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興的人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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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永泉和泰明一同矗立在特護病房外，誰也沒有貿然去推開那扇門。
泰明害怕面對自己的父親，而永泉害怕面對鷹通。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之際，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邊打開，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尴尬，三人同時愣在原地。 最終還是永泉打破難堪，輕聲喚道，“鷹通。”
鷹通似是苦澀地輕笑了一瞬，“你們果然還是找來了……” 只有泰明不搭腔，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麽。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爸他吃了藥剛睡下……”說完，鷹通側身給兩人讓路。
永泉點點頭，扯着泰明的衣袖，愣是把這別扭的小孩兒拽進了病房。
病床上安靜地躺着的人，竟讓泰明瞬間感到異常的陌生，這樣蒼老的容貌，竟是屬于自己的父親。
鷹通則靜靜地靠在泰明身邊，特意低聲線詢問道，“明天爸手術，你會來麽……”
“為什麽這麽做……”泰明沒理會鷹通的問題，自顧自地問他。
“什麽？”鷹通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為什麽要救他？”泰明似是隐忍了很久的情緒，竟在此刻全線爆發。
“泰明你小點兒聲……”永泉忙上來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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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麽……”泰明聽得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值得你背棄自己的信仰來換回他的命麽……”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應不應該的問題。”
鷹通望着病床，他的話出奇的平靜，“泰明，他是你父親，亦是我的，他的确是背棄了你的母親，但他并沒有抛棄你。你離開之後的日子，他沒有一天不惦念你的，他甚至連自己得病的事都不願告訴你，他怕你擔心，他知道他欠你太多，他甚至都不再祈求能得到你的諒解……”
“夠了。我不想聽了……”泰明冷冷地打斷鷹通的話。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鷹通說完便轉身出門。
永泉見狀，連忙追上去，留下泰明一個人在病房。
永泉終于在樓梯口追上了鷹通，将他的名字叫出口的同時，自己也尴尬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鷹通在想，才不過兩天而以，與永泉的相見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分外遙遠。
“去走走麽……”鷹通打破這般惱人的死寂。
永泉只有點頭的份，傻傻地跟着鷹通走出醫院。 在後院的長椅上坐下，誰都沒再開口說話，只是安靜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過得好嗎？”這次換永泉率先打破沉默。
鷹通苦笑，“如果我說我過得不好，你會更好受些吧……”
“鷹通，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永泉當然知道鷹通話語中的意味，只得笨拙地說些安慰的話。
“呵，是麽。”鷹通笑出來，“我該說你是過度單純呢還是該說你傻？”
“什麽……”永泉轉頭望着鷹通。
“是我害你到今天這個境地的，你難道會不恨我麽……”鷹通也轉過頭來，眼睛裏淨是說不出的悲哀。
永泉又低下頭去，“泰明都跟我說了，我不怪你，真的……”
鷹通霎時竟接不上話，可轉而又道，“橘友雅這個周六跟那個富家千金訂婚，這事你知道麽……”
鷹通分明看到了，永泉一瞬間的顫抖，然後聽到他僞堅強的回話，“是麽，那很好啊……”
“你說什麽啊？”他真受不了這樣的永泉，扳過他的肩，鷹通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裏，清晰地捕捉永泉每一絲情緒的波動，“告訴我，永泉，說你恨我，說你恨我很到骨子裏，這樣我會好受些，算我求你了……”
“……對不起，鷹通，是我害你難過了吧……”永泉的頭垂得很低。
“……呵，傻瓜，”鷹通松開抓住永泉肩膀的雙手，“這習慣什麽時候能改吶……”
“什麽？”永泉疑惑。
“‘抱歉’啦、‘不好意思’啦、‘對不起’啦什麽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挂在嘴邊……”鷹通無奈地笑笑。
“抱歉，”永泉趕忙捂上自己的嘴，“讓你困擾了……”
“又來了，”鷹通徹底敗在他手裏了，“我該拿你怎麽辦吶……”下意識的，鷹通伸手揉揉永泉的頭發，卻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早已失去了這樣做的資格。準備抽回的時候，竟被永泉一把伸手牽住，鷹通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我今天來這裏就是要鷹通你知道，我，從來，就沒恨過你，”永泉說這話時，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講出來的，“就算知道了一切，我也不會恨鷹通，因為是哪個人鷹通你……”
“我？”
“嗯。”
永泉鼓起勇氣，“鷹通是很貼心的人，不管別人怎麽認為，在我心裏，鷹通是個會關心別人的人。鷹通所做的一切，讓我很感動，所以請不要說出那樣的話，我不會恨鷹通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
“所以，請不要一個人獨自承擔一切，”
永泉擡起頭，注視着鷹通的明朗的雙瞳，“我跟鷹通，将來，還會是朋友吧……”
“……你要我拿你怎麽辦……”
“哎？” 未等永泉反應過來，鷹通已經深深擁抱了他。
“一直想要擁抱着你，一直乞求着你的原諒，永泉，我……”
“我知道啊，所以我會原諒你……”
“你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當然沒忘。我們說好了啊，下次再一起去那家粥店的。”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永泉已經再也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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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裏，泰明雖然仍舊是一幅面無表情，可永泉分明看到一雙紅腫的雙眼明顯是哭過的。
“泰明你……”永泉開口正要問。
泰明便打斷他的話，“今天你先回去吧，我留下……”
永泉不再說什麽，只是點點頭，轉而問鷹通要不要走，鷹通搖搖頭，示意他放泰明一個人在這裏他不放心。
永泉想既然兄弟倆好不容易消除了隔閡，必然會有不少話要說，自己也不方便打攪，“那我明天再來好了，鷹通、泰明，明天見。”
“我送你吧。”鷹通說着去開門。
“不用麻煩了！”永泉沖他眨眨眼，小聲跟他說，“多陪陪泰明吧，你們也沒好好說上過幾次話……”說完，永泉便轉身退出病房。
永泉真的不知道，一旦走出了這裏，他便真的走向了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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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泉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只記得自己剛走出醫院，就被人打昏過去。
等有了知覺，自己已經被蒙上雙眼，雙手反綁，倒在了地上。
正想掙紮着起身的時候，便聽到了有低沉的聲音響起，“醒了啊……” 永泉記得這聲音，是那個叫賴久的人。
“你抓我來做什麽……”
不知是不是因為寒冷的緣故，永泉覺得自己的話語出奇的鎮定。 可當聽到有腳步聲逼近的時候，仍然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下身子。 感覺到那人在自己的面前停下，接着便一把扯掉蒙着眼睛的黑布，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讓永泉的眼睛猛地閉上。
再次睜開的時候，才看清那人的臉，自己猜得果然沒錯。 至于自己現在，應該還是在上次的那個倉庫，周圍是十幾個小喽羅，正嘲諷般地望着自己。永泉在一群人裏邊，竟發現了祈的身影，也只有他将身子隐在很後邊，低着頭，一直沒有看向自己。
“源永泉。”又是那低沉的音調。
永泉收回望着祈的眼神，轉來看着賴久，“你到底想做什麽……”
賴久蹲下身來，捏住永泉的下巴野蠻地擡起，“果然吶……就是這張标致的臉，難怪把泰明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想說什麽？”永泉用力地偏開頭。
“哼，你還有臉問我！”賴久起身坐回沙發，居高臨下地望着永泉，“要不是你，泰明怎麽會離開我……”
“什麽？”
“泰明他本來是我一個人的，可就是因為你，泰明才會離開！”賴久是喊出這一席話來的。
永泉似乎是明白了自己被抓來的原因了，“那你想我怎樣？”
“離開他。永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
“不可能。”
“你倒回答的很幹脆啊，看來泰明昨晚真的對你不錯啊……”
“你說什麽……”
“你不會不知道我有一直派人跟着你們吧，是吧，祈。”賴久說着轉頭望向祈。
“祈？”永泉狠吃了一驚。
人群中的祈依舊低着頭，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以為泰明用過的人就一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麽，”賴久笑得輕蔑，“他們這種人，只要誰給的錢多，就跟誰混……”
“不可能，”永泉的大腦頓時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