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黃金盜竊案13

“師弟,別着急走。”劉宵伸手擋住他的去路,一臉壞笑。

“咳咳...咳咳咳,辦案要緊,想要看小韓的女裝照片,等這個案子結了,我就給你看。”郝行眼神瞟向劉宵。

韓景黎的臉色變得鐵青,怒指郝行,“你...你還拍照。”

郝行眼神閃躲,将畫稿交到江濤的手中,囑咐他盡快去找技術科的小王查出此人身份。

“是。”江濤拿着線索迅速離開會議室。

郝行拍拍他的肩,“小韓別生氣,等這個案子結了,讓你師姐也穿女裝給你拍照。”

“她本來就是女的。”韓景黎瞪着他。

劉宵不滿地走過來,“師父欺負師弟,幹嘛算我頭上,如果案子結了,也是師父扮女裝讓我們拍照。”

“小劉,最近沒帶你,你皮癢癢了。”郝行輕咳一聲。

劉宵連忙站在韓景黎的身後,“師弟,想看師父女裝嗎?”

“想。”他低聲回答。

韓景黎擡頭,直視郝行,“這次破案我的功勞最大,如果技術部門明早查出畫中人的身份,你必須在案子結束後穿上女裝,讓我倆拍照。”

張法醫順勢起哄,“對啊,郝隊,這次多虧了韓景黎。”

郝行一時被衆人架住,下不來臺,咬着牙答應下來。

“行吧,先破案。”

劉宵從背後拿出手機向他晃晃,“師父,這次我可錄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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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逞地跟韓景黎擊掌,張法醫也伸手想跟她擊掌,她眉頭微蹙,連忙收回雙手。

張法醫尴尬地舉着雙手,郝行見狀偷笑一聲,下臺跟他擊掌,“小張,你個傻小子。”

韓景黎看着氣氛有些微妙,想緩和一下,“請問張法醫,楊瑤的屍體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前些日子郝行不在隊裏,他可沒權力随意進出停屍間。

“只要你不害怕,可以帶你去。”張法醫吓唬道。

劉宵一把抱住韓景黎,“你可別吓唬小師弟,他什麽都見過。”

于是衆人移步停屍間。

張法醫正準備掀開白布,劉宵躲在師弟身後,“等下,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她記得那日死者從樓上跳下來,面孔摔的稀巴爛,慘不忍睹。

“劉宵,我聽師父說過你膽小,不用擔心,在我确定好她的死因之後,就已經縫合好她的面容。”張法醫輕輕地掀開白布。

一張幹淨白皙的臉顯露在衆人面前,早就沒有血肉模糊的樣子。

劉宵驚嘆道:“張法醫,你以前學的是整容科吧。”

不過,郝行卻一臉嚴肅,“小張,你能替我徒弟着想,我很高興。

但最好不要還原死者的面容,我們需要偵查死者死前的微表情,你這樣相當于是損毀一些證據。

恢複死者面容的事情一般都是等到案件結束後将屍體交給家屬,這些事兒都是入殓師做的。”

郝行在官複原職後,就第一時間拿到屍檢報告,他一時還不能接受自己曾經救濟過的孩子突然自殺了,一直沒有查看屍體,沒想到張法醫擅自做主。

張法醫立馬低着頭,“對不起,郝隊,我下次不敢了。”

但沒想到劉宵卻替他說話,“師父,你沒必要強人所難吧,死因就是高空墜樓造成嚴重骨折、器官碎裂,導致死者大出血和器官功能衰竭。

這現場的照片屍檢報告裏面都有,你可以仔細查看,我這兒還有她臨死前的直播視頻,我看了不下一百遍。”

“哦,那你說說死者是帶着什麽心情跳樓的?”郝行聽說她很用功,來了興致。

劉宵思考片刻,脫口而出,“剛開始我被她誤導,以為是因為愛情自盡,後來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她少年時期遭人欺淩,家境貧寒,應該是對生活的絕望。”

韓景黎聽聞師姐的分析,連忙查看屍體其他部位,他戴上手套檢查死者的四肢,雙手上面布滿手繭,還有燙傷,腳底有幾處水泡。

他察覺不對,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師姐,你查過楊瑤的兼職,她是否做過餐廳服務員?”

劉宵連忙拿出筆記本,在上面翻找,搖搖頭,“沒有。”

“那她的手怎麽會有燙傷,而且看起來剛燙不久。”韓景黎發出質疑。

郝行聽聞,連忙從頭到腳将屍體檢查一遍,察覺不對,連忙拽住張法醫的衣領,“死者是否是處女?”

張法醫搖搖頭,“郝隊,她成年了,有性生活也屬正常。”

“不對!”郝行大喊道,他快速分析這些日子查到的線索,“不好!我們被錢元耍了。”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韓景黎連忙追在他身後,“師父,等等我!”

郝行迅速上車,就在發動那一刻,韓景黎快速跳進車裏。

可惜劉宵晚了一步,沒跟上他們,她歪着頭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師父又發什麽瘋?”

一路上,郝行一臉嚴肅,他打給嚴管家,詢問錢元的位置,可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電話。

“媽的!”他大罵一聲,然後撥給警局,“将錢元的照片發給出入境管理局,讓他們監控海陸空各個港口,不要讓錢元跑掉了。”

過了一會兒,他收到來自出入境管理局的短信,說看見錢元出現在長新西區的機場,正等待淩晨一點去往法國的航班。

到了機場,郝行把車停在馬路牙子,直接沖了進去。

韓景黎在後面緊緊地追着師父,他猜到師父生氣的原因,不過還是抓到人再說。

郝行迅速跑到法航的登記處,卻沒看見錢元的身影,又找空姐亮明身份,查到這趟航班确實有錢元的名字,他買的頭等艙,應該在貴賓休息室。

他将照片傳給空姐,托她去休息室去找錢元。

“師父,為什麽不聯系機場的警察,讓他們幫忙?”韓景黎好奇問道。

“不行,我沒申請逮捕證,小韓,你去休息室的後門呆着,我估計他身邊還有其他人,嚴寒那個狗東西肯定跟他一起。”郝行給他指示。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後地埋伏在休息室周圍。

過了一會兒,空姐從休息室出來,朝郝行走來,“錢先生确實在裏面休息,他說你可以進去找他。”

“我叫你看人,你怎麽進去找他說話?”郝行震驚。

“我說有警察找他,他說請你進去說話。”空姐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郝行用手拍了腦門,他忘記告訴空姐別打草驚蛇。

就在二人正在談話的時候,一個身影抱着包從後門快速離開,韓景黎看見連忙大喊一聲,“師父,這邊。”

他拼命追上去。

錢元感覺有人追他,轉身看見韓景黎,“你怎麽陰魂不散?”

“你到底有沒有騙我?”韓景黎眼見就要抓住他的衣服,卻突然被行人撞到。

錢元見他摔倒,于是乘坐電梯去往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

韓景黎快速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追去。

他來到地下停車場,卻沒有見到人,他害怕追丢,連忙打給郝行。

電話剛通,一記悶棍朝他襲來,瞬間他的助聽器被摔飛。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頭上流下來,韓景黎踉跄起身,他看清眼前人正是錢元。

錢元不知道從哪找到的鐵棍,攥在手裏。

他一改往前和善面容,露出壞笑,看見韓景黎掉在地上的助聽器,用腳狠狠踩着助聽器,“就你一個聾子還想學警察抓人,本來我想放過你,但是還陰魂不散地追我,找死!”

韓景黎用手擦掉頭上的血,他只知道師父交待他的,要抓住眼前的人。

“哎呦,還來,我最佩服你們這些窮人的志氣。”錢元将鐵棍扛在肩上,擦了擦鼻子,朝他揮了過去。

韓景黎往旁邊一閃,想起之前格鬥課,郝行教他的過肩摔技巧。

只不過現在他有些頭疼,眼冒金星,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楊瑤的身影,他咬牙堅持,朝錢元撲了過去,抱住他的身子,怒吼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死也不松手。

“咳咳...咳咳咳。”錢元雖然被他撂倒,但鐵棍還攥在手裏,他一下又一下地敲擊韓景黎的身子,“死聾子,還真是不怕死,滾開啊。”

韓景黎用身體壓着他,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能把錢元放走,這是師父留給自己的任務,也是楊瑤最後的心願。

漸漸地,他眼前出現了父母的身影,他們音容依舊,和藹可親地向他伸出雙手,“黎黎,跟我們走吧,有我們保護,你就不會痛苦了。”

韓景黎笑着伸手回應父母,可一旁急促的聲音又把他的神志拉了回來。

“韓景黎,醒醒,別睡!”郝行抱着躺在血泊裏的韓景黎,拼命搖晃他的身子。

他剛才被人群沖散,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二人,卻看見傻徒弟渾身是血地死死抱住錢元不松手,嘴裏還一直說,“師父的命令,不能放你走。”

郝行一腳踢走錢元手中的鐵棍,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兩人分開,将錢元拷在原地,等待救援。

可韓景黎看見郝行來了之後直接暈了過去,這可把郝行急壞了,他拼命搖着傻徒弟,不想讓他睡着。

劉宵接到師父命令,迅速趕來,沒想到看見師弟被人欺負成這樣,當場給錢元甩了幾個大耳光子,“你個王八蛋,居然敢傷害我的師弟。”

韓景黎聽見聲音,迷迷糊糊地看見劉宵在毆打錢元,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尋思着死前還能見他們最後一面,也算圓滿了。

“快打120!”郝行見懷裏的人直接昏迷過去,激動地喊着。

劉宵這才停手,連忙撥打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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