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容凡不見了”(副CP劇情含量較高,謹慎訂閱)

陸譯忱今晚把赫頓酒莊地窖裏開的那幾瓶好酒挨個嘗了個遍,才開始有傅溫禮和許燦陪着,大家邊說邊聊倒也沒覺得喝了多少。

後來傅溫禮上樓、許燦回家,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吧臺坐着的時候,這才覺察出幾分上頭的醉意來。

從高腳椅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陸譯忱的腳剛一挨到地面,一股逆流的血氣直沖頭頂,讓他不由得往前打了個踉跄。

胳膊被身旁來人扶了一把,他勾唇向對方說了聲謝謝。

兩人的距離僅在咫尺之間,陸譯忱從對方身上隐約嗅到了一股成年男子少有的清冽幹淨、好似雪松一般令人上瘾的味道。

“小方啊,你怎麽好好的,突然之間想起來噴香水了?”陸譯忱一邊說着一邊打了個酒嗝,整個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來人的身上。

“這味道不适合你,太嫩了。”

聽到陸譯忱叫自己小方,宋淮攙扶着他臂膀的那只手猝然緊了緊。

這究竟是喝了多少,才會把自己認成他那個身材矮胖、帶着厚厚酒瓶蓋眼鏡的秘書。

正思索間,陸譯忱突然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看也沒看就遞了過來:“打電話給Lisa,把酒店的地址發給她。 ”

Lisa是陸譯忱半年前在一場私人郵輪聚會上剛剛結識的床伴,個字高挑腰細臀大。

與他之前所接觸的炮友不同,Lisa在床上是喜歡掌控主動權的那一類,好幾次陸譯忱就只是躺着什麽都不用幹,對方自己跨坐上來就扭了那麽兩下,陸譯忱差點當場就繳械投降了。

“你不需要Lisa。”宋淮從陸譯忱手中接過手機,一邊長按下關機鍵,一邊神色淡定地對着他說道。

“Lisa不來啊。”陸譯忱現在完全處于一個意識迷離的狀态,甚至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容量去分析對方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Molly也行。”他想了想,緊接着補充道。

宋淮沒再回話,扶着他往三樓卧室走去。一邊擡手護住他身側以防撞到,一邊還要時刻提醒他注意腳下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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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從中挑選了一間靠近走廊盡頭設有浴室的房間,将陸譯忱帶了進去。

他這邊前腳剛一關上門,陸譯忱趁他轉身的功夫,下一秒就兩步上前将他抵到了牆上。

參雜着濃郁梅洛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宋淮于黑暗中緊盯着陸譯忱染上朦胧醉态的那雙眼睛。

“Molly寶貝兒,咱們多久沒見了?你最近,有沒有想我啊?”

醉酒後的陸譯忱笑聲帶着幾分撩人的慵懶,說話時指尖帶着點溫熱、輕輕掃過宋淮的下颌。

宋淮被他困在門邊這方狹小的空間內,沒有急着把人推開,反倒饒有興致地往後靠了靠,單手插進了兜裏,與他周旋:“你可看清楚我是誰。”

陸譯忱不疑有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遂傾身上前湊到宋淮耳邊吹了一口氣道:“乖,今晚會讓你舒服的。”

宋淮聞言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擡手扶上了陸譯忱的腰:“陸總。”

宋淮壓着嗓子輕輕喚了他一聲,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剛剛叫你少喝點酒了,遇到心懷不軌的人,很危險的。”

“你不聽也就算了,現在還來招我。”

宋淮一邊說着,一邊慢條斯理地将陸譯忱的襯衫從褲腰裏拽了出來,掌心撫上了他的光滑的後背,将人往自己懷裏一按,幽幽道:“那我就不客氣,勞煩你多指教了。”

對方此聲話音落地,陸譯忱被人帶着瞬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下一秒,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直直壓到了床上。

陸譯忱的脖子特別敏感,這一點除了跟他上過床的那些炮友以外,沒人知道。

宋淮把人圈在身下,不緊不慢地從他的耳根一路吻到了鎖骨邊,最後上移含住了他側頸的那顆小痣,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

一陣酥酥麻麻的顫栗感傳至頭皮,陸譯忱終是忍不住拱起身子,難耐地哼了一聲。

一雙手伸至了他的褲腰,三兩下就把他的褲子褪到了膝蓋以下。

陸譯忱閉着眼舒了口氣,起了杆正準備扶着人進入正題的時候,恍然間,卻分明察覺出有些什麽異樣的感覺此時此刻正在身下抵着自己。

從迷離的狀态中一秒轉醒,陸譯忱皺着眉搖頭反應了一下,才将目光對向了黑暗中覆在自己身上這個模糊的身影。

意識到來人竟然是宋淮,陸譯忱薄唇微啓,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好久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手上一用力,下意識想把人從自己身上掀開。

宋淮眼疾手快,幾乎是同一時間掐住了陸譯忱的兩只手腕,輕輕松松就把人固定在床板上,不給其一點反擊的餘力。

陸譯忱沒想到這小子的力氣竟然這麽大,扭着身子掙紮了兩下無果後,眼底染上一層寒霜,冷冷盯着對方:“你松開,別逼老子揍你。”

陸譯忱現在在宋淮的眼裏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放再多的很話也構不成任何威脅。

“這會兒怎麽突然這麽兇了?”宋淮微微一笑,勾住了陸譯忱的下巴:“可是陸總剛剛不還說會讓我舒服的?”

說罷低頭俯在陸譯忱耳邊:“你還叫我寶貝兒來着。”

“老子不跟男人上床,剛剛認錯了,你起開。”

陸譯忱一邊說着一邊偏過頭去,盡量避開與宋淮的嘴唇碰上。

“陸總。”宋淮說話時打在陸譯忱脖頸的氣息暧昧又灼熱,隐約帶着點居高臨下盡在掌控的味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跟男人到底爽不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譯忱剛剛酒醒,現在身子骨還處于一個比較無力的狀态。宋淮正是找準了這一點将他死死按住,時不時在他身上磨一磨,撩得人起火,卻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不想試!”陸譯忱瞪着宋淮,嗓間幹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老子都她媽被你吓軟了,試什麽試。”

“無所謂。”宋淮勾唇上揚着眉眼,用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望向他,須臾之後,将手順着陸譯忱的胸膛一路下滑,解開他的衣扣緩緩吐出幾個字:“我硬着,就可以了。”

陸譯忱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陣鬧鈴聲吵醒的,宋淮淩晨離開前接了一個電話,背着他去洗手間講了五分鐘左右,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套好了衣服,把手機開機給他擱到了床頭。

陸譯忱當時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半醒不醒,宿醉加上縱欲的後遺症,只讓他整個人腦袋就像快要炸掉一樣,痛得連呼吸都變得不怎麽順暢了。

強忍着下身泛着撕/裂感的不适,陸譯忱撐着一邊胳膊從床上坐起來。

他挪到浴室先是沖了個熱水澡,洗去那一身黏膩的臭汗,之後又把昨晚弄髒的內褲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正糾結着是讓秘書給自己送套新的換洗衣服過來,還是不穿內褲挂着空檔先回家裏,猛然間,床頭櫃上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看到是許燦的號碼後,他沒多猶豫,當即就接了起來。

沒有一句寒暄,聽筒那頭傳來許燦焦急的聲音,告訴他現在立馬下樓,到昨晚喝酒的吧臺邊來。

陸譯忱一邊揉着屁股一邊皺起眉,問對方究竟出了什麽事。

許燦對着話筒深深嘆了一口氣,須臾之後,帶着一絲的沉重語氣低聲開口道:“容凡不見了。”

陸譯忱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剛好就看見傅溫禮坐在吧臺邊的高腳椅上抽煙。

手指夾着的那根已經燃到了最頂,掐滅之後,傅溫禮又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根,就着打火機點燃。

“什麽情況?”陸譯忱走上前靠在桌邊,看過來:“給他打電話了嗎?”

“關機了。”許燦言語間一臉擔憂的神色,站在傅溫禮身旁回答道。

“會不會是自己回家了?”問他。

“沒有。”許燦說着搖了搖頭:“問過李嬸了,沒在家裏。”

“那是怎麽回事?”話到這裏,陸譯忱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遂轉頭對着傅溫禮問道:“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又怎麽惹他了?”

傅溫禮兩指夾着煙,閉眼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沒接陸譯忱的話,臉上卻寫滿了愁緒。

昨晚的那一番對話傅溫禮沒有對任何人講過,但順着當時的情景猜測,陸譯忱自然而然就聯想到,回房後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

他“嗯”了一聲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不确定地問道:“你這是……把人給睡了?”

一道帶着警示意味淩厲的視線射過來,陸譯忱看着傅溫禮的眼睛,很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這時,一旁的許燦也發話了,安慰道:“阿禮你先別着急。”

“他好歹周一得上課吧,到時候再不回家你就去學校裏堵他,總能找得到的。”

陸譯忱看了許燦一眼,跟着附和:“對對,這小子不回家,學校總得去吧。”

“要我說他可能就是半夜被同學又叫出去玩了,今早或許手機沒電關機了之類的。”

陸譯忱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傅溫禮的肩膀:“你別着急,再等等吧。”

陸譯忱和許燦不知道內情,按照他們的思路來想,确實有容凡跟同學溜出去玩了的這個可能。

傅溫禮嘴上不說話,從始至終都垂着眸,沉默地望着手中的煙蒂。

整整五年,容凡大張旗鼓地跟自己這兒不知道鬧了多少次離家出走,但其實傅溫禮心裏很清楚,他只不過是缺乏安全感,想讓自己放下身段來哄哄他。

真正決心要離開的人,走的時候都是無聲無息的。因為要斬斷過往,所以連他最留戀的物件都沒有帶走。

思及此處,傅溫禮将手伸回了兜裏,于暗中摩挲了一下容凡留在床頭的那串珠子。

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煩躁的情緒,他背着另外兩人滅了煙,獨自一人走向了庭院。

經歷過昨晚的狂歡後,人群散去,如今只剩下滿園的淩亂。

而那個衆星捧月的派對主角,也如午夜十二點的灰姑娘駕着南瓜馬車一般,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

傅溫禮單手插兜,另一手垂落在身側緊緊地攥着,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了昨晚與容凡在房間裏的那一段對話。

隐約間,他的心裏升騰起一股很強烈的預感。

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像陸譯忱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第43章 “背後有人幫容凡”(一半傅叔叔劇情一半副CP,介意的謹慎訂閱)

傅溫禮花了整整三天時間讓人在校門口蹲守,甚至還親自找到了宿舍,只看到了緊鎖着的一道木門,容凡的身影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周三晚上陸譯忱和許燦一起來到了湖灣別墅的家裏,進門跟李嬸簡單交流了幾句。

李嬸告訴二人,傅溫禮這三天壓根就沒怎麽睡覺,要麽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抽煙,要麽就是站在陽臺上一直打電話,連飯都不好好吃了。

陸譯忱轉頭望了望客廳沙發上坐着的人,眼窩深陷,下巴已經長出了青茬,完全是一副之前從未有過的頹靡模樣。

“找警察吧。”陸譯忱在沙發另一側坐下來,給傅溫禮倒了杯茶:“他這都可以直接報人口失蹤了。”

“報過了。”

傅溫禮說話的聲音有點啞,臉色沉沉的,一看就是操勞過度沒休息好。

片刻之後,補了一句:“用處不大。”

這時,恰好李嬸端了個果盤走過來,見幾人正在讨論此事,她心裏頭着急也跟着插了句嘴:“我們找了容少爺好幾天了,他不開機就追蹤不到定位。不乘交通工具、也不刷卡消費,山上的監控又做不到全覆蓋,警察這邊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這可怎麽辦啊!”

陸譯忱之前倒是沒想到容凡這次會這麽較真,但也怕人真出什麽危險,于是想了想,緊跟着問道:“這小子這次是中什麽邪了,學校的課也不去上了嗎?”

“上着呢。”傅溫禮平靜道:“他跟老師申請了網課,用了屏蔽器,所以IP地址查不到。”

看容凡這次的架勢,大概是真的跟傅溫禮杠上了,陸譯忱意識到事态似乎有些嚴重,于是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那你讓老師找個由頭把他騙回來啊。”

傅溫禮抿口茶,擡眸瞟了他一眼:“你當他傻?”

陸譯忱話一出口其實立馬就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得有些天真了,遂只得悻悻收住了聲。

許燦站在一邊默默聽了半天,對容凡的做法是百思不得其解,嘴裏止不住跟着喃喃道:“不開手機不刷卡不消費,身份證也沒在酒店登記過入住信息,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說完之後看向傅溫禮,滿臉費解:“他一個人在外面是怎麽活下去的?”

許燦話音落地,客廳裏的幾人霎時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中。

傅溫禮手裏把玩着剛剛飲過茶的紫砂杯,目光定定落在桌面上垂眸沉思了片刻,忽而開口道:“他一個人做不到這些,背後有人幫他。”

傅溫禮說完之後,一轉頭,把視線投在了陸譯忱的身上:“那個叫宋淮的,給你當過助理是吧?”

這時候猛地提起宋淮的名字,陸譯忱從怔愣中回神,條件反射般抖了下肩膀,眼神中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又很快隐藏了起來。

他對着傅溫禮“哦”了一聲,之後有些結結巴巴道:“怎……怎麽了?”

傅溫禮将茶盞放回到桌子上,活動了一下手指,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你去問問他,我有預感,他肯定知道容凡在哪。”

出了上次酒後被壓那場事,陸譯忱現在其實不是特別想主動跟宋淮聯系,甚至有可能的話,他認為以後也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

他琢磨着傅溫禮的話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應該不會吧,宋淮要是知道容凡的下落,沒理由看你都急得報警了,還掖着藏着不說吧……”

傅溫禮隐約覺察出陸譯忱心裏對找宋淮這件事有抵觸,但他現在顧不上這麽多,只要能找到容凡,能想的辦法都得想。

“你去問就是了。”傅溫禮沒再給陸譯忱反駁的機會,話裏面帶着點不容拒絕的味道。

陸譯忱看傅溫禮這堅持的模樣,心知扭不過他,自己給宋淮這通電話是非打不可了。

思及此處,他有些煩躁地埋下頭抓了把頭發,最後咬咬牙說了個“好”,還是将事情應了下來。

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號碼遲疑了半天,陸譯忱在撥出去之前,在腦海裏預想過很多個版本,對上宋淮之後第一句話應該怎麽說。

他私心裏是希望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于是決定直入主題問對方知不知道容凡的下落。

可如果宋淮主動提起了那晚的事……

陸譯忱一想到這兒,心裏不禁又打起了鼓。自己又該怎麽回應,才能顯得灑脫一點,別被這小孩兒牽着鼻子走呢?

陸譯忱一通電話撥過去,響了足足一分鐘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直到信號自動挂斷。

他将手機撂到身旁的真皮沙發上,暗罵了一聲“操”,這還真是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主。

結果沒過上半分鐘,對面就将電話回了過來。

礙于心裏頭那點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作祟,陸譯忱就定定站在原地看着手機一直在響,直到臨近一分鐘了,才走過去不緊不慢接了起來。

宋淮沒有跟他多廢話,在聽筒那頭輕咳了一聲,問他有什麽事。

陸譯忱直奔主題:“你知不知道容凡去哪了?”

他這邊話音落地,就聽到對方在那頭輕笑了一聲:“你在找他啊?”

聽宋淮這說話的語氣,陸譯忱心道傅溫禮猜得果然沒錯,剛想開口接着問,對方倒先出了聲:“你現在在哪?”

“我上班啊,你說我在哪?”陸譯忱坐回到在沙發上默默翻了個白眼。

“下午6點。”宋淮說着頓了頓:“來十樓客房找我,房號我一會兒發你。”

陸譯忱這邊一聽到“房號”兩個字,瞬間皺起了眉,剛想問對方為什麽不能在電話裏說,猝不及防地,聽筒那頭就已變回到冰冷的忙音。

身為Carlton酒店的副總,陸譯忱平日裏在酒店任何一處都是暢行無阻的。

今日大概是有些心虛的緣故,去客房部的路上都有意避着人。

站在宋淮指定的房間門口,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将手緩緩擡起來,只是還未等到他主動去敲,門便從裏面被打開,下一秒,猝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他拽了進去。

又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以同一種姿勢、陸譯忱再次被宋淮卡着腿按到了牆上。

陸譯忱眯着眼,嘴上雖然問着對方:“你這是做什麽?”

但實際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酒店裏能做什麽,還不都是一目了然的事。

“陸總。”宋淮擡手将他圈在牆壁與身體之間,俯身望着他:“你不是想知道容凡去哪了?”

對方說着又湊近了一些,往他敏感的脖頸處呵了口氣,須臾之後,淡淡道:“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情報,您應該懂我是什麽意思吧?”

傅溫禮近期上班一直都處于一個心不在焉的狀态,但欠下的債總是要還,所以白天的工作效率降低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這兩天他幾乎都要拖到臨近十點才堪堪可以下班。

從行政樓通往酒店有一條幾十米的空中玻璃棧道,傅溫禮從那邊穿過去剛好可以到達頂層的總統套間,今天也是臨時起意,才決定過去查看一下那邊空置房的維護情況。

從頂層坐直梯往下走的時候,電梯在十層停留了一下。

傅溫禮往顯示屏上瞟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然而就在電梯門緩緩打開的一瞬間,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兩張并肩而立熟悉的面孔。

傅溫禮長這麽大什麽世面沒見過,陸譯忱和宋淮之間這點破事被他發現,即使心裏難免震驚面上也不會顯現出來。

陸譯忱歪着頭用手指摳了摳眉毛,趁門關上之前擡腿走進了電梯。

轎廂裏的氣氛沉默得讓人覺得有些尴尬,于如此暧昧的時間出現在如此暧昧的地點,雖然衣冠齊整地在這兒站着,但陸譯忱現下的處境無異于被當場捉奸。

後腦勺被傅溫禮那雙淩厲的眸子盯着,陸譯忱如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挨過了幾十秒,直至到了大廳前臺,目視宋淮先行離開後,才猶豫了片刻,上前與傅溫禮搭話。

陸譯忱本身是個什麽德性傅溫禮心裏很清楚,他對別人的私生活也沒興趣指指點點。

相比而言,他更關心的是陸譯忱到底把他交待的事情問沒問出來,所以不等陸譯忱開口,他倒先吱了聲:“情況怎麽樣?容凡現在在哪?”

一提到這裏,陸譯忱原本就面色不自然的臉上瞬間顯得更窘迫了。

“我問了。”陸譯忱低頭掩嘴咳了一聲,沒敢與傅溫禮對視:“他說……他……也不知道……”

聽見這話,傅溫禮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沒問出來?”

陸譯忱壓着嗓子“哦”了一聲,于人不可見處暗中努了努嘴。

但其實這事真的不怪他,都是宋淮那兔崽子,借着知道容凡下落的由頭把自己騙到了酒店裏,吃幹抹淨提上褲子以後才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容凡在哪。

陸譯忱混跡情場多年,很少在床事這方面吃什麽虧,但這個宋淮就他媽跟他的克星一樣,幾句話就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一想到這裏,陸譯忱恨恨咬着牙,心道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翻身,把自己吃的虧全都找補回來。

正思索間,傅溫禮卻在他耳邊開口“嗯”了一聲,拖着尾音,頗有些質疑的成分在。

“我的預感一般還是挺準的,容凡藏起來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幹的。你問不出結果……”

傅溫禮說着頓了頓,須臾之後才一臉正色緩緩道:“陸譯忱,你是不是床上那方面不太行?”

你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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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容凡不見了”(副CP劇情含量較高,謹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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