇嘴:“爸爸媽媽接到電話才想起來你馬上成年,但是他們倆跟咱們不是一個半球,趕不回來。順便還說,雷劫的時候本來是需要他倆以血為引畫符的,否則可能會出意外,但是他們實在回不來,就讓你自己随随便便把雷劫渡了。”

……

:)

蔣雲翰的腦海裏已經想好五十年後的場景了——

他爸媽住院了,醫生看了看結果:“只是普通的感冒,問題不……”

蔣雲翰:“同意捐贈:)”

季藍煙雙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一本正經的看着眼前的毛絨絨,怎麽辦,好想rua他哥的狼頭。

“這就是意外?你變不回來了?”

“馬上就能化形了。”蔣雲翰趴到了地毯上,“有一個麻煩的女人,幫我搞定她。”

季藍煙傻了,‘搞定’?這個詞彙好暧昧……還讓他哥心甘情願的玩獸耳play,并且他哥臉上還有着迷之寵溺,emmmm……

季藍煙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哥,我是不是有嫂子了?”

蔣雲翰不想搭理季藍煙那碩大的腦洞,自顧自的說着:“城西那邊在拆遷,你去打聽一下是誰負責的,然後随便你用什麽方法,保證讓一個叫秋錦年的人能分到最好的戶型。除此之外,盡量多給他争取幾套。”

季藍煙一聽這事兒,狐貍耳朵‘騰’的就從腦袋上冒出來了。他吓了一跳,語無倫次的表示:“我不會!哥你找別人吧!我是個呆萌小狐貍,咱家生意上的事我根本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說完,抖着大尾巴就鑽到了被子裏,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蔣雲翰嘆了口氣,他走到季藍煙的枕頭邊:“藍煙,現在不是你藏拙的時候。我知道你無意跟我争家産,所以生意山的事一概不插手。但是現在爸媽跟咱們都不在一個半球,我在短時間內又無法化形,這件事只有你出面才合适。”

季藍煙縮在被子裏猶豫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的耷拉着大白耳朵鑽出來:“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蔣雲翰點了點頭。

“我未來的嫂子是不是個男的?”

……猝不及防。

蔣雲翰欲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把腦袋轉到了另一邊:“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

“嘻嘻,看來是了。”季藍煙裹着被子跪到了床上,“看在未來嫂子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次好了,那個女人是咋回事?”

蔣雲翰:“是秋錦年的生母,叫林素,如果可以,讓她這輩子不要再出現在秋錦年的面前。”

等蔣雲翰安排好一切,從蔣宅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四點了。

他看了一眼将亮未亮的天,明白自己必須要趕快回去了,要不然秋錦年醒了找不到他,不知道要着急成什麽樣子。

可等蔣雲翰跑到秋錦年家的胡同口的時候,卻敏銳的聞到,這附近的氣味不對勁。

一股對狼的嗅覺來說,十分濃重的汽油味萦繞在周圍。而這在偏遠的郊區,根本沒有大排量的車會長時間停在這兒。

蔣雲翰低着頭,跟着汽油味慢慢的走着,然後他就看到,前面停了一輛車,而且正停在秋錦年家的門口,最糟糕的是,還是警車。

蔣雲翰當機立斷,順着另一條路繞到了秋錦年家的後面,他站在窗戶下面,扒拉着窗戶往裏面看。

兩個警察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旁邊豎着兩把防暴叉,秋錦年則慌張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還不住地喊着‘意大利炮’的名字。

“同志,我也不知道它跑哪兒去了。”秋錦年臉上的着急不是裝的,他找遍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害怕意大利炮腳滑掉到了馬桶裏,他連馬桶口都檢查了,但是還是一無所獲,“但是我能向您保證,它真的是一只哈士奇不是狼。”

“我們理解的先生。”左側的警察點了點頭,“只是您家這裏實在是太偏了,附近又都沒有監控,所以我們實在是很難辦……你能讓我們自己進去找找看嗎?”

秋錦年恍恍惚惚的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請便。”意大利炮,你去哪了啊……爸爸好擔心你。

聽到這句話後,蔣雲翰從窗戶上縮了下來,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躲在窗戶下面。

沒道理,自己跟在大桃子身邊的時候從來都安分守己,從來沒幹過任何出格的事,秋錦年為人處世又很随和,根本沒有仇人會惡意舉報。

……等等,仇人!

啧,是林素那個女人無疑了!

那兩個警察拿着防暴叉,一本正經的在幾個房間裏轉了轉,确實什麽都沒有找到。

正在這時,那個矮個子的警察注意到了蔣雲翰腦袋上面的窗戶:“這個窗戶能打開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那個人一把推開了窗戶。

蔣雲翰縮在下面一動不動,把腦袋埋的低低的,他的皮毛本來就是黑灰色的,在晚上根本就看不清。

但蔣雲翰是真的沒想到,那個警察會拿着防暴叉,戳自己。

背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出自本能的,蔣雲翰感受安全到了威脅,條件反射讓他立刻回頭看了那個警察一眼。

在漆黑的月色裏,一雙綠瑩瑩的狼眼,幽幽地盯着一個小警察。

那個警察被這一眼看的頭皮發炸,他大喊了一聲:“在這兒!”

蔣雲翰聽到動靜,掉頭就跑。

“意大利炮!”秋錦年聞聲也趴到了窗戶上,“你別跑啊!你又不是狼你跑什麽啊!”

巧了,我還真就是狼。

那兩個警察連忙就追了出來。

最慘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暖融融的感覺把蔣雲翰從頭到尾的包了起來。蔣雲翰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大馄饨,被泡在熱乎乎的湯水裏,每一個骨頭縫都是放松熨帖的。

壞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要化形了!

最慘的是,化形之後的他,是不穿衣服的……

艹。

蔣雲翰繞了個道,跑到了隔壁的大嬸家,趁着後面的警察沒追上來,直接翻到了她家的籬笆裏,起跳夠下來兩個沒有收的短褲。

突然,體內一陣骨骼間相互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三秒鐘之後,蔣雲翰恢複了人形,他趕緊穿好褲子站在了大嬸的院子裏。

那兩個警察正好追到了這裏,他們氣喘籲籲的問:“同志,您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兒?”

蔣雲翰撒謊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外面動靜太大了,怕遭賊,就出來看看。”

“哦哦,”為首的那個警察表示理解,然後又問,“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只狼從這邊跑過去了?”

蔣雲翰搖了搖頭。

那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道了聲謝,又往前面追去了。

蔣雲翰一直等他們走遠了,這才又化為了狼型,他回頭看了一眼秋錦年家,然後順着小路,趁着天黑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我昨天發的作話!快忘掉!!!媽呀我幹了什麽我丢,删了删了,丢死人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