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上哪裏會憑空掉餡餅

失望不已的粟米,無奈的嘆着氣,拿着手裏這卷她丢也不是,收也不是的破卷軸,心憋屈到不行。

此刻她好想靜靜,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心思一起,粟米這具位于星網中的身體瞬間閉目倒頭睡着,而她的靈魂卻直接轉換到了黑暗中的現實世界來。

滿以為是幸運的金手指,可現實的殘酷讓粟米認識到,她得到的是個坑爹的金手指!

這其中的落差,讓粟米這個成人的靈魂都有說不出的失望。

也是,她明明好好的參加計劃,好好的睡着自己的休眠倉,她哪裏知道,自己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模樣?

當她好不容易收起穿越重生了的破敗心情,打算帶着兩輩子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好好生活的時候,上蒼又那麽愛開玩笑的,給她送來了這麽個金手指;

當她滿心歡喜的在查看金手指的時候,她卻發現,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人生是如此的杯具。

好受傷,她得尋找尋找安慰。

黑暗中,粟米摸索着身邊,準備去抱一抱自己的小弟弟。

然而就是這麽個動作,粟米後知後覺的發現,特麽的,自己手裏還拿着一卷卷軸!

這明明是星網中的卷軸啊,為什麽她能把它帶到現實中來?

難道是說,所有星網中的東西,自己都可以把它帶到現實中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的确是所有壞消息中的唯一好消息啊!

欣喜之下,粟米幾乎是立馬回到星網中,拿着剛才手裏捏着的稻草做實驗,結果她發現,稻草也可以被帶到現實中來。

這一結果,讓粟米驚喜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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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等于說,哪怕那裝着仙緣卷的該死空間無法使用,但是只要背靠着星網,她就能依靠仙緣鎮那個地方的物産,來養活自己跟弟弟哇!

那仙緣鎮的裏裏外外,那浩渺的十萬大山,可不都是自己的寶庫?

那裏可不像現實世界這般,連一根草都是國家的草!

這麽想想,她可不就發達啦!!!

雖然說,她得付出勞動才會得到收獲,但是這才公平,這才是正常的事情不是麽?

她就說嘛,天上哪裏會掉餡餅?

至于那個空間?

想到那倒黴空間,粟米又發現,星網中那個裝滿了仙緣卷的空間,此刻又同樣出現在,自己這幅小身板的腦海中。

那麽也就是說,這傻逼的空間,其實是跟她的靈魂綁定了的?她可以帶着這倒黴空間,自由的出入星網還有現實?

不行,為了保險起見,自己得再試驗試驗。

這般想着,粟米下意識的就冥想着,想把手裏的仙緣卷回收進去,結果是毫無妨礙的,哪怕身在現實,手裏的仙緣卷依然消失,安份的回到了腦海中的空間中。

粟米又試了試,去收睡覺前自己脫下來,此刻被她搭在床邊的破衣裳,結果毫無意外,這個挑剔的死空間,依然是那副高冷态度,打死不收。

空間不收,粟米又想着試一試,能不能把現實中的東西帶入星網,其結果令人失望,她試驗了幾樣東西,結果很打擊人。

試驗完,粟米搓着下巴猜想着,也許這就是現實與星網位面等級不同的原因,所以才導致這低位面的東西,根本進不去高位面;而高位面的東西,卻可以自由出入比它低等的位面,從而達到現實化。

當然以上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具體還有待更進一步的實驗。

但是不管怎麽說,重活在這個讓她萬分陌生的時代,擁有着這麽副不頂事的小身板,還得帶着個,比自己的小身板還要弱小的弟弟存活于世間,這事情本身就很有難度。

說實話,假如今天她沒有發現這雖然坑爹,卻也是個助力的金手指,對于以後的生活,粟米的心中其實是沒底的,茫然的,哪怕她內裏是個成年人,她也是害怕的……

眼下有了這雖然不會掉餡餅的金手指在手,粟米覺得,即便是穿越而來重新開始人生;

即便是被該死的休眠倉丢到這鳥不拉屎,連自己都沒有搞明白的具體年代與地方;

此刻,她卻奇異的有了一絲安心。

即便是現實中家人再極品;

即便是眼下她真的處于,自己隐隐猜測的那段艱苦年月;

只要她背靠着星網,手裏還有着能把物體現實化的金手指,那麽只要她肯付出努力去勞動,她跟弟弟以後的日子不就很有保障了嗎?

光是如此想想,粟米就覺得美滋滋的。

可見,天底下絕對沒有廢物垃圾的東西,端只看你如何想,如何去利用!

黑暗中,抱着弟弟進入睡眠的粟米,這一回連做夢都在笑。

次日清晨,粟米在自己無限美好的暢想中醒來。

今天輪到她三嬸馬桂枝做家裏的活計,因着這貨是老太太馬芳蘭娘家堂侄女的緣故,在家裏的日子,向來比其他兩個妯娌好過不少,便是如今日這般做活,她都可以比另外兩個晚起一些。

雖然吧,昨天粟米就帶着弟弟到外頭打野食,順便還下了不少套子,也許今天還能有些收獲,可這卻并不代表了,她跟弟弟就會放棄家裏的飯食。

粟米想着的是,他們憑什麽不吃呀?單單只說他們姐弟倆生母的死亡,不還是因為這個家去參加基建,然後失足摔死的嗎?

單憑這一點,哪怕她這個外來戶不能理直氣壯的吃,可她弟弟毛毛卻是可以的。

這般想着,粟米忙就叫醒了身邊的弟弟。

昨晚她跟弟弟栓了門在床上睡的覺,霸道香依舊是沒回來,對此粟米樂得自在,沒了她,自己跟弟弟再也不用睡地上,這多快活?

粟米想着,自己得趁着這段時間好好養好身體,順便再加強下鍛煉,最起碼也要有能力,把這張床牢牢霸占住才行。

心下有這樣的打算,粟米加快了起床的動作,便是還在迷糊中的粟三毛,在聽到姐姐的喊自己起床後,小家夥即便是很困,卻也依然爬了起來。

姐弟二人套上破爛單薄的衣服,拿上昨晚沒放回去的大黑陶碗,相協出了房門。

也不顧廚房裏三嬸的刀子眼,粟米先是慢悠悠的洗了黑陶碗,把它收好後,她再端着家裏所有人共用的搪瓷臉盆到火塘邊,揭開火塘邊大鼎罐的蓋子,舀了一瓢熱水出來。

雖然是夏天,可在他們這樣的山區裏,早晚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夜裏睡覺,有時候都得蓋被子。

她跟弟弟年紀都還小,哪怕自己是不介意再去溪邊洗臉,可她弟弟不行,小家夥本身就營養不良身體弱,再多凍幾次,搞不好要生病呢。

此時她是要啥沒啥,連一只屬于自己的牙刷都沒有,也不講究手裏的臉盆是多少人用過的了,畢竟自己窮的馬上連褲子都穿不起了,如果弟弟要是病了,她自然是沒有條件給弟弟找醫生。

直接無視身邊三嬸涼涼的閑話,粟米該幹啥幹啥。

端着盆到了廚房門口,立在屋檐下的青石板上,給弟弟與自己洗了臉,又端着自己裝了水的碗,姐弟二人咕嘟了兩口漱口後吐掉,她這才端着盆跟碗回了廚房。

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粟米反身回到外頭,拉着弟弟一起,在院子裏小跑起來。

院子也不大,就自己與弟弟這個小身板,她也不打算一下子就來高強度的鍛煉。

圍着院子跑了兩圈,在弟弟驚奇的眼神下,粟米還帶着小家夥打了一通,自己上輩子在體育公園,跟人家老爺爺老奶奶學會的太極拳。

等身體微微出汗後,她才領着弟弟回了廚房,打算去那裏守着開飯。

沒辦法,不去守着,就家裏這些一到吃,就跟狼一樣兇殘的人,她跟弟弟毛都撈不着。

等飯差不多好了,她這位好三嬸就開始指派她,“四妹幾,去喊大家吃飯。”

抱着弟弟坐在火塘邊的粟米,斜了便宜三嬸一眼,果斷的搖頭,也不吱聲,只是摟着弟弟往火塘的角落縮了縮,明顯一副抗拒,我不去的模樣,可把馬桂枝氣了個好歹。

眼見指使不動這小崽子,馬桂枝急了,想着一會大家還要上工,也不能在這裏耽擱功夫,馬桂枝狠狠的瞪了眼,依然無動于衷的粟米,這才解了身前的破圍裙,直勾勾的出了廚房門,一邊邁腳出去,她還一邊放聲大喊。

“吃飯了,吃飯了……”

随着三嬸的喊聲響起,粟米看到她奶房間,觀望廚房的那扇窗戶啪的一聲被關上,粟米笑了。

此時不動,等待何時?

粟米急忙拍了拍弟弟,示意他自己坐好,自己則是趁着這個空檔,麻溜的蹦跶到碗櫥邊,迅速的抓起先前,她早就洗幹淨的大黑陶碗,然後快速的沖回到火塘邊藏好碗後,開始嚴陣以待。

最先來到廚房的,自然是這個家裏的絕對權威,他們的便宜奶奶馬芳蘭是也。

緊随着她回來的,自然是三嬸馬桂枝,然後是她那‘好’繼母牽着霸道香。

等大伯母趙海花帶着大妹粟月、二妹粟雲來的時候,她奶已經按照往常的慣例,拿着大陶盆開始舀稀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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