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古瑞獸的第六子，樣子似龜，喜歡負重，民間稱呼它為赑屃。
赑屃貪睡，十個甲子是一個瞌睡的時間，它瞌睡的時候就浮在海面上曬太陽，瞌睡醒了就潛入海底覓食。
而喚醒它的不止是固定的生物鐘還必須是十個甲子滿的第一個月圓之夜的月光。月光照亮海面，穿透到海底投映在赑屃的眼皮上，它才會醒來。也只有後第十個甲子時，月光才能轉到照醒赑屃眼皮的位置。
“我們登島的那天正好是第十個甲子的第一次月圓之夜的前一天。當時我把月亮藏起來就是怕它的光太耀眼驚動赑屃。它醒了我們可就遭殃了。”顧雲解釋道。
“這就是魔島會每逢十個甲子消失一次的原因。它的背太大，落的灰塵、積攢的泥土逐漸累積成了一座小島。赑屃又喜歡負重根本不在意背上的東西，也就形成了魔島。島嶼上後來居住了人類，可能遭遇過島嶼下沉，島上的居民逐漸離開放棄了魔島。”
“所以，我們，我們昨天睡在了神獸的背上？這世界上竟然有神獸？”秦煙聽神話傳說一般聽完顧雲的講述，三觀都震碎了。
這是什麽奇葩言論？要不是見識過顧雲的本事，要不是魔島真的消失了，她肯定不會相信顧雲的話。
顧雲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雖然聽起來很扯。
秦煙攥緊了手機，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衛星拍攝的定位突然消失了。她低頭沉思片刻後倏然看向顧雲，誠懇道，“你說過，小島沉沒後我來找你，你會幫我延續壽命？這話還算數嗎？”
顧雲又點頭，她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由于激動，秦煙的表情僵硬，她甚至想給顧雲鞠個躬，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能救她而不是“可以緩解”、“撐一段時間”之類模棱兩可的話，“謝謝！如果你真的把我身上的黑煞氣驅除，我願将名下所有的財産作為酬謝！又或者你需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我想和你一起錄綜藝節目，畢竟，我是你的影迷。“雖然是假的，但顧雲對秦煙口中那個能和魔鬼交流的玄師很感興趣。只有錄到節目的最後才能碰到那位玄師。
這都是小事，秦煙興奮地想問她什麽時候開始給她驅除黑煞氣？但又覺得不合适，這個點兒顧雲應該還沒吃早飯吧？
“要不，一起去吃個早飯？”秦煙提議。
顧雲附和，正有此意。
可是吃點什麽呢？要是以前秦煙會以自己的口味為主或者選一家高檔餐廳即可。但現在顧雲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能被怠慢，她知道玄師的脾氣都很古怪，一旦說錯話或者做了讓他們不高興的事他們會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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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秦煙小人之心，她也不覺得顧雲會報複她。她只是想讓顧雲更滿意。哪個生病的人遇到了能救自己命的人能不小心翼翼又感恩戴德呢？
“顧，顧大師，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我是說你喜歡吃什麽？葉城……”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顧雲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門臉早餐店，說道，“就去那家吧，豆腐腦、油炸糕挺搭的。”
秦煙看着那家早餐店震驚得說不出話，小門臉上的老舊牌匾上簡單粗暴的就寫了“早餐店”三個字，左邊是個大排面的洗車行，右邊是五金店，中間夾着的早餐店大門給人一種低廉、狹窄的感覺。她這輩子也沒去過這麽小的店吃飯。
“這，會不會太簡陋了？”秦煙問。
顧雲搖頭，“能吃飽就行。”她吃不吃都行，主要是那裏即将有事發生，而她經過了昨晚的事，發覺自己的功德确實不多，積攢起來的那些還都是師父帶她下山時攢起來的，既然重來一次，她就做多善事積攢功德，看看能不能突破瓶頸。
秦煙戴好口罩和帽子，她畢竟是影後，不做點僞裝一旦被人堵在那個小早餐店裏估計逃都來不及。兩名保镖緊随其後。
顧雲沒有去管這些，她推門進入了早餐店。
三四十平的小店鋪甚至沒有秦煙小區的貨梯面積大，牆壁上斑斑駁駁看得出是一家“老”店。甫一進門就能聞到雜亂的早餐味道：包子、油條、豆漿……糊在一起撲進了鼻腔。
小店的面積不大，只有大門敞開的地方有一扇小窗戶，屋子裏逼仄、悶熱，最裏面櫃臺的方向擺放着一架老舊的風扇沖着門口吹，幫食客們略解清涼。
秦煙略微皺眉，還是緊随顧雲的身後進去了。
此時早就過了飯點，早餐店裏沒有客人，忙碌的店老板夫妻正在收拾殘局，貨架上僅剩幾個包子和炸糕，他們想着趕緊賣掉這些好早點關門去做更重要的事。
在衆人看不到的廚房角落裏戳着一塊木板，木板帖着照片的那一面朝着牆面，隐藏的很好。
“你好，想吃點什麽？”聽起來是迎客做生意的客套話，但秦煙從老板娘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急色？
她多打量了幾眼老板娘，對方長得又瘦又小，幹淨的白帽子底下能看到兩鬓斑白的頭發，臉上呈現着日曬後的黑黃色，滿臉的皺紋讓她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此刻，老板娘正笑着看着她們。
“一碗豆腐腦，放香菜，多放辣椒，要用木耳炸過的醬料淋在上面，再給我一碗米飯，我要拌飯吃。”顧雲坐在小板凳上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要求。
豆腐腦拌大米飯？！誰家的早餐這麽重口味？秦煙看了眼顧雲盈盈一握的細腰，她天天早餐這麽吃還能這麽瘦？！
秦煙收回目光看向老板娘，剛要張口點菜，就見老板娘面色發白，眼睛粘在顧雲身上一般打量着她，似乎在探尋着什麽？
“老板，要一份豆腐腦，不放辣椒，謝謝！”秦煙的話喊醒了老板娘，她眼見對方愣愣地點了點頭，轉頭時好像抹了把眼淚？
福至心靈，秦煙猛然看向顧雲，“這裏有問題？”雖然是問句但語氣中帶着肯定，當對上顧雲帶笑的眼眸，她更加堅信這個想法了。
果然，顧雲不是無緣無故走入這家店的。
莫明的，秦煙心中升起了好奇，她是怎麽看出來的啊？她為什麽會選擇這家店？這家店有什麽問題呢？
後廚裏，老板娘拽住了正在做收尾工作的丈夫的衣袖，淚眼婆娑，哽咽道，“老公，你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玲玲回來了啊？外面有個年紀和玲玲差不多的女孩子點了玲玲最愛吃的口味要放香菜、辣椒，木耳醬料還要拌着大米飯吃。是不是她啊？”
一開始，男人還在低頭幹活，自從女兒玲玲離家出走後，他老婆見哪個年紀小點的女孩都覺得像自己的女兒，唉，這就是魔怔了。但聽到老婆口中說出自己女兒最喜歡吃的豆腐腦拌飯後，他猛地擡起頭。
有人吃豆腐腦要甜口的放白糖，也有人不吃辣椒、香菜，也有人猛放各種辣椒看起來很重口味。可大早上吃豆腐腦拌飯的卻還是頭一遭。難道？
他們夫妻倆是賣豆腐腦起家的，每天天還沒亮就得起來做豆腐腦、豆漿、油條，在太陽剛露頭的時候就得走街串巷的賣。也因為這樣，每天做的第一鍋豆腐腦都會盛出一碗留給女兒，讓她醒來吃。
他們的女兒叫玲玲，小孩子起來的時候，夫妻倆都賣完豆腐腦回來了，豆腐腦涼了，熱乎乎的米飯出鍋。玲玲把豆腐腦倒入米飯上面，撒上香菜、辣椒和醬料拌好一吃就是一大口。
小老百姓的生活就是簡單，看着孩子吃的開心，夫妻倆臉上笑意漸濃。
夫妻倆勤勤懇懇的賣豆腐腦，從挑擔子走街串巷到最後盤下了這家小門市房，房子不大，前面開店，後面十平米打個上下鋪就是一家人的小窩。雖然狹小但也溫馨。可随着女兒的長大，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夫妻倆忙着賺錢供女兒讀書，玲玲卻不怎麽喜歡讀書，特別是上了初中之後，她的學習成績一路下滑到吊車尾，不僅如此她在初二那年還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夫妻倆一夜白頭，蒼老了十歲，看似六十多歲的老板娘也才五十出頭。
11年過去了，女兒如果回來也跟外面那個女孩子差不多大，見老婆還抹着眼淚。男人也是心頭一軟，他又何嘗不是盼望着某一天女兒推門而入回到他們身邊來？
無論發生了什麽，玲玲都是他們最寶貝的女兒。他們都會接納她。也是害怕女兒找不到家，他們這些年賺夠了買更大店鋪的錢都沒有舍得賣掉這個小門臉，就是在等玲玲回家。
可是，這裏過一段時間就要拆遷了。他們得抓緊時間找女兒，不然真的怕再也找不到女兒了。
過了五分鐘左右，老板娘端出托盤走出來，眼尾還有點紅，明顯是剛哭過，廚房的門口站着個男人，那人盯着顧雲仔細打量，眼中希冀的光在看到顧雲後一點點暗淡下去。
這個人不是他的女兒。他雖然不追星，但是聽隔壁車行的人聊天說過，說有個女生又假又作，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他挺好奇的就看了一眼，記住了顧雲，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個小明星，不是他們的玲玲。
老板娘也從震驚的情緒中緩了過來，她仔細看着顧雲，對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跟她的玲玲判若兩人，可能她也只是喜歡這種吃法吧？
老板娘把豆腐腦和米飯放在顧雲的面前，顧雲卻沒有動作，而是看着老板娘，她敘述的口吻說，“你的女兒離家的那天帶回來一張海報，是XX明星的海報。你當時說‘學不好好上成天追什麽星？人家能賺大錢，你能做什麽？也不看看你的成績都成了什麽樣子？……’”
“你就知道玩，一天天的，除了玩啥也不懂，你爸賺錢多辛苦！我們這麽辛苦都是為了誰？我們還特地在離你學校最近的地方買的房子，你都不好好珍惜！”多年前的話重疊在一起。老板娘的記憶再次被拉扯出來。
玲玲上了初中就粉上了一個小明星，期中考試竟然都沒參加，跟着同學跑去給明星站啥？舉着牌子站隊是啥的？還是老師給她打電話她才知道女兒竟然逃學！給她和丈夫氣壞了。這孩子這麽下去那不完了嗎？他們可是對玲玲寄予厚望的。
玲玲帶着明星海報到家裏，被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玲玲如同每一個年少的女孩子一樣頂撞着母親，然後紅着眼睛沖出家門。
兩口子還要準備第二天的豆子、和面，他們第二天還要開門營業賺錢，都沒有去管玲玲，都以為她生氣去同學家，晚上會回來，可自從她踏出家門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無數個夜晚裏，老板娘捂着臉坐在床沿邊哭泣，她要是不責怪玲玲該有多好？她喜歡追星就讓她去追，她不喜歡讀書就不去讀，大不了他們辛苦點以後養她就是了。可一切都來不及了。而丈夫則是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第二天店就停業了，停了幾個月，他們四處奔走找女兒，甚至把女兒的頭像印在小廣告上、包裝箱上、挂在店門口，說有重金酬謝，卻都杳無音訊。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關于玲玲的事。
眼前這個女人卻說出了這麽多？她到底是誰？
像是看清了對方的想法，顧雲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能幫你找到你的女兒，還可以幫你找到殺害她的兇手。”
“兇手？！”秦煙沒想到短短幾分鐘時間，竟然牽扯出一樁兇殺案！兩個保镖聽得雲裏霧裏的。
“你這麽直接，不好吧？考慮一下老人的感受。”秦煙小聲說道，哪有一上來就說人家女兒死的？她們真的不會被趕出去嗎？
“你說啥？你能幫我找到玲玲？”老板娘跌坐在凳子上。
她的老公從廚房裏走出來，瞪大着渾濁的雙眼，他的玲玲死了？！緊接着她嘶吼起來，“你胡說！你憑什麽說我的女兒死了！？”
秦煙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顧雲的身前，擔心老板會突然沖過來打人。她還不忘瞪了一眼顧雲，那意思像是在說：你說話不能婉轉點嗎？
十一年杳無音訊，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結果，但他們是父母，他們不敢想。他們不忍心。而眼前這個女人用着簡單的話語給了他們最沉重的打擊！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這麽說的。他們夫妻倆早上開店，十點後關店舉着自制的木板牌子站在街頭尋人。一定是這個女人心眼太壞來店裏調侃他們。一定是這樣，他們的玲玲肯定活得好好的。
顧雲不會委婉，她只能說出自己看到的事情。她也不會安慰人，沒什麽共情感，看着面前這對哭泣的夫妻，她只覺得做功德就是麻煩。
但也沒辦法，她剛從警局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和站在早餐店門口的游魂對上了眼，那是個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蔚藍色的校服上血跡斑斑，她的頭上有個巨大的缺口，一看就是橫死的，她徘徊在早餐店的門口焦急地想進去。
顧雲最不愛管閑事，可看見了又不能不管。她也在想要不這輩子也去深山老林裏藏着慢慢修行好了。
她拂開秦煙擋在她身前的手臂，對着那對夫妻問道，“你們想見見你們的女兒玲玲嗎？”
那對夫妻一愣，老板娘先開口，“真的嗎？你知道玲玲在哪裏嗎？”
男人則是警惕地看着顧雲，提防她又是一個來騙錢的騙子。他不怕騙子，但懼怕每次得到希望又失望的痛苦。
“她就在門外，但是她進不來。”說着，顧雲起身走到門口，伸手嫌棄挂在門後的財神畫像，從畫像身後扯掉了一塊焦黃色的東西。她掌心攤開，那塊焦黃色的東西刷地無火自燃。
“你做什麽？那是蘇老師給我們的護宅符！”老板娘喊了起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那張發黃的符紙已經快被燒成灰燼，火焰竟然是藍色的，還發出了淡淡的臭味。
“欺人太甚！”老板氣惱地大踏步朝着顧雲走去。
眼看一場沖突就要發生，秦煙騰地站起身，也就一瞬間的事兒，顧雲的手一揚，給這對夫妻都開了天眼，她猛地拉開門。
老板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腳步驟然停住，整個人石化了一般看着眼前的女兒。老板娘揉了揉眼睛，她踉跄着小跑奔向門口，嘴裏喊着“玲玲！我的玲玲！你回家了？！”
“可是……”老板娘最終停在了門口，伸出去的手顫抖不已，可是她的玲玲為什麽還是十一年前的樣子？瘦瘦小小的小孩子，還穿着離家出走那天的校服，校服上鐵鏽一樣的痕跡是什麽？
“爸爸，媽媽。”玲玲的聲音悠遠又冰冷，似乎不是在同一個空間發出的聲音一般。
老板娘伸出手去抓玲玲的手腕，可她的手掌竟然穿過玲玲的身體什麽都沒抓住？！“我的玲玲！我的女兒。嗚嗚嗚……”老板娘腿一軟跪在地上，捂住臉泣不成聲。她的玲玲死了！
“你，你出了什麽事？誰欺負你了？”老板壓抑着呼吸，心痛得他幾乎要背過氣去，眼中盡是自責，要不是他們忙着賺錢也不會疏忽對孩子的教育，現在孩子死了，他們竟然不知道！
“姑娘，我的女兒玲玲是變成鬼了嗎？”老板看向顧雲，詢問道，他還無法接受女兒死亡的消息。
顧雲點頭。
秦煙和兩個保镖什麽都看不到，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就變成了煽情劇，夫妻兩個哭得稀裏嘩啦的。老板娘站在門口似乎看着什麽人。這樣子挺恐怖的。
“你們的女兒早在離家當天就出事了，她想回來，但是你家門口貼了符咒，她進不來，沒辦法給你們托夢。你們這裏要拆遷了吧？再不讓她見到你們，以後就沒機會了。”這個游魂在人間太久，地府肯定不會放任的。
“她是怎麽死的？”老板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他絕對不會放過殺害他女兒的壞人！蒼老的男人挪到門口，布滿皺紋的臉上表情痛苦又愧疚，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你們可以問她。再過五分鐘，那個兇手就會來到店裏。”說完，顧雲看向秦煙，“報警吧，按照我說的跟警方說。”
秦煙趕忙撥通了報警電話，聽着顧雲的敘述，她的神色逐漸凝重，這故事可真夠離奇的。
“啊，不好意思用你的電話報警了。”顧雲勾了勾唇角，她的手機已經葬身大海了，到現在她都沒有手機。
秦煙：……
你是故意的吧。
老夫妻和女兒的魂魄說這話，他們得知了真相後，不敢置信、無法接受到震驚、憤怒……老板的拳頭差點把店裏的桌面拍碎了。
五分鐘後，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穿着西服的中年人推門進來，甫一進門他就熟悉地沖着老板和老板娘笑，“張叔、張嬸，今天生意怎麽樣啊？”
老板夫妻倆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看着來人。
那人順手将一個塑料袋放在靠門邊的桌上，還沒有察覺到屋內的異樣，自顧自道，“今天學校發新教材，這幾本我要帶過去給兩個請假的學生，他們倆夏天熱傷風上不了學。張嬸兒，給我一碗豆漿，老樣子油條加包子。”
說完，他大咧咧地坐下，這才看到前面桌子坐着兩位小姐姐，其中一個穿着白裙戴着帽子和口罩，另一個，另一個是個明星吧？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長得可真好看。
屋子安靜得可怕，那男人盯着顧雲上下打量，眼神中的占有.欲.明顯。看美女太入神他甚至沒注意到老板夫妻的動作。
老板惡從膽邊生，起身默默地朝着廚房走，那裏有菜刀，他非宰了這個畜生不可！
還沒等他走到廚房，早餐店的門再次被推開，一行穿着警服的人走了進來，看了一圈兒，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是蘇佳明嗎？有一樁殺人案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蘇佳明這才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旋即鎮定下來，“什麽殺人案？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
這時，警察的手機響了，他接到同事的電話，眼睛盯着蘇佳明，如果目光能抓人，蘇佳明估計都被捆結實了。
挂斷電話後，警察直接拿出手铐将蘇佳明拷上。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老板舉着菜刀從廚房裏沖出來。
離老板最近的保镖挺身而出，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腕，按住他的麻筋兒，老板的手一松，刀子應聲落地。
老板娘突然從凳子上彈起，沖過去要搶菜刀，秦煙手疾眼快，一腳将菜刀踢開，另一名保镖抱住了老板娘，“老板娘，別沖動，替孩子報仇不能違法啊！”
秦煙第一次遇到如此兇險的事，直到蘇佳明被帶走，她還心有餘悸。顧雲握住她的肩膀，掌心撫了撫，這個動作讓秦煙緊張的情緒放松下來。她看向顧雲，對方的眼神溫柔，像是再說：別怕，有我在。
從剛才老板和老板娘的對話中他們也聽出了個大概，雖然有點吓人，但更多的是對人渣的痛恨！所以兩個保镖也不希望這樣善良的一對老夫妻染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不可以作惡，會影響到子女的輪回。”顧雲的這句話讓老板和老板娘都卸了力，他們沒能照顧好女兒，不能再連累女兒的輪回路。
秦煙長出一口氣，吃個早飯都能遇到兇案，顧雲不愧是大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