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節剛一開始, 節奏就變得非常快

受過學習教育嗎?”支葵千裏俯身看着千秋雜亂的草稿紙上玖蘭樞用紅筆标注出來的一個個錯題。他們誰都沒有在意支葵千裏僭越的舉動,一向沖動的藍堂英似乎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三人間一個隐秘的局。只有遠矢莉磨,一直默不作聲的注視着支葵千裏。

“接觸的教育不同罷了。”千秋做出了苦惱的表情。

支葵千裏眸中閃過幾分趣味,對于這個樣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侄子愈發好奇了起來“啊,請您加油吧。”

月色稀薄,黑雲壓城,千秋打了個哈欠,表情愈發困倦。玖蘭樞知道千秋的生物鐘在十年來早已扭曲,便放下了書本柔聲道“千秋,困了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千秋揉了揉眼睛,又忍不住打了聲哈欠“回去太麻煩了,我在這裏小眯一會兒就好。”

看着已經趴在桌子上進入淺眠的千秋,玖蘭樞無奈一笑,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千秋的身上。

“千秋大人,還真是一位特殊的大人呢。”支葵千裏意味不明的說道。旁邊的一條拓麻皺眉警告道“樞大人會不高興的。”支葵千裏輕笑着,一邊規矩的坐好。

遠矢莉磨拆開了一盒巧克力棒,抽/出一根放入口中,又拿出一根遞給了支葵“給,巧克力棒。”雖然面部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可眸中的波動卻暴露了她緊張的情緒。

支葵千裏沒有接過來,只是淡淡的看着遠矢莉磨,遠矢莉磨身體一僵,冷汗順着額頭滑下。一條接過遠矢莉磨手中的巧克力棒,不着痕跡的阻斷了支葵對遠矢莉磨當然施壓,一邊說道“紅酒味的巧克力棒啊,我之前就想嘗嘗了!”

令人窒息的脅迫感消失,遠矢莉磨咽了口唾沫,低下頭,将所有情緒掩藏了起來。藍堂英和架院曉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眸中看到了謹慎與不安。

晨曦的微光自地平線升起,天邊還是一片昏暗,最後一節課的老師合起教案宣布“下課”後,死寂的教室內才多了些聲響。

玖蘭樞橫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千秋,星煉收拾好了兩人的書本,跟在玖蘭樞的後面離開了教室。

支葵千裏撐着下巴看着兩人的背影,眸中浮現出了異色鋒芒。一條拓麻緊咬着嘴唇,掩下內心的擔憂。

千秋環抱着玖蘭樞的脖頸,閉着眼睛蹭了蹭玖蘭樞的臉頰“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嗯。”玖蘭樞應了一聲。

“元老院那裏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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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蘭樞抱着千秋的手一緊“元老院不似獵人協會那般,會很危險。”千秋眸中帶着幾分狠戾“只要沒有其他純血種礙事,他們就不難解決。”

清晨,待到夜之寮的人逐漸陷入沉睡之時,千秋換上了狩衣從玖蘭樞卧室內的‘門’中回到了本丸。

千秋在本丸內和大家用了早餐,便準備着今天的計劃了。之前在玖蘭樞和藍堂架院的幫助下,千秋已經徹底弄清楚了元老院的內部結構。

一條麻遠是元老院的最高掌權者,他即代表着元老院。除此之外便是藍堂、架院、早園、支葵、遠矢等九個家族,加上一條家族,他們十個家族即組成了元老院的決策機構。

藍堂家族、架院家族和早園家族忠心的站在玖蘭這一邊,不用擔心他們會有異心,也就是說,是可以留下的。

啊,作為十元老家族之一的宮野家也可以留下,聽櫻留下的信息來看,他們已經拿下了宮野家,禾風同父異母的哥哥已經成為了沒用的傀儡。

“主公,藍堂家族、架院家族、早園家族以及宮野家族暫且離開了元老院本部,遠矢家族與白鷺大人簽下了契約,以示忠誠,所以在白鷺大人的安排下也離開了。”

“之前的誘餌已經放下,現在站在一條一脈的家族均在元老院,個別小家族黑澤已經派忍者兵暗中監督,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的。”

孔拉德利落的向千秋彙報着目前的情況,旁邊的俊達将手中的一封信遞給千秋“是一條拓麻留給您的。”

一條……千秋接過信,打開看着裏面的內容。

“呵。”他笑着“一條拓麻對哥哥的确忠心。”孔拉德和俊達看着信上的內容。

“這個人察覺到了您的計劃,卻沒打算為他的爺爺求情,反而想要向您表達他對您兄長的忠誠啊……”通篇看下來,俊達簡潔明了的說道。

“恐怕不止這樣。”孔拉德看着信搖頭道“他話中将一條家與一條麻遠劃清了界限,恐怕是希望陛下能放過一條家族。”

“這是為了哥哥,他才會這樣做的。”千秋撐着下巴說道“自從元老院建立後,一條家族就是元老院的頂梁柱,就算我和哥哥打算重建元老院,但沒有一條家族在其中,怕是會引起不少中立家族的不安。一條這般作為,是為了幫我們穩住其他家族。”

“這個一條拓麻,不論是忠誠還是智慧,都相當出色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七更計劃進度:1/7

☆、元老院的覆滅

“這次敵人是高等血族, ”千秋坐在首座上看着跪坐在下面的付喪神與妖怪們說道“他們大都擁有着與衆不同的能力,除此之外,高等血族的恢複能力很強, 一旦要殺就一定要直/插心髒!”

“除了B等的血族外, 元老院最多的還是C等普通吸血鬼,他們雖然沒有B等血族厲害, 也沒什麽特殊能力,但他們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和攻擊力都遠比E等出色。”

“此次行動藥研藤四郎、不動行光、愛染國俊以及今劍随我先在元老院範圍內建立結界, 防止有人逃脫和向外通風報信。”被他叫到名字的短刀出聲應道,千秋繼續安排着。

上午十點,正是血族們睡得正香的時候。可元老院總部內顯然不是那麽回事, 一條麻遠冷着臉坐在真皮沙發上,面前擺着五封信。

五位家族莫名其妙的放棄了在元老院中高位,退出了元老院。按理說一條麻遠對此是求之不得,有利于他更好的攏權, 可獵人協會剛被滅,那五個家族的這般異舉不得不讓他懷疑什麽。

“加強對總部周圍的巡邏,不要放過一點異動。”他吩咐道,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微微鞠躬, 退了下去。

之前獵人協會有難,他派出去的E等垃圾全都死在了那裏, 因此至今他都不知道滅了獵人協會的人究竟是誰。不是沒有懷疑過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甚至獵人協會被滅掉前,這兩人還帶走了不少年輕一輩的獵人……但一條麻遠的直覺告訴他, 他們最多是協助者。

“玖蘭千秋……”會不會是他?

“一條大人,大量E等向總部聚集!已經将總部包圍了!”

“什麽!?”

E等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伸手就能碾死的垃圾,他所震驚與疑惑的是E等吸血鬼的來歷。

能夠将元老院包圍起來數量起碼需要一百名以上,而能如此有秩序的集中于此,說明他們有共同的“主人”……難道真的是玖蘭千秋?

“一翁,究竟怎麽回事!?”門被推開,十元老之一的芝田家族現任族長邁着憤怒的步伐大步走了進來“莫名其妙把我們叫到這裏來,現在告訴我,我們被一群E等垃圾包圍了!?”

芝田家如出一轍的沒腦子、暴躁脾氣一向是一條所厭惡的,可這時他也無暇在意芝田的态度“我沒有叫你過來啊?”

“哈?宮野那混蛋不是說你叫我們來元老院商議狂咲姬大人是事情嗎?”

“宮野……”一翁看着桌子上的五封信,臉色一黑“你們都來了?”芝田皺着眉“藍堂、架院、早園、遠矢,啊,還有宮野,他們都還沒來呢。……怎、怎麽了?”

“有人刻意讓我們聚集在這裏。”一條麻遠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已經确定了,操控這一切的人就是玖蘭千秋!

藍堂、架院、早園、遠矢,他們本就是忠心的玖蘭純血派,會協助玖蘭千秋這一點并不奇怪,宮野家一向只追求利益,哪一方能讓他獲得的利益多他就站在哪一方,沒想到竟然也跟了玖蘭千秋……

“他到底想做什麽……”一條麻遠呢喃着。

“一翁,總部外被人設下了結界,走不了了。”支葵家的家主進來說出這句話後,一條麻遠反而有一種‘原來是這樣’的想法。他的手緊緊攥着,沉聲說道“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一、一條大人!有、有一群拿着刀的人類闖了進來!!”人類?一條麻遠站起身,向外走去。站在二樓樓梯扶手處的他俯視着下面的‘戰場’,那些人的确不是血族,但也絕不是人類!一條麻遠陰沉着臉,注意到從三樓逐漸下來的血族們,他稍稍松了口氣,普通的C等血族不足以與那些闖入者為敵,看到B等血族們彙聚于此,他也能稍稍松一口氣了。

他微微眯眼,看到了那些闖入者的後面,穿着狩衣手中拿着扇子的少年。

“玖蘭大人,可以向在下解釋一下嗎?為何要襲擊元老院?”他朗聲質問道。元老院是血族的管理機構,是血族的秩序代表,固然純血種尊貴,但沒有理由就襲擊元老院……雖然大家面上不說,但私下還是會起芥蒂的。

“襲擊元老院?何以見得?”千秋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笑意。一條麻遠皺着眉“這難道不是在襲擊元老院嗎!?”

“可笑!”他厲聲回道“觊觎純血的血液、妄圖複活我玖蘭家的罪人、甚至想要取代純血——我現在襲擊的不是元老院,而是血族的罪人!”

“請不要給在下強加莫須有的罪名!”一把小刀帶着一份文件射/向了二樓的一條麻遠,一條麻遠躲過了小刀,将上面的文件拿了下來“四位純血種以血按壓的罪名狀,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這是……一條麻遠臉色一白,上面的鮮血顯然來自四位不同純血大人。

這是千年前、元老院建立之初,一條家當時的家主為了向純血君王表示自己的忠誠,特地以自身的靈魂為契約:如若後代做了有為戒律之事,只需四位純血之君的鮮血,就能夠從貴族的手中拿到元老院的行政權,并且能給十元老定罪……

元老院內的血族們都停下了攻擊,呆愣的看着一條麻遠手中的契約,純血種想要殺死他們很簡單,而他們之所以不會随意殺害元老院成員的原因,也是因為當時這個契約對純血種的‘濫殺行為’有了制約。

一條麻遠看着契約上的四個血印,上面有玖蘭樞的氣息、有玖蘭千秋的氣息、有緋櫻閑的氣息,還有一個……到底是誰?

“這裏還真是熱鬧啊。”輕笑聲随着一陣威壓感從三樓傳來,穿着淡粉色裙子的金發女人慢慢走了下來“我難得來元老院做做客,沒想到竟然免費看了這麽一出好戲!”

“白鷺大人!”一條麻遠低頭恭敬的說道,唇角高高挂起。“不必如此見外,一翁。”白鷺更的話語中帶着些許的親昵。千秋暗下皺了皺眉,他沒想到白鷺更竟然會從中插手,是他失算了……一條麻遠臉上的笑意更甚,白鷺大人不知為何看上了他的孫子一條拓麻,此時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

“白鷺家的大小姐啊。”千秋輕輕用扇子砸着自己的掌心“多次聽聞,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

“我與樞的交情不錯,卻也沒想到他還藏着一個弟弟。”白鷺更慢慢走了下來“這幾位是付喪神吧?沒想到玖蘭大人還有這種能力。”千秋展開扇子,反手抵在唇邊“原來是哥哥的友人啊,是我失禮了。”他微微傾身,略含笑意的嘴角卻是勾起了最薄涼的弧度。

“哥哥在黑主學院學習,閑來無事,白鷺小姐可以多去那裏與哥哥敘敘舊,今日千秋還有他事,恐怕無法與白露小姐好好的交談一番。”他揮了揮手,厚藤四郎手中的短刀直接刺穿了距離白鷺更最近的一個B等血族的心髒。

白鷺更微微側身,躲過了差點迸濺到自己身上的血珠,眯眼看着他們“元老院的契約,我記得如果得到一個純血家族的反駁,就可以重審吧?”看樣子她是打算保住一條麻遠了……千秋卻是笑了起來“可是白鷺家族已經在契約上表态了。”

千秋揮了揮手,一條麻遠手中的契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白露家已經有人流血表态了。”

白鷺更面無表情的看着契約“是誰?”白鷺家應該只剩下她一個才是。

“是我。”白鷺櫻同禾風從外面走了進來“好久不見,姐姐。”白鷺更震驚的看着少女“櫻!?”

“另一位純血大人……”

“白鷺櫻……你不是已經——”白鷺更震驚的看着她,最終卻得到了白鷺櫻嘲諷的笑容“死了?差一點吧,如果不是千秋救了我,我的确已經死了。”

“白鷺家的家訓,我至今都記憶猶深呢。”白鷺櫻輕笑着“白鷺家只能存活一人,所以請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姐姐。”

千秋也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向這種方向發展,不過目前看來局勢并不壞,千秋摩擦着扇柄。

待到兩人不約而同的離開這裏後,千秋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元老院的成員身上“浪費了這麽多時間,恐怕不能準時的享用午餐了,我們快點解決吧。”

千秋看向一條麻遠“一翁,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觊觎不屬于你的東西。”他勾起唇角“大開殺戒吧,諸君。”

“是!”

伏屍百萬,流血千裏。

元老院內濃郁的血腥味使得E等吸血鬼們逐漸失去了理智,千秋揮手道“解決掉吧。”被禾風攙扶着走進來的白鷺櫻看着面前的場景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千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進度:2/7

☆、新政

當附身于支葵千裏的玖蘭李土察覺到自己與元老院‘失聯’時, 已經是元老院覆滅後的第三天了。

以一條麻遠為主的,将近二十多位B等血族被冠以‘罪孽’之名滅族,一夕之間, 一翁的政權被推倒, 在血族世界一直沉寂的玖蘭千秋與白鷺櫻作為裁決者逐漸活躍。

作為純血中的皇族,玖蘭千秋以玖蘭之名安排了一場宴會, 邀請了所有B等及B等以上的純血種到場。顯然,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宴會。

宴會地點設在了一條家的老宅, 當天,除了B等血族外,來到宴會的純血種只有玖蘭樞、白鷺櫻和玖蘭千秋, 顯然其他幾個純血并不給千秋面子,不過千秋絲毫不在意。

千秋一如既往的穿着狩衣,在一群穿着光鮮亮麗的華服之中顯得格外突出。他站在玖蘭樞的身旁,與玖蘭家忠心的附庸家族交談着, 不過內容大都是些普通的‘家常閑談’,敏/感的話題一點都沒有提。

算好時間,正是午夜。

白鷺櫻穿着黑色的貼身禮服向他們走來,禾風……現在的宮野風奈亦如之前那般, 沉默而忠誠的跟在她的後面。

“玖蘭大人,千秋。”白鷺櫻是第一次與玖蘭樞見面, 她向玖蘭樞不卑不亢的鞠了一個躬,較之前者,她與千秋的親密關系從稱呼上就體現了出來。禾風恭敬地向兩人鞠躬。

“白鷺小姐, 之前多謝你對千秋的照顧。”玖蘭樞眸中閃過一抹暗沉。白鷺櫻搖了搖頭“我與千秋相識已有五、六年之久,大多時候都是千秋照料我多一些。”說着,白鷺櫻挽上了千秋的手臂。

“櫻大人。”禾風在他們身後叫道“時候差不多了。”

白鷺櫻放開千秋的手臂,任由禾風為自己整理并不淩亂的禮服裙。千秋看着玖蘭樞“哥哥,我和櫻先過去了。”玖蘭樞點了點頭,似乎是察覺到了禾風和白鷺櫻之間的關系,他眸中的暗沉稍稍緩和了些“去吧。”

千秋和白鷺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宴會中央走去,而同為純血種的白鷺櫻故意落了千秋後面幾步,在衆人面前竟是表現出了兩人間的‘主從’關系。

不論是玖蘭千秋還是白鷺櫻,兩人在此之前都未被其他血族所知,這次宴會,算得上是兩人第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千秋和白鷺櫻站在前面,空氣靜寂下來,等待着兩位純血大人對于之前的事情做出解釋。

“諸君,”千秋帶着幾分清雅的聲音從宴會大廳內響起“初次見面。”下面除了玖蘭樞外,所有人都向兩人行了一禮,千秋示意他們起身。

“此次邀請諸君相聚于此,便是為了向大家解釋一條麻遠政權被推翻一事。”千秋搖晃着杯中的鮮血,注意到有些人的視線放在了一條拓麻身上,他說道“衆所周知,觊觎純血之君的血液乃大忌,他不僅觊觎純血的鮮血,更是妄圖控制純血,來達到他獨權的目的!”

“什麽!?”

“包括緋櫻閑之死,也是一翁一手所為!”千秋厲聲說道“他暗中與獵人協會會長勾結,同獵人協會會長将罪名陷害給了黑主學院的風紀委員錐生零!”

“為什麽要這麽做?”藍堂英的父親忍不住問道,假設這位大人說的是真的,那麽為什麽要陷害給錐生零這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小人物?

“自然是‘指桑說槐’。緋櫻閑是錐生零的‘母親’,我們都知道,血仆是無法對‘母親’動手的,再加上緋櫻閑是純血之身,整個黑主學院內,除了我的兄長玖蘭樞外,無法能殺害她吧?”

好像……還真有點道理。藍堂英等人面無表情的聽着千秋在那裏胡謅八扯。

“您是說,一條麻遠将罪名暗自壓在了樞大人身上?……也就是說,他想要引起純血間的争鬥?!”架院曉的父親盡是震驚道。

“正是如此,畢竟在狂咲姬死亡當晚,我、兄長大人、白鷺櫻曾與狂咲姬就元老院囚禁純血一事聚在一起商讨。”他勾起唇角“作為緋櫻家的家主,緋櫻大人曾一度被元老院私自囚禁,而兄長大人曾被一條麻遠妄想以‘監護人’之名控制他——”

“一條家的先祖曾以血肉化為契約,以防止後世因貪權而做出違背枉顧純血之事——”貴族之中,一位中年人揚聲說道“契約自判罪之時就會自動記錄那人的所有罪狀,絕無欺騙作假之嫌,不知玖蘭大人可否讓我們一看?”

“……”千秋看着他,微微颔首“可。”

白鷺櫻從禾風手中接過一份契約,看了一眼其他人,劃破手指,将血按壓在契約上,貴族之中雖然有不少為這鮮血所吸引而躁動的,但大都保持着自己身為貴族的優雅。

契約吸收了鮮血,浮上了半空,化為了一個銀黑色的光屏,光屏四周是詭秘的紋理。

屏幕內,率先出現的是幼年玖蘭樞拒絕了一翁不含好意的自薦後,他臉色陰沉,略含殺意的模樣,緊接着是自那之後每次探望玖蘭樞、甚至是遇到玖蘭樞時對鮮血露出了貪婪渴求的模樣,他的這般姿态在場有些人是見過的,此時再這麽一看,一翁果然是犯了大忌。

與獵人協會會長私下密謀的場景也出現了,自這裏開始,千秋在玖蘭樞的幫助下扭曲了原本的事實,将一切罪過都推到了一條麻遠與獵人協會會長身上。

光屏再次化為契約,落在了白鷺櫻手中,她向前一步“一條麻遠狼子野心,我等下此裁決乃是他應得的懲戒。”她一頓,繼續說道“此番召集大家前來時,除了解釋襲擊元老院一事外,便是為了宣布我等的決定。”

禾風又拿了一份契約遞給了白鷺櫻,白鷺櫻展開契約“這份契約拟定于半個月前,當時只是作為一個迫不得已時的設想而定,而現如今這種情勢下,我等看來唯有這份計劃能恰當的處理好這一切。”

“經由包括我在內的五位純血種一致商讨,決定廢除十元老的諸多權利,廢除元老院在某些事務上的權力,僅賦予元老院審判權!”

白鷺櫻一一将契約上的內容宣讀着,直到念到最後,她将契約面向他們“簽訂者:玖蘭樞、玖蘭千秋、緋櫻閑、白鷺更以及我白鷺櫻!”

“在此,我宣布——”

支葵千裏面無表情的前面兩人的侃侃而談,手下意識的攥緊“礙眼的蟲子!”他低聲咒罵着。

目前,在血族貴族圈內比較活躍的純血家族就只有玖蘭家族和白鷺家族,自然而然,元老院的十元老,也就是作為貴族代表的他們會選擇自己所支持的家族。

一條麻遠的政權傾倒,剩下的十元老成員都是忠心的玖蘭派,現如今白鷺家的家主白鷺櫻自甘服從于玖蘭千秋,其他的純血家族避世的避世、沉睡的沉睡,竟是無人能與昔日的皇族姣美。

元老院重新建立,由原來的十元老縮小為了五元老,分別由藍堂家族、架院家族、早園家族、遠矢家族以及宮野家族族長擔任,僅行使執法權與相對裁決權。

白鷺櫻作為元老院最高掌權者,而令所有人震驚的是,一條拓麻被賦予了元老院第二席位,僅居于白鷺櫻之下。

“在此,我鄭重說明,一條拓麻僅以個人身份參與元老院決策!”千秋的話音落下,不僅是其他人,就連一條拓麻本人都震驚的看着玖蘭千秋。

玖蘭樞信任着一條拓麻,一條拓麻也回報了玖蘭樞的信任,那麽就讓一條抛棄掉過往的一切身份,僅作為玖蘭樞的忠臣與摯友而存在,進入元老院成為制衡元老院政權的存在!

“一條,你意下如何?”

短短的呆愣過後,明白了千秋意思的他單膝跪地,手攥拳抵在心髒處“不辱君命!”

宴會之後,血族世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期,黑主學院表面的平和下暗流湧動,一條拓麻自宴會之後便不再去黑主學院了,而是同白鷺櫻以及五元老待在元老院總部整理和接替工作。

在此期間,錐生零失去了優姬的鮮血延遲,堕落速度加快,在失去理智、即将被夜刈十牙殺死之前,黑澤及時拿着緋櫻閑的鮮血為錐生零灌下了下去,使錐生零完成了由E到C的轉化。

千秋在宴會之後回到了本丸,暫時消失在了衆血族面前。緋櫻閑死後一直銷聲匿跡的錐生一縷找上了玖蘭樞,兩人聊了什麽誰都不知道,但在那之後沒多久,玖蘭李土複活了——

黑主學院以裝修校園為由給日間部的學生提前放了假,整個校園只剩下了知情者,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大戰。

他們已經消磨了玖蘭李土的所有助力,僅需要面對一位純血種和諸多的E等吸血鬼就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更進度:3/7

昨天睡過去了QWQ 這是昨天的。

今天的晚上碼出來

☆、魑魅魍魉之夜

“好吵……”優姬放下手中的漫畫書, 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她看着旁邊的狩獵女神,遲疑一下還是拿起了武器向外走去。

“能問一下,究竟怎……”她看着地上的塵沙與染血的衣服, 臉色一白, 下意識的握緊了狩獵女神,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立刻握着狩獵女生對準了那邊——

“誰!?”腳步聲愈發接近,直至到了拐角處, 優姬的臉色愈發緊張,棕紅色瞳眸的深處好像泛起了些許的腥光。

“優姬大人,”是居酒屋內的E等血族!優姬稍稍松了口氣“原來是你, 對了,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敵襲而已,請您跟我來。”他擦了擦嘴角的溢血,神情略帶些急促“快點, 我把你送到千秋大人身邊!”或許是情況過于緊急,他甚至忘記了要用敬語。

“好!”優姬連忙跟着他向一個房間內跑去。

男人帶優姬走進了一個房間中,房間內有着一扇極為突兀的門,男人将鑰匙放到了優姬手中“用鑰匙打開那扇門, 不用等我。”

“等等……”看着男人的背影,優姬眉頭微微皺起, 眸中帶着幾分擔憂,她嗅了嗅“好濃的鐵鏽……血腥味。”她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花香, 優姬反手關上了門,手中的鑰匙化為了粉末,優姬呆愣的看着手上的粉末。

“呼!”手心處暖熱的呼氣讓優姬回過神來,她低頭看去,是個僅到她腰間的小孩,小孩身後有着一條極其逼真的大尾巴“你、你是?”

“我是這座本丸的第一偶像小松丸,帶你去千大人那裏。”

“千?”優姬疑惑的看着他,小松丸蹦蹦跳跳的向前走着“我記得你們都叫他‘千秋’?嘛,快點過來,不要讓千大人久等了!”看着小松丸天真的笑顏,優姬一直緊繃的情緒也稍稍放松了下來。

“I h□□e a pen——”帶着些許奇怪口音的英語從庭院內傳來,優姬好奇的尋着聲音看去,是一群樣貌可愛的孩子在玩游戲,一邊玩着,嘴中一邊念着意思不明的英文。

“Apple……啊,那是——”秋田藤四郎看着站在那裏的優姬,有些驚訝的說道,他的話語剛落,其他人也看向了她,優姬連忙介紹道“我叫黑主優姬,是來找玖……是來找千秋的。”

男孩之中,一位有着棕色齊耳娃娃頭的男孩向前一步說道“主公在書房,我來帶您去吧。”小松丸掃了掃尾巴“那我去找山兔她們玩了。”

小松丸離開後,優姬便跟着這個男孩向他口中的書房走去。一開始沒有多想,不過這個庭院還真是漂亮啊。

優姬暗自感嘆道,似乎很想讓目光多在美景上流連幾番,走在前面的男孩似乎發現了優姬心中的想法,刻意慢下了步子。

“啊……對了,請問你的名字是?”優姬看着男孩問道。男孩嘴角挂着溫和的笑容“在下名為平野藤四郎,為主公的侍從。”

“你好……你這麽小就已經是侍從了嗎?”優姬忍不住問道。

“在這座本丸內,外表是最不能相信的。雖然我外表年幼,但我曾服侍過豐臣秀吉。”

——豐臣秀吉!?

“真、真的嗎!?”她咽了口唾沫問道,千秋笑着點了點頭,向一旁撤了一步,側身道“主公就在裏面,請您進去吧。”

“謝、謝謝。”黑主優姬神情恍惚的敲了敲門,隐約得到了回複,她拉開門,表情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進來時,千秋看起來心情不錯,他的矮桌上擺放着不少書本,仔細一看似乎是教科書和習題,旁邊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想起剛剛在外面隐約聽到的聲音,也許之前這筆記本電腦中正播放什麽英語錄音吧?

千秋的旁邊坐着一個銀發青年,優姬還記得這個人,當初她被千秋帶到居酒屋時,這個人也出現了。

“陛下,在下就先告退了。”銀發青年站起身恭敬的說道,似乎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與之前見到的那般‘多愁善感’仿若兩人。

“嗯……對了,你叫着孔拉德、長谷部去換好衣服,等會随我去黑主學院。”俊達勾起唇角,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是。”

待到俊達離開後,千秋又說道“優姬,我帶你去側廳吧。”優姬點了點頭,跟着千秋向外走去“那個,為什麽剛剛那個人會叫你‘陛下’?”

千秋輕笑着,一邊帶着優姬走在走廊上“我是他們國家的王,自然他們要稱呼我為‘陛下’了。”

“國王?哎,千秋君竟然是國王!?”驚訝之下,竟是連敬稱都用出來了。千秋失笑道“嗯,算是吧。”

是茶香,優姬嗅着茶香看去,看到了跪坐在地板上喝茶的四人。“是優姬小姐啊。”說話的是一位樣貌極其俊美的青年,那雙如同皓月般的明眸讓優姬短暫的失了神“真是稀客,要一起品茶嗎?”另一位捧着茶的青年問道

“啊,我對茶……”優姬擺了擺手拒絕着。旁邊身材高大的青年笑着“不用在意他的話。”

“我先帶着優姬去……”千秋看着突然從陰影中出現的忍者兵,笑容微斂“papa,優姬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優姬,你在這裏随意就好。”

“啊,我沒關系的,謝謝。”優姬也發覺了可能有什麽嚴重事情發生,她笑着“你去忙吧。”

“嗯,好。”目送千秋同壓切長谷部、孔拉德和俊達離開,石切丸對着優姬詢問道“用晚餐了嗎?”

“還沒有……”優姬一愣,有些窘迫道。石切丸站起身“請随我來吧。”優姬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石切丸看出了她的緊張,溫聲道“您是主公的朋友,這裏是主公的家,您不必如此拘束。”

千秋帶着壓切長谷部、孔拉德和俊達跨出了門,來到了玖蘭樞的卧室內,他們來時,房間內空無一人,因為平日在這個時間已經是夜間部的上課時間了。

不過自從黑主學院以重修校園之名放假後,夜間部已經很久沒有上過課了。千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狩衣“走吧。”

學校內的血腥味濃郁到即使不是血族也能嗅到的地步了,除了千秋外,其他三人已經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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