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傅溫禮,你現在真的很流氓”

容家現在是有求于人,故而一聽容凡說要約自己,容向哲當天便推了手頭的所有事物,急匆匆趕了過去。

他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屋裏只坐了兩個人,菜也是剛剛上齊。

主位的那把椅子空着,容凡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容向哲的視線落在了邊上那位身穿白襯衣手持公文包的男子身上,這人他之前與其打過一次交道,是傅溫禮的私人律師。

大家心裏都裝着事,沒多餘的心思閑聊,容向哲入座後,幾人筷子都沒動,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律師與容向哲算是第二次見面,沒有過于生分,禮貌沖他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容先生您好,現在受容凡少爺的委托,我這邊拟定了一份協議,需要您配合簽署一下。”

對方話音落地,容向哲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不待他多思考,兩份裝訂好的文件就被放置在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具體內容您可以仔細看一下。”

容向哲擡擡眉,漫不經心地擡起了手,翻頁将紙上所寫的內容大致浏覽了一遍。

“我可以去做配型。”容凡在他沉默時出聲,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是咱們得提前說好,無論配型成功與否,這件事情一過,容家以後所有的人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容向哲因着他這話擡頭,之後只見容凡頓了頓,繼續道:“我父親遺留的股份你們想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家産我不要,但是對外,你們再也不要說我跟你們家有任何的關系。”

“從此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我過得好與不好,都不勞煩別人操心。以後走在路上,就請當作不認識吧。”

礙于容家之前對容凡和秦姿凝做的那些個事,容凡會不會答應配型容向哲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現在他猝不及防來這麽一出,雖然是容向哲所期盼的結果,但能提出這種要斷絕關系的附加條件,也着實讓人沒想到。

算是意外之喜了。

容向哲捏着手裏的紙笑了笑,看向容凡:“你即使不想承認,咱們骨子裏也流着相同的血,我終歸還是希望你過得好的。”

這話由他嘴裏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虛假,饒是如此,容向哲做戲做足,還是對着容凡假模假式又勸說了一番:“拿了你父親的股份,你想要怎麽逍遙快活都沒人管你,何必一定要把界限劃得這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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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一說完,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容向哲這老狐貍,其實什麽都看得清。

“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傅總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想也不想就說出要跟容家老死不相往來這種話,底氣還這麽足?”

“你有人罩着固然是好,但依附在高枝上的鳥,一旦跌到了地上,站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啊……”

介于還有傅溫禮的律師在場,容向哲也不好把話挑明,只能懷着看戲的心思旁敲側擊提醒提醒他:“凡凡,你也是大人了,以後做事之前還是多動動腦。自己有本事了比什麽都強,別總像個小孩子一樣黏在傅總身邊,這樣真的合适嗎?”

容向哲這話雖然聽着紮耳,但說的也确實是實話。容凡不願與他多言,回避着他的目光冷冷道:“合不合适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先把東西簽了。”

容向哲玩味似的哼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敲了敲。察覺到容凡似乎有些恍神,他勾了勾唇角,滿含深意道:“放心,我對別人的私事沒興趣。”

說罷微微嘆氣,舉起杯子抿了口茶:“但二叔還是想好心勸你一句,別以為現在的日子舒坦了就是萬事大吉了,你們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律師還在一邊,容向哲不好直言。傅溫禮這個人,城府可是比容凡想象的,要深得多。

容向哲幽幽道:“他現在喜歡你,可以什麽事情都由着你來,可你們兩個之間畢竟有差異,無論是年齡還是人際交往的圈子各個方面的。等他哪一天真的對你倦了,你再想想今天,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竟然放棄了這麽多,又會不會後悔呢?”

“他從來不需要我為他放棄什麽。”

容凡擡眸看了過去,目光十分堅定:“我要跟容家劃清界限,單純是因為,我讨厭你們的虛僞與做作。”

容向哲被他這句話逗笑,狀作無奈,皺皺眉長嘆了一聲。

“行……當真是個胳膊肘向外拐的。”

說罷沒再多拖延,從側兜拿過了鋼筆,轉開之後在那協議書的兩頁紙上,痛快利落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容家的事情落定以後,便只剩下了在家等着醫院的具體通知。

容凡這段時間耽誤了不少課程,老師布置的幾個PPT作業也一直拖着沒交,後來有一天,學校那邊把電話直接打到了傅溫禮的手機上。

傅溫禮白天要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後每天會騰出一些時間把容凡叫到書房親自授課,把落下的知識點都給他補上。

容凡雖然平日裏習慣了與傅溫禮沒大沒小地玩鬧,但沉下心來認真聽課的時候還是挺像模像樣的。

一雙眼睛目光炯炯地定在傅溫禮的身上,遇到不懂的地方會主動提問,傅溫禮給他講明白後,他便低頭伏在桌案上、認真做起筆記。

看到容凡這個樣子,恍惚間傅溫禮感覺時光似是又退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容凡還在上高中,酒店沒有擴張業務正處于平穩發展期,自己的工作也不像現在這麽忙。

兩個人每天有很多時間相處,趁天氣好的時候會把桌子搬到樓下的小花園,容凡做作業的時候傅溫禮會從書房找本書陪在他旁邊,偶爾遇到他不會的題,傅溫禮會習慣性卷起書敲一下容凡的腦門,然後再輕聲為他耐心講解。

饒是時光匆匆一晃竟已過去了三四年,那場景現在再回憶起來,亦是惬意又不失溫馨的。

傅溫禮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最近突然很喜歡憶往昔。他垂着眸自嘲笑了笑,之後帶着那副長輩看晚輩慈愛的眼神,擡起手順着容凡發絲紋理的方向、在他後腦勺輕輕摸了兩下。

摸了還不夠,傅溫禮又偏過頭在容凡的發間輕輕嗅了一下。

在傅溫禮湊過來的時候,容凡就已經沒有辦法專心看書了。

溫熱的呼吸不經意間打在容凡的脖頸,他被傅溫禮撩得有些心猿意馬,之後筆尖頓了下來,擡起胳膊肘将人往一旁頂了頂。

“在書房呢,不行。”容凡噘着嘴,小聲喃喃道。

“什麽不行?”傅溫禮因着他這話微微愣了愣。

他剛才那些舉動本身也是無意識的,沒往歪處想。結果現在讓容凡用別扭的小眼神這麽一勾,倒是真起了故意逗逗人的心思。

傅溫禮緩緩湊了過去,壓着嗓子就着人耳邊明知故問道:“凡凡,你剛剛說什麽不行啊?”

見容凡臉頰兩側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耳根脖頸,傅溫禮嘴角挂着笑,擡手在人腦門上敲了一下:“我盯着你學習呢,你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麽?一點都不專心。”

容凡擰着眉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不服氣的模樣:“不專心的是你好不好,是你先來動我的。”

“你要學習,我又不用。”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還真叫人一時無法反駁。

容凡清清嗓子,拿起自己面前的書準備繼續看,奈何封皮上那幾個大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一看到它就開始犯困,容凡提神舒了一口氣,開始抱怨起來:“真的搞不懂,明明學的是酒店管理,為什麽還要考馬克思主義概論。”

“大學培養的是綜合性人才,這些都是必須要學的,跟你是什麽專業沒關系。”傅溫禮指尖輕擊鼠标,在一旁平靜解釋道。

“事不關己,你說得倒是輕松。”容凡癟癟嘴,拿着筆在手裏轉了一下:“讓我看這些,還不如去酒店端盤子呢。”

“就去中餐廳幫了幾個小時忙,你端盤子還端上隐了?”

傅溫禮說的是上次實習時候的事,他不提,容凡真的快忘了。

話題一扯到這上面,容凡忽然就想起來了:“下學期估計還有實習,我現在就開始燒香拜佛,希望別再把我分到客房部那種需要熬夜的鬼地方了。”

“年級輕輕,別搞迷信那一套。”傅溫禮面對着電腦屏幕,分神瞥了容凡一眼,漫不經心道:“拜佛不如求我。”

“我才不求你。”

容凡嘴裏嘟囔着,緊接着就見傅溫禮關掉了電腦,轉了椅子沖着自己,幽幽道:“其實我這兒有個崗位挺适合你的。”

“什麽啊?”容凡好奇。

“來給我當秘書。”

總裁秘書這個崗位聽上去像是一打雜的,其實技術含量還是蠻高的。上到協助老板安排日常的瑣碎工作、政務接待、文件起草,下到與各個層級的主管聯系溝通、上傳下達,其實很考驗一個人的職場專業度和綜合應變能力。

傅溫禮原本想的是自己手把手帶他,順便也能旁敲側擊給他滲透點運營管理方面的知識。可誰知這家夥竟然又想歪了,翻着白眼不屑地哼了一聲,一開口就直接道:“私人秘書是吧?就只用陪總裁睡覺就行了。”

傅溫禮真是被他整得哭笑不得,揉揉額角看向了他:“你懂的還挺多啊,我就不明白了,你這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意識到自己可能曲解了傅溫禮的意思,容凡低下頭,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不怪我,是你的眼神太猥瑣了。”

“是我的問題嗎?”傅溫禮提高了聲音反問,之後咬咬牙無奈道:“我看是你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學習上。”

傅溫禮說完之後用手支着頭默默打量着他,目光逐漸開始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不過你要是真的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

說罷掐着容凡的腰,一把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我看你今天晚上挺積極的,不如我們就先來試試崗。”

“試……試什麽崗?”容凡明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怕自己由誤會了,遂秉着呼吸結結巴巴地問道。

“私人秘書啊。”傅溫禮莞爾,沖他耳廓邊輕輕吹了口氣,悄悄道:“只陪總裁睡覺那種。”

容凡揪着傅溫禮家居服的前襟,低着頭沒敢看他:“傅溫禮,你現在真的變得很流氓。”

下一秒,卻是聽到了桌面上的書被盡數掃落在地的聲音。

傅溫禮站起身将容凡壓在了辦公桌的桌面上,将人的膝蓋卡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他俯下身子,一手托着容凡的後腰,另一手從人睡褲的松緊處探了進去。

容凡全身一抖,嗓間發出了一聲舒爽的悶哼,調整姿勢,閉眼享受起傅溫禮的服務。

“是流氓。”怔忪間,傅溫禮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須臾之後,竟是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正經人,誰跟小自己12歲的男大學生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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