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節剛一開始, 節奏就變得非常快
就是利器,他們的對手就是敵人。”
“我不需要你拿起武器來戰鬥,你有你能做的事情,當然,你也有你無法涉入的事情。”千秋帶着他繼續向前走。
“我能做什麽?”
“以身化為橋梁,維系普通人與人類‘守護者’的關系。”他輕笑道“人類一旦擁有了力量就容易忘乎所以,不論多麽廉潔的組織,一旦歷經百年的沉浮終會變得腐朽。用你的智慧、用你堅定的信念,起碼在你有生之年保證你們普通人類的利益吧。”
“謝謝。”今天,他第二次向他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不用謝我,我除了帶你進入這個世界外,不會再幫你更多了。”千秋看着面前的萬葉櫻,原來不知何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萬葉櫻下“以後沒事最好別來這裏找我,今天只是你運氣好罷了,下一次你大概沒有命上這座山了。”
“……我知道了。”玖蘭話中的深意柯南聽出來了,恐怕以後再有什麽事,他不會再幫他了。
千秋一揮浴衣的衣袖“送客!”不知從何而來的小紙人走到了柯南的面前,對着柯南揮了揮自己的小紙手,然後向前走去“這、這是……?”“陰陽師的手段而已,你跟着它走,它會送你下山的。”
送走了柯南,千秋簡單的用了晚餐,便讓剛剛考下了駕照的一期一振将他送回了黑主鎮。
黃昏的降臨為黑主鎮渲染了一層燦金色的面紗,街道上一片死寂,各種店門早早的就關閉了,千秋特地吩咐一期一振開向舊樓區,一路下來,竟是連E等的吸血鬼都沒有蹤影。千秋微微皺眉,終于在影子之中找到了自己人的身影,他示意一期一振停車,忍者兵從影子中走了出來,将一封信遞到了千秋的手中後,離開了。
【一條麻遠在黑主學院】信上只有這幾個字,是黑澤寫的。
千秋微微皺眉“一期,開車吧。”一期一振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雖然不太清楚‘一條麻遠’是誰,但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友軍’“沒關系嗎?”一邊問道,他一邊開着車。
“沒關系,我倒是很期望見一見這個‘一條麻遠’。”玖蘭李土最近活躍了起來,一條麻遠在這個時候來黑主學院,恐怕是想親自見一見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純血種,順便為迎接玖蘭李土的回歸做好準備吧。
此時黑主學院內,夜之寮的鋼鐵大門前,情緒激動的女生們被兩位風紀委員強制驅趕了回去,不理會她們的抱怨聲,确定了所有人都回去後,優姬看向了緊閉的鐵門,面色擔憂“聽理事長的意思,那位夜間部的‘客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好像是一條學長的爺爺吧?”
“一條麻遠,元老院的代表。”錐生零面無表情的說道,握着血薔薇之槍的手微微一緊“優姬,你離他們遠點。”黑主優姬早已知道了獵人協會與元老院的存在,雖然吃驚于一條學長的爺爺竟然是那麽厲害的人,但優姬仍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夜之寮內,夜間部的所有成員站在大廳之中,同一群少年少女中唯一一位中年男人一起,向緩緩走下來的玖蘭樞行了一個禮。得到了玖蘭樞的回應,所有人挺起了身子,這時,他們才看到了一同随着玖蘭樞走下來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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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是兩個青年與一個男孩,穿着普通的休閑服,樣貌或是俊美或是精致。兩個青年一左一右牽着男孩的手,跟在玖蘭樞的後面走了下來,仿佛沒有看到客廳內的其他血族般,面上并無其他表情,是一片虛無。
夜間部沒有人說什麽,也沒有人表現出自己的不滿,這反而讓一條麻遠有些不明所以了,既然沒人說,那就只能他自己來了。一條麻遠皺起眉頭,做出了一副教訓小輩的嚴肅模樣“大膽!”他厲聲道“竟敢在純血大人的後面如此随意放肆!你們……”他眯起眼睛,察覺到了三人似乎并不是血族……“你們是人類?”
“一翁,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玖蘭樞随口說道。
“這可不行!”一條麻遠臉上的表情愈發堅定,完全沒有看到自己的孫子嘆了口氣的模樣“您可是我們永生一族最偉大的王,豈能容忍這三個卑賤的人類在您面前如此狂傲!?就讓我待您好好的懲戒一下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吧!”
“請您慎言!”藍堂英忍不住出聲道,一條麻遠看着他,眯起了眼睛“哦?藍堂家的公子啊……此話怎講?”明晃晃的威脅雖然讓藍堂英起了些許的退卻之意,可他仍然站在那裏“請您慎言。”
“我只是替樞大人懲戒三個人類罷了。”一條麻遠嗤笑一聲說道,随後仿佛變臉般,向玖蘭樞行了一禮。玖蘭樞正欲說什麽,卻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而擡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不只是他,客廳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裏。
高大的大門被薄荷綠色短發的青年推開,青年的後面,身穿夜間部的白色校服面上帶着與玖蘭樞如出一轍的笑容的千秋走了進來。
“哥哥,是來客人了嗎?”少年的身份攤在了明面上。原本站在玖蘭樞身後的三人向少年走去,恭敬的向千秋行了一個禮,同薄荷綠色短發的青年一起站在了千秋的身後。瞥了一眼一條麻遠微變的臉色,玖蘭樞對着千秋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嗯,是早些年照顧過我的長輩。”
“玖蘭大人。”一條麻遠同其他人向千秋行了一禮,借由彎腰的功夫,一條麻遠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既然如此,這位……”千秋一頓,一條麻遠的腰又向下彎了一個幅度“在下名為一條麻遠。”
“一條先生,你是哥哥的長輩,自然也是我的長輩,不必如此多禮。”在千秋的示意下,一條麻遠同其他人直起了身體。原本有些輕蔑的想法在看到千秋那雙深不見底、一片死寂的眸中盡數消失了,一條麻遠心下一沉,看來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純血種不太簡單啊。
“……”千秋看了一眼自己江雪三人,随後說道“一條先生,之前我的親衛是做了什麽錯事嗎,讓你如此動怒?”
一條麻遠自然聽出了千秋對三人的維護之意,這下之前藍堂家的公子讓他‘慎言’的原因也清楚了……這三人是另一位純血的近衛,理論上來說,地位要比他們都要高。除了純血種外,就算是一條麻遠都沒有權力對一個純血君主的親衛動手。
“只是誤會罷了。”他笑着“因為您的近侍看起來并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為了樞大人的安全,在下便……”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晚一點還會有一更。
☆、獵人協會的覆滅
“一翁也是為我着想, ”玖蘭樞走了過來,摸了摸千秋的頭。千秋含笑道“嗯,一條先生的一片赤誠我也看到了, 自然不會怪罪他的。”
“仔細想來, 我與一翁也有近一年沒有見面了,此番機會難得, 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玖蘭樞指了指客廳內至今無人敢做的沙發,一條麻遠微微側身, 讓玖蘭樞和千秋先行坐下,待到兩人都坐下後,一條麻遠才坐了下來。
“一條, 帶着其他人去上課吧,不要讓夜刈老師等太久。”玖蘭樞微微側頭吩咐道,一條拓麻鞠了一個躬,一改往日在玖蘭樞面前尚算随和的模樣。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下, 他必須要卑微些,他的爺爺已經被欲/望消磨了理智,他不能如此!“我知道了。”不談其他,一條拓麻的确是玖蘭樞最滿意的一個下屬, 他懂得審時度勢,也足夠理智。
一條帶着夜間部的學生向外走去, 而一期一振和左文字三兄弟則站在千秋所坐沙發的一側,正是一副守護者的姿态。
“早些年來我曾想過收養樞大人,但被樞大人拒絕了, 仔細想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啊。”一條麻遠嘆了口氣說道。
“一翁的心意我自當記在心中,只是我不想被你寵成什麽都不懂事孩子。”玖蘭樞搖了搖頭說道“若真的如此,千秋怕是要笑話我這個當哥哥得了。”
千秋和玖蘭樞都知道一條麻遠想要知道什麽,兩人非但不會隐瞞,還把答案親自送到了一條麻遠的面前。
“自從父上大人與母上大人遇難後,我們兄弟就被迫分離,如今好不容易才相認,我又怎會嫌棄哥哥呢。”千秋抿了口血液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新藤家的小子沒有撒謊啊。一條麻遠心下思緒萬千,嘴上卻接起了話“那可真是可喜可賀。不知這幾年來千秋大人都于何處?有沒有受過什麽委屈?”
雖然問題問的有些大不敬,但千秋就仿若沒有注意到般,逐一回答道“多謝一條的挂念,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人類社會生活,所謂大隐隐于市,多年來既沒有受苦,也沒什麽安全隐患。”
“如此甚好,可一想到您以萬乘之軀委屈于人類社會,在下內心便極為心痛。”說罷,一條麻遠撫摸着自己的心口,表情悲恸。
“一條的關心讓我十分心暖,不過如今我也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與其緬懷過去,不如想想未來的路該如何去走,你說對嗎?”
“千秋大人所言極是。”一條麻遠嘆了口氣應道。不得不說,一條麻遠的演技的确很出色。
一條麻遠無意在這裏久留,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便找了個機會提出離開。既然當事人說要離開了,早就對與他周旋而感到不耐的玖蘭樞與千秋自然不會再留他,順着他的話,目送他行禮後離開了夜之寮。
待到一條麻遠的氣息逐漸消失後,千秋松了口氣,靠在了柔軟的沙發背上“真是……許久沒有與人這般周旋過了。”上一次與人這樣對話,好像是在三年前吧?他與時之政府之間費盡心神的利益對抗。
“您辛苦了。”一期一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千秋的額頭上,小夜左文字也跑了過來,坐在了千秋的腿上,千秋順手抱住了小夜,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千秋,一翁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玖蘭樞嘆了口氣說道。“相信玖蘭李土也會很快就知道了吧。”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在千秋的示意下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什……”玖蘭樞一怔,帶着幾分驚訝。
“有人看到了,藍紅異眸的血族……當然,玖蘭李土似乎利用能力附身到了一個男孩身上。”就像緋櫻閑一樣與紅瑪麗娅般。
“純血種生出雙胞胎的概率很小,因為在母體中,新生的純血種會汲取母親的營養來成長。”千秋撫摸着小夜的頭發“因為我沒有純血的能力,所以我和優姬都順利的尋活了下來,這一點現在只有你和我才知道……”
“玖蘭李土應該知道當年母上大人又懷了孕,但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一個還是兩個并不清楚。”
“優姬的樣貌欺騙不了玖蘭李土的。”玖蘭樞自然明白千秋的想法,但他私心并不希望千秋如此冒險。
“不論樣貌再怎麽相像,人類與血族之間還是有一條不可跨越的橫溝。”千秋看向了玖蘭樞“哥哥有着自己的立場,做事不得不畏手畏腳,但我沒有。不論是獵人協會也好、元老院也罷,我都會一一将其覆滅。”
玖蘭樞不知道該說什麽,似乎那日千秋将自己的真正面目暴露出來後,他們之間仿佛豎起來一面高牆。
“小心點……不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裏的。”女孩子與男孩子、妹妹與弟弟果然是不同的吧。對待優姬,他可以将她完全的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胸懷之中。對待千秋,他似乎只能看着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千秋柔聲道“謝謝你,哥哥。”
三天後,坐位于郊外的一棟偌大的工作樓比往日要顯得更加冷清,千秋同剛回來不久的孔拉德和俊達站在工作樓前,俊達和孔拉德都穿着各自的軍裝,千秋也換上了狩衣。
“還真是冷清的地方。”俊達感嘆道。
“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似乎帶走了不少人啊。”千秋挑眉道“號召力還真強。不過老一點的似乎都留下來了。”
透過玻璃窗,他們看到樓內大廳中來來往往的獵人,他們大多都拿着自己的武器,身上滿是肅殺之氣。
“他們緊張起來了。”孔拉德輕笑一聲說道。“大概是嗅到了我身上的氣息了吧。”獵人的嗅覺還真是靈敏啊。
看着闖出來的獵人們,千秋笑了笑,劃破了空氣“獵人協會現共有二百四十三人,交給你們了。”裂縫之中,一把把刀接連飄了出來,化為了付喪神。
“好久都沒有大幹一場了,這次可以盡興了!”
“這次的譽誰也不準和我搶!”
“這可不行,譽是我的!”
“将勝利獻給您。”孔拉德和俊達向千秋行了一個禮,随着接連不斷的刀拔出刀鞘的聲音,戰争的號角鳴響。
獵人們似乎發覺了這些人中除了千秋外,都是人類。他們放棄了用只能殺死血族的熱/兵/器,同這些刀劍付喪神們用刀進行對決。
鮮血、哀嚎……戰争總會伴随着這些令人心顫的悅耳歌聲。千秋看着向自己劈砍而來的刀刃,但下一秒持刀的主人雙臂盡斷,玖蘭樞從千秋的背後走了出來。
“千秋,獵人的武器會傷害到你,就算以純血之軀,若想恢複也需要很長時間。”玖蘭樞撫摸着千秋的頭發說道。
“我知道,但我可以解決掉他們。”
慘白色的骨質物逐漸附在他的軀體上,千秋撿起了地上染血的打刀,他看着手中的打刀,并不是把好刀,但也足夠他應付這場戰鬥了。
“千秋,你想做什麽!?”視線觸及他身上的骨質物,玖蘭樞的瞳孔猛地一縮,又見他想要加入戰場,玖蘭樞連忙拉住了他。
“殺人。”千秋半開玩笑道“畢竟這是我最擅長的事情了。”說罷,抽/出自己的手臂,揮刀從後面削下了一個男人的頭,嗅着空氣中濃郁的鮮血,仿佛自己的血也沸騰起來般。
從背後延伸出來的白骨抵擋住了敵人的暗算,下一秒,那人的心髒便被同刺穿,小夜左文字臉色陰狠,不見之前的無害。
“我不喜歡戰争。”江雪左文字看着在自己的刀刃下身體被砍斷的可憐人呢喃道“但只有戰争才能保護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喜歡戰争。
他們一路殺進了獵人協會的內部,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明明是白天,太陽高高挂起,可樓內卻是一片陰暗,玖蘭樞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從血腥味上移開。負責探查的短刀和脅差們逐一回歸“一樓所有房間全部清理完畢,發現一名嬰兒。”
藥研藤四郎懷中抱着一個嬰兒,嬰兒不知是被什麽吓到了一般,一直在不停的大哭,千秋看着他懷中的嬰兒煩躁的皺起眉“安撫……”他一頓,看向了窗戶處,是一個戴着鬥笠的妖怪!
戴着鬥笠的妖怪看着周圍的血河,又看着他們手中染血的刀,最終将視線放到了藥研懷中的嬰兒身上“如果你們不願意照顧這個嬰兒,就将他托付于我吧。”她走了過來。
“你是姑獲鳥?”千秋示意藥研将嬰兒交到她的手中,姑獲鳥熟練的安撫着嬰兒,原本還在嚎嚎大哭的嬰兒在她溫柔的安撫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仿佛哭累了般,陷入了熟睡之中。姑獲鳥聽到了千秋的問話,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
“在安倍晴明的府邸內,我們曾見過幾次面。”
“晴明大人?”姑獲鳥一怔“您是千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碼完字發表時間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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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
“千年不見, 姑獲鳥。”的确是千年不見了,姑獲鳥鬥笠下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在外游蕩了一千多年, 可在安倍府邸內的短短幾十年仍讓她難以忘懷。
“千年?”玖蘭樞疑惑的看着他們, 千秋解釋道“我們是在平安時代認識的,的确已經有千年不見了。”哎?玖蘭樞越發驚愕, 千秋輕笑着解釋道“我曾是審神者,同付喪神一同穿梭于歷史節點之中以維護歷史安定。與姑獲鳥相識, 也是在那個時候。”
“原來如此。”玖蘭樞了然。
“姑獲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那裏随時都歡迎你。”
姑獲鳥一怔, 低頭說道“像我這種妖……”“螢草他們也在。”千秋含笑道“螢草、蝴蝶精、山兔、孟婆……她們現在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來的話,想必她們也會很開心的。”“她們也在?”姑獲鳥有些驚愕的看着他,千秋點了點頭“還有妖狐和茨木他們。”
“承您不棄, 若能與大家再次相聚,在下願意将真名交予您。”姑獲鳥抱着嬰兒,表情溫柔“只是在下想要為這個孩子尋找一個好的家庭。”千秋擡手在她的額頭上畫下了一個咒“家之所以被稱為是‘家’,就是不論你走多久, 不論走多遠,随時随地都能回來的地方, 現在我給你一個家,你随時都能回來。”
“千大人……”姑獲鳥表情柔和“是。”
看着姑獲鳥離開後,千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扭頭看向沾染了血跡的樓梯“雜兵已經清理完了啊,真是不盡興。”
“同田貫正國、騷速劍和山姥切國廣已經去二樓探查敵情了。”壓切長谷部看着二樓偶爾傳出來的戰鬥聲說道。話音剛落,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二樓,二樓內突然多了很多E等血族的氣息!千秋和玖蘭樞對視一眼,兩人收起了動手的想法。“去幫助他們。”千秋的話音剛落,一期一振和鳴狐帶着粟田口家的脅差及短刀們向二樓趕去。
“沒想到獵人協會竟然會飼養E等吸血鬼……”燭臺切光忠皺眉感慨道。小烏丸正在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跡“飼養倒不至于,那些E等怕是元老院送來的。”“送些沒有的E等來幹什麽?”和泉守兼定不耐道,對于他們來說,E等吸血鬼比這些獵人還好解決!
“是為了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吧。”壓切長谷部話中帶着幾分諷意“畢竟與獵人協會暗地裏是合作關系。”
“不過能如此迅速的趕來,恐怕在黑主灰閻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千秋随手将手中的打刀擲了出去,直接插/入了一個想要逃跑的人的手臂上,螢丸一跳,便跳到了二樓樓梯護欄的上,拽着哀嚎痛哭的獵人的後衣領,将他扔到了千秋的面前。
“嗯……”玖蘭樞看着對方鼻涕縱橫的狼狽臉龐發出了一個聲音“這個人好像是獵人協會的會長啊。”聽到玖蘭樞這麽說,大家開始打量着這個青年。不看他狼狽的表情,這個青年的樣貌極為陰美,不過此時他的側臉頰處有幾分怪異的裂痕。
“原來如此,”玖蘭樞一眼便看出了青年的不對勁“怪不得他會和元老院勾結。”“什麽意思?”千秋有些不解,他沒看出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啊。玖蘭樞解釋道“貴族血族的血液對人類有着延遲衰老的作用,恐怕這個人是為了‘駐顏’才與一翁勾結的吧。”
“獵人協會的會長就是這種的窩囊廢嗎?”和泉守兼定撇嘴道。
“人類總是在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數珠丸恒次面無表情的說道,縱使站在血海屍山之中,他似乎還是那般清幽文雅。江雪左文字站在他的旁邊,表情帶着些許的悲哀“這個世界、人類……都已經無可救藥了。”一身袈裟的他,刀刃上正滴落着血珠。
“請、請不要殺我……”青年聲音中帶着幾分恐懼“您、您想讓我做什麽都行……請、請你們不要殺我!!”
“真是難看啊。”螢丸嫌棄道,旁邊的明石/國行撓了撓頭“他就是boss了吧?啊呀呀,連殺氣都沒有的boss,我連動手的幹勁都沒有啊。”他趴在了千秋的身上“我可是節能主義者啊,今天的運動量已經超出了我半個月的運動量了,趕快把他解決掉我們就回去吧。”玖蘭樞伸手,将貼在千秋身上的明石/國行拉了下來“這個人也沒什麽用了,解決掉吧。”
千秋點了點頭,原本還在掙紮的青年表情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剎那,而他的身體自腰部開始斷裂分割成了兩半。螢丸收回了自己的刀,一邊對着明石/國行說道“明石,不要一直抱怨啦!”旁邊的愛染國俊認同的點了點頭“對對,明石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運動一下了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明石/國行絲毫不在意玖蘭樞的動作,順便靠在了螢丸的身上“沒幹勁可是我的賣點啊。”螢丸掙紮了幾下“不要壓着我,會長不高的!”明石/國行順手摸了摸螢丸的頭“沒關系的,極化之後螢丸不就很高了嗎。”
可是極化之後機動值會變得比papa還低啊。提起這個,螢丸不由得低下了頭。他最引以為傲的是自己的機動值,極化之後他雖然能變得很高,可是一點都不可愛了,而且機動值還很低。
“……”打鬧聲消失,他們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兩人,穿着風衣、風塵仆仆的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殘屍血海,最終将視線放在了千秋和玖蘭樞身上。夜刈十牙将嘴中叼着的煙扔到地上,狠狠地碾滅“還真是了不得的場面啊。”
是啊,還真是不得了的場面。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本知道千秋打算屠殺獵人協會,可不代表他們知道千秋選擇的方式竟然這麽直接、血腥。
“抱歉,吓到你們了。”千秋含笑道,示意站在他面前的短刀們收起染血的刀刃。“這裏我會派人收拾幹淨的,之後就交給你們了。”黑主灰閻看着千秋旁邊的屍體,看着他仿佛陶片般破碎的臉,終是嘆了口氣“也許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吧。”
“這倒不用……不過,我送你們一個人類如何?”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疑惑的看着他“什麽意思?”
“一個人類小孩,七、八歲吧。”千秋笑着,注意到兩人的視線在短刀身上轉了幾圈,千秋搖了搖頭“不是他們。那個小孩就是個普通人類,不過志氣不小罷了。”黑主灰閻皺起眉,千秋繼續道“具體等哪天我帶來給你看看吧,讓他自己說服你。”千秋打了個響指,從陰影之中走出了數十名忍者兵“收拾幹淨。”語畢,他和玖蘭樞向外走去,站姿、神态各異的付喪神們跟在兩人的後面。
“玖蘭大人,”淡紫色短發少女站在外面“支葵千裏被支葵家叫了回去。”“終于坐不住了嗎,玖蘭李土。”玖蘭樞腳步一頓,一旁的千秋輕笑一聲“看來很快就能解決掉他們了呢。”
“畢竟再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俊達冷不丁的一席話讓千秋臉色突變“期末考試!?”他驚疑的看着俊達,棕紅色的瞳眸中帶着幾分懼意,乳白色的骨甲甚至都仿佛炸毛般從他的背部豎起。“嗯,據說這次有一科不合格,假期都需要補考呢。”歌仙兼定應和着。
“不過現在複習也來不及了吧?”三日月宗近說道。
“而且,據說這次期末考試後還會有家長會。”孔拉德聳肩說道。“家長會?”現·學生黨的千秋疑惑的看着孔拉德“什麽是家長會?”玖蘭樞無奈扶額“千秋,家長會是學校組織的,老師與學長家長之間能面對面溝通的會議。不過一般高中學校很少組織家長會啊……”
“因為今年是建校的第二年,也是正式向外招生的第一年,所以學校很重視第一年、第一學期的新生考試成績。”負責與學校進行溝通的石切丸早已經将這些事情了解清楚了。
“成績?”千秋一怔“還要和家長談成績!?”
“是的,不過更多的可能會談未來選擇和對學校的意見之類的吧。”石切丸想了想說道。
“我想去參加家長會!”亂藤四郎舉手說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加州清光反駁道“難道你要說你是主公的妹妹嗎?”眼看這幾人就要為争搶家長會名額而打起來時,石切丸笑眯眯的說道“作為主公名義上以及記錄在學校檔案袋上的父親,家長會當然只能由我來參加啊。”
“呵呵,還是我去吧。”待到石切丸平息了這一場鬧劇,狡猾的玖蘭樞才開口說道“畢竟我和千秋的樣貌很像啊。”呵呵,以前他不在就算了,現在他和千秋相認了,這些人竟然還敢站他弟弟的便宜……還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啊。
“……”其他人禁了聲。
☆、計劃
第二天下午, 支葵千裏和一條拓麻一起回到了夜之寮,像是刻意算好了時間,兩人進來後下一秒, 就到了夜間部上課時間。
千秋穿着那天向黑主灰閻要來的夜間部校服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對面是同樣坐在沙發上看着不知什麽語言的書本的玖蘭樞。
幾乎是壓着支葵與一條推門的動作,玖蘭樞與千秋站起了身, 直面對上了推開門的支葵與一條。
“你們遲到了,一條, 支葵。”玖蘭樞聲音淡漠,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失禮了,樞大人。”支葵千裏的語氣似乎別有深意, ‘樞大人’這一稱謂因怪異的語調而多了幾分微妙。
“千秋大人。”他看起來毫無誠意的向千秋行了一個半禮。
“不必如此客氣,堂兄。”千秋第一次這般親昵的叫着支葵千裏。按理說,支葵千裏縱然是玖蘭李土的兒子,是玖蘭樞與玖蘭千秋的堂兄弟, 但他的母親只是個貴族,所以同樣作為B等貴族的支葵千裏與玖蘭家只剩下了‘君臣’關系。
這時候如此稱呼支葵,仿佛是在暗示什麽般。
“多年不見,是疏遠了些, 堂弟。”氣氛瞬間變得格外緊張——因為支葵千裏的話。
“支葵。”遠矢莉磨将手中的書放到了支葵千裏的手中,眼睛卻一刻不離的盯着回了一趟家後, 變得格外怪異的支葵千裏“你的書。”
“我們走吧。”玖蘭樞将手放在千秋的肩膀上,不知是在暗示千秋還是在警告支葵。
緊張的氣氛稍縱即逝,千秋自始至終都挂着親和的笑容, 不似之前的虛假。
去夜間部教室的路上,平日活躍的藍堂英難得沒有調戲女孩們,反而是一臉的陰沉,追随在玖蘭樞身邊的其他幾人平日中就不太喜歡和人類接觸,這下更是冷漠了。
氣氛如此的壓抑,其他血族自然不敢放肆,一個個的都拉着臉,如此看來,整個隊伍中竟然只有千秋和支葵在笑。
優姬今天不在,所以只有錐生零一人維持秩序,不過看起來他一人做這件事,效率更快一些。
黑主優姬被千秋安排在了居酒屋內,有白鷺櫻保護,她現在很安全。優姬雖然天真,但并不是不懂事,她敏銳的察覺到了平和外表下的暗流湧動,不多問,也不多說,順從樞學長與千秋的安排暫居在了居酒屋內,與一屋子的吸血鬼生活在一起。
雖然害怕,但這裏還居住着兩個與她差不多大的高等血族,偶爾還會陪着她聊天,讓她逐漸放下了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來到夜間部的教室,之前被夜刈十牙頂替了一陣子,最近夜刈十牙忙于獵人協會的事情而重新回歸的B等老師已經站在了講臺上。見到他們走了進來,老師恭敬的向走在最前面的玖蘭樞和千秋鞠了一躬。
夜間部的課程與人類的課程大抵相同,但顯然所教學的程度更高深些。如果說千秋在誠凜還能聽懂點什麽的話,在這裏是一點也聽不懂。
千秋痛苦的看着面前羅成小山的書本,從最上面拿出數學練習書來。
“千秋,我來教你吧。有什麽不會的?”玖蘭樞将千秋摟到自己的膝蓋上,抱着千秋的腰詢問道。千秋習慣性的靠在了玖蘭樞的身上,手指從第一題劃到了最後一題“這些,全都不會!”
“……”
“噗!”
千秋和玖蘭樞一起回頭看着捂着嘴,肩膀顫抖着的藍堂英。“藍堂。”玖蘭樞冷聲叫道,原本還在憋笑的藍堂英臉色一白,瞬間沒了笑意。這時玖蘭樞才看向了千秋,捏着他的臉頰“只有數學這一門嗎?”
“……不,全部。”千秋眨着眼睛,竟是有幾分無辜的味道“我雖然自認為很擅長歷史,但是我沒想到現代人歷史學的這麽細致。”而且大多數都不太準确。
“千秋,你這樣的話,考試肯定及不了格的。”玖蘭樞扶額道。千秋扁了扁嘴“我還是很聰明的。”
半個小時後——
“千秋,你的确很聰明,但是……”玖蘭樞嘆了口氣“你需要從最基礎的開始學習。”
“千秋大人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