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任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石飛廉和飛雪是怎麽認識?

衆人還在愣神,就見韓驚羽揮了揮衣袖,沉聲道:“那傻小子走了,婚禮繼續——”

一衆武林人士被韓驚羽這般兩面三刀震撼地說不出話來,飛雪盟主這般厚顏無恥原來都是前任盟主的言傳身教。

江知北剛以為自己能逃出升天,卻又被推到了新郎官的位置上。飛雪也懶得蓋蓋頭了,直接和江知北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兩人在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房間裏相顧無言。江知北縮在門邊不敢靠近這個女魔頭,生怕被吃得渣都不剩。飛雪摘下鳳冠,啪啪啪拍了拍身旁的床板:“過來。”

他拼命搖着頭:“娘子坐着,我站着就好。”

“嗯?”飛雪哼哼了一聲,尾音上揚。江知北立刻低着頭小跑了過去,乖乖坐在了飛雪的身旁。

“夫君今日為何遲來?還帶了那麽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前來編什麽謊話。”飛雪微微眯起了眼睛瞧着自己的夫君。

江知北心頭一顫,這是要算總賬的架勢啊!他連忙擺手:“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來。大約是仰慕娘子你的美貌吧。”

“哦?”飛雪雙目一沉,“不管他為何而來,你為何從外面進家門?”

“我......我......”江知北鼓足了勇氣道,“飛雪姑娘,其實我與你素昧平生。還是陌生的兩個人,如何能成婚呢?”

“男未婚女未嫁,又正當齡,還有婚約在身。為何不能嫁?”

江知北站起身來退後了一步:“婚約!姑娘方才也說了,說過的話都能當成潑出去的水,為什麽偏偏抓着婚約不放?!我今天明說了吧,我江知北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不是你這樣的兇婆娘!”

飛雪一愣,呆呆地看着江知北。他說完這話也有些後悔,自己似乎說得太重了,怕是要傷到了她。

“兇婆娘......”飛雪呢喃了一句。手慢慢地伸到了腰間,猛地抽出了一根鞭子:“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今日我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說着一鞭子便抽了出去。

江知北慌不擇路地往後逃,飛雪的鞭子卻如雨點般打來。整個雲書閣的上空都回蕩着殺豬一般的慘叫。

前方酒宴中的客人隔了老遠都能聽到鞭子抽得啪啪響的聲音,聽得衆人是面紅耳赤。這江少閣主房事上的癖好也真是不尋常,也不知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一頓鞭子抽完,江知北蜷縮成一團嘤嘤嘤地假哭想要博得飛雪的同情。飛雪似乎也覺得打得重了,沉聲道:“今後還跑不跑了?”

江知北哪敢再跑,被捉住了又是一頓毒打啊。他抽抽搭搭地搖了搖頭。飛雪冷聲道:“好了,趴下吧。”

江知北警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衣服:“你想做什麽?”

飛雪眼神微沉,江知北只能認命地一邊解衣服一邊抽泣着道:“今日算是逃不掉了,只求娘子你對為夫溫柔一點。”說着脫完上衣便趴在了床上。今晚他怕是要任人魚肉了,可憐他存了這麽多年的處男身就要一朝喪盡,江知北不由得悲從中來。

等了半晌,江知北感覺後背一涼。他偷眼瞧了瞧,只見飛雪手中握着一瓶金瘡藥正往他背上抹。

他心中忿忿,這算是什麽。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還拿他當人看了麽?他早晚要擺脫掉這個女魔頭!

待得三日後魔教教主前來,他一定要故意輸給他。讓這個教主把她帶到天啓教受到魔教教衆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樣想着,江知北舒坦了許多。這藥塗抹得也很舒服,江知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飛雪看着江知北呼呼大睡的模樣,臉上的肉微微鼓起,還有些氣呼呼的,竟覺得有些可愛。不過他睡得熟,飛雪不忍心吵醒他,便自己抱了被子睡在外間。

第二天一大早,江知北百般不情願地領着飛雪去給爹娘敬茶。他偷偷将娘親拉到一旁訴苦,卻被娘親狠狠罵了一頓。這讓江知北更是悲憤交加,順帶着也更加讨厭這個惡婦。

喝完了媳婦茶,一家人在一處用早膳。言談間提及了魔教教主之事,江四郎好奇道:“韓兄,石飛廉一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說來慚愧,小女自幼随我浪跡天涯,經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為了填飽肚子,偶爾也會騙騙不谙世事的少年。”

“原來如此。”江四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色似乎有些不對。江知北心頭一喜,爹爹平素最恨人說謊騙人。爹爹若是讨厭她,他便可趁機休了這個惡婆娘。

江四郎嘆了口氣,對江知北道:“知北聽到了沒有。飛雪從小便沒有母親,還受了這許多苦。你今後一定要好好待她!”

江知北差點背過氣去。這對父女必定是對爹娘下了蠱,否則他們怎麽會這樣對自己這株心愛的江家獨苗苗!不過是剛成了婚,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不過石飛廉不是等閑之輩,他可是魔教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武功修為不在我等之下,雪兒,不如你帶知北一同前去赴任。也好避一避其鋒芒。”林湮雨提議道。

飛雪點了點頭:“伯母說得有道理。”

“我不同意——”

“還叫什麽伯母啊,該改口了。”林湮雨握住了飛雪的手,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江知北的話。

“娘——”飛雪甜甜地叫了一聲,“我真舍不得離開您。”

“娘,我也舍不得你——”江知北黏了上來。

林湮雨一把推開了他,繼續對飛雪含情脈脈道:“你們的盤纏和衣服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

飛雪點了點頭,又對韓驚羽道:“爹,你随我一起去麽?”

韓驚羽朗聲笑道:“爹爹要與你公婆好好敘舊。你自個兒去吧。”

“我不走——”江知北好不容易探出顆腦袋來又被林湮雨按了下去。

“是啊,飛雪。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江四郎也不放心地囑托道。

“飛雪會的。”

于是立即前往赴任的提議就這樣在所有人的贊同下愉快地決定了下來。江知北捧着飯碗,嘴已經彎成了倒弧形。他在這個家裏的地位已經比不上看門的阿黃了。

第二天一大早,爹娘便迫不及待将他掃地出了門。江知北雖說是娶妻,卻怎麽都覺得自己是入了贅。而且嫁的還是現任的武林盟主大人。

但江知北不是個認命的人,他決定要與自己的命運抗争。不就是個母老虎麽,想他一支筆杆将江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也必定不在他的話下。

他一面盤算着詭計,一面攬緊了飛雪的腰,生怕馬兒将他颠了下去。

就這樣,飛雪帶着她的相公正式走馬上任。

與此同時,雲書閣中一片祥和安寧。紅色的喜堂還沒完全撤去,江家兩夫妻和前任武林盟主正其樂融融地喝酒論劍。韓驚羽講了這些年不少的見聞,一家人享受着這難得的靜谧時光。

不知不覺三日約定的期限已至,但似乎沒人想起還有魔教教主這號人物。石飛廉一襲黑衣悄然而至,墨染的黑瞳十分凝重。

今日便要對決了,雖說對方是個小角色,但身為一方教主,他萬萬是不能輕敵的!他大步走進雲書閣,以內力傳音道:“天啓教教主石飛廉前來赴約,還請雲書閣小公子前來一戰!”

這句話如同石沉大海。石飛廉以為他們內力不夠深厚聽不到,于是用中氣十足的聲音高聲又重複了一遍。依舊是萬籁俱寂。

石飛廉又重複了一遍,總算有腳步聲傳來。一人推門而出,一邊挖着耳孔一邊道:“誰啊,一大早上大吼大叫的。”

來人是個小厮,頭上頂着一頭亂發睡眼朦胧。石飛廉面色沉了下來:“你們少閣主呢?為何不來應戰!”

小厮打了個呵欠,睜開半只眼睛:“原來是魔教教主啊,我們少閣主和他夫人成婚後度蜜月去了。現在不知去向,閣下還是請回吧。”說着胡亂拱了拱手就要關門。

石飛廉難以置信地望着那個小厮,一陣秋風蕭瑟吹過。他的內心一片凄涼。那一瞬間,魔教教主大人很想要仰天長嘯——師父,江湖好險惡!

他現在總算有些理解當年天啓教為什麽會敗得那麽慘。武林所謂的正道人士厚顏無恥的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但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一定要找到飛雪為止!當初的諾言是一定要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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