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墅命案10

深夜,醫院一片寂靜。

稍微恢複神智的楊雪對韓景黎講述她那可怕的經歷。

“他簡直不是人。”這是楊雪第十次說出她對葉封的印象。

韓景黎在速寫本“唰唰”的畫着,眉頭擰在一起,他似乎能深深體會到楊雪那日的經歷。

她是個白富美,從小沒吃過苦頭,認為只要花錢能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兒。

沒想到這次栽了。

在她踏入別墅後,就失去人身自由。

葉封剛開始還像個人,拿出最好的咖啡招待楊雪。

直到她若有深意地套路葉封,并暗示他,自己掌握他做假賬的證據。

葉封剛開始還笑嘻嘻的,聲稱自己從來沒做過違法的事情。

直到傻白甜的楊雪為了讓他相信手上有他的把柄,誇大其詞地說知道他的秘密。

葉封聽聞,臉上才挂不住了。

其實楊雪只調查出葉封是個海歸,喜歡收藏古玩,其他秘密,她一概不知。

但也就是這一句話,她被葉封關了起來。

楊雪記得,她向葉封讨要一千萬,而他只給100萬的時候。

氣急之下,她威脅葉封,要去警局舉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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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她的口誤,她本來想表達的是去稅務局舉報他。

葉封還以為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跟張媽使了眼色。

楊雪在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時候,她就感覺頭暈目眩,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被關在黑乎乎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

她大聲求救,周圍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密室的門被人打開,她還以為來了救星,結果是一個惡魔。

葉封摘掉了平時的僞裝,挽起袖子,手裏還拿着一個大鉗子。

他蹲在楊雪的身邊,輕聲問道:“你究竟知道我的哪些秘密?”

楊雪捂住胸前,害怕他輕薄自己。

沒想到他吐了口痰在她臉上,“我有喜歡的女人,就你這樣,白送我都不要。”

楊雪吓得眼眶含淚,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葉先生,那錢我不要了,你放我出去吧。”

“哼,想得美,你先告訴我,你知道我的那些秘密?”葉封牽着她的手,仔細瞧着她的指甲,惋惜地盯着,“這麽漂亮的指甲真是可惜了。”

楊雪驚恐地往後退去,她根本不知道葉封還有什麽秘密。

即使她的叫聲再慘,也沒有人聽見。

往後楊雪說不出他的秘密,就被他拔掉一片指甲。

韓景黎聽完整個事情,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畫正好畫完,遞給楊雪,“這是你口中的惡魔嗎?”

楊雪接過畫後,使勁兒點點頭,“就是這個魔鬼。”

畫上的葉封背後長滿黑色的翅膀,整個身體都被黑暗包圍,唯有那顆人頭還是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神色冷漠地看着前方。

韓景黎還寫了标題,“人面獸心”。

此時,郝行推門而入,“時間到了,怎麽樣?”

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韓景黎起身收拾東西,楊雪想将畫還給他,她不想留這個惡魔在身邊。

郝行接過,“哎呦”一聲,他啃着手指,說不出評價。

韓景黎一把奪過,不屑地看着他,“你看得懂嗎?”

“臭小子,沒大沒小,瞧不起誰呢,不就是一個惡魔。”郝行伸手往他的後腦勺拍去。

郝行剛離開醫院,突然想到什麽,轉身問道:“我剛忘記問你,楊雪的筆錄呢?”

他好像沒看見韓景黎用本子記東西。

“這個就是。”韓景黎甩甩手中的畫。

郝行氣得想踢他,結果韓景黎按動手機,裏面傳來楊雪的聲音。

原來他錄音了。

“臭小子,吓得我心髒病差點犯了。”郝行收住腿,對他指指點點。

韓景黎趕忙坐到後面,“郝隊長,你不行啊。”

聽着這臭小子的挑釁,郝行沒有理會。

“不過,葉封确實有鬼。”韓景黎發出感嘆,“他将楊雪的十個指甲蓋全部拔掉,只為了問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

郝行若有所思,神情嚴肅地看向前方,“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當年那個詐騙犯,不僅騙了吳淼一家,還騙了不少人。”

韓景黎聽聞有些驚訝,“可是吳淼說死者是詐騙犯。”

郝行邊開車邊分析:“當年詐騙案子就是夫妻合夥詐騙,女人貌美,男人俊朗,看着很讓人放心。我抓了吳淼以後,聽了他的口供,我以為王響是詐騙犯的主謀,一直想去醫院問他。

誰知道一直昏迷,我昨天讓梁法醫去醫院檢查,這才發現王響中毒了,所以一直陷入昏迷,就是有人不想讓他醒來。

再結合調查的線索,去醫院看望王響的有他的家人,還有葉封的母親。

他的家人必不會害他,所以這一切都指向葉封了。”

韓景黎抱着頭思考,這種案中案确實有些複雜。

不過,他還是不理解,“如果葉封和蕭冉曾經是夫妻,怎麽會讓她再嫁?”

“哎呦,傻小子,他倆可是騙子啊,難保不會騙婚,至于王響是不是好人,還得調查得知,你剛才查案的時候,我已經去王響的病房轉了一圈,他應該快好了。”郝行輕笑一聲,覺得韓景黎實在是太年輕。

韓景黎搖搖頭,他确實不懂,相愛的人怎麽會舍得另一方投入他人的懷抱,除非泯滅人性。

郝行透過後視鏡看到他迷惑的眼神,嘲笑道:“小子,等你談場戀愛就知道了。”

韓景黎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他們忙活一宿,等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郝行帶着韓景黎來到辦公室,“這我辦公室,趕緊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還要繼續查案。”

韓景黎環顧一圈,辦公室看着巴掌大的地方,雖然看着有些亂,材料、照片到處推放,但卻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

“看着挺邋遢一人,辦公室看着還行。”

“別廢話了,那軟沙發讓給你,我睡椅子上。”郝行脫下外套,倒頭就睡,一會兒就發出鼾聲。

韓景黎喝了一晚上的咖啡,又昏迷了兩個小時,他一點都不困,看到郝行熟睡。

他在房間四處轉悠。

一個幕布吸引到他的注意,他拉開一看,牆上貼着的照片是10年前車禍案子的現場照,還有他女友慘死的樣子。

熒光色的交警服被鮮血染紅,她長發散落在地上,沒了呼吸。

接着他的視線移到法醫化驗的照片,他駐足凝視。

發現郝行對他撒謊了,那天在大橋上,他少說了一條線索,就是他的女友被兇手惡意毀容。

女人的臉上像被人用重物狠狠擠壓過,五官移位,甚至連腦漿都掉了出來。

不堪入目的程度跟這次死者相似。

韓景黎似乎明白了什麽,從牆上扯下這張照片,沖到解剖室。

獨自一人查看死者的屍體。

看得出來梁法醫的手法極好,檢查完器官後,又将其安然無恙地放回去,并縫上。

韓景黎拿着照片對着死者的傷口,這才發現12處刀傷的位置驚奇的相似。

不過兇器不同,女交警鑒定報告上寫的兇器是柳葉刀,刀柄較小,兇器至今未發現。

而死者則是家用水果刀,水果刀就被兇手扔在客廳,上面被人抹去了指紋。

按理說刀傷都是12刀,郝行就應該發現兩個案子的共同點,更別說刀傷的位置都相似。

郝行苦苦查案10年,這麽明顯的線索,他不會不知道。

韓景黎這時才發現他對自己還有所隐瞞。

他捏緊照片,想找郝行要個說法。

兩個小時過去,郝行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擦擦口水,感覺面前傳來一股寒氣。

擡眼一看,看見韓景黎雙手抱臂,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

“你沒睡啊。”他好奇問道,轉眼看見牆上的幕布被人掀開,他連忙合上,“臭小子,你怎麽這麽沒教養,誰教你翻我東西的?”

韓景黎的行為似乎觸碰到他的逆鱗。

“那你為什麽要撒謊?”他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舉起女交警法檢的照片。

郝行連忙搶走,将照片抱在懷裏,急得抓耳撓腮,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向門口砸去。

劉宵正好撞見,茶水撒了她一腳。

“師父,這是怎麽了?”她察覺氣氛不對,又想關門出去。

誰知道郝行叫住她,“把你沒教養的師弟一起帶出去,我今天不想見到他。”

劉宵趕忙拉着韓景黎的胳膊,遠離辦公室。

她看着他的臉色不對,又不敢問,連忙提起剛買的早餐,“師弟,肚子餓了吧,先吃吧。”

“師姐,你都不問我發生了什麽?”韓景黎把頭一偏,那雙冰冷的眼睛盯着劉宵。

把她吓得一激靈。

“不管什麽,那一定都是誤會,不過看師父那表情,你一定是動了他的那面牆了。”劉宵咬了一口煎餅果子。

“那你一定知道,死者跟他女友死狀驚奇的相似,為什麽他要隐瞞我?”韓景黎好奇問道。

劉宵摸摸他淩亂的劉海,露出笑容,“師弟,師父聽到死者的死狀後,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線索,就接了這個案子。

可是梁法醫說了兩個死者的死因不一樣,從邏輯上來講,兩個案子沒有可比性,還有師父隐瞞你估計是不想讓你再受刺激。

你想想師娘的臉被變态兇手毀成那樣,師父心裏得有多痛苦。”

韓景黎聽她一番話,似乎氣消了,伸手索要煎餅果子,啃了起來。

“師弟,我們和解吧。”劉宵向他伸手。

他不明所以回應她,“我們吵過架嗎?”

劉宵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初五迎財神,祝大家財源滾滾,福氣東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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