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甜橙味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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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瑟斯曼跪在床上,把自己的體檢報告戰戰兢兢地遞給赫爾伯格,試圖證明自己雖然忘了戴套,但可是幹幹淨淨的。後者頭痛地按了按眉心,去浴室洗澡。推開浴室門時,料想到自己的沉默會讓年輕男孩多麽不安,還是回頭說了一句:“下次記得戴上。”

瑟斯曼如蒙大赦地瘋狂點頭。

而後,他們坐在一起消滅瑟斯曼做的意面。那之後,赫爾伯格就離開了。直到車的引擎聲消失在夜中,瑟斯曼才抱着胳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哭一樣的呻吟,倒在床上打起滾來。

真的好想親吻他啊……他懊悔地想,但是不敢。自從做完以後,赫爾伯格又回到了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他們整個吃飯的過程都很安靜,沒有刻意去做一些打破尴尬的聊天。赫爾伯格只是誇了一句他的手藝。可是天曉得,瑟斯曼恨不得去抓他的手,和他貼在一起,并時不時親吻他。他沒有那樣做,是因為作為對方的服務者,他堅信自己不該給對方造成任何不适——赫爾伯格顯然不是那種享受粘人的類型。

天哪……我怎麽這麽粘人……我真是個白癡……他是金主啊!

他自我譴責着,拿起手機來,翻來覆去斟酌,最後給赫爾伯格發了一條口吻冷靜的消息:

謝謝你今晚過來,你讓這個夜晚變得美好。

他等了許久,都沒有收到回複。

赫爾伯格回到辦公室時,與仍然在那裏的老秘書弗林特打了個招呼。

“還在這裏嗎?”

“是啊……老板?你怎麽回來了?”

“來用一下印章就走。”

短暫的對話随着赫爾伯格推開辦公室門而結束。弗林特猛地擡起了頭,嗅了嗅空氣,小眼睛眯了眯——老板的身上是,洗過澡的味道!而且,是陌生的洗護用品味!

他垂眼盯着老板的日程表,今夜的安排空空如也,是他的私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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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多久,赫爾伯格就從辦公室裏出來了,和顏悅色地對弗林特說:“早點回去,生活可不是只有工作。”

話音落下時,人已經走遠了。弗林特困惑地望着他的背影,覺得老板明明沒有在唱歌,但那語調裏有難得的,奇妙的,唱歌般的愉悅感……

他琢磨地摸着下巴,那洞察一切的小眼睛又眯了眯。

第二天,瑟斯曼仍需要在曼森集團度過。會議議程不包含老總,瑟斯曼的眼睛在樓層裏掃來掃去,都沒有看到赫爾伯格,據說在和別人開會。

瑟斯曼對他的首次咨詢一如既往地全情投入。他一口氣幹到中午才得以喘息,正愣愣地盯着咖啡機稀裏嘩啦地射出咖啡,腦後突然響起一個低低的聲音:“6點去停車場等我。”

可以說,那一瞬間,瑟斯曼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蹦了起來。他心髒狂跳,但表現得足夠穩重,微微側過身,看到了他的金主。剛才的聲音明明那麽近,現在赫爾伯格卻已經站在了社交距離外,朝他點點頭,一副和不熟的同事打招呼的疏離模樣。瑟斯曼也回以一個禮貌的點頭,就各自回到了會議室裏。除了當事人,誰都無法發現那轉瞬即逝的暧昧低語。

夜晚的停車場空曠安靜。瑟斯曼隔着一段距離,有些緊張地跟着赫爾伯格,看看四下無人,快速鑽進了他的車裏,跟偷情似的。車門關閉,隔絕外部的聲音,制造出了一個只屬于兩個人的私人空間,瑟斯曼才松口氣。偷偷看了眼他的金主,後者的注意力好像只在導航上,調好路線後,車便靜悄無聲地駛出了停車場。

在很長的一段路裏,車裏沒有任何對話。

通常,當空氣過于沉默時,兩人間的氣壓會顯得很低。人受不了這壓力,就會選擇用寒暄來緩和過低的氣壓,問問對方“今天過得怎麽樣”——哪怕對這問題的答案絲毫不感興趣。因而,一個讓自己無需擔心氣壓,讓自己在想說話時才開口的對象,是極少而可貴的。

赫爾伯格貫徹着“不想說就不說”的原則。瑟斯曼正在手機上處理剩餘的一點點工作。當他放下手機時,對車裏的安靜也感到十分自然。車裏的空氣維持着自然而松弛的靜谧。

瑟斯曼把腦袋靠在車窗上,過了一會兒咯咯笑起來,打破了沉默:“蘭提洛先生的假牙……”

赫爾伯格也自然而然地接話:“他又在開會的時候摘下假牙了嗎?”

瑟斯曼哈哈大笑起來:“是的,還手抖把假牙掉在了地上,他的假牙……在地上,張大着嘴,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哈哈哈哈!”

赫爾伯格說:“他總是讓人很難理解。當時他牙齒還不算太糟糕,但把全口的牙拔了,裝上了漂亮的假牙。”

瑟斯曼随口編了假牙之歌唱起來,還拍着大腿打着節拍,赫爾伯格被機智搞怪的歌詞逗得忍俊不禁。車裏的空氣這會兒又變得很輕松,好像飄滿了甜橙味,又甜又有活力。

随着宿舍門合上,兩個男青年進入了徹底隐秘的空間,抱在一起,沉迷地吻着對方的嘴唇。

在糾纏的吻中,赫爾伯格的手伸進瑟斯曼的西服裏,隔着薄薄的襯衫揉着他的胸。瑟斯曼的呼吸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我在想……”他在接吻的間隙說,“接吻應該是一個福利項目……”

“什麽意思?”赫爾伯格一邊問,一邊把他的襯衫下擺從褲子裏扯出來,順便解開幾顆靠下的扣子,他的手便可以從下面伸進去,貼着肉摸他。

瑟斯曼被摸得呼吸急促起來,說:“就是,一種就算主服務不續訂了,也可以繼續免費享受的福利……”

“嗯……”赫爾伯格一邊貼着肉揉捏着他的胸脯,一邊思考,“意思是,就算你結婚了,我也可以背着你的妻子,把你按在牆上,這樣親吻嗎。”

“……啊?唔……”

赫爾伯格又用嘴唇吻住他。瑟斯曼的上半身完全被壓着,胸部被用力地揉着,舌頭與對方癡迷地攪在一起。

“嗯?是這樣嗎?”

“這……被你說得好色啊……怎麽什麽事到你這裏就變得這麽色……”

“你可是第一個這麽說我的,我想問題應該出在你的身上。”赫爾伯格低頭,咬了一口他的喉結,瑟斯曼啊了一聲:“這絕無可能……我可以打賭……”

赫爾伯格饒有興致地問:“今天的襯衫是自己的吧?”

瑟斯曼因為對方一眼看出而有些羞赧。他已經把昂貴的西服還了回去,今天穿着的是平時跟導師去開會時的行頭。這都被發現了……

現在,襯衫腹部的扣子都被解開了,胸部以上卻扣得好好的,繃着他的胸部。赫爾伯格低頭,隔着襯衫布料突然吸住他的奶頭。對不那麽昂貴的襯衫頗為不客氣,有力的舌頭頓時就把布料舔得濕透。奶頭被濕了的布料緊緊包裹出形狀,被含在口腔中又吸又啃,啃完一個,又把另一邊奶頭也舔得濕噠噠的。瑟斯曼被啃得滿臉通紅,幾乎止不住呻吟,搞得好像對方在撸他的下身一樣。兩邊奶頭被舔了個夠,兩手又抓住濕掉的胸脯揉起來,瑟斯曼被捏得仰起頭喘息,剛張開嘴,就被一條舌頭入侵。天曉得他到現在還被按在門口的牆上,包掉在腳邊,已經被摸得衣衫不整,下身完全硬得頂着褲帶。

“解釋一下,昨天是怎麽回事?”赫爾伯格又說,“做到一半,突然被你……”擡擡眉毛,用表情代替了那個詞,“沒戴套地。”并補上了狀語。

瑟斯曼理虧地說:“是你太可愛了……”

赫爾伯格:“早說了,只有你這麽覺得。顯然是你的問題。”

瑟斯曼忿忿不平:“這分明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好吧,也許我的意志力也不夠堅定……”

還沒說完,被抓着領帶一提,拽到了床邊。他一屁股跌坐到床上,慌忙扶正了眼鏡,又被推躺下來,藍眼睛隔着鏡片一臉無辜地望着他的金主——由于他在接吻的時候手太老實了,他的金主仍然衣着完整且體面,咻地從瑟斯曼頸間扯下了他的領帶,抓起瑟斯曼的兩只手抵在床頭,就用領帶把他的手綁在了床頭。

瑟斯曼整個人都震驚了。連性經驗都沒多少,怎麽剛上來就這樣啊……!

“z先生……?你打算做什麽……”

“這分明是顯而易見的事實,”赫爾伯格學着瑟斯曼的口吻說,“人為地加固你的意志力,以便對你為所欲為。”

“啊……”

“怎麽,都要背着妻子給我免費親吻了,付費項目不也得刺激些嗎。”

瑟斯曼憋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張的情緒全散了。

“那請務必刺激一些,可愛的z先生。”他期待地說,“今天會夾着按摩棒操我嗎?”

赫爾伯格說:“不接受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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