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家

“你之前的名字叫俞秦?”

白玉坐在沙發上好奇地問道。

其實白玉早就已經能控制虛實變化了,如果俞清歌觀察仔細的話可以發現白玉坐的地方有凹陷的變化。

“嗯,是生下我的女人為我起的,我是秦家的私生女,秦家太太不允許我姓秦,也沒有資格姓秦,但那個女人不甘心在她的姓後面加上秦字。”

俞清歌回想起那明明是她的母親,但對她這個女兒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是一個争鬥的工具而已。

想着以前的過往,她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白玉聽俞清歌稱呼自己母親為那個女人,眉頭微皺,是俞清歌的母親做了什麽嗎?

“秦家,哪個秦家,聽你這話,他家有皇位繼承不成?”

“我的生父是秦澤,是秦氏建業地産的董事長,像你說的那樣真的有皇位繼承。”

俞清歌坐在白玉左邊的小沙發抱着靠枕淡淡道。

“秦澤居然是你的父親,著名的房地産開發商,投資者,據說私産就有十幾棟樓,在全國財富榜上排前十,那還真是有皇位繼承。”

白玉生前了解過各大成功人士,就是希望自己也成為一個成功人士,沒想到俞清歌居然就是秦澤的私生女,一出生就出生在起跑線上,令人羨慕,不過俞清歌似乎和秦家不和,這裏面有大八卦。

白玉的好奇心不免被勾了起來,但俞清歌眼神中的悲傷讓她又将好奇心壓了下去,豪門破事多,俞清歌應該在秦家待得并不愉快,看那個變态男人就是了,內心如此肮髒。

“要是秘密你可以不說,豪門恩怨而已,電視劇上經常放,我猜也猜的到。”白玉一副不在意地說道。

“沒有什麽秘密,只是每一次想起都讓我痛苦而已。”

俞清歌聲音嘶啞,将頭埋在靠枕裏,不讓自己的眼淚和悲傷在白玉的眼前展現出來。

Advertisement

“那就別回憶了。”

白玉看着俞清歌強忍着哭意,不由地開口道。

揭人傷疤這種事情她還不屑于做。

“我生父出生本就富裕,身邊不缺女人,和如今的秦家太太結婚八年都沒有孩子,那時候他已經三十五歲了,開始急了起來,他對養在外面的女人說誰要是先生下男孩,她就是秦家太太。”

俞清歌捂着臉慢慢地說了起來,白玉默默地聽着。

“當時那些女人都激動了起來,只要生下男孩就可以當秦家的太太,她們要什麽沒有,而我的生母也是這麽想的,她也是我生父衆多情人之一。”

“不知道什麽原因那些女人都沒有懷上,但我的生母卻懷上了,同時秦家太太也有了生育,我生父自然高興,有兩個自然多了一個選擇。”

“我生母說她懷着我的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時候,要什麽有什麽,本來她可以去秦家養胎的,不過因為秦家太太的存在她沒有去,但也得到了應有的享受。”

“但是啊,我生母和秦太太同一時候生産,秦太太先生了出來,而且還是個男孩,而生母卻生下了我,一個令她失望的女孩,她連看我都不願看。”

說到這裏,俞清歌抽噎了一聲,眼中的淚水從指縫中露了出來,白玉默默地将面前的抽紙用精神力送至了俞清歌的身邊。

俞清歌看着面前漂浮着的面紙,抽了幾張擦着臉上的淚水,再次說道:

“我生下後,我生父讓人送了一張三千萬的銀行卡給她,之後不再過問我和生母的事情。”

“當時我外婆說她差點想摔死我,要不是我外婆攔住我恐怕已經死了,她除了生下我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我,除了喝醉酒抓住我問我為什麽是女的,好像在她眼裏我就是她的仇人一樣。”

白玉聽到這裏,心中也有了一絲怒火和對俞清歌的同情,這是什麽樣的母親,還不如沒有好。

“你生母不是重男輕女,準确的來說是舍不得秦家的錢,秦家太太的位置,她眼裏只有自己,貪婪,基本道德底線都沒有,她都不配作一名母親,你不必為這樣的人傷心。”

“是啊,她的确只有自己,外婆一個人把她養大,她卻在外婆生病的時候不管不顧,我可以不要她的關心,但是外婆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她要這麽無情地對待外婆。”

此時的俞清歌泣不成聲,痛苦地哭道:“外婆在醫院需要換骨髓,需要錢治病,我跪下來求她,求她救救外婆,她卻絲毫不理,連去看外婆都懶得看,寧願在外面鬼混,還說外婆已經老了,死了也好。”

“你不知道當時外婆到底有多傷心,她不明白自己寵着長大的女兒為什麽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沒有辦法,我就去找我生父去求他救救外婆,我在生父那裏得到了錢,去給外婆治病,找合适的骨髓,但她知道後卻一臉高興地認為我生父在意我這個女兒,以我的名義裝可憐去索要錢財。”

“後來生父厭煩了,不再見她了,她卻因此恨上了我,說我沒有用,為了騙給外婆治病的錢,說她要給外婆捐骨髓,我以為是真的,沒想到她這麽狠,直接把外婆氣死了。”

“當時我才十歲,唯一對我好的外婆離開了我。”

“為什麽,要這麽對外婆,她打我,罵我無所謂,可外婆沒錯啊,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俞清歌撕心裂肺地喊道,“為什麽啊!”

白玉看着俞清歌痛苦地哭着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默默地站在俞清歌的面前,“不要哭了,那個女人在哪裏,我幫你教訓她一下好不好?”

俞清歌一把抱住跟前的白玉,頭埋在白玉腹部,此時的她傷心至極,絲毫不顧白玉身上的冰涼。

白玉沒有推開俞清歌,伸出手在俞清歌的頭上拍了拍,默默地收斂着身上的陰冷,她怕凍着俞清歌。

“她死了,拿着外婆都救命錢尋歡作樂死了,她勾搭上了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也是為了她的錢而已,被騙後她醉駕出車禍死了,就在外婆去世的第三個月。”

說到這裏,俞清歌低聲笑了一聲,不知是在嘲諷,還是再開心,慢慢地放開了白玉,低着頭胡亂擦了一下眼淚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态抱你了。”

對她為什麽能抱住白玉,俞清歌沒有多問,這問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我可以破例讓你抱一次。”

白玉淡淡地說道,悄悄地将剛才撫摸俞清歌頭的手縮在了背後。

“謝謝。”

但俞清歌沒有再次抱住白玉,白玉也回到了沙發上坐着。

“後來我的生父知道了,把我帶回了家,他對我沒有太多的喜愛,只是不想讓人說閑話而已,在秦家,我就是一個透明人而已,當我不存在而已。”

俞清歌繼續說道,“除了秦延,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很好,但在我面前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惡毒的語言,動手,他說我是一個好玩具。”

“我默默地忍受着,我想回外婆的家,但早已被那個女人賣掉了,我無處可去,一直到了我上高中。”

“我長得越來越像那個女人,用秦太太的話來說,我比我生母還要像狐貍精,秦太太開始不像之前無視我了,開始找我麻煩,而秦延開始維護上了我,并用惡心的眼神注視着我。”

說到這裏,俞清歌緊緊地捂着雙臂,眼神中帶着害怕,憤恨,恐懼的色彩,不停地變化着。

“秦延在學校很受歡迎,許多女生圍着他轉,而他卻故意對我示好,其他學生都不知道我和他是有血緣關系的,讓那些女生仇視我,找我麻煩。”

“還有當時的男生每次對我獻殷勤都會被秦延教訓,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找外面的人,而那些男生以為是我做的,和那些女生一起孤立我,除了程彥。”

俞清歌想起了那個穿着白衣服的清秀少年,對他,她很愧疚,都是因為她,他才會惹上禍。

“他和你一樣,都是我愧疚的人,他沒有向其他男生一樣糾纏我,只是認真地學習而已,不過是偶爾看不下去,幫我教訓了一下那些男生,我怕他也被秦延纏上,告訴他不要管,會惹上麻煩。”

“但他沒有聽,反而多次幫我,後來還是被秦言知道了,他找人打殘了程彥的腿,破壞程彥家的早點鋪,那些人被抓了,但是秦延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閉嘴。”

“這些都是他親自在我面前說的,如果我再靠近一個男生,他就讓我看看那男生最後的下場是不是比程彥更慘。”

“我害怕了,之後我沒有和班裏的任何一個人說過話,我曾經偷偷地去程彥家,想給錢讓程彥去治腿,但他拒絕了,他說不要自己的假好心。”

“罪魁禍首是秦延,是秦家。”

白玉只說了這一句話,她體會不到當時的情景,但她感受到俞清歌內心的愧疚。

而俞清歌知道對方是不想要她的可憐,他想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她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去見過程彥。

“從那之後,秦延越來越過分了,甚至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偷撬開了鎖……”

白玉聽到這裏,冷道:“好了,你不用說了,可以了。”

她終于知道為什麽上一次俞清歌反應那麽大了。

“讓我一次性說完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的話了。”

俞清歌心裏一直憋着,忍着,獨自承受着所有的一切,今天說出來,也能讓她一直壓抑的心解放出來。

“他沒有得逞,是秦太太及時發現了我們,但她認為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了秦延,我生父知道後,問也沒我問,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趕我出家門。”

“那時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終于可以離開那個家了,我大學也沒有繼續上,因為秦延也在學校裏。”

白玉聽到秦延沒有得手,捏緊的拳頭放松了下來,下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畜牲,繼續默默地聽着。

“離開之後,我沒有地方去,那時候星越公司打算造星,選一些練習生封閉培訓,我去參加了,我想封閉了,秦延應該找不到我了。”

“雖然簽約條件苛刻,至少遠離了秦家,但開心也只是一段日子而已,練習生之間也不是很和睦,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紅。”

“我又暴露了出來,但秦延沒有來找我,或許是因為怕輿論吧,紅了之後,給我帶來的麻煩越來越多,第一年我把賺來的錢都給了秦家,結束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我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了。”

“但是我的生父卻說我的錢是髒的,他不要。”

俞清歌嗤笑了一聲,“不管他要不要,我都還了,以後不再有什麽關系了。”

“我不知道這次秦延為什麽突然來找我,但謝謝你,白玉,你幫我出了一口氣,但是以後不要再出手,有一天總會暴露的,要是有人來除你,我怕再一次對不起你。”

俞清歌透露出了對白玉的擔憂。

“俞清歌,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麽對付欺負我的人嗎?”白玉突然說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