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水到渠成】
阿瑾思量許多,心裏做好了準備,這會子并不打算退怯,她心态很好,除了有些緊張。
邵明淵進來時着了一襲月白寝衣,少年俊美的臉龐被熱氣蒸騰的微微發紅。他做到了自重生後最想實現的目标之一,興奮與喜悅之情遮掩不住,今兒一踏進內殿,亦是緊張的不得了。
大紅的龍鳳喜燭慢慢燃燒,在這樣兩兩相望安靜的氛圍下,阿瑾能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阿瑾垂眸,赧顏的抿了抿唇,雙頰俏紅。
她穿着的那身半透明的寝衣,若隐若現展露出少女姣好的身材。但凡是個正常男人,眼睛該放兒一目了然,可邵明淵偏偏沒有去看,對他來說,現在只要看着阿瑾的嬌顏,他的幸福感就直線攀升了。
阿瑾有些小緊張。
邵明淵承諾過她,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他為了這場婚禮,排除了一切會打擾到婚禮的外患。她得承認,累是累了點,但如此的重視程度,和聲勢浩大的婚禮,自齊朝開朝以來,也是排的上號的,定會成為百年後仍然會叫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他喜歡她喜歡的太明顯了。
給了她全天下最好的。
不可否認,阿瑾是開心的,這種被重視、被喜愛的感覺,讓她感到開心。
所以當邵明淵抱住她的時候,她很配合的仰起頭,那雙黑沉如玉的眼瞳中映出她的倒影。阿瑾雙頰粉紅,閉起盈盈美目。
少女馨香清幽,亦如這個吻一般又香又甜。
掌下觸感柔軟,軟玉溫香在懷,他變得不如一開始溫柔,愈發霸道沉溺。
阿瑾有些招架不住,卻不覺得這樣的體驗很糟糕。
因為即便他動作再深再兇,他身上散發的依舊是溫柔的氣息,揮之不去。
邵明淵的理智在逐漸擊潰,目中波濤漸起。
Advertisement
直到一吻結束,阿瑾被推倒在大紅的龍鳳喜被上,被覆身而下的太子,再次堵住雙唇。
她無暇再去想其他,殿內溫度節節攀升,喜燭爆出一聲燈花,搖曳明暗的瞬間,大紅的喜帳也應聲落下。
太子長到如今,連個宮女都沒碰過。萬嬷嬷給她說的那些話,早在腦子裏混成了糨糊,雲裏霧裏的也能感覺到邵明淵的生疏,但是很快的,她就把萬嬷嬷這個人也抛之腦後了。
如踏在雲端,又如沉浮在浪間小船,感覺是極其美妙的。
待到雲收雨歇之時,阿瑾閉目輕輕喘息。邵明淵輕輕摟着她,親了親妻子柔軟的發頂,帶着心滿意足的愉悅與動人的柔情蜜意。阿瑾枕在他臂彎閉目休息了片刻,才稍微緩回來些。
她擡眼對上他盛滿柔情的雙眸,臉又紅了些。她心又不是木頭做的,該有的害羞還是有的,同時這也拉近了她待他的距離。
他聲音暗啞溫和,帶着惑人的性感,“感覺可好一些了?”
她“嗯”了聲,就道:“叫人進來侍候吧。”
邵明淵用指尖理了理她額上浸濕的發,染了情意的少年變得與以往不同,單只是注目凝視着她,就仿佛盛滿了天地間的絕色春意,微微挑起的眼尾太過撩人。
阿瑾仿若被燙了一下,慌張着又垂下了頭。
這樣的小動作惹笑了他,兩人間的氛圍變得越發輕松。
邵明淵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一笑,繼而翻身下榻,披上寝衣,揚聲喚人進來伺候。
殿外廊下,姜禾和北琴一幹東宮宮人,并着含霜為首的太子妃陪嫁來的宮女嬷嬷,早就備好了需要的東西在外面候着了。
含霜面薄,又擔心主子受委屈,故一聽見太子傳喚,免不得有些許焦急。蓁蓁拉住她,輕言安撫幾句,聽太子聲音,想必裏頭是極其和諧的,不用緊張,進去好生侍候,免得驚擾了主子。
像姜禾這樣跟在太子身邊的老人,自是慎重周全,老早就把該交代的交代清楚了。
含霜惦記自家姑娘,先頭記着蓁蓁叮囑,入殿給太子行了禮,一刻不耽誤的就往喜床那兒去了。她掀開內殿垂地的輕紗簾子,後面跟着春玲幾個丫鬟,臉上帶了些急色。
阿瑾微微閉眸小歇,青絲散落,嬌靥似花,身上蓋着大紅的喜被,香肩半露。
她聽得聲音,微微睜開眼,就看見含霜一臉緊張的朝自己奔過來。
蓁蓁穩重,抖開寝衣服侍太子妃穿上。
含霜臉紅的像燒了,她沒經過人事,也只是粗粗懂些,方才在殿外聽着裏面聲音,一張臉早就紅成了蝦子。更不用提跟着陪嫁進來的春玲春燕了,若不是入宮前進行了科普,這倆傻丫頭肯定會覺得自家姑娘讓人欺負了去。
前頭洗澡時,還是白玉無瑕的肌膚,此刻已有了或深或淺的暧、昧痕跡。
僅僅是短暫的穿衣過程,還是叫含霜看見了,頓時就心疼的不得了。
邵明淵就算溫柔的處處顧及她的感受,但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又娶着了心心念念的姑娘,在這事上又是初次,情難自禁,親密纏綿間,難免留下标示着所屬的愛痕。
在這事上,阿瑾不也是在他背上撓了幾道抓痕。
真要論起來,她身上的點點紅梅算不得什麽,要命的是他折騰了三回,自己身體确有些許不适。
她秀美微蹙,笑看了含霜一眼,安撫她一句無礙。
含霜看得眼神,心裏明白,雖是放心,但還是心疼,攙扶住腿略有發軟的主子往隔間浴房去了。
含霜在隔間侍候阿瑾沐浴,北琴即刻就送來了一小瓶藥膏,蓁蓁立馬會意。
這是能消腫止痛的良藥,含霜在承國公府見過,也帶了好些進宮,所以她并不陌生。她也不曉得夫妻之事能激烈到什麽程度,甫一看見阿瑾身上點點紅梅,或深或淺,第一反應不是害羞,而是太子真不知道疼人,故而悶着臉心疼很了。
然而蓁蓁卻告訴她,這種程度算不得什麽,太子足夠溫柔了,若真遇着粗魯只顧自己爽快,不知憐香惜玉的,身上傷的可不是單單一罐藥膏能搞定的了。況且太子少年氣盛,一時沒把持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邵明淵既沒粗魯,也不笨拙,他的霸道中含着溫柔,疾風驟雨間又滿是寵溺纏綿。阿瑾初體驗不是糟糕的,身子乏了些,心情卻很暢快。
含霜心裏雖然懂了,但還是會心疼。
她見阿瑾身乏,昏昏欲睡,有埋怨的話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一來擔心隔牆有耳,二來她也不能增加主子負擔,就算她和主子關系再融洽,此時入了宮,也只能知規守禮做好一個下人,不見往日在承國公府中半分親近。
經過熱水熏熏,阿瑾昏昏欲睡從浴桶中出來,眯着眼小打了一個哈欠,含霜挑起顏色透明的膏藥,專心致志塗抹在了阿瑾肌膚上。
待到裏裏外外塗了一層,阿瑾揉着眼,感到确實輕快舒适不少,就是睡意一分不減。
回到內殿,邵明淵也已梳洗完畢,正坐在床邊等着她,含霜等人十分有眼色,立即就退了出去。
對比起阿瑾的困意,邵明淵明顯是精神頭很好的。他摟住阿瑾腰身,阿瑾乖巧的靠過去,将臉靠在他的肩膀處。
邵明淵心跳加快,面頰紅暈更甚,即使是前頭那般纏綿過,此時羞澀的卻像是一個純情少年。
“阿瑾。”他叫了一聲。
“嗯……”
“我們歇了吧。”他摟住她的腰,垂目看她,見她閉着美眸,唇紅齒白,一時間只覺心動不已,垂首親吻了她的額頭。
“嗯,好啊。”她懶懶擡眼看了他,稍微笑了笑。
這大概是邵明淵兩輩子都未曾體會到的幸福,他無暇去想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去得到現在的幸福,但他只想抓住,牢牢抓住此刻的幸福,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
身畔佳人睡顏如玉,呼吸均勻綿長,她睡的很安穩,大喜的喜燭透過紅色的床幔,朦朦胧胧落在她的身上,她翻了個身,又靠近了邵明淵些。
相較于阿瑾的安眠,邵明淵精神處于興奮中,本就不能好生入眠,加之阿瑾側身靠近,他猶豫片刻,還是老實服從了內心想法,把身邊美人抱了個滿懷。
他這一夜大概就別想睡了。
**
如果沒人叫她,她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
大婚後的頭一天,一點也不比大婚時輕松。
含霜輕聲喚她,她呆愣着清醒了片刻,才在宮人的侍候下緩緩起身,洗漱用膳。
一大早的要去拜見宣帝,和貢奉在宗祠的元後,拜谒太廟後休息了不過片刻,還有朝臣命婦的朝賀。
如此正規的場合,阿瑾穿的是正式規格的太子妃朝服,論起繁重複雜的程度,和皇後的朝服是有的一拼的。
在進行到接受朝臣命婦朝賀的時候,她的脖子就已經有些被壓得擡不起來了。好在邵明淵體貼溫柔,十分照顧她的感受,他知她吃力,拜谒太廟之後,時間就變得慢條斯理起來。
宮人只瞧見溫潤如玉的太子溫柔體貼的握着太子妃的手,兩個人攜手而去。
感情好的羨煞旁人。
齊朝有個硬規定,新婚頭三天的小夫妻,必須要坐一個辇輿。當然這個只适用于皇後和太子妃,邵崇雪成婚時這個規定就不是他能碰的了。
太子辇輿上有個碩大的鴛鴦同心結,寓意着婚後和諧。她在他的攙扶下坐上了辇輿,轎簾閉合,阿瑾終于得空松了口氣。
楊貴妃一介太子庶母,是得不到太子夫婦敬拜的,她連當面給太子妃送一串玉镯的資格都沒有。
太子妃敬她一聲貴妃,可究竟不是皇後。楊貴妃僞裝不見破綻,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阿瑾:我太難了
改的面目全非了,先看的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