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黃金盜竊案12

楓林醫院是楓林集團名下所屬醫院,長藤市唯一一家被評了“三甲”的私立民營醫院,一般很少有平民百姓去這裏看病。

最近因為錢家大少爺失蹤,楓林醫院暫時不對外開放,進去看病都是一些VIP客戶。

郝行坐在車裏,嘴裏叼着麥芽糖,望着前方楓林醫院門口看守嚴格,正思索怎麽混進去。

如果表明他的身份,錢豪肯定有所察覺,那他們肯定見不到楊瑤的父親楊祥。

他瞟了一眼韓景黎,看見他耳朵戴着助聽器。

“有了!”他大喊一聲,拉住韓景黎的胳膊火速下車。

韓景黎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旁。

“站住!”醫院的保安看見郝行他們,立馬呵住,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郝行指着醫院招牌,“這裏不是醫院嗎,還不能進去?”

“對不起,這裏是私立醫院,最近整改,建議您去附近的公立醫院看病。”保安說話還算客氣。

郝行昂起頭,用手指着韓景黎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保安顯然被他的氣勢吓到了,“誰?”

“這位可是著名的韓大師,他的畫作在一秒鐘就能賣光,你們董事長可是很喜歡他的畫。”郝行白了他一眼,“要不是韓大師有隐疾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才不會來這裏。”

“這...這我得跟上邊問候一下。”保安正準備給上級彙報。

郝行直接撥通嚴管家的電話,大聲說道:“喂,嚴管家,韓大師來你們家醫院看耳朵,讓不讓進啊?”

他直接将手機遞給保安,“他找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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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接過,一聽聲音竟然是錢總身邊的人,連忙低頭哈腰,“是是是,我這就讓他們進去。”

他打開閘門,放二人進去。

韓景黎在外面忍了好一會兒,走進醫院大廳後直接放聲笑了出來,“師父真有你的。”

“我不那樣說,怎麽讓你我進來?”郝行迅速恢複嚴肅的模樣,擡眼看着指示牌,找尋住院部的位置。

他看見皮膚外科的住院部在三號樓,連忙帶着韓景黎過去。

二人到達楊祥的病房門口,卻看見有幾個人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鏡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楊祥的病房,看着穿着打扮像是錢家保镖。

郝行看着門口就三個人,得想辦法進去,他快速走到護士站讨要楊祥的病例。

“抱歉,該病人的檔案屬于vvip的,沒有院領導的簽字,我們不能給你提供。”

郝行打給嚴管家說明情況。

韓景黎環顧四周,發現這一層的病人很少,他走到走廊的另一頭,透過病房的窗口看見裏面幾乎沒有什麽病人。

這裏的環境屬實詭異。

電話那頭的嚴管家沒辦法幫他,楊祥的事情被錢豪設為高級機密,不準任何人碰他的檔案。

不過他提示郝行,每天下午五點是醫院換藥時間。

郝行擡頭看了眼走廊上的時鐘,眼看着馬上五點了,他得想辦法混進病房一探究竟。

他拉着韓景黎藏進一間診室,裏面只有醫生的衣服,“如果我們二人都扮成醫生進去,肯定會引起懷疑,你去護士站偷件女裝。”

韓景黎不滿地皺起眉頭,“為什麽你不扮護士?”

“你身材矮小,正好合适,我們快點換好,別浪費時間了。”郝行不理會他的反駁,連忙換上醫生的衣服,戴好口罩。

韓景黎瞪了他一眼,為了辦案,無奈妥協,下次他要聯合劉宵整死郝行。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韓景黎戴着假發,低頭推着推車。

站在門口的保镖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五點,也沒有說什麽,便讓二人進去了。

二人順利進入病房。

郝行一把掀開病床上的簾子,一個面容盡毀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鼻子裏插着呼吸機。

韓景黎看見病床上寫着:“楊祥,43歲。”

但他覺得有些奇怪,湊近他的臉進行觀察。

過了一會兒,他說出這個結論,“他不是楊祥。”

“怎麽說?”郝行眉心一皺。

“我曾去過楊家,看過他們家的全家照,我記得楊祥的模樣,但此人面部骨相跟他的完全不符。”韓景黎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拿出筆在病人臉上數着骨點,似乎跟照片上的人有不符之處。

郝行扶着下颌,陷入沉思,“我相信你的眼睛,如果此人不是楊祥,那會是誰?”

他用餘光瞥了眼推車上放的針管。

韓景黎掏出速寫本,開始描繪此人的輪廓,可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你們換個藥怎麽這麽慢。”保镖在外催促。

韓景黎立馬收起本子,推着推車走了出去。

“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醫生呢?”保镖上下打量韓景黎,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噓,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聲喧嘩。”郝行将手塞進兜裏,快速來到病房門口。

剛好護士站的護士路過,看見郝行衣服上的名牌,向他們招手,“梁醫生,你們怎麽才出來,快點有急診。”

多虧路過的護士,二人成功脫身離開醫院。

韓景黎低着頭,有些沮喪,“如果再給我幾分鐘,我就能複原他的長相。”

郝行笑着從兜裏掏出一管血,“這次不麻煩你,有這個。”

天漸漸地黑了,二人到達警局。

劉宵早按照郝行指示,布置好了會議室,站在警局門口迎接郝行,沒想到他打了照面直接沖向檢驗科。

韓景黎則是有心事,低頭不知道思考什麽。

“怎麽樣,你們有什麽新發現嗎?”她激動地問道。

她一早上都在維護別墅的安全,看着錢豪在院裏喝茶,別提有多郁悶,直到接到師父的指令,讓她撤了。

“我發現楓林醫院躺的病人并不是楊瑤的父親,師父偷偷抽了他的血拿去化驗了。”韓景黎認真地回答,他輕閉雙眼,回憶在醫院看到的模樣,似乎有了靈感,跑去郝行之前為他準備的模拟畫室。

劉宵看見他說着說着就跑掉了,心裏直犯嘀咕,“這一個兩個都神神叨叨的,不過醫院裏躺的人是誰?”

過了一個小時後,梁法醫的徒弟張寒将檢測報告遞給郝行。

經過血液裏的基因檢測,醫院的病人跟死者楊瑤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郝隊,我對這個案件很好奇,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參加會議?”張寒提議。

“可以,來吧,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郝行拿着檢測報告,沒想到韓景黎的眼睛真是毒,一眼就看出那人不是楊祥。

他将基因檢測報告發給技術部門,讓他們在基因庫找尋此人的真實身份。

郝行來到會議室,掃視一圈,沒見韓景黎的身影,“小韓,人呢?”

“師父,他說有靈感了,跑去模拟畫室了。”劉宵老實回答。

張寒看見劉宵,跟她打了個招呼,坐到她身邊。

劉宵皺起眉頭,“這旁邊是師弟的位置。”

即使她這麽說,也沒見他起身。

“不要吵了,先不等他了,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郝行拿着重要文件站在臺上,将這些天的調查發現一一說了出來。

衆人聽完,不由地陷入深思,只有一旁的張法醫的舉起手。

“哎呦,新人很有活力,很好。”郝行讓他起來說話。

“郝隊,我不專業,我簡單推測一下,你剛才說楊瑤以死明志,所以我想楊瑤就是因為父親的事情,向錢家展開報複,後邊可能愛上錢元,所以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張法醫很謙遜地站起來,分析他的看法。

劉宵立馬反駁道:“如果楊瑤因為這麽簡單的原因自殺,那她前面做的事情豈不是前功盡棄了,我覺得楊瑤不是一個戀愛腦,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死來揭露楓林集團。”

張法醫也不客氣地說道:“可是他們的愛情這麽隐晦,她不說清楚,誰會知道她和錢少的事情。”

郝行看着他倆讨論很激烈,“你倆先不要吵,我覺得你們二人說的都對,關鍵是楊瑤的父親去哪了,錢豪為什麽費盡心思找別人代替她的父親,楊瑤本人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時他想起在錢元在酒店說的話,去醫院就能知道楊瑤所做的一切。

他有了一個想法,但是不敢說出來,他緊張地在嘴裏塞了一根麥芽糖。

江濤舉起手發言,“郝隊,或許楊祥就沒有受傷,想要用工傷威脅錢豪,所以被他關起來,然後用別人代替他在病房呆着。”

“小江,你的想法可以再膽大一點。”郝行不斷提示他,希望他能說出他期盼的答案。

“再膽大一點。”江濤覺得自己已經是夠膽大,他還是從葉封的案子得到啓發,這些富豪不就是很喜歡建密室,然後關人進去。

之前那個楊雪就是被他關進密室,打得半死不活的。

劉宵似乎想到什麽,大膽猜測,“師父,難道說楊祥一開始就死了?”

郝行露出欣喜的目光,心想帶劉宵這些年,她終于開竅。

還沒等郝行說出來,韓景黎拿着一幅畫闖了進來,“畫好了。”

畫上正是剛才躺在病床上的人,此人的臉很方,鼻梁很挺,跟楊瑤父親的圓臉短鼻根本不像。

衆人被他的畫吸引住。

江濤激動地站起來,朝他走過來,“好小子,短短時間就畫好,不枉費你跟郝隊換裝去病房。”他使了個眼色給韓景黎。

韓景黎一聽就來氣,怒瞪郝行,“你把我穿女裝的事情說出來了?”

他這話一出,衆人嘩然。

郝行連忙擺手,“我可沒說。”

韓景黎看着衆人的反應,連忙捂住嘴,“明天我還有課,先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郝行你真是個戲精(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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