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妹妹
江予吩咐下人端着來到了喜房,開門時床上人影晃動了一下,江予勾起唇角出聲道:“公主可是等着急了。”
紅蓋頭下的人并沒有回應,江予接過喜房內下人遞來的喜杆,毫不猶豫的将蓋頭挑起,看到一別三年未見的景昭慕道:“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景昭慕看到江予的一瞬,并沒有驚訝,她早在去嘉林縣衙的時候便知道了她是太子,唇角微微揚道:“許久未見,太子依舊不減當年風采。”
兩人對視了片刻,就聽見床間一聲咕嚕聲響,江予低頭莞爾一笑看向景昭慕的肚子道:“我做了些飯菜,你嘗一嘗合不合胃口。”
景昭慕将手貼于腹部,心道這肚子當真是不給面子,也沒有在推辭,起身去了桌旁坐下,看到飯菜的時候楞了一下,這是恒國的菜色。雪菜豆腐湯...還貼心的配了薄餅。吃了幾口飯菜,景昭慕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道:“真看不出來,成國太子居然會下廚,還會我們恒國的菜色。”
江予笑眼不答。
景昭慕餓了一天了,也不在虛假客氣,吃完後,江予讓下人收拾了桌案,端起酒杯道:“喝一杯交杯酒吧。”景昭慕也端起桌案上的酒杯,與江予交臂而飲。看着景昭慕飲下酒盞中的酒道:“公主吃好了,是不是也該喂喂我了?”
說罷将其打橫抱起,直奔喜床。景昭慕先是一驚,下意識的将手臂環上了江予的脖頸。江予将景昭慕輕輕放在床榻之上便附身過去,尋着紅唇便要吻上去,不料景昭慕竟側臉躲開了。看着景昭慕迷茫的眼神,心道這飯菜裏的歸夢散放少了?怎麽還有意識。
江予起身坐在床邊思考着是不是藥效還未發揮,剛要起身之時,就被床上的人兒輕攥住了手腕。江予回頭看着景昭慕,卻見景昭慕臉上,漏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江予頓時心驚,忙将景昭慕的手撫去,但為時已晚,只見景昭慕起身挑眉看向她,仔細的打量着她,笑了一聲道:“沒想到一國太子居然會在新婚之夜給新娘下藥,這要是傳出去,你們成國皇室顏面何存啊?”
景昭慕笑着又道:“歸夢散?你當我真吃不出來?飯菜一端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歸夢散,能讓人夢到入夢前所發生的後續事情,江予本想親她幾口讓她入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會覺得她與江予有了夫妻之實,誰知她竟低估了景昭慕能力。
江予也不辯解,景昭慕看到江予一副吃癟卻又不敢發作的模樣,覺得好笑。又道:"太子也不必喪氣,你既然不想與我有夫妻之實,定有什麽難言之隐。讓我猜猜是什麽事情呢?"
說着便從江予的臉一直巡着往下看去,又從下巡回臉上。慢慢貼近江予柔軟濕潤紅唇,呼吸吐納都噴在了江予的臉上,輕聲道:“太子妹妹?”江予頓時瞪大了雙目,想要起身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又是卸力散?
景昭慕看到江予的反應起身走向到一旁,臉上戲谑道:“你也別白費力氣了,這藥是我改良過的專門為你定制的,還是先前的兩倍。”說罷轉了個身看着江予又補充道:“裏面還加了點毒藥。”江予都不知道景昭慕何時給她下的藥。
江予似有若無的掙紮道:“你何時對我下的藥?又何時發現了我的身份?”
景昭慕眼睛眯起笑着道:“就在你要非禮我的時候啊,至于何時發現你的身份,三年前我就知道了,只是不太确定,方才摸了你的脈相才确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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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她要親吻的時候景昭慕側臉的那一瞬,藥居然藏在了耳後。她居然三年前就發現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既然你知道我是女子,為何還要答應嫁過來?”
景昭慕依舊笑臉的道:“我既嫁過來就有我嫁過來的理由,太子妹妹不必擔憂,我也不會做不利于你們成國的事情。”成國與恒國兩國聯姻,是萬萬不能出現差錯的,一但有了差池那就是國戰。
江予還是不解,景昭慕又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解藥,且幫你保守你的秘密。”
江予警惕的問道:“什麽條件?”
“你先答應我,我在告訴你。”
“你若要讓我通敵叛國難不成我也要答應?”
“當然不是,我讓你答應的事情絕不會害人性命也不會讓你背叛你的國家,更不是讓你難做的事情。”
江予思量了下還是不放心,景昭慕看出了江予的猶豫道:“你若答應了,我可以幫你治療你方才所見之人的病。”
江予眼神驟變,不敢相信的看着景昭慕道:“你怎知方才我所見之人身患疾病?”又急切道:“你真能治好此人的病?”
景昭慕挑眉道:"我聞出來的,治好治不好要見了才能确定,不說有十成把握,七成還是有的。"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江予生怕景昭慕反悔似的急忙答應了下來。
景昭慕聽到江予急切的答應下來道:“答應了可不許反悔,我要你發誓。”
江予此時手臂并不能舉起,看向景昭慕的眼眸真切的道:“好,我本人今夜起誓...若有反悔不得好死,必遭萬人唾罵。”
江予發完誓道:“你想讓我答應你何事”
景昭慕緩緩貼近江予的耳邊輕語道:“我讓你與我做夫妻。”
景昭慕自從那次瘟疫回國之後,便一直對江予不忘,行走坐立都是她的模樣,夢裏出現最多的是江予出潭水時候的身姿,起先還以為自己是中了邪,後知後覺的才知道那是喜歡。
景昭慕知道自己喜歡女子,這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最開始察覺的時候自己也是吓到了,以為自己是有什麽怪疾。有一次偶然看到宮內之中兩名宮女...又差人出宮帶回來一些禁書,心裏的不安才放下。
也坦然了接受了自己的趨好,後又潛心醫術更加不在意此事了,只是與成國太子的聯姻讓自己有些不自在,後來被江予挾持,打鬥追趕之間她與江予胸口幾次無意接觸,覺得柔軟異常,不似男人練武的硬朗胸肌,雖不施粉黛,卻帶有女人身上的特有馨香,在加之水潭的那一幕出水芙蓉...
江予不解道:“我們現在不就是夫妻嗎?”
“不,我要與你做真正的夫妻。”景昭慕目光灼灼的盯着江予的唇。
江予瞬間也就明白了景昭慕所說的真正的夫妻是什麽意思了,她雖為太子,但多多少少也聽聞朝中達官顯貴有喜好男風之事,女子之間的事也是有聽聞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不讓自己難做的事情”此事不就是讓自己難做嗎,難做嗎?可是為了大哥再難的事情她也可以讓它不難。
景昭慕并不急于吃下眼前的小魚幹,她似貓一樣啄吻輕咬着江予薄唇,江予只是呆愣被動的承受着景昭慕的雙唇研磨,後又像是視死如歸般閉上了雙目,景昭慕看着江予閉上了雙眼,輕笑出聲道:“解藥就在我的唇上。”
江予睜開雙目盯着景昭慕的眼睛,低眸看向景昭慕的雙唇,舔了舔被輕咬濕潤的紅唇,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貼上了景昭慕的唇,努力的舔舐着不存在的解藥。景昭慕見江予如此好騙,便起了逗弄之心,她想要“解藥”景昭慕偏不讓她如願,四唇上演了你追我躲的游戲。
就在江予好不容易固定住景昭慕專注的汲取“解藥”之時,許是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花瓶,“砰”的一聲脆響,緊接着洞房的門被什麽東西大力推掉了,蘇深竄了進來,蘇深進來時看到江予正壓在景昭慕的身上二人吻的難解難分的模樣。還有江予瞬間黑起來的臉。
蘇深尴尬支吾道:“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江予是有吩咐蘇深在外等候,一個時辰內若江予沒有出去,就讓蘇深前來敲門,江予知道景昭慕慣用藥物,怕有變數,讓蘇深來報宮中有要事急需太子定奪。以此躲過洞房之夜,誰知蘇深竟将門踹掉了!
蘇深說完便要退出門外,卻聽見被江予壓在身下的人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接着一聲清脆的嗓音道:“不過是碎一個花瓶,你這護衛倒是忠心,這是你安排的?”
江予起身黑臉不答,景昭慕又道:"這夜深風急的,新婚之夜太子的房門這麽不經風吹,未免有哪個不長眼的走錯了房門,就勞煩這位忠心的護衛為太子守門了。"
翌日,為太子太子妃守了一夜房門的蘇深,打着哈欠看着伺候二人洗漱穿衣的的下人進進出出,不時的往裏看去。好一會才見二人出來,江予看到蘇深黑了一圈的眼睛道:“今日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處理,你找人把房門修理了就去休息吧。”
昨夜蘇深也是在外擔心的許久,眼看時辰就要過了,不想聽到了房內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響,以為江予出了什麽事情,才急切的直接踹門而入。誰曾想竟看到一場現場的活色生香畫面。在聯想昨夜景昭慕的狀态并不像中了歸夢散的狀态,在門外聽了許久也沒有動靜。蘇深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看了看此時精神奕奕的景昭慕,和略帶愁容的江予。雖有疑惑但還是聽從安排,轉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