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能力
“醒了。”
白玉淡淡的又有點冰冷的聲音在俞清歌的耳邊響起,俞清歌擡頭看去,只見臉上帶着一道血痕的俊秀女孩浮在半空中冷冷地注視着她,似乎在說:
居然讓她等了這麽久。
俞清歌忽然坐起身,身上的薄被也滑落了下來,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她緊緊地盯着白玉的額頭,那個血洞沒有了,只剩下光潔的額頭。
墨色的微卷短發,斜飛的清秀劍眉,細長而又銳利的黑色瞳孔,配上那道紅色血痕,俊美而又桀骜,薄唇微微上揚,帶着若有若無的嘲諷,給人一種邪魅的美感,但因為面旁還稚嫩的原因,有多了一份清新的柔和。
“你額頭上的血洞沒有了。”
俞清歌呆呆地說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快起來,給我燒香。”
白玉态度很是惡劣地說道。
“我先換衣服。”
俞清歌眼巴巴的看着還在卧室的白玉,言下之意是想讓她出去。
“切,誰要看。”
白玉頭也不回地穿過了卧室的房門,守在門口抱着雙手不耐煩地等着。
俞清歌和白玉兩人默契地誰也沒有提起昨天衛生間的事情,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像以前一樣。
一如既往穿着一身黑的俞清歌走下了樓梯,來到香案面前規規矩矩地燒了三根香。
白玉心滿意足地湊到香前吸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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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歌看了一會便去準備自己的早飯了,她坐在餐桌上喝着粥默默地看着白玉吃香。
“嘟,嘟嘟嘟……”
俞清歌打開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未知電話,疑惑地接聽了起來。
“喂。”
俞清歌瞬間挂掉電話,又不放心地将手機關機,神情緊張地坐在座位上,似乎在害怕什麽。
他怎麽會給她打電話。
“哈,居然挂了。”
秦延看着被挂斷的手機,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谑的微笑。
“你怎麽了?”
白玉注意到俞清歌的異常,疑惑地看着對方問道。
“沒什麽。”
俞清歌搖了搖頭,不願意說,只是緊緊地抓着雙手,咬着唇瓣,好像在壓抑什麽。
這明顯就是謊話,誰會信,既然俞清歌不願意說,她就不問了,俞清歌又甩不了她,她早晚會知道。
白玉又回到了香案面前繼續吃香,偶爾回頭看看俞清歌在幹什麽。
這些天,俞清歌很古怪,把手機丢得遠遠的,即使已經關機了,經常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偶爾露出悲痛的情緒,白玉問她原因,俞清歌始終不願意說一個字。
“白玉,為什麽有人生下來會遇到那麽多的苦難?”
俞清歌站在窗前眺望着遠處的風景,突然向旁邊的白玉不明不白地問了一句。
白玉看着突然犯文青病的俞清歌很是頭疼,這破問題問得,俞清歌你到底是被多少人欺負過了。
“俞清歌,要不要報仇,要報仇我就幫你,別在這無病呻咛,我保證讓他們幾天幾夜不敢睡覺,生活在恐懼當中。”
聽到這樣的回答,俞清歌扭頭看着眼前俊秀地如同精靈般的白玉搖頭道:“報複只是圖一時爽快而已,我找不到心裏的支柱了。”
“我現在活着也僅僅是活着而已。”
白玉聽着俞清歌這說了跟沒說一樣的無聊話,本來慘白兮兮的臉越發地青了起來。
經過這些天吸收的月之精華,此時的白玉已經變成了正常人該有的樣子,只是臉色慘白,瞳孔過于黑了而已,血痕,白色衛衣上的血斑都消失了。
“你還找不到心裏的支柱了,你想要什麽支柱?”白玉翻了個白眼,她純粹覺得俞清歌這是吃飽了沒事幹。
“我也不知道。”
俞清歌迷茫地說道。
白玉無語道:“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你想那麽多幹什麽,給自己加那麽多心裏負擔,随心所欲就好了,要是有人逼你,不是還有我嗎?”
“算是我還你的香火之情。”
白玉坐在欄杆上,慵懶地說道。
“謝謝。”
俞清歌微笑道。
“叮,叮,叮……”
俞清歌聽到門外鈴聲響了,連忙下樓,她現在貓眼看了看是誰,當看到那人的臉後,瞳孔瞬間擴大,此時她心亂如麻。
他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他來幹什麽?
“俞秦,我知道你在裏面,給我開門,不然就別怪我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秦延使勁地按着門鈴,他就不信她能忍住不開門,他一想到看見俞清歌的見到自己驚恐的模樣,臉上就洋溢出了興奮的色彩。
“你要不要我收拾外面的人?”
白玉從大門穿出來,看着面前這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但眼裏滿是陰暗的想法,白玉作為阿飄對這方面很敏感。
人模狗樣的,內心這麽肮髒。
俞清歌沒有說話,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不說話那我就去收拾他了。”
“等一下,白玉。”
俞清歌連忙喊住白玉,在白玉不解的眼神中打開了門,然後看到對方的臉連忙後退了幾步。
“哈哈,我親愛的妹妹,你的表情還是那麽讓我愉悅。”
秦延看着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是那麽的誘惑人,眼裏閃過一絲淫欲,這讓一旁的白玉看得分明。
俞清歌居然是這個人的妹妹,這個人居然還對俞清歌有想法,果然是個人渣。
白玉看秦延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你,你來找我幹什麽?”
俞清歌離秦延遠遠的,躲在沙發後面警惕地看着秦延。
“爸要過六十歲的生日了,我來邀請你回去為爸慶祝一下。”
秦延一步一步地靠近着俞清歌說道,臉上帶着戲谑的笑意,“你現在的名字比以前好聽多了,俞清歌,清歌,不過一曲清歌為誰唱啊?”
“告訴哥哥,你有沒有找男朋友啊?”
說到這裏,秦延的目光一下變得噬人了起來。
“秦家和我沒有關系,我一直姓俞,你可以走了。”
俞清歌冷着一張臉下着逐客令。
“我在問你有沒有找過男朋友呢,回答我!”
秦延突然沖到了沙發面前,眼裏透露出了瘋狂,緊緊地盯着俞清歌。
“你是想讓程彥的家人再次遭遇痛苦嗎?”
“沒有,沒有。”
俞清歌瀕臨崩潰地說道。
“真乖,早就這樣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過來,這麽怕我幹什麽,我可是你的哥哥。”
秦言看着離他不遠的俞清歌邪笑道。
“不要過來!”
俞清歌害怕地往後退着。
白玉看不下去了,瞬間出現在俞清歌的面前,與秦延面對面着。
這些天白玉獲得了兩項新能力,其中一項就是附身,這是她精神力突破後産生的能力,她還沒有試過呢。
白玉伸手按在面前男人的額頭上,下一刻白玉就進入了對方的身體,原本要伸手去觸碰俞清歌的的秦延像被時間停止了一樣暫停在那兒,過了好一會才開始有了動作。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色,然後伸出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似乎覺得有點疼,但依舊咬着牙打了好幾巴掌,然後在俞清歌眼皮子底下走出了大門,順帶關上了大門。
白玉操控着秦延的身體,直接躺下往地上滾來滾去,還用手刨了幾下泥土往身上抹,還把泥土往衣領裏面扔。
俞清歌後怕地看着白玉操控着秦延的身體走了出去,愣了好半天,才走向大門,便看到秦延像個二傻子一樣在刨土,看到她出現了,還笑得很開心。
“俞清歌拿把剪刀給我。”
白玉見俞清歌偷偷摸摸地打開了一條門縫,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要幹什麽,殺人是不好的,你會擔下這罪孽的,這樣就好了。”
俞清歌聽白玉要剪刀,連忙從門裏出來了,對白玉勸道,她不想讓白玉手裏沾上人命。
托白玉的福,她現在看着如同乞丐一樣的秦延,內心中的惶恐驅散了不少。
“你想什麽呢,我想給他來個鬼剃頭。”
白玉白了一眼俞清歌,但用秦延的外表做出來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白玉拿到剪刀後,就開始在頭上亂剪一通,掉落下來的頭發都被她塞進了衣領裏。
俞清歌看着秦延的頭如同癞頭一樣,那裏少一塊,這裏有少一塊頭發,用手捂着嘴,臉上流着眼淚,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俞清歌最遠的垃圾桶在哪,帶我去。”
白玉覺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對俞清歌說道。
“好。”
俞清歌眼睛一亮,很是果斷地說道。
當秦延清醒過來的時候,鼻尖聞到一股臭味,看着周圍的垃圾,秦延一驚,連忙推開垃圾箱的蓋子。
“啊!”
而外面正想扔垃圾的一名男子,看着突然從垃圾箱冒出來的秦延,被吓了一跳。
“什麽時候澄湖山別墅區有乞丐混出來了,安保是做什麽的。”
那名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秦延,立即給安保撥打電話。
“你說什麽,你說誰是乞丐!”
秦延聽到對方說他是乞丐,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眼裏滿是怒火地瞪着對方。
“說的就是你,你看看你這樣,這麽髒,這麽臭,還癞頭。”
那名男子一臉嫌棄地看着秦延,又往後後退了幾步,生怕沾到對方的晦氣。
這是秦延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異常,看着身上破破爛爛的西裝,身上又癢,有什麽東西一樣,摸了一下,一大把頭發還有泥土,他連忙摸了摸頭發,只摸到了幾塊頭皮。
“快,就是他,把他趕出去。”
扔垃圾的男子看到安保來了,連忙喊道。
“走,給我出去。”
安保們看到秦延,臉紛紛都拉了下來,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混進來這麽一個乞丐,他們可要被投訴了,立即拖着秦延往外走。
“我是這裏的住戶,放開我!”
秦延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這麽被對待過,臉氣得鐵青。
“你要是這裏的住戶,我就是首富。”
其中一個安保一臉不屑道。
躲在角落裏的俞清歌看着狼狽被帶着的秦延,眼裏露出了痛快的表情。
“走吧,我們先去監控室一趟,将一些監控畫面删掉,你就站在外面十五米處不要亂動,避開攝像頭。”
白玉等俞清歌的情緒穩定了才說道,虧她現在能在太陽底下長時間待着,不然也不會陪俞清歌浪費時間。
“謝謝你,白玉。”
俞清歌眼含淚地看着白玉,雙手想要抱白玉,但又想到無法抱對方,又放下了手。
“那你還不準備說一下你的事情嗎?”
白玉挑了挑眉道。
“那個回家再說吧。”
俞清歌看着面前的白玉,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切,愛說不說,先帶我去監控室,不要浪費我時間。”
白玉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
作為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毀掉一些監控畫面不是問題,如果不是她現在沒有修改人記憶的能力,她直接就修改秦延的記憶。
想到秦延回去後她留給他的驚喜,白玉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自從月之精華與身體徹底融合後,身體又有六縷月光精華在身體環繞,她能自如地收斂身體的陰氣了,月之精華也屬陰,她現在的陰氣含量大大地提升,所有她給秦延的身體注入了一道陰氣。
這道陰氣會讓他這幾天生不如死,無論怎麽保暖都覺得徹骨的寒冷,如果他再找女人的話,會再次加重,生一場大病。
這還是她留手的情況下,只是讓他不舒服個七八天。
聽着他對俞清歌說的話,以及內心的變态,整個就是一個衣冠禽獸,她沒讓他做不了男人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