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圍巾很好,蔣雲翰很喜歡,但是小孩戴着那麽劣質的圍巾,基本只有個美觀的作用,根本不禦寒,年年還要騎着電車迎風上下班,他有點舍不得。
所以蔣雲翰需要想個辦法,把這兩根圍巾換一下。反正自己開車上下班,風吹不着雨淋不着,除了秀恩愛,其餘的時候似乎确實不太用的上。
嗯,就這麽辦。
所以這邊蔣雲翰剛剛跟季藍煙秀完恩愛,轉臉就把圍巾摘了下來,疊的整整齊齊的塞到了袋子裏,為了引起秋錦年的注意,蔣雲翰故意把動作做得特別大,袋子被他揉的嘩啦啦亂響。
果然把秋錦年吸引過來了,他有點好奇的問:“蔣先生不戴着嗎?”
“屋裏開着空調太熱了。”蔣雲翰看着仍舊倔強的戴着圍巾的秋錦年,帶有誘導性的問了一句,“你不覺得熱嗎?”
被人這麽直勾勾的盯着問,秋錦年成功的被下了心理暗示:“啊,是有點熱。”
說完,也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挂在了身後的鈎子上。
蔣雲翰這才得逞的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蔣雲翰裝作特別着急的樣子,把一份文件遞給了秋錦年:“總公司那邊要用,催的急,你幫我跑一趟吧。”
然後又逼逼叨叨的交代了一堆事,秋錦年的記性就算再好,也害怕把事情記岔了,所以小孩嘴裏嘟嘟囔囔的一刻不停,複述着蔣雲翰交代的事情,然後抓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果然忘記戴圍巾了。
蔣雲翰趕忙給鈎子上的圍巾拍了照,這才把它取了下來,緊接着又把自己的圍巾按照照片裏的樣子挂好,這才滿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摸了摸年年的那個圍巾,嘆了口氣,這個面料真的差了好多,這也太薄了,還輕的不行。
蔣雲翰本來打算把腦袋埋進去,好好聞一下年年的味道,可是還沒等靠太近呢,就被那種劣質布料的味道熏得連打了三個噴嚏,只好作罷。
秋錦年也是個心大得主,回來之後完全沒有覺得那裏不對勁,只在下班戴圍巾的時候感嘆了一句:“這個圍巾的質量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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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翰什麽都沒說,只是戴着同款圍巾,跟小孩一起走出了寫字樓的大門。
在上車之前,他又做作的拍了張照片給季藍煙:【這麽系圍巾有點緊,但是年年說這樣好看。】
剛剛同意了他哥好友申請的季藍煙又一次接到了暴擊,徹底怒了:【你特麽加我就是為了秀恩愛??系這麽緊怎麽沒勒死你呢[微笑]。】
蔣雲翰的目的達到了,果斷的又把季藍煙的微信好友删了,神清氣爽的開車回家了。
季藍煙:???這就把我删了?原是我不配……
蔣雲翰喜歡這根圍巾的緊,回家了也不舍得摘,又在鐘叔面前秀了半天才收了起來。
但是到晚上的時候,開始不對勁了,蔣雲翰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特別癢,他對着鏡子一看,好嘛,整個脖子上起了一圈紅疹子,密密麻麻的,像極了紫薇被容嬷嬷紮出來的針眼子。
“呵,活該。”季藍煙面目扭曲的看着他哥笑話,“這就是你對着單身狐秀恩愛的報應!”
鐘叔一臉擔憂的站在蔣雲翰前面,拿着醫藥箱選來選去:“大少爺啊,這裏沒有治療皮疹的藥了,我打電話給醫生讓他來看看吧?”
還沒等蔣雲翰說啥呢,季藍煙又開始跳了。
“看什麽看,不用!小爺我就會治!”季藍煙拿着杯水,老神在在的看着蔣雲翰,“我幾百年前行醫的時候,遇見過一個歪果姑娘,跟他的症狀一模一樣。那位姑娘晚上躺在四五十床被子上,還是被一顆豌豆硌的渾身青紫。我們業內稱這種病為——”
“王子公主病。”
說完,季藍煙像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直接把自己笑出了原型,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蔣雲翰涼涼的看了自己傻逼弟弟一眼,沒搭理他,轉而問鐘叔:“應該是我對這個面料過敏吧,不礙事,我用涼水擦一擦好了。”
“您這個不嚴重,倒是也行,”鐘叔把藥匣子收了起來,看了看被當成寶貝一樣挂在把手上的圍巾,“只是這個圍巾……您恐怕是戴不了了。”
“他可不舍得扔。”季藍煙化了原形,一只雪白雪白的大狐貍耳朵得意的晃來晃去,“這可是人家對象送的~”
蔣雲翰才懶得搭理他:“如果送了之後我一次都沒帶過,他一定會難受,鐘叔,能找人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嗎?”
“出現了!霸道總裁式寵溺!”季藍煙直接蹦到了蔣雲翰的膝蓋上,“什麽一個小時之內做出來啊,什麽做不出來把人家搞破産啊,什麽他是我邪王的小嬌妻我一定要寵着啊什麽的,是不是!”
蔣雲翰直接把自己的弟弟掃到了地上:“滾,少看點小說,我是智障嗎?直接上網買一個正品不就好了?”
季藍煙:……可惡,完全忘記這個選擇了呢!
但是快遞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蔣總沒戴圍巾,好在脖子上的紅點點下去了,要不然估計秋錦年要內疚死的。
“錦年,你身上有沒有哪裏癢?”出于關心下屬的目的,蔣雲翰問了一句。
額,癢的話,心裏有點癢癢算不算啊?
“沒有,我蠻好的。”秋錦年把圍巾摘下來挂好,“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雨,蔣先生你記得出門打傘。”
“嗯,如果下的大,我開車送你回家。”
“好哦~那麻煩蔣先生啦!”
下午的時候,果然開始下了。秋天的雨,只要開始落,氣溫馬上就收到了消息,跟着雨滴一起不要命的往下降。
秋錦年抱着小杯子正在喝熱水,突然接到了一個求助電話:“雨越下越大了,有一只笨奶牛貓被困在了三樓的平臺上,他看起來還不到倆月,我怕再這麽淋下去他會死QAQ”
蔣雲翰皺了皺眉,不是很高興,這麽冷的下雨天也要去救貓:“要去嗎?”
秋錦年打開了窗戶,伸手出去感受了一下雨勢:“還好,不是很大,我打算召集志願者一起去。下着雨呢,蔣先生你就……”不要去了吧。
但是秋錦年一回頭,發現蔣先生已經在找雨傘了,就乖乖的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蔣雲翰一手拉着秋錦年的安全繩,另一只手舉着單反,擔憂的看着秋錦年。
小孩穿了個雨衣,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外面,正在小心翼翼的放置着捕貓籠,兩個志願者固定着安全繩,也是緊張到不行。
那只奶牛貓确實很小,不僅貓咪小,膽子也小,他縮在小角落裏,無助的叫着,毛毛已經被雨水打濕了,真不救的話,這麽低的溫度,鐵定熬不過今晚。
秋錦年在誘捕籠裏塞了一個貓罐頭,然後放了下去。
那只小貓也不知道是吓壞了還是怎麽樣,也不去吃,還是縮在小角落裏。
為了讓它能進到捕貓籠裏,秋錦年只能借來了一根晾衣杆,輕輕地戳了戳那只小奶牛,寄望于它能乖乖的鑽到籠子裏去。
但是衆所周知,奶牛和貍花在中華田園貓裏算是相當聰明的品種了,所以它巧妙地躲着杆子,就是不往籠子裏鑽。
秋錦年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把自己徹底淋濕了,這才可算把貓抓住了。
等他把籠子提上來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一只大的落湯貓,掂着一個小的落湯貓……
初秋的雨水已經相當有威力了,秋錦年被凍的不停地打噴嚏。
蔣雲翰心疼壞了,但他是攝影師,又不能沖上去,唉。
秋錦年先拿了個毛巾把貓貓擦幹了,然後把它塞到了一個帶加熱墊的航空箱裏,這才趕緊帶着貓回家了。
蔣雲翰開車送的人,聽着小孩在後座一疊聲的噴嚏聲,他把空調溫度又往上調了調,直接把熱風開到了五檔:“回去之後喝點熱水知道嗎?”
秋錦年吸溜着鼻子乖乖點頭,但是回家後,他還是先把那只小笨貓吹幹了,放到籠子裏添好水和糧,這才顧得上自己。
所以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秋錦年能感覺到,自己要發燒了。
他刷完牙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整個人都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習慣了一個人生病的秋錦年很清楚,這是自己感冒發燒的前兆,于是他提前一天燒好了熱水,把茶壺放到床前,還把感冒藥放到了床頭上——如果發燒就喝藥,不發燒的話就不喝。
定好三個相隔五分鐘的鬧鈴,以防自己醒不過來。
在枕頭下塞上小零食,代替早餐,喝藥前吃掉。
以往,秋錦年的準備工作做到這裏就可以結束了,畢竟沒人會關心他的死活。
但是今天,他想了想,又多做了一件事,他在微信上給蔣先生發了個消息過去:“蔣先生,我明天可能要請假,如果耽誤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
嗯,現在的話,感覺蔣先生會很在意自己,所以還是說一聲好了。
有人挂念的感覺蠻好的。
蔣雲翰看到這條消息,沒怎麽理解就知道了,小孩大概率是不舒服了,所以他跟鐘叔打了聲招呼,大半夜的,直接開車出去了。
生病的時候最難受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不舍得讓他一個人遭罪,所以還是陪着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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